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友,你這三件古物,不知從何得來?”


    柳亭生壓住內心的驚奇,嚐試性的問了一下古遺物來曆。


    陳軒當然不可能說出來,而是不冷不熱迴應道:“本少還以為你們萬寶堂在黑市中名聲極大,是那種願意為顧客保守秘密的商鋪,看來是本少看走眼了。”


    說著,陳軒裝作一副要將桌上三件寶物收起來、甩臉走人的樣子。柳亭生趕緊將陳軒請住:“陳道友,不好意思,是柳某一時失言,我們萬寶堂從不追問顧客出手的寶物來曆;隻是柳某鑒寶數百年,從未見過此等難以鑒別的法寶


    ,因此才脫口而出詢問來源。”


    見柳亭生道歉和挽留的態度很誠懇,陳軒這才“勉為其難”的重新坐下來。


    “本少相信二堂主你的眼光,否則又怎麽會選擇你們萬寶堂?”


    兩人互相給台階,柳亭生微笑而道:“陳道友選擇我們萬寶堂,確實是明智之舉;不過我需要仔細鑒定一番,才能估算出三件寶物的價值,請陳道友稍等。”


    陳軒點點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黯魂之域的靈茶跟外界完全不同,似乎是用某種蘊含黯魂之力的茶水泡製,喝下去淡淡清香,魂力如水流般散向四肢百骸。


    柳亭生拿出各種用於鑒寶的精巧法器,當著陳軒的麵開始細細鑒定。


    南芊芊和宛兒都是話很多的人,此時兩人很想說話,但又怕破壞了陳軒一直營造的冷傲形象。大約過了一刻鍾,柳亭生放下手中一枚透明古鏡,臉上一副不太確定的神色:“陳道友,果然如我猜想的那般,這三樣東西不是外界法寶,而是極其罕見的遠古魂


    器。”


    “沒錯。”陳軒嘴上這樣說,其實他之前也是自己猜測,還好猜對了。


    柳亭生希望陳軒能主動說出三件魂器的價值,這樣他好壓價,可陳軒從始至終都很高冷,如果他壓價太明顯,這位神秘貴客絕對會立馬走人。


    開店做生意這麽久,柳亭生還是頭一迴被客人拿捏,但擺在眼前的三件魂器對他來說誘惑力太大了,就算被陳軒牽著鼻子走也沒辦法。


    沉思片刻,柳亭生再度開口:“陳道友,實話實說,這三件魂器的價值很不好估算,因為它們毀損很嚴重,如果我們萬寶堂收了之後無法修複,那便得不償失。”“你會這樣想,是因為你太過低估三件魂器的價值,若是你鑒寶的眼力再高一點,即便隻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成功修複,也會毫不猶豫買下。”陳軒故作高深,將遠


    古遺物的價值無限抬高。柳亭生聞言苦笑:“確實是柳某眼拙了,柳某隻能確定這三件魂器乃某位遠古魂修大能所煉製,如果它們沒有損壞,其價值無可估量,恐怕十個萬寶堂都買不下,


    但現在……”


    “鑒寶者,最喜好什麽?”陳軒勾著唇角,一步步刺激柳亭生心理,“本少見過的鑒寶師都有一個共同特征,那便是嗜賭如命。”


    此言一出,柳亭生從苦笑變成啞然失笑。


    因為陳軒說得太對了。


    鑒寶師最大的特點喜好正是“賭”,越是看起來破損古舊的寶物,越能激起他們賭的欲望,以小博大,一旦成功,就能獲得十倍乃至百倍以上的豐厚迴報。


    而陳軒拿出來的三樣遠古遺物,將柳亭生的賭性激發到了頂點,他被陳軒說的“萬分之一”四個字刺激到了。從概率上講,能修複好三件魂器的幾率確實隻有萬分之一,但柳亭生多年的鑒寶直覺告訴他,隻要自己賭對,絕對能得到超出預想的迴報,倘若放棄賭一把,很


    可能後悔莫及。


    這就是典型的賭徒心理,更何況極品魂器對一位黯魂師而言具有致命誘惑。


    因此柳亭生表麵上還在猶豫考慮,內心早已決定來一場久違的豪賭。


    “說吧,陳道友,你想要什麽?”


    柳亭生這句話一出,陳軒在心中笑了起來,這個資深鑒寶師終於還是被他忽悠成功!


    “首先,我要你們萬寶堂最極品的攻伐魂術,而且修煉條件不能太高,一級黯魂師也能參悟。”


    “其次,我需要五件攻擊型魂器和五件護身魂器,品級不能太差。”


    “最後,我還要一座上等洞府,租借時間五年以上。”


    聽完陳軒的要求,柳亭生心底有些愕然和疑惑。


    像陳軒這樣的人物,居然還缺魂術、魂器以及洞府?柳亭生能成為萬寶堂二堂主,自然不是任人哄騙的冤大頭,相反,他非常精明,心思縝密,再微不足道的事情都會多想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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