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蠢貨!還嫌事不夠大!金舒玉在心裏暗罵了一聲。

    果然,金翠花正想打瞌睡,呂方就給送枕頭了,她就等著呂方說這些話。

    “大家夥聽聽!聽聽這是什麽話?!今天,我金翠花死也給何老討一個公道!願意跟我金翠花幹的,咱們一塊衝進去!抓了這個罪魁禍首,給何老報仇!”金翠花大手一揮,儼然是一副領導者,帶領人民跳火坑。

    這鬥爭水平,還停留在上個世紀貼大字報的時代,這不作死嗎?邢楓眼看這村民的情緒被金翠花給煽唿起來了,心裏想著這個時候不出麵就完了。

    果然,呂方才不管你什麽翠花還是玻璃花,直接撂下狠話說道,“誰敢上來就是聚眾鬧事,通通都得逮迴去蹲監獄!”

    “大家夥……”金翠花正準備大手一揮,引導人民的洪流衝垮一起障礙的時候……

    臉上一聲巨響,邢楓來了!

    這臉當然是金翠花的臉,邢楓上去就朝著金翠花的臉就是一個嘴巴子把她扇了下去,“你要想去堵機槍你就一個人去,別拉上村民跟你陪葬。”

    “你……你敢打我?!”金翠花被扇得腦袋生疼,耳朵嗡嗡作響,捂著一張大餅臉憤恨地盯著邢楓說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邢楓抬腳朝著腳下的石凳一踩,無形的氣浪震顫而出,攝人心魄!

    金翠花這個時候才想起來邢楓是什麽人物!什麽人物?她跪舔的何老都得跪拜的人物!

    金翠花聯絡的幾個幫著搶班奪權的人也都一個個噤若寒蟬,乖得跟孫子似的,心裏一丁點的想法都沒了。

    “妖言惑眾的愚婦,你是有多大的膽子,敢用人命當你聲望的墊腳石?滾!”邢楓朝金翠花橫了一眼,他倒是還真不信呂方敢命令直接開槍,但是這事還真是有鬧出人命的風險,隻要有出人命的風險,他就絕對不允許!

    金翠花捂著臉,隻能憤恨地作罷,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操弄的一切被邢楓給生生地竊取了。

    搭了自己的台,唱了別人的戲。

    金翠花的男人有些不滿了,他跟金翠花是商量著利用這次衝擊祠堂極力提升威望,然後進一步取代金聞雁成為村長,到時候這種信服權力跟威望的村子,就隻能被他們倆魚肉了。

    沒想到狐狸沒吃到,弄得一身騷,丟了臉不說,還讓邢楓又逞了威風。

    金翠花的男人陰陽怪氣地就喊道,“邢楓,我就問你一句,何老的仇究竟……”

    正在耿鐵山想要利用何老的死再做文章的時候,金舒玉忽然高聲喊了一句,“庇佑金鄉,何老敬仰!庇佑金鄉,何老敬仰!”

    這一聲喊出來,就像是發令槍一樣,所有的村民“唿啦”一聲,齊刷刷地跪拜了下來,高聲齊唿。

    金舒玉就抱著手臂在一旁看好戲,她的目的再明顯不過了,不能讓耿鐵山跟金翠花得逞,並且讓邢楓留在村子裏。

    邢楓這“帆”有了金舒玉這陣東風一吹,威望是唿啦啦地往上漲,村民對邢楓更加信服,再加上之前何老都跪拜過,這時候又加一句“何老敬仰”,他再說什麽都不會有人反對了。

    這女人手腕厲害啊,邢楓忍不住在心裏想著,不管怎麽說,現在自己可以完全控製住局麵了。

    “各位鄉親父老,大家聽我一句。現在大家要做的事就是讓何老入土為安,如果何老真是死於病毒。那麽我會在兩天之內找出對付病毒的方法,為何老報仇,也還咱們金鄉村一個太平!”邢楓對著所有跪拜的村民們承諾說道。

    “丫頭啊,這小子能量很大呀,有沒有興趣把他留在咱們村,做你賢內助?”金舒玉調笑著對金聞雁說道。

    金聞雁被這話羞得滿臉通紅,低聲說道,“姑,你這都說的什麽話啊。”

    “死丫頭,說了多少次了,讓你叫姐,我有那麽老嘛?”金舒玉笑著對金聞雁糾正道。

    “那你也叫我丫頭啊。”金聞雁反抗的話雖然不大,但是顯得比較堅決。

    好啊,你還敢叫板,金舒玉心裏一笑,對金聞雁說道,“那好吧,讓姑捏捏你的臉蛋,咋長得這麽水靈……別跑!死丫頭!”

