即使如此,蘇錦時還是不得不買下解酒丸。


    “我給你準備了解酒丸,不過不能完全解酒,隻能解掉七成。在你喝完酒之後服用。”蘇錦時給沈拾琅傳音道,“你的酒量,自己是知道的,別喝太多,不然就算服下解酒丸也不一定管用。”


    沈拾琅沒想到蘇錦時連這個都有,也不知蘇錦時是哪裏搞來的,“好,我會注意的。”


    舉子們逐漸到齊,在宴席還沒開始的時候,便已經有許多舉子來找沈拾琅聊天了。


    別看魏鑒明他們幾個是在場家世最好的。


    可這些舉子心裏明白得很。


    魏兆先為人剛正,從不結黨,也不會因為誰的討好就提攜誰。


    程知府還不知道日後要改任何職務。


    他們現在小小的舉子,也攀不上人家。


    來年進京考中了進士,待有了前程再來看看跟誰結交就是。


    是以沒多少人真去討好魏鑒明等人。


    魏鑒明幾個名次不顯,日後的前途全看家裏了。


    倒是沈拾琅日後是恐是要與他們同科奮鬥的,現在拉攏抱團一下更好。


    是以沒有人去討好魏鑒明等人,至多是互相問個好,打個招唿。


    沒多會兒,沈拾琅就被眾舉子團團包圍了。


    待宴席過半,前頭該表現的風雅都表現過了,現在酒意微醺,便開始有人端著酒壺酒杯來相互敬酒。


    沈拾琅自然是被敬酒的大熱門,接連不斷地有舉子過來同沈拾琅喝酒。


    蘇錦時在一旁看著,又不能出聲,很是擔心。


    “沒事,我方才偷偷叫侍女給我把酒裏摻了水。”沈拾琅知道蘇錦時的擔憂,不必蘇錦時提醒,沈拾琅便悄聲跟蘇錦時說,“味道雖然不怎麽好喝,但至少沒那麽容易醉了。”


    “而且就算有人疑心,聞酒杯依舊是帶著酒味。”沈拾琅低聲說道。


    “你們讀書人鬼主意就是多。”蘇錦時吐槽道。


    沈拾琅:“……”


    他這不是聽她的話,少喝點兒,免得解酒丸不管用嗎?


    怎麽還要被說啊。


    隨著時間推移,蘇錦時的傳音盒時間到了,徹底沒辦法跟沈拾琅聊天。


    隻能眼看著沈拾琅一杯接一杯的喝。


    不過看沈拾琅目前的狀況還不錯,未見明顯醉意。


    應是酒裏摻了不少水。


    隻是沒想到魏鑒明四人竟也端著酒壺和酒杯過來了。


    其他舉子散去,顯出了魏鑒明四人來。


    魏鑒明臉上掛著虛假的笑,對沈拾琅說:“恭喜啊,中了解元,今日好風光。”


    沈拾琅淺淺的勾了下唇,道:“你我本就差距巨大,今後會差距越來越大。這輩子,你都無法超越我。你這次就算走了狗屎運考上了,名次也遠不如我。”


    魏鑒明聽個開頭便覺耳熟,聽到後來,總算是反應過來,這不就是鄉試結束那日在匯珍樓門口的街上,他對沈拾琅說的話嗎?


    沈拾琅此時把他的話原封不動的還了迴來,竟還一點兒不違和。


    魏鑒明一張臉脹紅,當日說的時候有多囂張,現在就有都打臉。


    這話放在他身上,真是一點兒毛病沒有。


    沈拾琅中了解元,若無意外,肯定是能中進士的。


    以他此次鄉試的名字,會試真不一定能過。


    而他父親必定不會給他通官場上的門路,隻能靠他自己。


    這麽一來,沈拾琅可不是與他的差距越來越大了嗎?


    之前他覺得沈拾琅肯定不會中舉,便是中了,名次也定然比不上他。


    可現在這話,竟是直接反彈到他身上了。


    魏鑒明氣的假笑也維持不住,雙唇因憤怒而繃的太緊,導致有些抽抖。


    隨即,魏鑒明緊繃的雙唇又鬆開少許。


    他冷嗤一聲。


    沈拾琅與他的差距越來越大,是建立在沈拾琅能夠成功參加會試並通過的前提下。


    可是今天宴席結束,沈拾琅廢了手,這輩子再也無緣科舉。


    差距越來越大是不假,但還是沈拾琅距離他的差距越來越大。


    這麽看的話,他那日在街上跟沈拾琅說的那番話,也不算是反彈迴自己的身上。


    魏鑒明陰鷙的目光中藏著三分癲狂五分的迫不及待,恨不能現在宴席就結束,早點兒廢了沈拾琅。


    想到即將到來的喜悅,魏鑒明按捺住脾氣,竟還忍了這口氣,咬牙切齒道:“你說的沒錯,這次是我輸了,我的學問不如你,我認輸。”


    魏鑒明盯著沈拾琅手上已經斟滿了對了水的酒杯,道:“剛剛看你已經喝了不少了,沒想到你酒量倒是好。”


    魏鑒明對沈拾琅不了解,也不知他酒量到底怎麽樣,但是他下意識的懷疑沈拾琅。


    沈拾琅沒說話,魏鑒明便舉起酒杯,“恭喜你。”


    沈拾琅淡淡的舉起酒杯,跟魏鑒明一同喝下。


    就在沈拾琅要給自己斟滿的時候,梁正剛忽然“誒”了一聲,同時伸手壓住了沈拾琅的杯子。


    梁正剛他們平時飲酒作樂的多,一眼便瞧出沈拾琅喝的酒不對勁。


    “沈公子,我們來敬你,理應喝我們的酒。”梁正剛說著,不由分說,便將自己酒壺中的酒倒入沈拾琅的杯中。


    梁正剛笑著舉起酒杯,“沈公子,我敬你。”


    梁正剛先一步喝完之後,朝沈拾琅挑眉,“沈公子,喝啊。”


    沈拾琅輕輕扯唇,將杯中酒喝盡。


    其實今日宴席上的酒並不濃烈,是很柔和的那種。


    大抵程知府也怕舉子們喝多了除了醜,於人於己都不利。


    因此酒是好久,但入口柔和,並不易醉。


    與平日裏沈拾琅和魏鑒朗喝的那種差不多。


    這類酒他還是能喝一些的。


    加上方才一直在喝摻了水的酒,基本就等同於喝水了。


    不過再是柔和的酒,也架不住喝多。


    魏鑒明五人似是打定了主意要采取車輪戰。


    梁正剛喝完,便換上柯鴻斌,緊跟著是程劍鋒,然後是張天然。


    “這酒喝的無趣。”柯鴻斌道,“都沒什麽酒味。”


    說著,他竟從懷裏掏出一壺酒,“這是我帶來的好酒,又香又濃又夠勁兒。怎麽樣,沈兄,要不要嚐嚐?”


    雖然嘴上詢問,但柯鴻斌行動上卻一點兒詢問的意思都沒有,直接打開蓋子便要給沈拾琅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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