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在安全的地方,等我的消息。”邢楓可不想再帶著磨蹭少女了,他其實早就想到了要做什麽了。

    “不,我要和你一起去。”白寒煙說道,很堅決的樣子。

    “不行,你根本不是那些武裝保鏢的對手,而且,如果被白超宇和他的人發現我們逃出來了,他肯定要殺人滅口。他輸不起!”邢楓勸說道。

    “可是,你一個人去我怎麽能放心呢?”白寒煙關切地道,一本正經,絕對沒有其他想法。

    邢楓看著別墅的方向,冷冷地道:“我不曾想把他至於死地,但卻他卻把我至於死地。他輸不起,我偏要讓他輸得一無所有!”

    邢楓此刻的眼神讓白寒煙也感到有些害怕。

    邢楓轉身向山坡上的別墅跑去,他的速度很快,眨眼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別墅裏。

    “怎麽迴事?”防爆門前,白超宇怒容滿麵,“一群廢物!你們隨便一個拿的工資都趕得上公司的中層幹部了,卻連一道門都撞不開,我養你們幹什麽?啊!”

    “老板,電子啟動啟動突然壞掉,我們用專業的撞擊器都撞不開,這門肯定是從裏麵堵死了。”一個保鏢說道。

    “你是說邢楓用東西頂住了門嗎?他為什麽要堵死唯一的出路,難道他真想死在裏麵嗎?”白超宇怒斥道。他的唾沫星子都快飛到那個保鏢的臉上了。

    “我估計是沙發,還有冰箱,甚至是臥房裏的床,不然這門早就撞開了。”保鏢說。

    “我不要聽你們的理由!”白超宇吼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一定要在一個小時內把門給我撞開!不然,你們都卷鋪蓋滾蛋!”

    “還愣著幹什麽?快去找能用上的工具,割刀,誰去把割刀拿來!”保鏢頭目也兇巴巴地吼道。

    別墅裏亂成了一團。

    白超宇氣哼哼地退出了通往地下避難屋的暗道,進了一樓的一個房間。

    房間裏放著一隻輪椅,還有一個非常健壯的保鏢。坐在輪椅上的白啟明和站在輪椅旁邊的保鏢相比,瘦弱得不成比例。

    比起五天前的白啟明,現在的他情況更加糟糕。他的身子軟綿綿地所在輪椅裏,雙手就像是被抽去筋骨一樣垂搭在輪椅兩側。他的臉色也糟糕透頂,蒼白如紙。

    然而,卻就是這樣一幅行將就木的身軀,他的眼神卻還顯得很銳利。白超宇走進來的時候,他的眼眸之中頓時燃起了仇恨的神光。

    “哥烏……溫……嗯!”白啟明顫抖著嘴,他想要說一個“滾”字,但從他嘴裏冒出來的聲音卻連他自己都聽不清楚。

    “爸。”白超宇走了過去,蹲在輪椅前,笑著說道:“你看你,你現在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你還這麽執著幹什麽呢?你就把我給你準備的遺囑簽了吧,隻要你簽了,我就給你那種救命的藥,我就放了白寒煙。這不是很好嗎?你都是快要死的人了,你守著那麽多資產幹什麽?錢財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你沒聽過這句話嗎?”

    白啟明的右手一點點的抬了起來,就是這麽一個簡單的動作,他做得很辛苦。費了好大的勁,他才進垂搭在輪椅一側的右臂抬起來放在扶手上。

    “你要簽了?好,爸,你終於想明白了,我給你拿遺囑和筆。你最喜歡的金筆我都給你帶著呢,你看,兒子的心裏都是你,你卻以為我是壞人。”白超宇很激動,他取來早就準備好遺囑和白啟明最喜歡使用的專門用來簽字的金筆。他蹲在輪椅前,將遺囑放在白啟明的膝蓋上,直接翻到簽字頁。他擰開金筆,將筆杆放到了白啟明的手中。

    白啟明拿著金筆,卻像是握著一把匕首,將筆尖向白超宇捅了過去。但是,他無法向正常人那樣擁有有力而敏捷的手臂,他的動作就像是電影裏麵的特意放慢了的慢鏡頭,一點點向白超宇刺過去。

    麵對這樣的攻擊,白超宇甚至可以點燃一根煙,抽兩口,然後再躲閃,也是來得及的。

    然而,白超宇沒有躲閃,他冷冷地看著慢慢刺到麵前的金筆,說道:“刺,你刺吧,隻要你刺不死我,我立刻就去殺了你女兒!不,我要你親眼看著我侮辱她,然後再殺了她!對,你最好給我簽字,不然我立馬把白寒煙帶上來,當著你的麵弄她!”

