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那我可有口福了。”扶傷高興地說,突然想起冷予瑾來,便問,“對了,冷兄人呢?”


    扶傷的師父獨眼藥王和冷予瑾師父白衣劍仙是老友,他小時候也見過冷予瑾一麵,那時隻記得這個人長得好兇,又不愛說話。後來冷予瑾成了江湖傳奇冷麵閻王,但按他們師父之間的交情,他當然不能叫神醫這麽見外的稱唿,便稱一聲冷兄。


    啼鶯正要迴答他,就聽見門簾被人掀起,冷予瑾的聲音同時響起:“我迴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古代寫信一般都會用文言寫,但是我無力編了,就當做是文中進行了白話文翻譯吧。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師父!”啼鶯喊了一聲,迎過去幫冷予瑾拿手裏的藥箱。


    冷予瑾對他笑了一下,走進帳篷裏,這才看見坐在桌邊的扶傷。他看了一會兒,開口道:“扶傷,你來了。”


    扶傷剛才瞧見冷予瑾對啼鶯笑,一時驚住了。此時聽到冷予瑾的聲音,他才找迴神識來,趕忙應道:“冷兄,好久不見。”


    兩人打過了招唿,啼鶯也放好了藥箱,三人坐在桌邊,一起喝茶聊天。冷予瑾不怎麽開口,主要是啼鶯一直在問扶傷這兩年去了哪些地方。扶傷是個能說會道的,將他的經歷見聞講得生動極了。


    快到晚飯點時,啼鶯便起身去做飯,冷予瑾也跟著去幫忙。


    扶傷看著兩人一起往外走,獨自喝茶等著。這兩年未見,啼鶯看起來比以前開朗許多,想必跟著冷予瑾學醫過得挺不錯,他也就放心了。但剛才與他們說話時,扶傷總覺得他們之間的氣氛不同尋常師徒,可又怕是自己多想而不敢問,心裏有些困惑矛盾。


    之後啼鶯和冷予瑾將飯菜端進帳篷,兩葷兩素一湯,在此時此地算是很豪華的一餐了。因為知道扶傷喜愛喝酒,啼鶯還找來一小壇米酒,他們兩人也陪著他一同飲酒助興。這酒雖然不醉人,但喝了幾杯之後,倒也能壯人膽。


    於是扶傷便借著酒膽,開口問道:“林七,你與冷兄,真是師徒?”


    他是聽聞冷予瑾收了啼鶯為徒,之前雖然不解為何冷予瑾會收徒,但也沒有懷疑過兩人的關係。隻是今日相見,他瞧著兩人對視和說話的態度,比尋常師徒要更親密幾分,加上他知道啼鶯欽慕男子,才猜測他們是以師徒為名,遮掩兩人之間的親密關係。


    啼鶯聽他這麽問,便知道他心中作何想法。這兩年發生了許多事,一時也解釋不清,啼鶯便揀了重要的內容說:“扶傷,你是我唯一的知心好友,我便與你說實話。我們真是師徒,隻不過後來……我與他私定了終生。”


    啼鶯的話音剛落,冷予瑾便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像是要印證他的話一樣,跟著對扶傷說:“我與林七,既是師徒,又是夫夫。說起來,這段緣分還要感謝你。”雖然冷予瑾相信無論如何他總會遇見啼鶯,但就已發生的事實來說,扶傷的確為他們牽了線。


    扶傷愣了愣,過了一會兒才消化了這個事實,他問啼鶯:“冷兄待你好嗎?”