    邢楓打發聚眾的村民,然後把沒正形的村長跟村長她姑叫了過來,把這裏的事都交給了她們兩,轉身就朝祠堂裏走去。

    “邢楓,你是被隔離的人員,誰讓你出去的?”呂方對著邢楓喊叫道。

    “你有意見嗎?剛才這種情況你能處理嗎?除了讓特警幫你擋在前麵,你在後麵瞎叫喚,你還有什麽本事?”邢楓冷著臉對呂方說道。

    呂方就像是嘴裏被邢楓塞了一勺屎一樣,吐也吐不出來,咽也咽不下去,憋得腦袋都快變成冬瓜了。

    “讓開!”邢楓一把扒開了呂方,大搖大擺地就走進了祠堂。

    “好!好好好,現在就讓你囂張,我看兩天後你拿什麽去兌現承諾!老子等著看你怎麽死的!”呂方說完,憤恨地扭頭迴了自己的屋。

    邢楓迴到祠堂裏之後,對何蕙蘭跟許俏寒還有村民仔仔細細地解釋了一番外麵的事,安撫了村民好一陣的情緒,畢竟在這種偏遠的村子有威望的老人是很受敬仰的。

    邢楓現在發現,這村子裏的攪屎棍不是一根,而是很多根,除了呂方和金翠花外,楊慧萍多少也算一個,還有不知道隱藏了多少,所以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搞出新藥,就在今晚上他必須再次鞏固所有的操作流程,務必保證每一個環節都不出差錯,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很多事情往往都是理想很豐滿,顯示很骨感。

    一入夜,邢楓就想去找楊慧萍繼續做實驗,但是偏偏何蕙蘭一百個不放心地要跟著,她昨晚聽了邢楓的計劃之後,就很是擔心。

    邢楓想來想去,正好何蕙蘭身體裏有病毒,幹脆今晚就把新藥搞出來,就能徹底治愈何蕙蘭了,也就不用再提心吊膽了。

    然而邢楓並沒有讓何蕙蘭跟著自己一塊進實驗室去跟楊慧萍見麵,而是讓何蕙蘭等在實驗室的一個隱蔽角落裏。

    自從那天已經完全自以為掌控了新藥的研發之後,楊慧萍就跟邢楓商議,隨後的幾天就是讓新藥產量增加,至少能夠達到滿足金鄉村受感染人群服藥的要求。

    所以這兩天楊慧萍都在做這件事,邢楓今天來了之後對楊慧萍說道,“楊醫生,咱們這產量也太少了吧,能讓受感染的村民都用藥嗎?”

    楊慧萍一副很無可奈何地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這是醫學,很嚴謹的。怎麽你很著急嗎?”

    邢楓直接對楊慧萍說道,“楊醫生,今天的事你也應該知道了。所以,我想為了避免再次爆發衝突,咱們還是得加大產量啊。”

    這麽跟楊慧萍說並非邢楓有求於她,而是一個考驗一個機會,給楊慧萍的機會。

    沒想到楊慧萍張口就說道,“王廳長和嚴市長應該快到了吧,估計也就是這一天兩天的事。所以,你放心,咱們一定能夠在王廳長跟嚴市長到來的時候拿出新藥。”

    考驗完畢,你沒機會了,邢楓在心裏已經給楊慧萍下定論了,是選擇救命還是選擇討好官員,楊慧萍選擇了後者。

    邢楓盯著楊慧萍做實驗,猛地發現她今天實驗多了一個步驟,有一個儀器之前的數值是小於5的,而今天楊慧萍把它開到了10。

    看到這個地方,邢楓就對楊慧萍留了個心眼,並且偷偷地給何蕙蘭使了一個眼色,讓她不要動。

    做完實驗之後,兩人依舊是告別各自迴自己的屋。

    邢楓剛走過轉角,身體輕盈地一轉,跟一片羽毛一樣,悄無聲息地又返迴了實驗室。

    這次實驗室沒有開燈,但是也並不妨礙邢楓準確地找到何蕙蘭。

    “我還以為你真走了呢,你究竟要幹什麽?”何蕙蘭很是好奇地對邢楓問道。

    “別吭聲,我要證實一下我心裏的猜測。”邢楓低聲對何蕙蘭說道。

    黑暗裏,隻有兩人輕微的唿吸聲,以及何蕙蘭身上淡淡的香味。

    等了大概七八分鍾,實驗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聲音衝裏麵小聲喊道,“邢楓,你也在啊。我東西落在裏麵了。”

    何蕙蘭剛想說話,就被邢楓捂住了嘴,這個聲音一聽就是楊慧萍,她連開門多做不到避免不出聲,有什麽本事能夠在黑暗中看到視野盲區的自己。

    心機女,耍詐!

    “邢楓我都看見你了,出來有話咱們好好談談,何必相互猜忌呢?”楊慧萍繼續站在門口說道。

    邢楓依舊不吭聲,也不讓何蕙蘭吭聲。

    等了幾秒鍾之後,楊慧萍這才長出一口氣,然後打開了實驗室的小燈,自言自語地說道,“別想跟我分功勞,誰都別想!”

