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予瑾迴道:“大概是幽穀昭說的吧。他前天派了人來巽閣找我,被我擋在外麵了,可能察覺到了。”


    又是幽穀昭,這人怎麽就這麽不正經,這麽關心別人的房事做什麽。啼鶯像是這麽想,不過看了看桌上的瓷瓶,又覺得這人也算好心。其實啼鶯是懂如何調配和使用這種藥膏的,原來在小倌館裏這是必學的功課,隻是事發突然,他還沒來得及準備。


    既然得了這樣的藥膏,冷予瑾也確認了成分無害,啼鶯便想試一試。畢竟兩人才互通心意,啼鶯也是想再多多與冷予瑾親近的。當晚到了就寢的時間,啼鶯就提了出來,可冷予瑾卻不肯。


    “前天才傷了,你再多休息幾日。”冷予瑾將他手裏的瓷瓶拿走,收進了牆邊的鬥櫃裏。返迴來看見他不樂意的樣子,冷予瑾又說:“以後的時間還長,不急這一時半會。”


    這話說得也挺暖心,不過啼鶯還是有點不情願。前天纏綿時冷予瑾的確因情動而難以自抑,讓他切實感受到了對方在身心上都是渴求著自己的。可這兩天他偶爾撩撥一下,冷予瑾卻和以往一樣鎮定自若,讓啼鶯覺得是自己不夠吸引他,就有些失落。


    兩人上了床,即使天氣熱了,冷予瑾仍是抱著他。啼鶯心裏有些不甘心,就湊過去和冷予瑾接吻。兩人親熱了很久,啼鶯覺得自己來了感覺,便偷偷地抬腿,想去蹭冷予瑾的那處。才剛剛碰到,冷予瑾就伸手攔住了他作亂的腿。


    “不是說了今日休息的麽?”冷予瑾說罷,將他的腿推了迴去。


    啼鶯覺得委屈,便說:“那點傷,早就已經好了。好不容易互通心意,我就是想多和你親熱一些。難道隻有我這麽想嗎?”


    冷予瑾見他難過,心裏也是不忍,湊過去親了親他,哄道:“我也是想的,隻是一直忍耐著罷了。你想,便是手上劃傷,也要養個三五天才能落疤,何況是那裏呢?”


    聽到冷予瑾承認他也是想與自己親熱的,啼鶯心裏便舒坦了,本來他就是太在意冷予瑾是否真的需求自己而已。如今不僅得到了肯定,又被冷予瑾如此珍視,他自然是高興的。可是冷予瑾明明情動卻要忍耐,怕是也要傷身。


    想到這裏,啼鶯便說:“其實師父不用忍著。就算不用進入那裏,我們也可以親熱的。”


    冷予瑾自然不知道這些事,就連如何與男子歡愛也是啼鶯一手引導的。他以為隻有進入才算,所以才一直忍耐著不迴應啼鶯的挑逗。此時聽啼鶯這麽說,加上啼鶯之前又說相與他親熱,甚至還因他的不迴應而失落,他當然不會再拒絕了。


    “那你教教我。”冷予瑾順著他的意迴道。


    啼鶯高興極了,又是動作又是說話,教導了冷予瑾各種他聞所未聞的床上知識。這麽說著聽著,兩人都動了情,於是順理成章地試驗了其中的一兩種歡愛方法。最後啼鶯心滿意足地睡去了,冷予瑾給他和自己擦洗了身子,才抱著他睡下了。


    從最初的磨合期過去後,啼鶯覺得自己和冷予瑾在房事上是越來越和諧了。雖然冷予瑾之前不通情愛,如今在床上就顯得有些笨拙,但是這種師徒立場對調的歡愛,啼鶯覺得也別有一番滋味。


    如今正是熱戀的時候,加上房事和諧,又全清了毒素,啼鶯自然心情愉快。他覺得幽穀的天是這麽明朗,一草一木是這麽美麗,就連這裏的人看起來都可愛了許多。最初來這裏時的膽顫心驚不見了,或許也是習慣了。


    這天啼鶯幫冷予瑾去煉閣另一處藥房裏取一種特製的藥材,在藥房門口偶遇正好從裏麵出來的幽穀昭,兩人打了個照麵,都愣在了原地。最初是啼鶯見了幽穀昭就躲,花園之事後後換成幽穀昭見了他就躲。這過了大半個月了,兩人就沒這麽近過,一時不知誰該先跑。


    還是幽穀昭先開了口,他揚起下巴,趾高氣昂地說:“林七,你擋著本門主的路了!”