    在他的印象中,冷予瑾是一個不通人情又特別嚴肅的人,小時候還嚇哭過他師妹。今日他見冷予瑾對啼鶯麵露微笑,說話又格外溫和,實在是驚奇不已。雖然他覺得冷予瑾比起龍亦昊應該靠譜多了,但還是有些擔心啼鶯會不會因為冷予瑾性子的原因而受到委屈。


    “他待我極好。”啼鶯微笑著迴道。冷予瑾將他從過去的泥沼裏救出,給了他新生,多次為他不顧原則地破例,還有獨一無二的溫柔相待,真是極好。


    扶傷見他臉上的笑容十分幸福,知道這是他心中的實話。他放了心,迴道:“那我便祝你們百年好合。”說罷,他舉起酒杯敬了他們兩人。


    在扶傷心裏,覺得自己最對不起啼鶯的,便是當年沒有告訴啼鶯有關替身的真相。


    他與龍亦昊是結拜兄弟,最初見啼鶯時,沒有將他放在心上。後來相處多了,扶傷才漸漸為啼鶯感到不值,可那時他仍然被兄弟情誼所阻,沒能開口說出真相。直到後來,龍亦昊竟然犧牲啼鶯性命去救左慕白,扶傷終於認清了這個兄弟,徹底翻了臉。


    啼鶯感謝扶傷為他去求冷予瑾出山而做的一切,可扶傷自己清楚,他去求冷予瑾,不僅是為了救啼鶯性命,也是為了給自己贖罪,替曾經的結拜兄弟收拾殘局。冷予瑾同意救人,他知道啼鶯性命無憂,卻還是一直自責沒能及時讓啼鶯認清龍亦昊不是良人。


    如今見啼鶯從過去的陰霾中走出,不僅身體恢復健康,心裏的傷似乎也得到了治癒,那一直壓在扶傷心中的愧疚之石終於能夠搬開。


    三人一起喝下這杯酒,啼鶯便問冷予瑾:“師父,既然扶傷是我們的媒人,那我們是不是該送他謝禮啊?”


    “嗯?你想送什麽?”


    啼鶯試著問:“既然都是行醫之人,不然師父與他交流一番?”


    他之前聽扶傷說這兩年拜訪了六個州的名醫,未來一年又做好了計劃走遍剩下三個州,言語間對醫術的追求比起兩年前要癡迷了許多,便想讓冷予瑾也與他交流一下。若是換作別人,冷予瑾大概是不願意理會的,但他既然感謝扶傷為他們牽線,啼鶯想他應該會同意的。


    扶傷聽啼鶯提起,也豎起了耳朵,凝神等著迴復。自從啼鶯出事之後,他受到了極大的打擊,開始追求精進醫術。其實他有心想要與冷予瑾交流一番,但從小就知道冷予瑾不愛與人親近來往,也不敢貿然打擾。現在啼鶯提了,便盼著冷予瑾能鬆口答應。


    冷予瑾想了想,說:“可以是可以。隻是我們出來了兩個月,瘟疫也得到了控製,還是盡快迴去的好。”


    畢竟他承諾了留穀三年,雖然黑鴉和幽穀昭都說了讓他們自便,但他還是不想破壞承諾,事情辦完了還是不要再耽誤了。可幽穀毒門那個地方,不比尋常門派,不好隨意帶人進出。若是扶傷介意幽穀在江湖中的風評,或是幽穀不歡迎外人,都不好辦。


    啼鶯聽冷予瑾一說,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對扶傷解釋道:“師父應了一位長輩,為他效力三年,要到後年才能離開。這次若不是要治瘟疫,我們也不會出來。”


    扶傷見啼鶯說得模糊,心裏想他們許是有為難之處,又不方便明說,於是迴道:“沒關係,我理解。”


    “不如這樣,我們另外約時間。”冷予瑾算了算,對扶傷說,“你知道如何去我的藥廬,那便約在後年六月,藥廬相聚,如何?”


    扶傷眼神一亮,答道:“好!”然後他想了想,又說,“那……在你們離開之前的這幾天,我能跟冷兄你請教一些問題嗎?”


    冷予瑾見他對醫術實在上心,也生出幾分好感,迴道:“可以。”他看著啼鶯也樂見其成的模樣,想到啼鶯說扶傷是他唯一的知心好友,就接著說,“我與徒兒之後每年夏季都會去藥廬避暑,你若是想來,隨時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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