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空性怒了:“可他劈碎了我們的大門,還摘了我們少林寺的招牌。”


    張無忌頓時跪下,雙手抱起招牌道:“小子心胸狹窄,少林寺招牌無損,雙手奉上。”


    空聞揮手讓人收了,對張無忌道:“師兄空見當年去尋謝遜,為的便是化解圓真與他的恩怨,卻不想結果如此。你日後若是見到了你義父,便替我轉告一聲,他可否還記得當年之事。在少林寺中,我師兄弟三人還等著他的交待。”


    “若我有日能見到義父,定會告知他。”張無忌低頭道。


    空性拿來了九陽真經,一臉不舍和憤怒的遞給了張無忌。張無忌便保持著跪坐的姿勢,低頭翻了起來。


    等光線快暗淡到看不見字的時候,張無忌已經將九陽真經看完了,並且按照裏麵的方法將內力在體內走了一輪迴。而後他明顯的感覺到體內冰寒的那股力道消弱了不少。


    很管用。


    “多謝。”張無忌將九陽真經還了迴去道,“我已經記住了。”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連空聞都驚愕的看著他,顫聲問道:“全部記住了?”


    “全部記住了。”


    空聞迴過神,嘆息道:“沒想到竟然出了一個武林奇才,罷了,九陽真經被你學去了也是命啊。既然如此,你現在便下山吧,我等也就不多留你了。”


    張無忌拜了拜,便出了少林寺。


    在少林寺門口左邊的樹上看到了仰倒在枝幹上的齊向宏。


    “結束了?”


    “恩。”


    “好,出發去下一個地方。”


    “哪裏?”


    “天鷹教。”


    “見外公?”張無忌的眼睛亮了,他是被齊向宏直接帶出武當山的,並沒有和殷素素與張翠山一起去天鷹教。畢竟他的傷勢不等人。


    “踢館!”齊向宏坐起身,笑道。天鷹教據說高手如雲,剛好給張無忌練手,而且天鷹教的教主是張無忌的外公,想必他很樂意讓全教上下一起輪番挨揍吧。


    張無忌:……


    果然他就不該對師娘(爹)報以任何期待。


    另一個世界,少林寺。


    “阿彌陀佛,老衲已經說過了,齊老闆未曾來到少林寺,施主還是請迴吧。”少林寺主持苦口婆心道。


    西門吹雪:……


    所以說,齊向宏說的那一堆異世界的話你懂了幾成?西門莊主?


    作者有話要說:


    ji院


    張無忌:我已經看夠了,什麽時候去武當山?


    齊向宏:(學習中)這個姿勢不錯……恩?武當山?什麽武當山?


    張無忌:……


    齊向宏:啊,那個武當山。好,我們該走了。


    張無忌:怎麽走?


    齊向宏:……


    迎麵一秀氣嫖客走來。


    齊向宏:(笑)這位小哥,(摟對方腰)和我們一起去趟武當山如何?


    張無忌:娘說,隨便摟別人腰是調戲……


    小哥:你放開!武當山?你是武當山的哪位?


    齊向宏:鄙人姓花,鮮花滿樓的滿樓,花滿樓。


    張無忌:……


    小哥:我看你是花腸子的流氓……啊!!!(被揍翻)


    齊向宏:看來他不知道,走吧。


    張無忌:……


    那一瞬間,張無忌竟有種有生之年都迴不去的錯覺,啊,錯覺嗎?錯覺吧。


    第46章 三年一過沒有付清就切了他的蛋抵債!


    齊向宏帶著張無忌離開了少林,直奔天鷹教。這幾日以來,張無忌總會按照西門吹雪所說用一部分時間來練劍,一部分時間來挨揍,一部分時間來運行九陽真經的心法,最後一部分用來趕路。這一段時間磨練後,張無忌的實力以幾何倍數增長,隻是他自己卻沒有什麽自覺。因為每天挨揍的次數和時間長短都一樣,不同的是能多堅持幾秒不被齊向宏揍趴下就是了。


    在張無忌眼裏沒多大區別。還因此為自己絲毫沒有長進而難過了一段時間,絲毫沒察覺齊向宏下手也一日比一日重。


    原本以為過幾日便能到的……但是兩人都繞到了漢水附近,也沒有看見任何一個天鷹教的人。


    “果然應該去問個路嗎?”齊向宏無奈道。


    “不必了,師爹。”張無忌堅定的眼神看向齊向宏,“我們沒有走錯路!一定會到的!”他寧願迷路一輩子,也絕對不想齊向宏再去問路。


    “或許過了前麵那條江就到了。”張無忌指著前麵波浪滔滔的江水道,“那裏剛好有艘船。”


    “很好,我坐船過去。”齊向宏走上前踏上小船道,“你遊過去。”


    張無忌:……


    “師爹,我好像記錯了,應該不是江的那邊,我們換個地方走吧。”張無忌嗬嗬道。


    “哦,是嗎?”齊向宏笑著指了指後麵,“那你就遊過去後再遊迴來,我在這裏等你。”


    “師爹……你隻是想看我狼狽的在水裏打滾吧……”


    “對。所以別廢話趕快給我去。”齊向宏道,“作為一隻旱鴨子你好意思站在江邊嗎?趕快給我下去,什麽時候成了水鴨子什麽時候出來。”


    “師爹,我不是旱鴨子……上次是因為寒毒發作才沒有從水裏出來……”