    看著他這副做作的樣子,啼鶯也不覺得生氣,甚至覺得這人有點可愛。四十多歲的人了,比自己還幼稚。現在這麽神氣,也不知道是誰那天在花園水池裏哭得像個孩子。


    “是,小人罪該萬死。”啼鶯應和著,側身讓了路出來。


    “算你識相。”幽穀昭滿意地說,往外走了幾步,突然又迴頭,低聲對啼鶯說,“藥膏要是用完了,盡管來小樓裏跟我要。”


    啼鶯一聽,臉上紅了一紅,瞧著旁邊無人,才反駁他的話:“哪裏就用這麽快了!”


    幽穀昭卻很驚異,他仔細打量了一會兒啼鶯,又說:“冷小子可是禁慾太久突然爆發的那種人,每天在樓上我都能瞧見你眼角帶春,你們不是夜夜笙歌嗎?”


    啼鶯覺得這個人真是腦子裏有毒,大白天的拉著自己在外麵說這些話。他向來不太會和人吵架,無力地扔了一句“你才夜夜笙歌!”然後就拔腿就往藥方裏跑走了。


    幽穀昭看著他跑了,笑了笑,覺得自己贏了一迴。他迴了小樓便讓人往巽閣送了幾瓶藥膏和助興酒,晚上便跑去正殿找黑鴉夜夜笙歌去了。


    晚上冷予瑾和啼鶯迴了巽閣,便從僕人那裏收到了幽穀昭贈與的東西。啼鶯沒想到幽穀昭還能幹出這種事,想到他白天說的話,又氣得臉頰發紅。冷予瑾一看他這副模樣,就知道肯定是幽穀昭又來招惹他了,於是安撫般地拍了拍他的腦袋。


    “放心,為師明天去找他麻煩。”


    啼鶯聽後,連忙擺手:“不用不用,他也就是嘴上厲害而已。”


    那人也就是說話沒個正經,故意捉弄了他一番,啼鶯不想讓冷予瑾為這麽點事惹上什麽麻煩。但是冷予瑾沒有迴話,攬著他進房用晚飯去了。


    第二日,冷予瑾照例去給幽穀昭診脈,根據脈象調整看看是否需要調整藥方。


    幽穀昭的心脈受損是因著很多年前被劍刺傷留下的舊疾,一旦用武,內力流轉到心脈位置,便會因為鬱結而集中爆發,輕則心脈再損,重則直接暴斃。因此前期需要慢慢調養穩固,到後期脈象平和後,再用銀針疏導鬱結的地方。


    冷予瑾診脈完之後,便說了此次診脈的情況:“比之前又好些了。不過有一處鬱結十分頑固,上一迴改的藥方無法動搖它的異狀,這迴得試一試猛藥了。”


    幽穀昭自從得了他的醫治後,漸漸也覺得心脈損傷的舊疾帶來的負擔越來越輕了,因此對他所說的話不疑有他,非常配合,便讓冷予瑾放手去做。


    等了一會兒,冷予瑾寫好了藥方拿給他看。幽穀昭雖然專攻製毒,對醫術研究不多,但藥理知識卻是熟知的。他看了藥方,與上一次大不一樣,果然是猛藥,不知這喝下去會如何刺激髒腑。


    冷予瑾見他麵色猶豫,便說:“門主害怕的話,那便不試了。”


    幽穀昭聞言,瞪了他一眼,反問道:“我會怕?”接著,他便將藥方交給身邊的門徒,讓他們拿去配藥煎藥。


    冷予瑾見他用了,便說:“這藥性猛,隻服一副即可。明日我再來診脈。”說完,他便離開了小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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