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陳大哥,我們老大已經設好局對付那個仇家了,您現在在哪裏?我過來接您。”電話那頭,傳來雷彬恭敬的聲音。


    陳軒這才想起來,自己把號碼給了雷彬,但卻沒問雷彬的號碼呢,怪不得顯示陌生人來電。


    “我在天海大學的空手道場裏,你過來吧。”陳軒說完,掛斷了電話。


    聽到陳軒似乎有同夥要過來,何超不屑的笑道:“怎麽,你也叫幫手過來了?很好,我倒要看看是你叫的人厲害,還是我叫的人厲害!”


    說完,他再次撥起了“雷爺”的號碼,這一次卻是撥通了。


    “喂,請問雷爺您現在方便嗎?”何超小心翼翼的問道,似乎對這個雷爺很是敬畏。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不太方便,何少有什麽事?”


    “雷爺,我在學校的空手道場被人打傷了,那小子有點厲害,希望您能幫我報仇!”何超盯著陳軒,恨恨說道。


    “你也在空手道場?”電話那頭似乎有點驚訝,“那行吧,你在那裏等著,我待會就到。”


    聽到雷爺答應自己的請求,何超登時心花怒放,似乎連痛楚都減輕了兩分,他得意洋洋的看著陳軒說道:“陳軒,你這迴死定了!雷爺可是道上的大佬,讓他出手,你絕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何超知道雷爺一向心狠手辣,隻要答應幫人出手,絕對會毫不留情,永絕後患,這也是為什麽雷爺能夠做到大佬級別的原因。


    高老師和在場的學生們聽到雷爺的大名,臉色一下子全都變了,他們沒想到何少居然還和這種地下世界的大佬有交情,背景真是深不可測啊。


    打完電話之後,何超就讓道場裏的醫護人員給他做簡單的治療,陳軒則漫不經心的站在原地,等待雷彬的到來。


    幾分鍾之後,天海大學的校長還有何超的父母率先趕過來了。


    何母,一個體態臃腫的的中年貴婦,看到兒子肩膀和膝蓋都綁著繃帶,頓時又驚又怒的問道:“兒子,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身著西裝、頭發半禿的何父見何超這副樣子,也是一臉怒氣的罵道:“是哪個王八蛋敢打我們兒子?”


    何家非常有錢,何家人也是從上到下,個個都養成了驕橫跋扈的脾性,不能被人占一點便宜,何超被打成這樣,那簡直是和他們家結下不共戴天之仇了。


    “就是他,陳軒。”何超指著陳軒,怨恨的說道。


    何母看到把她兒子打重傷的年輕人,居然像個沒事人那樣站在那裏,登時氣不打一處來,拖著肥胖的身軀衝了過去:“敢打我兒子,老娘把你宰了!”


    還沒衝出兩步,就被後麵的何父給拉住了。


    雖然何父也恨不得立馬衝過去揍陳軒一頓,但他還沒有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他兒子可是空手道黑帶四段的高手,都能被陳軒打成這樣,那麽他們夫妻一起上,又能把陳軒怎麽樣?


    “小子,你別以為你很能打,我們何家就奈何不了你!”何父陰沉著臉,對陳軒說道,“我告訴你,現在的社會,有錢有人脈才是硬道理,我幾個電話,就能讓你坐一輩子牢!”


    “先提前說好了啊,不是我故意打傷你們兒子,是他找我決鬥,還對我下狠手的,我隻是正當防衛而已。”陳軒臉色從容的說道,他可完全不懼怕何父的威脅,想抓他去坐牢更是沒門。


    何母怒罵道:“我兒子都被你打成這樣了,你這也叫正當防衛?再說了,我兒子要打你,你就讓他打嘛,我們又不是賠不起錢,更何況你這種窮骨頭,一條命又能值幾個錢啊?”


    聽到何母這麽蠻橫無理的話語,陳軒不禁冷冷一笑,懶得和她講道理了。


    這種暴發戶和秦飛雪她家那種有錢是完全不同的,秦飛雪的父母陳軒都已經見過,雖然他們有一種富人的驕傲,但起碼通情達理,何超的父母則是毫無教養、蠻不講理的土財主。


    見陳軒這副態度,何母幹嚎一聲,對和他們一起過來的天海大學校長怨訴道:“鍾校長,你看看你們學校,居然有如此頑劣的學生,把我兒子打成什麽樣了,你看看!”