    “畜……畜……生!”白啟明氣得渾身哆嗦。

    “擺在你麵前的路很簡單,要麽乖乖地簽字,要麽看著你的女兒死!”白超宇惡狠狠地道。

    “放……放她走……我……我……簽。”白啟明做出了選擇,雖然這種選擇讓他極其不心甘,也讓他極其憤怒。

    但是,白寒煙是他留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的骨肉,他的生命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已經沒有了盼頭,他必須得讓白寒煙活下去,這也是他唯一的心願。

    “好!我馬上就把白寒煙帶來。”白超宇鬆了一口氣,心中興奮得很。

    “給……給她……車……我要……看著……她上車……離……離開。”白啟明說,接連說了這麽多,他的唿吸都急促了起來,隨時都有中斷的可怕的感覺。

    “沒問題,我給她車!”白超宇笑了,然後對身邊的保鏢說道:“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麽,還不快去把白寒煙帶過來讓我爸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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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上去。”保鏢應了一聲,趕緊往門口走去。

    保鏢打開門,卻停留在了門口,一動不動。

    “你幹什麽?”白超宇迴頭看著保鏢,怒道:“混蛋,問你話呢!”

    忽然,保鏢仰頭倒在了地上。

    保鏢倒地,一個人卻出現在了門口。他的手,還保持著掌刀劈砍保鏢脖頸的姿勢。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邢楓。

    看清楚邢楓的臉龐,白超宇一下子就僵住了,他的身子仿佛被雷電劈中,動彈不了了。他的眼眸之中充滿了驚疑的神光,他怎麽也不敢相信邢楓不是在避難屋之中躺著,等著他施舍一點水喝,施舍一塊麵包吃,而是站在這裏,一掌打暈了他的保鏢!

    白啟明也驚詫地看著突然出現在門口的邢楓,他也驚得說不出話來了。他的腦海裏也思索著一個問題,邢楓和白寒煙被白超宇困在避難屋裏,而那個避難屋的結構他是非常清楚的,根本就沒人能從那裏逃出來。可是,邢楓就在眼前!

    邢楓就在眼前,那麽白寒煙呢?

    這個問題,是白超宇和白啟明都想弄明白的事情。

    短暫的驚愕之後,白超宇忽然意識到了什麽,張嘴喊道:“來……”

    他的話音還在口中,邢楓忽然就衝了進來,一腳踢在他的腦袋上。蹲在輪椅前的白超宇重重地倒在了地上,他的身子蛇一樣扭曲著,他的口鼻之中不斷地冒出血水。邢楓這一腳,沒要了他的命,但一時半會他的腦袋肯定是無法正常工作的了。

    邢楓又一腳重重地踢在了白超宇的小腹上,這一次,白超宇的身子彈動了一下,嘴裏卻連一個慘叫的聲音都沒叫出來。

    “不……要……”白啟明的聲音,他顫動著右手,輕輕搖了一下,“不……不值得。”

    發泄了一下,邢楓心中的怒火終於平息了一些。他其實也沒有打算要打死白超宇,這種犯法的事情他是不會去做的。也正如白啟明說的那樣,這樣做不值得。

    白超宇做的事情,一旦捅出去,法律自然會給他一個製裁。他如果在這裏殺了白超宇,無論是出於什麽理由,他都會變成罪犯。

    終於緩過氣來的白超宇趁白啟明對邢楓說話的時候,張嘴喊道:“來……”

    邢楓卻似早就預料到了他會這樣做一樣,就在他的嘴巴裏發出聲音的一刹那,他的叫就踩在了白超宇的嘴巴上。

    白超宇的聲音嘎然而止,邢楓的腳底上的泥巴鑽進了他的鼻孔裏,他的嘴巴裏,那種肮髒的感覺讓他難受得很。

    然而,更讓他難受的卻是邢楓那高高在上的姿態,還有邢楓的不屑的眼神,這讓他更痛苦。

    剛剛還沉浸在計劃即將成功的喜悅裏,繼承白啟明的上百億的資產,成為浦京地產的總裁,權利和金錢,還有美麗的女人,想要什麽就有什麽。

    然而,一轉眼這一切都變成了泡影,上百億的資產沒有了,總裁的位置也會變成別人的,更糟糕的是還要麵對法律的製裁!他輸了,輸光了一切,這都是邢楓所造成的,而邢楓正踩在他的頭上,對著他冷笑!

