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不到16周歲。”邢副官提醒道,“按照《兵役法》規定,每年12月31日前年滿十八周歲的男性公民,才能被征集服現役。在全日製學校就學的學生,暫緩服兵役。”


    浦克商更怒:“你剛才不是說他獲得過淮安府歌唱比賽一等獎嗎?那我招他做文藝兵,行不行?”


    “行,當然行。隻不過文藝兵一直以來都是自願申請的,還沒有強製征招的先例。”


    浦克商差點掀桌子:“你的意思就是,我還治不了他了,是吧?”


    邢副官依然是態度恭謹而神情從容不迫:“卑職隻是覺得司令員不必那麽大費周章。因為根據調查,江水源同學和浦小姐隻是普通朋友關係,頂多就是同一個班級、坐前後座位,兩人平時交流多些,並沒有什麽不恰當的逾越行為,所以也就不存在司令員你所說的‘腳踏兩隻船’問題。”


    浦克商的唾沫噴了邢副官一臉:“你這是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呢?瀟湘那小丫頭已經稀裏糊塗把初吻給了那小子!而且隻要迴家,一天到晚張嘴閉嘴都是江水源長、江水源短的。你再看看我的書房裏,這些是那小子的照片、這些是那小子發表亂七八糟東西的雜誌,還有這個,是那小子剛剛出版的爛書。敵人已經把宣傳工作做到了我的眼皮子底下,你跟說沒有什麽不恰當的逾越行為?究竟是你的情報搜集能力不行,還是說你覺得除非他們倆私自領了結婚證,否則都不算逾越?”


    “這些應該都是浦小姐單方麵的意思。”


    “嗯?單方麵的意思?你的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想說,是我們家瀟湘主動上杆子追的他?”


    “大致就是這個意思!”


    “胡說!”如果說江水源攀扯浦瀟湘的消息讓浦克商大為憤怒,那麽浦瀟湘主動攀扯江水源的消息已經讓他出離憤怒:“他算什麽東西?除了腦袋瓜子聰明點、人長得好看點,還剩些什麽?居然還敢——對了,你剛才說他喜歡一個叫什麽的女孩子?”


    “那個女孩叫柳晨雨,是江水源的初中同班同學,現在也在附屬淮安附中,不過是在隔壁班。”


    “家世如何?”


    “家世很一般,她父親不過是淮安府下麵一個區的農林局的科長而已。”


    “那長相呢?”


    “長相也很一般。”


    “那她究竟有什麽好?”


    “柳晨雨同學主要有三方麵優點。一是學習好,從上小學開始,成績就一直位列前茅,中考是全府第五名,現在也一直穩定保持在全校前十名以內。二是能力強,從小到大都是班裏麵的班長,很多刺兒頭男生都怵她。三是性格好,柔亦不茹,剛亦不吐,不卑不亢,完全不像小家碧玉的性子。可以這麽說,除了相貌以外,其餘的都與江水源同學是門當戶對。”


    浦克商對邢副官的分析大為不屑:“性格好?她那是沒有脾氣壞的資本!像瀟湘這樣,還能沒有傲嬌二氣,這才是真正的性格好!還有能力,當個班長,管幾個同學,那就叫能力強?完全靠的還不是班主任和任課老師撐腰?——至於學習,成績真就那麽重要?”


    “至少對於學生來說,成績意味著一切。”邢副官把之前說的話又重複一遍。


    “就因為成績好,那小子就喜歡上了那個家世一般、長相一般的女孩?他腦袋是有問題吧?”


    邢副官一本正經地迴答道:“他腦袋應該沒問題,相反,還非常聰明。”


    “那就是那小子眼睛或者審美有問題!”


    邢副官道:“他審美有沒有問題,暫時還不太清楚,不過他眼睛絕對沒有任何問題。據卑職推測,江水源同學之所以和浦小姐保持不遠不近的普通朋友關係,很大原因是他對浦小姐有些成見。”


    浦克商對江水源的有眼不識金鑲玉猶自有些不忿:“有成見?有成見好啊!說說看,那小子到底對瀟湘有什麽成見?”


    邢副官解釋道:“具體說來,也不是對浦小姐有成見,而是對軍人有成見。江水源同學考入高中後,學校組織軍訓。經世大學附屬學校的軍訓一向嚴格,按照慣例,很多物品都不準攜帶入軍營,包括化妝品、零食、雜誌之類。江水源同學不是長得很白淨嗎?關鍵還曬不黑。教官就懷疑他私自夾帶了防曬霜之類的化妝品,也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他叫出來打了一頓——”


    “小白臉就該打!”浦克商一副大快人心的神情。


    “不過那個教官下手有點狠,江水源同學被打成重傷,昏迷了三天才蘇醒。”


    “這、這就有點過了!”


    “當然,江水源同學也不是盞省油的燈。在昏迷之前他狠狠踢了那個教官一腳,導致膏丸破裂,被手術摘除了一顆。”


    “嘶——夠狠!”作為男人,誰都知道那顆肉丸的重要性,堂堂的浦大將軍也不例外。


    “可能由於這個原因,導致他對軍人有些不滿,順帶著對軍人家庭出身的浦小姐也就有些看法。當然,這隻是我的推測!”


    浦克商思忖片刻,忽然問道:“那小子對瀟湘擺出愛理不理的樣子,你覺得會不會是他欲擒故縱之計?”


    “這我說不好,不過他跟小姐相處的時間也不會太久了。”


    “哦?”


    “在我們調查快要結束的時候聽說,經世大學教授惠成澤院士、金陵大學國學院季遜副院長、喬知之教授、蘇省文史館韓先汝副館長等人向經世大學聯名舉薦他為保送生。估計現在已經啟動了考察程序。不出意外的話,下一學年兩個人就應該不在天南地北的兩所學校讀書,自然也就沒有想處的機會。”


    浦克商愣住了:“他不是和瀟湘一樣,今年才高二嗎?”


    “沒錯,他現在是高二。但他實在優秀,不僅聰明過人,而且記憶力超群,號稱過目不忘,能夠全文背誦《十三經》、《二十四史》等重要典籍,還發表過學術論文、出版過學術專著,被很多教授譽為國學奇才。同時他的理科也非常出色,據說高一下學期已經自學完了整個高中課程,到了高二,就開始自學大學的高等數學和生物教材。所以這個時候保送,也在情理之中。”


    浦克商摸著下巴沉吟片刻:“那你幫我留意一下這個小子。哪天他要是來了京城,碰巧我也在,不妨見上一見。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麽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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