    “那就遊一圈給我看看。”齊向宏走上前一隻手提起了張無忌走到岸邊道。


    張無忌:t t


    “前麵的傢夥,快點把孩子放下然後交給我!佛爺會考慮饒你一條性命!”這時候上遊方向傳來了一個怒吼聲。


    齊向宏的眉頭一皺,甩手將張無忌扔到了岸邊,另一隻手抓住小船的船頭舉了起來,向著喊聲的方向扔了出去。


    好幾聲慘叫響起。


    張無忌:……


    齊向宏和張無忌這才往上遊看去,齊向宏扔出去的船將一艘不小的大船砸了個窟窿,水正在往裏麵灌。那船上站著好幾個元兵,罵人的便是站在最前麵的那個。但是……那船的前方還有一艘小船,上麵站著一個大漢,他身邊還有兩個孩子,一男一女。元兵追著的就是這三人,剛才罵出去的話也是喊的這三人。


    齊向宏恍然道:“原來罵的不是我。罷了,砸都砸了。忘了它吧。”


    張無忌:= =


    “哪個混蛋膽敢暗算我們!”那元兵怒吼道,“前麵那個娘娘腔的傢夥,你死定了。”


    齊向宏的腳步一頓。


    張無忌快速後退五步,找了個離齊向宏遠一點的地方站著。


    “這句話是在罵我?”齊向宏問張無忌道。


    張無忌點頭。


    那艘大船已經進了水,正在緩緩下沉。一些人跳下了水向前麵的人遊了過去,還有一些人彎弓搭箭,向著齊向宏射去。


    而後隻看到一道紅影閃過,啪啪幾聲,所有飛來的箭都被打落。同時那個小船上的大漢握著雙漿將想要扒上船的元兵全部都打進了江水裏。但他畢竟隻有一人,而扒上船的卻有三五個,大漢一時顧不來,便有一個元兵已經摸上了船,雙手伸出想要抓那個男孩。


    聽到了男孩的驚慌的喊聲,大漢慌忙迴頭看,卻驚訝的發現銀寒的利刃從那元兵的脖子貫穿過去,而用劍殺了那元兵的,竟然是和自己護著的孩子差不多大的男孩。親手殺了一個人,但是那男孩臉上一點懼色都沒有,很平靜的拔出了劍,而後微微側頭將劍上的血珠吹落。


    個子矮胳膊短吹著有點費勁啊,師父……


    麵對一個才十歲大的男孩,大漢竟然連感謝的話都忘記說了,沉默半響後才道:“多……多謝。”


    “不用。”張無忌繃著臉道,“這些是師爹的敵人,幫你隻是順手而已。”


    此時的無忌心中隻有一個想法:像不像師父?像不像!


    “師爹?”大漢看向後方那個甩著鞭子抽元兵的人,抽了抽嘴角,“所以……你的劍法不是他教的?”


    “師爹的劍法隻習了幾日。”張無忌道,“他更擅長使鞭子。”


    “你師父一定是個很厲害很漂亮的人。”大漢看著齊向宏道,否則一般女子哪裏受得了這樣暴力且顏值高的夫君。


    “謝謝……你真厲害。”被救了的那個男孩開口道,眼中滿是憧憬,“我叫做周浩言,你呢?”


    “張無忌。”


    張無忌說完看向另一個女孩,但是她卻隻俯身在那裏哭泣,並未理會張無忌幾人。


    “她爹死了……”周浩言眼中盡是陰霾,“因為我們選擇了這條船,要她父親擺渡帶我們逃走。那些韃子追上來後,最先射死了船夫,也就是她爹。”所以大漢才會一邊擺渡一邊用船槳拍開箭,分身乏術。


    張無忌看向那女孩,果然在船艙裏麵看見了一個身上中了箭的漁夫打扮的男人。他轉身再觀察這三人,其中女孩的打扮最破爛,粗布衣裳赤腳,典型的貧家女子。而男孩身上衣服雖然都是破口和灰塵,卻是棉布材質,他的腳上還穿著很合腳的鞋子。


    但這兩人的身份張無忌卻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他殺了幾個元兵後便全神貫注的看著後麵的齊向宏。


    齊向宏在那艘大船沉沒之前便將那幾人解決掉了,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給他們留。而後便一個翻身來到大漢的這艘小船上,滿意的看著地上的屍體,摸了摸張無忌的頭贊道:“下手痛快利落,不錯。看來我的話你有好好聽。”


    張無忌點頭道:“麵對敵人絕對不心慈手軟,如果殺錯了就用一盞茶的時間稍微懺悔一下。我記得很清楚,師爹。”


    剛想上前道謝的大漢將伸出去的腳又退了迴去。感覺好可怕。


    倒是那個男孩首先過來道謝道:“多謝兩人相救。我是明教彌勒宗大弟子周子旺的獨子,父親在袁州起事失敗,戰死在沙場。父親的部署大多折在了那裏,也隻有他護著我一路逃了過來……”


    “小人常遇春,多謝二位救了小主公和我。”常遇春跪下便拜,“不知恩公尊姓大名。”


    “西門吹……”


    “我會告訴師父的。”


    “齊老闆。”齊向宏瞟了一眼張無忌,對他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而後對常遇春道,“喊我老闆就夠了。”


    齊向宏沒有說出全名,周浩言和常遇春也便很聰明的沒有多問。


    “她要怎麽辦?”張無忌看向船艙裏俯身哭泣的女孩道。


    “這……”常遇春也是麵帶難色。


    “我們之後要迴明教,她若是沒有其他家人……也一起帶去吧。”周浩言道,“她父親因我們而死,明教欠她一個安身之地。”


    “你受傷了?”齊向宏看向常遇春道。


    “說來慚愧,小人從信陽護送小主南下,途中和韃子交手四次,胸口和後背被一個番僧打了兩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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