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俏寒臉上閃過無數神情,最後說道,“他叫嚴飛,跟我隻是普通朋友。”

    蠢男人,丟女友還被邢楓榨了錢,真是可憐。金舒玉在心裏竊喜地想著。

    邢楓把嚴飛和許俏寒安排在了劉二牛的家裏,做了一些交代之後就跟金舒玉再次上路了,他可不想浪費太多時間。

    兩人一路按照地圖走,沿著激流而上,山勢雖然雄偉奇麗,但是順著激流兩岸卻是蜿蜒而行,坡度很緩。

    眼看著太陽就要落山了,兩人也順利抵達了村民搭建的第一個宿營點。

    “你在外麵等等,讓我先進去看看。”邢楓說完就鑽進了茅草棚,棚裏有一些生活必需品,還有禦寒的衣被。

    空間不大,邢楓仔細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病毒,這才讓金舒玉進來。

    “哎,又累又餓,坐一下。”金舒玉敲著膝蓋坐在了床上。

    “你等著,我去弄魚。”邢楓說完順手拎住一個木質的魚叉就出去了。

    邢楓拿著木質魚叉叉了半天都沒有收獲,倒是引得現在岸邊的金舒玉抿嘴淺笑。

    “忍不住化身成為一條固執的……魚!”邢楓一遍念叨著,忽然把玄靈內力聚集在魚叉上,頓時就叉魚高手,一叉一個準。

    “看見沒有!哈哈哈……魚叉跟魚相愛,這就是一場意外嘛!哈哈哈……”邢楓拎著兩條魚上岸,把魚叉往旁邊一扔就開始做烤魚。

    作為一個優秀的輟學青年,爬樹下水,燒魚殺雞,這些技能天賦邢楓是滿的。

    兩人坐在茅草屋外的草地上,烤著篝火吃著魚,看著雄奇的雪峰掛著一輪夕陽,整座山被染成了金色,心曠神怡。

    “你知不知道……”金舒玉望著不遠處的雪峰忽然對邢楓問道。

    邢楓欣賞風景欣賞得迷醉,隨口迴道,“知道什麽?”

    金舒玉轉頭看向邢楓,在落日餘暉的映照下,邢楓的側臉讓她心中咯噔一跳,竟然忍不住臉紅起來了。

    “喂!你要說什麽,一次性說完啊。”邢楓對金舒玉問道。

    金舒玉臉上忽然閃過一絲壞笑說道,“你剛才吃的魚好吃嗎?”

    “當然好吃。你吃的那條比我的大,整個都給吃完了,你還問我。你還比較能吃嘛。”邢楓很幹脆地說道。

    男神變逗逼,往往隻需要一秒的功夫。

    金舒玉氣得微微一眯眼,在心裏又給邢楓記上了一筆,臉上依舊掛著笑容說道,“剛才你吃的那種很美味的魚是省級野生保護動物瀕臨滅絕的……山鱒魚。好吃嗎?”

    邢楓一雙眼睛都快瞪得掉在地上了,自己居然吃了野生動物,“你……你為什麽之前不告訴我?”

    “你都已經叉上來了,告訴你有什麽作用,放迴去?”金舒玉心裏真是痛快。

    完了!這下還真是忍不住化身成為固執的魚了,邢楓衝金舒玉笑笑說道,“你……應該不會說出去吧?”

    “這得看我心情。”金舒玉一副狐狸精逮住小白兔的笑容。

    “你不是也吃了嘛?”邢楓真不願意被拿住把柄。

    “魚是你殺的,而且……誰看見我吃了?”

    “你都已經吃得打飽嗝了還不承認!”

    金舒玉簡直氣得要把牙齒咬碎了,起身對邢楓說道,“感謝你把我的缺點抓得如此明確仔細。”

    “不客氣,大家是朋友相互幫助嘛,你知道我這人最喜歡助人為樂……喂喂喂,你把門打開,我晚上睡哪?”邢楓眼睜睜地看著金舒玉進了茅屋然後關上了門。

    我現在算是知道了,兩個那麽大的球裝的全是壞水!邢楓沒轍,總不能跟一個女人來硬的或者耍無賴吧,那格調就太低了。

    本來也就不高,再低就完蛋了。

    邢楓坐在茅屋門口,正想著晚上該怎麽過夜的時候,忽然肚臍上的玄靈封印跳了一跳。

    “吃壞肚子了?不對啊!難道是野生動物的冤魂代表法律製裁我?也不對,這是人民法院的事……感應!”邢楓忽然感覺到一絲氣息!

