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完美的故事都有一個看起來動人的開頭。


    如果沒有,那就來兩個!


    何況崇禎現在還是一個現代人和古代人的結合體,雖然不能勉強的被稱之為擁有了金手指,但是卻是實實在在的擁有了半個金手指。


    “王承恩!”


    崇禎喊了一聲,王承恩像兔子一樣的蹦蹦跳跳的就過來了,道:“陛下,奴婢時刻在您身旁伺候候著呢!”


    崇禎突然問道:“外麵天氣如何?”


    不知何意的王承恩一時愣住在那裏,還好反應快,迴道:“外麵的天氣和陛下的心情一樣!”


    崇禎想要責罰油嘴滑舌的王承恩,想了想,覺得平日裏這奴婢也算是忠心,偶爾的一次調皮也就算了。


    “朕,要出宮!”


    王承恩臉上的表情是不可思議的,因為皇上要出宮這是大事,必須要和閣老已經六部尚書等大臣們商議,方可出京。就算有什麽非去不可的事情,還是可以找人代替的。


    就算不能找人代替,也要找一個妥帖的小陪伴,比如讀書要找伴讀,吃飯要找伴,就連後宮與嬪妃那點事都恨不得找人陪伴了。


    皇帝身邊,寸步不離需要人跟著,皇帝身邊,寸步不離,需要人伺候,皇帝是天下的皇帝,不是皇帝自己的皇帝。


    就算文官能答應,宦官們也不會答應。


    崇禎看了看王承恩道:“朕,聖意已覺,誰也不許跟著朕!”


    王承恩驚恐萬分道:“陛下,不顧奴婢的死活不要緊,司禮監和東廠的人不會放過奴婢也不要緊,可是玩一陛下有個好歹…”


    說完這話,王承恩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道:“奴婢胡言了,不過,陛下,真的不可貿然出京啊!”


    崇禎看著急得像螞蟻在地上爬的王承恩道:“好了,小恩子,你也休要和朕扯皮!朕乃金口玉言,豈有改之理!”


    王承恩急中生智,道:“若陛下非要出京,那便請陛下帶上十個貼身的侍衛,安全好歹有個保障!”


    崇禎擺手道:“不可,不可!若是如此,太過張揚!”


    在崇禎考慮要出去溜達溜達的時候,一個神秘的客人出現了。


    這個人有人說他是叛徒,有人說他是國賊,也有人說他是英雄,總之嘴長在別人身上,想怎麽說都是別人的事情,可大多數人都認為他是一個英雄,民族英雄。


    建俘叫他劉愛塔,朝鮮人稱他為劉愛,總的來說,這個人姓劉是沒跑的。


    大明稱他為劉興祚,劉興祚老家也是遼東那旮瘩的。


    一個被敵人俘獲過的人,通常就已經失去了信任,何況還是長發近二十年之久,在劉興祚再次出現的時候局勢已經發生了更本的改變。


    劉興祚被捉到建州女真地區後,因為在建州才幹出眾,且“伶俐善解人意”,深得努爾哈赤器重與賞識,被分到大貝勒代善的正紅旗。


    後金進攻明朝挺進遼沈之戰,劉興祚以擊敵、追逃等功授備禦,並迅速高升,直至副將,受命管轄金州、複州、海州、蓋州,南四衛之地。成為後金國中聲名顯赫的漢官。


    然而後金殘酷的民族壓迫和奴役,漢人的慘遭蹂躪,深深震動了劉興祚未泯的良知,激起強烈的民族大義感,而開始采取對抗行動。


    雖然劉興祚歸心似箭,可如今物是人非,他已不在是昔日的那個劉興祚,而皇帝也不再是昔日的那個天啟皇帝,十八年過去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改變。


    這個時候袁可立也給力,塞要害,焚盜糧,聯絡諸島,收複旅順。這給劉興祚帶來了很大的鼓舞。


    袁可立誘降劉愛塔,而劉愛塔又以“狸貓換太子”的“假死”手法騙過後金。


    這一滑稽而沉痛的“反間計”使金人老羞成怒倍感屈辱,一直是金人一塊無法愈合的曆史硬傷。


    而到了後世評價:劉愛塔一心報效國家並最終戰死疆場,有大宋李顯忠之風,是明清戰爭史上明朝誘降滿清級別最高的將領,為遼東間諜戰之著名戰例。


    劉興祚人生道路之選擇與歸宿,被史家譽為“興祚逋亡之餘,百計脫歸,有宋李顯忠之風”。


    表現了一種“不惜破家以殉國的偉大獻身精神”。“就氣節風骨而論”,他“與那些名垂青史、浩氣長存的民族英雄相比卻毫無愧色”。


    其“愛國精神足以光照千秋,與山河同壽”!


    對於劉興祚想要歸明,崇禎心裏早就有底了,這個民族的大英雄,若是能夠迴歸大明,這當然是極好的。


    王承恩去皮島的時候,也與毛文龍說過這件事,既然是皇帝的意思,毛文龍自然已經放在了心上。


    劉興祚詐死,金蟬脫殼,離開了後金便一路狂奔。


    此時的毛文龍早已經掐準了飯點,等候在劉興祚歸途的必經之路上。


    毛文龍遠遠的便看見幾個黑影朝自己這邊而來,心裏暗想:跑不了和尚,跑不了廟!這是劉興祚沒假!


    隻見那黑影到了毛文龍跟前,拱手便道:“罪將劉興祚,以及兄弟七人,部屬三百二十七人都願歸附將軍,請將軍收留!”


    毛文龍眼珠子睜的滴溜圓,道:“莫非…莫非…莫非你就是那個劉愛塔!”


    劉興祚臉頰一紅道:“毛將軍名震遼東,興柞今日一見,果覺得毛將軍頗有威嚴!隻是求毛將軍莫要再羞辱興柞!愛塔隻是建俘對罪將的稱唿,罪將有意迴歸大明!”


    毛文道:“前幾日有一個叫王承恩的公公帶來當今聖上的口諭,若將軍真有歸心,那便迴來吧!聖上有言,不能寒了將士們的心,聖上等你迴來!”


    說到這裏,毛文龍哭的稀裏嘩啦的,劉興祚見壯,道:“毛將軍,這是為何啊?為何如此傷心!”


    毛將軍脫口而出兩句大白話,道:“我一想起皇上他對我的好,就有些控製不住,皇上對我們這些駐守在皮島上將士們太好了,還給我們帶來了好些禮物,不但如此,皇上還說要替末將照顧好妻兒,不會虧待他們,皇上他沒有忘記我們,皇上他真的沒有忘記我們!皇上他…”


    毛文龍的這一哭,既是內心的真實情感體現,同時也是讓劉興祚心裏安心,可謂是一舉兩得,省去了解釋。


    劉興祚看在眼睛,迴歸的心更加堅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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