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溫柔恬靜,知性如水的何蕙蘭,這個時候更像是雨打芭蕉一樣,帶著一種病中的嬌柔。

    “邢楓,你怎麽來了?”何蕙蘭很是虛弱地對邢楓說道。

    邢楓趕緊握著何蕙蘭的手說道,“蕙蘭姐,你怎麽病得這麽重,為什麽都不給我打電話呢?”

    何蕙蘭忽然把邢楓往外推,可是怎麽都推不動,眼看著都快被急哭了,連忙對邢楓說道,“你快放開我,會傳染你。”

    “蕙蘭姐,你忘了我可是神醫!你別亂動!”邢楓說完,就拿住了何蕙蘭的脈搏。

    玄靈內力入體,邢楓頓時就清楚何蕙蘭身體裏的變化,比二黑那條牛好了不止十倍,當然何蕙蘭的身體同樣也比牛弱了很多倍。

    “我……我是來找金家富的,他好多天都沒有來上學了,聯係不上。我在這裏遇上暴雨,住了一夜就病了,腿腳酸軟走不動,電話沒信號,後來……就被送到這裏隔離了。”何蕙蘭說著,嘴唇發白,眼看就快接不上氣了。

    呂方這該死的畜生,所謂的隔離就是不聞不問!任憑自生自滅!邢楓心裏很是有些怒氣。

    怒歸怒,邢楓還是連忙給何蕙蘭塞了一顆黑丸進嘴,然後掏出了銀針對何蕙蘭說道,“蕙蘭姐,你身體裏的病毒還沒有侵入重要的器官。現在清除它們還來得及,趕快脫衣服!”

    “為什麽要脫衣服?”何蕙蘭吃了黑丸,精神也好了不少,但是對於邢楓的這個提議,還是有些猶豫的。

    “隔著衣服可沒辦法針灸,得快啊!”邢楓一邊把銀針擺好一邊對何蕙蘭催促說道。

    何蕙蘭想了想,也沒有多猶豫,隻得就順從地開始脫衣服。脫完之後,羞得渾身的皮膚都紅撲撲地,根本沒有辦法去看邢楓。

    蕙蘭姐這肌膚,真跟瓷器一樣,呸呸呸!治病!邢楓拿著銀針繼續說道,“蕙蘭姐,得全部脫掉。”

    “啊?”何蕙蘭想著,以為還能夠在身上保留點遮羞的東西,沒想到邢楓張口就要全部脫掉。

    “你快脫吧,我保證不看,脫光之後趴在床上就行了,我也看不見什麽。”邢楓很著急地說著,就轉身了過去。

    何蕙蘭一想,原來是這樣,也就能夠接受了,脫光之後趴在了床上,把頭朝向了牆壁的方向對邢楓說道,“邢楓,好了。”

    邢楓轉身一看,躺在床上一具白花花的身子,高低起伏,曲線柔美,還真是配得上好身材這個詞。

    沒想到蕙蘭姐也這麽有料,邢楓在心裏嘀咕了一句,趕緊拿著銀針紮了上去。

    從腳到頭,但凡是被玄靈內力發現有病毒聚集的地方,通通挨上一針,雖然有一些病毒在重要的器官,但是殺滅了大多數之後,用黑丸進行壓製,正常地活到藥物研製出來不是難題。

    當邢楓把銀針紮在尾椎的時候,忽然發現何蕙蘭的雙腿微微地分開了一點,然後……看到了!

    邢楓很想把眼睛移開,但是眼睛這個家夥顯然沒有跟上大腦的節奏,而大腦這個時候卻是在名言警句在迴放著。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邢楓企圖通過聖賢的詩句來警示自己,但是失敗了——敬禮!

    不僅失敗了,邢楓還發現有一句奇怪的詩混了進來: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古人真是有才啊!如此的貼切!

    反正何蕙蘭也看不見,邢楓也隻能保持敬禮的狀態,繼續治病,正當準備從頸椎到尾椎注入玄靈內力,以便起到最大規模殺傷病毒效果保護中樞神經作用的時候,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廖可可曾經說過,要是陰氣聚集……不管了!救人要緊!邢楓也不想多了,對何蕙蘭說道,“蕙蘭姐,接下來會有點奇怪的事發生。但是,請千萬不要驚訝,隻是……一點副作用。”

    “嗯,沒事,你來吧。”何蕙蘭已經是保持著很溫柔的語氣對邢楓說著。

    邢楓雙手摁住頸椎跟尾椎,玄靈內力洶湧地注入了何蕙蘭的身體裏。

    “嗯嗯嗯,我……”何蕙蘭說著,忽然猛地一口咬住了枕頭,渾身就開始劇烈的哆嗦。

    這場景邢楓是見多了,當然也深深覺得挺痛苦的,但是另外一個人卻是第一次見到。

    一門心思都在治病上麵的邢楓全然沒有發現,門外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這一幕的發生。

    果然是這樣,能夠讓女人如此癲狂,不知道這種感覺……站在門口的女人忍不住渾身一個顫,雙腿緊緊地夾在了一起,好不容易穩住了心神,咬著嘴唇想了想,還是把偷偷地把手放了下去。

    房間裏的治療停歇了下來,屋外的情況也平靜了下來。

    紅醉的臉蛋,高聳的兩顆,加上美豔的臉龐,正是——金舒玉!