    的確是這魚的問題!不過不是製裁我,是感應!邢楓趕緊打起盤腿,開始感應肚子裏那氣若遊絲的一絲氣息。

    這種氣息雖然極為極為的微弱,如果是活生生的魚,肯定是感應不到的,現在進了肚子才有可能。

    不是玄靈氣息,而是一種能夠跟玄靈氣息相輔相成的氣息,究竟是什麽,邢楓一直在嚐試探究身體裏的氣息。

    天色漸暗,躺在床上的金舒玉還真是擔心邢楓挨不住這山間的寒氣,正想起身去叫他進來的時候,忽然感覺腳底一癢,像是有人故意在撓自己一樣。

    是邢楓,他想幹什麽,金舒玉心裏頓時有些慌了,這夜深人靜荒山野嶺的,讓她覺得有些忐忑。

    他應該不是把我看成那種女人了吧。哎,都怪我自己!他雖然是不錯,可是……這樣未免太唐突了吧,總得給個說法吧,要不明天早上起來裝沒事人,該怎麽辦。金舒玉腦袋裏一片混亂。

    金舒玉還真在認真考慮接受邢楓這件事,問題隻在名分而已。

    我……我是第一次,他……太大,應該會懂得疼女人吧。可不一定,毛頭小子萬一隻有勁頭,沒有溫柔,明天還怎麽上山。要不還是……不對!怎麽這麽涼!金舒玉忽然發覺不對勁,馬上就坐了起來,掏出手電筒一看,猛地尖叫了出來,“救命啊!蛇!”

    還在茅屋外麵打坐的邢楓猛地睜開眼睛,剛站起來,金舒玉就從茅屋裏衝了出來,跳在了邢楓的身上。

    “唔唔唔……捂死了……”邢楓好不容易從兩團肉裏擠出了腦袋,喘著氣對掛在他身上的金舒玉問道,“什麽蛇?”

    金舒玉才不管那麽多,就是不撒手,打手電筒也是一隻手,“你看,就在那裏!”

    邢楓順著電筒光柱看過去,“這是什麽蛇,這麽大的青蟒,我第一次見。”

    金舒玉驚魂未定地轉過頭去看了看說道,“它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你還認識?該不是住你家隔壁姓王吧。”邢楓對金舒玉說道,他感覺快要被金舒玉勒斷氣了。

    被邢楓這麽一岔,金舒玉倒是一顆心穩定下來了,解釋說道,“這種青蟒俗稱小青龍,你看它們的頭,是不是凸起的,像不像龍的犄角。”

    邢楓定眼一看,還真是!

    “這種青蟒應該碧雲潭,比這裏海拔還要高的地方,是很罕見的。不僅力氣大還有劇毒。”金舒玉對邢楓仔細地解釋說道。

    這次邢楓不打算殺生了,更何況是國家級野生動物,他對金舒玉說道,“你先把我鬆開,我去把這兩條巨蟒引來。”

    “引來?用什麽辦法?”金舒玉總算是鬆開了邢楓,

    “不引來今晚上你敢睡覺?在外麵得凍死!”邢楓小心翼翼地拿著手電筒照著兩條糾纏在一起吐血信子的巨蟒,“至於用什麽辦法……我也沒想好,你先躲一邊去。”

    金舒玉小心翼翼地往一邊走,她發現兩條巨蟒壓根就不在意她,而是一直盯著邢楓,她很是對邢楓有些擔心,她完全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什麽辦法可以引來蛇。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邢楓用的辦法讓金舒玉直接嚇掉下巴——胡扯!

    “你們倆!喂,說的就是你們,別去瞅那個大球妹,全是壞水。看著我!”邢楓拿著電筒對蟒蛇照射著,還真擔心蟒蛇忽然襲擊金舒玉。

    “這下就對了,你們倆害不害臊,光天化日……呸!昏天黑地的居然在公共場所野合!丟盡了蛇的臉,你們讓其他蛇以後怎麽混。話說,你們應該是一男一女吧,搞基讓別的雄蛇怎麽想?百合倒還是不錯……”邢楓一邊扯著淡,一邊慢慢俯身下去揀石頭。

    金舒玉明白了邢楓的意圖,但是她忽然發現神奇的一幕出現了,兩條青蟒在邢楓的深刻教育下竟然分開了。

    “邢楓,別動手,它們好像能聽懂你說話。”金舒玉趕緊製止了邢楓。

    “你嚇傻了吧,要真能聽懂,我讓它們滾蛋,它們能滾蛋?”邢楓手裏已經捏好了石頭,他打算用這個來吸引蛇的注意力。

    “嘶嘶嘶……”

    兩條青蟒似乎真能聽懂邢楓的話,竟然掉頭消失在了草叢堆裏。

    這故事裏的事說是就是,不是也是。說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

    究竟是不是,邢楓也鬧不清楚,但是他覺得這兩條蛇是因為聽從了他的教導而感到羞愧地跑了,應該就不是。

    蛇總算是跑了,兩人也如願地睡進了茅屋。雖然金舒玉心裏有很多猜測,但是天寒地凍地,還是過了今晚再說。

    床雖然小,但是睡兩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由於爬了一整天的山,兩人都很疲憊,背對著背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金舒玉感覺什麽東西搭在了自己的腰上,有了之前鬧蛇的經曆,她猛地醒了過來,伸手一摸原來是邢楓的手。

    邢楓他想幹嘛,金舒玉的心忽然一陣狂跳。

    “我……喜歡……”

    邢楓這一句話,讓金舒玉更是亂了分寸。

    他……他說他喜歡我,沒聽錯吧,沒錯!他就是這樣說的。金舒玉心神更是慌亂。

    我是答應呢,還是答應呢,我比他大很多,他會介意嗎,應該不會吧,都說喜歡我了。如果他提出那樣的要求呢……金舒玉心裏猶豫了片刻。

    金舒玉衡量再三,想想邢楓雖然有時候逗是逗了點,但是好好調教一定能成一番大事,成為頂天立地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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