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正準備出發,太監:“陛下,盧國公到!”

    盧國公,是程咬金的封號。

    李世民皺眉:“這家夥怎麽來了?”

    李世民還沒反應過來,程咬金就推門而入了:“皇上!”

    李世民愣了一下,程咬金丫應該剛下了早朝吧,怎麽朝服都換了?

    程咬金:“嘿,陛下,臣本來都準備迴去了,突然想起多日沒有和陛下同遊了,所以過來邀請陛下出去逛逛。”

    李世民瞅了瞅自己衣服,又瞅了瞅程咬金:“你這身打扮是?你翹班了?”

    程咬金:“不是啊,今天我休息啊。”

    李世民算了一下……鬼知道程咬金哪天休息啊。

    “那這是……”

    程咬金:“陛下與臣果然是心意相通,沒想到臣想要邀請陛下去逛逛,陛下就已經穿好微服私訪的衣服了。”

    李世民……

    “那就走吧。”程咬金迴頭:“裴統領,走吧?”

    李世民硬著頭皮:“好。”

    三人坐著兩輛普通馬車,一路偷摸出了宮。

    李世民低聲:“裴行儉,你看讓馬夫半路轉道,甩開程知節如何?”

    裴行儉額頭三道黑線:“陛下,這不妥吧……”

    李世民:“可朕出宮是要去見方陽,要詢問他吐穀渾的事情。”

    裴行儉:“要不然隨意對付一下盧國公,然後再提出單獨到處逛逛?”

    李世民點頭:“試一試。”

    車子在李世民一座隱藏的院落停下。

    李世民下車,程咬金急忙上前跟著。

    就在坊市,幾人逛了很久。

    路上有不少吐穀渾打扮的人,正在推銷商品。

    不隻是使節,就連一些兵卒也被抽調入城,做買賣。

    當然了,是沒有帶武器的。

    在皇城,隻有達官貴人和禁軍衛軍可以帶武器。

    程咬金眺望吐穀渾商人:“您說咱們要布兵攻打他們的消息要是傳出去……”

    李世民:“知道消息的人很少,至少是四品以上的官員,不怕會泄漏出去。”

    要是早幾年的話,海說不準。

    但是現在已經是貞觀八年了。

    幾乎朝臣中並非李世民的人,都被換了一個遍了。

    剩下的不是李世民直係的也都做出過表忠心的行動了。

    李世民對於大唐朝廷的控製,已經到了極限。

    不可能有朝臣能給吐穀渾偷偷報信。

    更何況,他們為何要那麽做?

    程咬金低聲:“之前吐穀渾的人偷偷劫掠我邊境百姓,他們現在又光明正大的派遣使臣來長安,難道不是他們王室下令劫掠的?”

    李世民皺眉,思考了起來。

    接下來的閑逛,李世民也不太上心,一直在思考吐穀渾的問題。

    似乎思考越多,問題就越多。

    中午,李世民:“知節啊,你看,你在長安也是小有名氣,要是被人認出來……不如就此分開我帶著裴統領單獨逛逛?”

    程咬金樂嗬:“咱還要請您吃飯呢。”

    李世民忍無可忍……還是繼續忍。

    算了,明兒再找機會問,可能不讓程咬金這個憨貨認識方陽。

    程咬金雖然沒什麽文采,沒什麽知識水平。

    但是人聰明,特別雞賊。

    給他認識方陽,指不定幾下就能套出很多話來。

    到時候,程咬金會怎麽表現?

    肯定哈哈大笑:哈哈哈哈陛下,平時你老說我沒文化,原來你字寫得好是那些拍馬屁的馬屁精吹出來的啊,哈哈哈哈哈哈!

    一想到這一幕,李世民就牙癢癢。

    程咬金:“這一家酒樓叫做舞緣樓,聽說胡舞是一絕,也不知道中午有沒有。”

    李世民一直在往平康坊這邊帶路,如今都走到這條街來了。

    想起昨晚的事情,李世民頭疼。

    “吃飯吃飯。”

    三人進入舞緣樓。

    進入屋內,本著守衛職責的裴行儉迅速打量屋內每一個人。

    “方陽,雲韻……”

    李世民順著裴行儉的視角望了過去。

    正看到方陽在跳腳。

    “哎喲,怎麽這首詩也寫在牆上了,虧大了虧大了,這下虧大發了。”

    李世民偷摸摸選擇了遠離方陽的一個位置坐下。

    李世民選了位置,程咬金隻能跟著坐下。

    程咬金:“杜康來一點?”

    李世民瞬間擺手:“不來不來……昨……咳咳,下午還要迴去批閱文書呢。”

    大唐的食物,並沒有炒菜。

    大量都是燉菜,油炸食品,烤肉一類的東西。

    都是後廚一直在準備的。

    所以菜很快就上來了。

    程咬金吃著吃著低聲:“陛下……咳咳,李老爺,聽長孫說,您認識一個叫做方陽的書法大家?”

    李世民瞬間警惕起來,這個老小子,果然想要搞事情。

    程咬金:“嘿嘿,臣……在下家裏兒子多,而且還不聽話,就差一手養氣靜心的本事,寫書法又是最能養淡然氣魄的,我想尋他給兒子拜師。”

    李世民咬牙:好你個程知節,你倒是會打算盤。

    “朝中書法大家那麽多,趕明兒給你介紹一個。”

    程咬金:“嘿嘿,咱窮苦一輩子,可不能讓孩子們再重複。現在以我的身份地位,怎麽也得給孩子找個真正的名師,那些老年書法家,脾氣又臭,我怕我能打死他們。”

    “所以啊,聽說那個年輕的方陽大家不錯,書法又利害,正合適。”

    李世民:“脾氣臭這事兒,方陽不見得比他們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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