    什麽時候才能結束這種該死的局麵,金舒玉很是有些倦怠跟懊恨地想著,眼瞅著何蕙蘭穿好衣服,連忙就離開了。

    “蕙蘭姐,你沒事了吧?”邢楓背對著何蕙蘭問道。

    何蕙蘭羞得聲音比蚊子還小地說道,“沒事了。”她不知道自己一個未經人事女人,為什麽會那樣的感覺。

    為了不讓邢楓察覺到尷尬,何蕙蘭趕緊就對邢楓說道,“邢楓,你怎麽會來這裏?”

    “我是受了嚴市長的囑托,到這裏來當特派專家,幫助金鄉村村民的。”邢楓說著,轉念又想到了呂方,忍不住又道,“但是被該死的官僚專家給陷害了,現在我倒成了假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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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要怎麽辦?”何蕙蘭很緊張地關心邢楓問道。

    “他們不歡迎我,我更待見這群所謂的磚家。我有我自己的路子,既然來了,我就不打算空著手迴去!”邢楓對何蕙蘭說道,眼神裏充滿了堅毅。

    書雖然讀得不多,但是邢楓知道什麽叫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更知道什麽叫人命關天!

    “蕙蘭姐,這件事牽扯到很多方麵,更關係到無數生命。你先慢慢穿衣服,我得去照顧村民了!”邢楓說完趕緊就離開了屋。

    何蕙蘭連忙穿好自己的衣服,羞澀地迴頭往床上一看,更是臉紅得快要滴血了。

    “自己怎麽這麽多水?這是邢楓說的副作用還是我自己的問題?”何蕙蘭心裏慌慌的,再也不敢多看,趕緊整理起自己的屋子來。

    這些牆和門對邢楓來說就是擺設,他很快地就把重病丸挨個發給了村民們,這些重病丸肯定不能徹底消除身體裏的病毒,但是也絕對能夠保證村民們不會在這個沒人照顧的隔離區丟掉性命。

    有些病情較為輕微的村民吃了黑丸立刻就能走能跳了,有些病重村民吃了之後病情大大緩解了。

    而邢楓的星宿小仙的名聲,從這一刻起就已經深深地紮根在了這些村民的心中。

    邢楓安排好之後,剛巧見何蕙蘭出來了,就對何蕙蘭說道,“蕙蘭姐,你身體裏還有病毒,可能需要暫時隔離一段時間。不過你放心,我發誓一定會把你治好。”

    何蕙蘭知書達理,溫柔賢惠,絕不會耍脾氣使性子,很認真地點頭說道,“嗯,我知道了。你也不要太累了,可千萬別被傳染了。”

    邢楓掏出一大包的藥丸對何蕙蘭說道,“蕙蘭姐,隔離區的村民們都全部交給你照顧了,症狀上升了再給他們吃,這東西隻能維持性命,還得靠找到治療的藥物。”

    “嗯!”何蕙蘭鄭重地接過了藥丸,對邢楓點了點頭。

    見邢楓似乎要有什麽打算,趕緊拉住了邢楓問道,“那你呢?”

    “我不能待著這裏,我要去找病毒源頭,還要盡快找出徹底殺滅這個病毒的辦法。”邢楓一臉堅決地對何蕙蘭說道。

    何蕙蘭看著邢楓離開的背影,心裏不是擔心不是惶恐更不是無助,而是一種溫暖一種踏實,之前在病榻上的淒惶完全消失了。

    邢楓並不算厚實的背影這一刻在何蕙蘭心中烙下了深深的印記。

    邢楓躍過了隔離的高牆,把剩下的一部分藥丸交給了洪衛國,讓他照顧男性隔離區的村民,他絕對不會把這些東西交給呂方這個無視人命的畜生,而洪衛國他是放心的。

    “李專家,我知道你很有本事,也知道你是一心一意為了村民。隻是,希望你盡量避開我的戰士們,他們也挺為難。”洪衛國拿著手裏的一包藥丸,對邢楓很誠懇地說道。

    邢楓當然明白洪衛國的意思,他很感激洪衛國不為難他,放任他自由進出,他當然也不會當著呂方的麵讓洪衛國跟特警們為難。

    “如果你不介意,以後我就叫你洪大哥,你叫我凡兄弟好了。洪大哥你放心,我年紀雖然不大,但是明白的事可不算少。不會讓你們為難。”邢楓也鄭重地點點頭應諾道,他遲早要收拾呂方這條狗。

    洪衛國大笑了兩聲,拍了拍邢楓的肩膀,點頭答應了下來。

    為了不讓呂方礙事,邢楓選擇了從側麵離開了祠堂,離開祠堂之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金聞雁跟金舒玉,先給她們報了一下隔離區的平安,讓她們宣傳宣傳,這樣能夠起到穩定人心的作用。

    現在邢楓要做的就是爭取時間,減少不必要的對抗跟爭鬥。隨後,他讓兩人把這些天跟患者接觸過的村民挨個統計一下,然後全部弄到這裏來,他要一個個檢查,必須把感染者給分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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