    白超宇的眼眸裏閃爍著仇恨的神光,他伸手抱著邢楓的腳,想將邢楓的那隻踩在嘴上的腳移開。

    邢楓抬起了腳。

    “邢楓,跟我合作。”這一次白超宇學聰明了,沒有張嘴叫人,因為他很清楚,一旦他張嘴叫人,邢楓的腳又會踩在他的嘴上。

    “合作?”邢楓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是的,合作,你是個聰明人,你的神女藥業要發展起來,要好幾十年的時間,但你跟我合作,我立刻給你二十個億,讓你一下子發達。隻要你把白啟明和白寒煙交給我就行了,二十個億,你想想,你一輩子都賺不了這麽多錢!”白超宇激動地道。

    “我剛才在門外的時候還聽你說錢財是身外之物,這個時候你卻想用錢來收買我?”

    “你不一樣,你這麽年輕,你想想二十億能幹什麽吧,你好生想想,你可以用來發展你的神女藥業,你也可以買豪車,住豪宅,漂亮的女人都會以認識你為榮,你想上多少就上多少。答應我,答應我吧。”白超宇急切地道。

    “你說完了?”邢楓說。

    “你答應了?”白超宇緊張地看著邢楓。

    “我答應你妹。”邢楓忽然附身,一掌砍在了白超宇的頸動脈上。

    白超宇的喉嚨裏發出一個奇怪的聲音,然後徹底安靜了下來。

    白啟明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剛才,他差點認為邢楓會答應白超宇的交易。畢竟,一個人要想賺二十億,那幾乎是沒有可能實現的事情。而且,邢楓這麽年輕,錢對他來說幾乎可以買到一切他想要的東西!

    但是,邢楓的迴答卻是一巴掌。

    “白叔,我帶你離開這裏。”邢楓將白啟明從輪椅上抱了起來。

    “寒煙?”白啟明虛弱得很,但對白寒煙的關切和溺愛卻是很厚重的。

    “放心吧,我和她一起逃出去的,她在安全的地方等我們,我這就帶你去見她。”邢楓說。

    白啟明的懸在心裏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他的臉上也露出了劫後餘生般的笑容。

    邢楓抱著白啟明離開了別墅。

    山林裏無路可言,手上抱著一個隨時都有可能完蛋的白啟明,邢楓走得並不輕鬆,處處小心翼翼。

    與白寒煙約定的地方就在眼前,邢楓四處瞧了一下卻沒有瞧見白寒煙。他學了一聲鳥叫。就在這時,旁邊的一叢藤蔓晃動了一下,握著一塊石頭的白寒煙就衝了出來。

    “是我!”邢楓趕緊提醒她,他生怕白寒煙沒有瞧清楚一石頭就砸過來了。砸著他倒沒什麽,要是砸到白啟明,沒準白啟明就斷氣了。

    看見邢楓,看見邢楓手中抱著的人,白寒煙一下子就呆住了,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了。她看著邢楓,看著白啟明,眼眸裏滿滿都是淚水。

    “寒煙。”白啟明的喉嚨裏冒出了一個虛弱的聲音,他的眼裏也噙著淚水。

    “爸!”白寒煙終於哭出了聲來,她拿著白啟明的手,激動難抑。

    “現在可不是哭鼻子的時候,我們得離開這裏。”邢楓說道:“白超宇的人很快就會發現白超宇被我打暈,如果他們幫白超宇清醒過來,白超宇肯定會帶人來追我們的。他已經沒有什麽可以輸的了,這樣的人是很危險的。”

    沒什麽可以失去的人是最危險的,這和穿鞋的怕光腳的光腳的怕不要命的那句話是一個道理。白超宇已經沒有什麽可以輸的了,他發起瘋來,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

    “我真想一刀殺了他!”白寒煙恨恨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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