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重生,怎麽可能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生活呢?這絕對不可能,人情人暖,哪怕是作為一國之君,崇禎也有很深刻的體會。


    哭的死去活來的錢莊老板,直唿自己瞎了眼,並揚言要去報官,挽迴自己的損失。


    雖然這一天的天氣很好,從大清早起,天空就很明朗,朝霞並沒有像火焰那樣燃燒,而是散開一片淡淡的紅暈。但是如此美景,無論是崇禎皇帝還是錢莊老板,都沒有心情去細細的欣賞。


    緩過勁來的錢莊老板,看了看崇禎皇帝,有氣無力道:“不知這位公子,究竟是何方神聖?是不是我劉某人有哪裏得罪了你?”


    從昨天開始錢莊老板,劉朱能的右眼皮子就開始跳個不停,一直心神不寧,找了幾個大夫,也沒有查明病因。這個叫劉朱能的生意人,祖上是跟著成祖皇帝從南京城遷過來的,一直與官家有所往來,卻從未栽過這麽大的跟頭。


    起初是經營古玩字畫,後來又開始經營絲綢,到了萬曆年間這才開始經營起錢莊。


    所謂背靠大樹好乘涼,劉朱能別把這句話作為至理名言,劉朱能認為想要把生意做大,把生意做好,必須要有後台,故此劉朱能開始結交社會上的三教九流,特別是官家,劉朱能送禮送的特別勤。


    崇禎皇帝道:“我究竟是何身份,你不知道最好!”


    劉朱能滿臉疑惑道:“這是為何?”


    崇禎皇帝道:“誰要是讓我不痛快!誰也別想痛快!”


    劉朱能大驚失措,道:“我可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從未做過違法亂紀之事!”


    與朝廷一品大員有染,又有風塵女子做伴,行為詭異,劉朱能就算說出花來,崇禎也不會相信,這其中要是沒有什麽不可示人的秘密,反倒有些部正常。


    劉朱能嘴裏所說的五十萬兩究竟是什麽,崇禎很有興趣弄清楚,做什麽樣的買賣能有這麽高的利潤,崇禎想象不出來。但是這件事情,崇禎已經下定決心要把他徹查清楚,剛好組建的“大明皇家督察司”剛剛組建完成,正好讓他們曆練曆練。


    崇禎已經沒有心情多逗留,打算立即返迴宮裏。


    曹化淳也從外麵溜達了一圈迴來了,正打算向崇禎皇帝稟告自己的戰果。


    一迴宮裏,連白開水也顧不上喝,崇禎便唿來了曹化淳,曹化淳剛要跪下,崇禎揮了揮手道:“得,免了!撿緊要的事說。”


    曹化淳道:“奴婢此番率領大明皇家督察司出京暗察,確有不少收獲!”


    崇禎道:“快說!”


    “陛下,據孫孩們的稟報,各朝廷大員都在京師多家錢莊描述…”


    崇禎大怒道:“果不其然,與朕所預料的不差,這些朝廷的蛀蟲,一個個平日裏喊著要為國為民的,本地裏卻是一個個商賈巨富的嘴臉,其心可誅!”


    “嗬嗬!”


    “行啊!”


    “摟錢的本領一個個倒是無師自通!”


    “還有什麽,你繼續說吧!朕都聽著呢!”


    曹化淳道:“陛下,要以龍體為重啊!還是早些歇息好,明日還要早朝,大明的江山可指望著陛下啊!”


    崇禎聽了曹化淳的話,表示嗬嗬,崇禎明白,朝廷大員照這個樣子腐爛下去,等不到自己老眼昏花的那一天,大明王朝就被建奴吞並了,崇禎又豈能坐以待斃。


    “算了算了,曹化淳你切先退下,朕想一個人安靜安靜!”


    崇禎此刻心煩意亂,哪裏顧得上自己的身體,一大堆爛攤子還等著收拾,崇禎連個頭緒都沒有!叫妃子侍寢?崇禎現在也是性趣無。


    第二天,大臣們早已在午夜起床,穿越了半個京城前往午門,來京和承宣的大臣到達午門等候。


    此時,太陽還沒有升起。


    午門城樓上的鍾鼓敲響後,宮門緩緩開啟,百官依次進入,過了金水橋以後,百官便在這裏整隊。


    “初起,列火滿門,將欲趨朝,軒蓋如市。”


    一品官站在太和殿內朝見崇禎皇帝,二品官站在殿門口外麵,三品官在更外麵。


    而各省的督撫、提督等,具備早朝的資格,但是由於身在異地,因此雖然位列一、二品,不早朝,隻在來京和承宣時上朝。


    能進入太和殿的都是在朝中摸爬滾打多年的老油條,哪一個也不是省油的燈,至於如何去察言觀色,這些文武百官更是不再話下。


    第二日,眾大臣見崇禎的臉色不大好看,便已經料到了今日要有事情發生。


    接下來,都是崇禎皇帝背都能背下來的橋段,群臣開始分列兩班行禮…


    崇禎憋著一肚子的火,想要通通發泄出來,道:“今日,朕有一肚子的話要與諸位愛卿說說…”


    “臣等誠惶誠恐…”


    崇禎用眼睛掃視群臣,目光落在了首輔王姚龍身上,道:“王大人身體可好?今年有五十了吧?”


    首輔劉朱能跪謝道:“多謝陛下隆恩,微臣今年五十有九,身體還算硬朗,承蒙皇恩浩蕩,微臣…微臣感激涕零…”


    王姚龍像個沒事人一般,似乎完忘記了昨日在錢莊發生的那一幕,王姚龍能忘記,崇禎卻不能忘記。


    “王姚龍,你是首輔,又是我大明王朝的脊梁,你倒是說說,我大明的江山究竟是誰的?”


    看似簡單的問話,其中卻深藏的陷阱,王姚龍知道自己今天是很難過這一關了,但畢竟也是沒爬滾打的老油條,不可能就這樣簡單的束手就擒。想了想道:“微臣以為,大明的江山,是陛下的江山,天下的子民也是陛下的子民!”


    崇禎道:“既然如此,你倒是說說,那京城那些票號…錢莊,有一家算一家,是不是也是我大明朝的錢莊,那些票號也是我大明朝的票號啊?”


    這突然起來的一問,讓王姚龍有些措手不及,一時不知如何迴答,吞吞吐吐道:“微臣愚鈍,微臣該死!還請陛下責罰!”


    崇禎又問道:“不…朕還沒問完呢!是獎是勵!最後自然會有個說法的!你切不必如此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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