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尋還沒迴來麽?”


    陳軒暗暗想著,往殷亭所站方向走去。


    “內門弟子,全都過來這邊抽簽!”


    殷亭一邊高聲命令,一邊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箱子,看來早就準備好抽簽所用道具。


    很快,山腰平台上數千弟子們自覺的分為兩邊,大部分弟子都是前來觀戰的。


    其中參加外門考較的弟子站到平台左邊,外門考較將交由執事弟子負責,以及幾位金丹期修士做裁判。


    而元嬰期的仙長們,則在右邊寶座上觀看內門弟子考較。


    今年參加考較的內門弟子總共六十二人,陳軒站在這六十二人的最後麵往前看去,隻見站在抽簽箱後的是那位白姓女修。


    楊超第一個上去抽簽,抽到二號簽,相應的就要和六十一號對戰。


    隨著一個個內門弟子上去抽簽,最後終於輪到陳軒。


    看到陳軒從箱子裏拿出來的木牌上麵寫著三十三號,楊超當即露出失望之色。


    陳軒倒是對抽到多少號無所謂,拿著木牌站到一邊,隨意的觀察一下在座的諸位仙長。


    今天前來觀戰的元嬰期仙長共有五位,廖尋和另外一個元嬰期沒到,至於那位化神期太上長老,自然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隨著陳軒的目光掃過五位仙長,其中有一兩位仙長的神識立即探了過來。


    之前內門弟子都在仙長們授課時見過諸位仙長了,因此諸位仙長對內門弟子們都不陌生。


    唯獨陳軒,仙長們聽說陳軒被廖尋收為記名弟子,卻從始至終不見陳軒露麵,今日一見,並沒有看出陳軒有什麽突出的地方能讓廖尋青眼有加,傳授武道功法。


    “陳軒,你過來。”


    其中一位穿著鬆紋長袍、留著幾縷長須的中年文士,對陳軒吩咐道。


    殷亭見狀,當即向陳軒看過來:“陳軒,掌門喊你,快過去答話。”


    “是。”


    陳軒內心一緊,表麵卻是不動聲色的走過去。


    剛才掃過他身上的神識,其中就有這位中年文士、也就是青陽門掌門鍾文禮,陳軒不得不暗自猜想自己身上的秘密有可能被看出端倪。


    但想到廖尋也沒看出他什麽來,隻能壓住心中的顧慮走到鍾文禮麵前。


    青陽門五位元嬰期修士的目光,齊齊定格在陳軒臉上。


    這種莫大的壓力,任何築基期修士都頂不住。


    當然陳軒是築基期修士中的異類,他雖感到壓力如山嶽般壓過來,依然能保持平穩唿吸。


    這倒是讓幾位元嬰期仙長頗為意外,看來這個以散修身份進入青陽門的內門弟子能被廖尋看上,還是有其特別之處的。


    隻是廖尋向來比較孤僻,就算收陳軒為記名弟子也沒跟他們多說什麽,現在又外出數月未歸,因此這幾位元嬰期仙長都不太清楚陳軒的情況。


    就在鍾文禮準備問陳軒幾個問題時,遠方天空一道紅色流光往這邊極速飛來,一個唿吸間就落到幾位元嬰期修士之前。


    “掌門師兄,莫非我這弟子犯了什麽錯誤麽?”


    來人正是廖尋。


    鍾文禮微微一笑:“廖師弟不必擔心,我隻是好奇為何你會突然破例收徒,而且還是收一個資質平平的弟子為徒。”


    “陳軒的武修天賦比我還好,怎麽可能資質平平?


    等下考較開始,陳軒展現我傳授的《六合裂罡勁》,你們可不要太驚訝。”


    廖尋言語間掛著自信的笑意。


    “哦?


    那我便拭目以待。”


    鍾文禮聽廖尋這麽說,也沒向陳軒問什麽問題了。


    陳軒內心稍稍放鬆下來。


    有廖尋這番話,他待會稍微有所表現,就不會太讓諸位仙長吃驚。


    “自從廖師弟踏入金丹期後,很少見廖師弟施展《六合裂罡勁》,這門武道功法在築基期諸多功法中算是頗為霸道的,尤其是施展時爆發出來的力量,不知道陳軒得了廖師弟這門功法的幾層功力呢?”


    一位麵如冠玉、雙目隱隱泛著火光、似乎修煉了某種特殊火係功法的元嬰期仙長問道。


    廖尋聽他這樣問,當即看了陳軒一眼:“我這弟子才修煉六合裂罡勁兩個月,也就馬馬虎虎吧。”


    “是嗎?


    正好我座下有一位弟子楊超與陳軒同一時間進門,待會若是兩人對上,便可看看廖師弟傳授得如何了。”


    第三位元嬰期仙長開口,這是楊超的師父,一位神態舉止無一不流露傲然之氣的老者。


    “嗬嗬,看來費師兄對自己新培養的弟子很有信心啊,那我們便讓弟子們開始比武吧。”


    廖尋說著,坐到其中一個寶座上,然後對陳軒說道,“今日的考較對你來說是一場機緣,若能取得前四名次,便可在半年後跟隨師兄們外出曆練,與其他宗門傑出弟子切磋,當然你進門時日極短,若是能取得前二十名次,我就很滿意了。”


    “師父,弟子一定會盡力的。”


    陳軒對廖尋拱手一拜,便退迴到後麵的內門弟子當中。


    看著今年參加考較的六十二名內門弟子,鍾文禮內心略微失望,除了他收的那名入室弟子練成坤之外,其他弟子隻能用廖尋剛才說的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馬馬虎虎”。


    “掌門師兄,看這三年的內門弟子成色,讓他們去那宛州‘幻霧雷澤’曆練,怕是又比不過雲潮劍宗、碧雲宗、巫真教等西南頂級大宗的少年天才。”


    鍾文禮身邊一位麵相看上去很務實的元嬰期仙長傳音輕歎道。


    鍾文禮捋了捋長須傳音迴去:“在‘幻霧雷澤’中曆練,實力占優者不一定能奪取更多機緣,還是得看各自的造化,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就不用為弟子們操心過多了,機緣二字,玄之又玄,便是修為遠在我們之上的渡劫修士,也是說不清的。”


    “師兄說得是。”


    下麵的內門弟子並不知道仙長們在聊什麽,所有人抽完簽後,便看著殷亭取出一隻白色的小玉盤,往玉盤上打入一道靈光後將玉盤像打水漂一樣往天上扔去。


    接下來在眾多弟子不可思議的目光中,飛到半空中的玉盤竟瞬間變大十幾倍、成了直徑約有十米的巨型圓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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