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打過獵,下海追過鯨,崇禎還沒怕過誰,何況還是在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村子。


    隻是這些人說的話實在太過匪夷所思,買官?這不是開玩笑嗎?


    “有銀子,也有金子,隻是這種事情開不得玩笑!”


    此刻詫異的不僅僅隻是這幾個不明身份的小癟三,還有農民和他的兒子。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住在他們家裏的這個神秘人居然還是一個土豪,這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


    早就看出崇禎身份不一般的農民,此刻臉上也流露出一種羨慕的神情,似乎自認為因為與其關係還算較近因此有些得意。


    氈帽提醒周邊幾個到門口把門,拉近了崇禎,小聲問道:“這位兄台,可開不得玩笑。”


    崇禎道:“我祖輩世代為商,家境還算殷實,銀子不是問題,隻怕你所言隻是一個噱頭,隻是唬人而已。”


    氈帽道:“兄台有所顧慮,自然可以理解,任憑誰也不會相信,朗朗乾坤,居然可以買官賣官,這確實可笑,可事實卻是如此,若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崇禎搖頭,說到底,這不過是虛擬體驗中的一個環節,他倒是不必在乎這是不是真的,在乎的是能不能買一個官來做一做。


    很快,農民就發現自己眼前的這個外鄉人有著神奇的魔力,他並不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是一個落魄的商人,反而是一個巨富商賈,深不可測。


    饒州,有八縣二府。


    每一個縣或府價錢均是不同的,古話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此刻,崇禎相信了,要不然我不會有人出價五十萬兩去買一個縣老爺的官帽。


    “這種事情,皇上知道嗎?”崇禎問道,希望能夠得到滿意的答案。


    氈帽笑言,道:“這小皇帝是個傻子,隻知道吃喝拉撒睡,睡女人,愛玩樂,哪裏得懂治理國家,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雖然對於聖上有不敬之詞,但是氈帽絲毫不掩飾自己對於皇上的鄙夷,似乎這個皇上早已經成為傀儡。


    如果崇禎開口問當今的皇上是誰,又未免有些唐突,反而讓人覺得可疑,但是崇禎卻對這個時空的皇上有了一絲興趣,想要了解這個皇上究竟是誰。


    崇禎道:“我主意以定,為了光宗耀祖,決定捐官!”


    氈帽兩眼放金光,樂上了天去,道:“饒州知府就是我遠方大爺家的表舅他親家的兒媳的公公的親家他大舅…”


    雖然崇禎並沒有聽明白氈帽想表達的意思,但是崇禎明白,這個人在這件事上不太靠譜。


    一個不想當廚師的將軍不是一個好土匪,總的來說,這家夥說了一堆,崇禎表示一句也沒聽懂。


    “需要打點,這需要一些銀子,大概五千兩…”連影都沒有的事情,氈帽就開口要五千兩,並且臉不紅心不跳,說的非常自然。


    人傻錢多,也不會這麽糟蹋的,但是為了順藤摸瓜,了解清楚事情的原委,不得不出點血。這正是騙子無處不在,無孔不入。


    男人有銀子就變壞,有了銀子加有了權以後,就會變瘋。這樣的例子曆史上不是沒有過。


    權利的欲望,沒有哪一個男人能夠抵抗的了,在權勢下,無數好漢紛紛倒下。


    饒州八縣二府,本來也算是江南地區的魚米之鄉,雖然算不上富,但百姓安居樂業,不愁吃穿。這裏河道縱橫,湖泊遍地,如今卻是另一番場景。


    饒州知府並不直接參與賣官,他有一個大管家,名字叫劉全,掌管饒州八縣二府的財政大權。每一筆交易的流出,都由他親自過目,由他轉呈饒州知府批示,至於朝廷,隻需一些打點,均能蒙混過關。


    要說這古代的大管家,身份和地位都不是現代的大堂經理所能比的,完全不是一個等級。古代管家相當於現在的辦公室主任,除了主人以外也就是他最大了。官家甚至比賬房還要有權勢,官家與主人的關係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官家有時就是主人養的一條狗,主人若是不在家,官家也自然要做到狗該做到的事情:看家護院的同時,還能為主人帶來一些收益,這就非常了不起了。


    東廠和錦衣衛本來就有點類似於官家的角色,隻是到了後來,東廠和錦衣衛之間為了討好主人而決裂,從一個解決問題者變成了麻煩製造者。


    官家就是主人的東廠,他們是主人的眼睛和耳朵,需要的是絕對的忠誠。


    崇禎在體驗虛擬體驗的時候,狄青在夏城遇到了困難,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狄青所招募來的這些所謂的“隊友”,毫無鬥誌,也毫無信仰可言,在福王朱友貞的蠱惑之下,這些如饑似渴都小少年就被福王派出的大媽找分隊給吸幹了,狄青孤立無援,反而陷入到了福王朱友貞的圍困之中。


    狄青的第一次進攻徹底的失敗,所提出的所謂平均地權的口號,也被夏城的百姓當做了笑料。夏城的百姓沒有人相信,有人會分給他們一塊土地,信仰崩塌了。


    狄青成了孤膽英雄,他需要突破重圍。


    人總是善變的,哪怕是昔日的隊友,也有可能成為今後的敵人,這是戰場上醉不可預測的,也是經常發生的事情,所謂的兄弟手足情,在生命麵前顯得那樣的單薄。


    福王朱友貞,加緊夏城的城防布置,以殉國的豪邁鼓舞著自己培養的私人衛隊。


    鳥銃,最先進的鳥銃,火炮,同樣也是最先進的火炮。在裝備的投入上麵,福王朱友貞偏執而又自信,這一點和他經常與洋人和海盜往來有關,他的骨子裏流淌著的血都是鹹的。


    單槍匹馬的狄青,黯然離去…終於消失了,雖有所不甘,卻隻能撤退,這一次離開,或許意味著永遠的退出。


    崇禎在與氈帽周旋的時候,收到了暴君係統的一條訊息:“狄青不戰而敗,黯然離去…”這一點與曾經的那個狄青又是何等的相似,不戰而敗,不是輸給福王朱友貞,卻輸給了自己。


    被大媽們喂飽的小少年們,精神抖擻,不過,此刻他們的身份已經變成了福王朱友貞的親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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