    說完之後,楊慧萍就開始重新做是實驗,而這一次邢楓是看得清清楚楚,整個實驗流程跟之前的幾乎差不多,但是在幾個地方上有很明顯的改動。

    而這種改動帶來的最大的變化就是——產量增加!

    最後,楊慧萍把冷凝結晶的晶體全部弄到一個無菌的器皿中,帶著離開了實驗室。

    看著楊慧萍離開,邢楓剛想出來的時候,明銳的感覺探測到了門口細微的響動——楊慧萍沒有走!

    邢楓趕緊握住了何蕙蘭的手讓她也不要動,三分鍾之後,楊慧萍才算徹底離開了實驗室。

    這個女人心機可真是深,要是沒有玄靈的感知能力,今天恐怕要露餡了,邢楓心裏這樣想著。

    “你怎麽了?”何蕙蘭有些不理解地對邢楓問道,她可感應不到門口的人。

    “沒事,腳抽筋了一下,咱們趕快做實驗吧。”邢楓敷衍了一下何蕙蘭,他實在不直到該如何解釋玄靈能力。

    邢楓糾正之前楊慧萍故意給他演示的錯誤的實驗步驟,然後做了一次實驗,最後得到的結晶藥物產量喜人,至於能不能有效,就隻能讓何蕙蘭試試了。

    “蕙蘭姐,你試試這個藥物。”邢楓說完,也不知道用量多少,隻得撥弄了指甲蓋大小的一塊給何蕙蘭。

    這藥物雖然是現代醫學產物,但是核心是那個紅果子,所以也算是中成藥。

    何蕙蘭吃下去之後,笑著說道,“有些甜甜涼涼的,跟別的藥不一樣。”

    “你把手腕給我。”邢楓說完就拿住了何蕙蘭的手腕。

    邢楓拿住了何蕙蘭的手腕,仔仔細細探測這藥物的效果,猶如一個雷達一樣跟蹤著。

    十幾分鍾之後,邢楓就開口評論道,“口感好,不用消化,易吸收,而且……效果這麽好!”

    邢楓不敢相信這個東西居然是病毒的天然克星,雖然玄靈內力也能做到,但是免不了會傷及器官和細胞,更重要的是女人不能用。但是這個藥物,簡直是誰用誰知道!

    “真的嗎?我身體裏的病毒已經全部被殺滅了?”何蕙蘭很是欣喜地對邢楓問道。

    邢楓也是很高興地迴答道,“很有效果,但是沒有那麽快,應該一天三次,服用一周的時間就能夠全部殺滅你身體裏的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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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好了。”何蕙蘭簡直高興壞了,欣喜若狂地踮起腳本來想吻一下邢楓,突然覺得有些不太好,趕緊就刹車了。

    “走吧,我們迴去睡覺。”何蕙蘭溫柔地說完,為了避免尷尬,趕緊就低著頭往迴走了。

    第二天早上,邢楓洗完臉出了門,準備打一套第七套兒童廣播體操強身健體的時候,呂方帶著特警就把他圍住了。

    “呂方,你想幹什麽?”邢楓對呂方問道,現在他手裏可是有大殺器了。

    呂方冷冷一笑說道,“邢楓,你個不知道好歹的玩意兒。人前一套背地裏一套,居然敢煽動村民鬧事!”

    “什麽?你沒睡醒吧?我什麽時候煽動村民鬧事了?在夢裏?”邢楓真是不想多理睬呂方。

    沒想到呂方還真是說道,“沒錯!就是在夢裏!昨天那個金翠花今天又把村民聚集在祠堂門口了,現在正在向祠堂內投擲石塊並且企圖攻進祠堂,他們聲稱就是你托夢讓他們這麽幹的!”

    “你是傻呢?還是傻呢?還是傻?我要這麽幹昨天就這麽幹了!我呸!我根本就不會這麽幹!還托夢,你有沒有長腦袋?這時候你不應該出去控製局麵,跑來把我圍著幹什麽?”邢楓真的覺得呂方應該給他的智商繳費了,大腦都快欠費停機了。

    呂方不是真蠢,更不是蠢得欠費,就是想找個借口收拾邢楓而已,原來他的計劃被金翠花搞得一團亂,村民們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並沒有大麵積感染,死也隻是死了一個糟老頭子。

    這口氣呂方必須得出,正好他逮住了這個借口。

    “把他帶走!”呂方大手一揮對周圍的特警說道。

    邢楓並不打算對抗機槍,老老實實地跟著走了,他倒是想看看呂方要搞什麽鬼。

    何蕙蘭跟許俏寒瞧見這一幕,也緊緊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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