    鍾校長約莫五十多歲,身材高瘦,帶著一副黑框眼鏡,走到陳軒麵前,麵色冷峻的斥道:“你叫陳軒是吧,你是哪個專業的學生,居然敢在校內惡意傷人,我現在不但要開除你的學籍,還要追究你的法律責任,給何家一個交待!”


    “校長,我說過我不是惡意傷人的,是何超約我決鬥,又屢下重手,我不得不還擊,在場的所有學生都可以為我作證。”陳軒不緊不慢的說道。


    雖然早已知道何超蠻橫無理,以前就打傷過不少學生,但何家可是有錢人,而且人脈還不小,鍾校長想都不用想,也知道要站在哪邊了。


    他聽了陳軒的話,沉著臉對所有學生問道:“你們有誰出來一下,給陳軒作證?”


    看到校長那嚴厲的眼神,在場哪有一個學生敢上前一步,幫陳軒作證,那是不想繼續在天海大學讀書了。


    “校長,我可以作證。”高老師一臉諂媚的站了出來,“我們正在上空手道課,是陳軒主動過來找何少單挑,把他打成重傷的。”


    他這番話完全顛倒黑白,卻是說得臉不紅心不跳,著實讓陳軒心裏惡心了一把。


    “陳軒,你現在還有什麽話說?”鍾校長責問道。


    “我沒什麽好說的了,但公道自在人心。”陳軒淡淡道。


    見他仍然這麽嘴硬,何父冷哼一聲,對鍾校長說道:“校長,你通知警方抓人吧,我正好認識局裏幾個朋友,他們一定會好好‘招待’這小子的。”


    說完,何父拿出電話,準備撥打幾個號碼。


    “爸,不用那麽麻煩了。”何超突然開口,阻止了準備打電話的何父。


    何父跟何母都看向兒子,一臉不解。


    何超得意的說道:“我把雷爺請過來了,讓他收拾這小子,絕對比爸的朋友還狠一百倍。”


    “什麽?雷爺?”何父跟何母都露出驚奇的眼神。


    他們家是開酒樓的,而酒樓的地盤就是歸屬雷爺管轄,何家平時沒少孝敬雷爺,否則他們的酒樓沒開兩天,就要被人砸爛了。


    有雷爺的庇護,何家的酒樓生意做得熱火朝天,因此何家更是拚命巴結討好雷爺,何超也是這樣和雷爺認識上的。


    雷爺身手高強,對空手道黑帶四段的何超也頗為賞識,何超請他喝了幾次酒,算是有了點交情。


    這次聽說兒子居然能請動雷爺過來,何父跟何母都感到有些驚喜和自豪,看來雷爺對他們的兒子還挺重視的啊。


    “兒子,既然雷爺願意幫我們的忙,那就再好不過了。”何父收起電話,省下了幾個人情。


    何母對兒子豎起了大拇指,隨後對陳軒氣勢洶洶的叫道:“小子,現在誰也救不了你了,要是你現在跪下來給我兒子磕頭認錯,說不定我們還能勸雷爺留你一條全屍。”


    她說得眉飛色舞,唾沫橫飛,仿佛自己就是能斷人生死的超級大佬。


    “對了,你不是也叫幫手來了嗎?怎麽還沒到,該不會不敢來了吧?哈哈!”何超陰陽怪氣的譏笑道,他已經完全忘記了被陳軒兩次打跪的羞辱和身體的疼痛。


    沒錯,就算陳軒再能打又怎麽樣,叫幫手過來又怎麽樣,比身手、比人脈,都遠遠不如他請過來的雷爺啊!


    “急什麽?你們說的雷爺不也沒到麽?”麵對何超的譏諷,陳軒淡淡一笑,半眯著眼睛,開始養起神來。


    何超冷哼一聲道:“死到臨頭還在裝比,等下叫你直接嚇尿褲子!”


    鍾校長暗暗搖了搖頭,不知道陳軒為什麽還這麽硬氣,乖乖認錯去蹲牢房還能保命,現在好了,被何家請了道上的大佬來,真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雖然天海大學的校長能量也不小,但和雷爺這種級別的相比,還是小巫見大巫,因此鍾校長決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反正這條人命也算不到他身上。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雷爺的到來,雖然現在已經是下課時間,但學生們都沒有離開,他們一臉興奮的交頭接耳,都很期待見到大佬雷爺的真麵目。


    畢竟喜歡練武的年輕人都有一股熱血,他們對那些地下世界的傳說人物一直很感興趣。


    大約過了五分鍾之後,空手道場的門口出現了一個人影,那人穿著騷紫色的西裝,脖子戴著一條大拇指粗的金項鏈,掃視道場一圈之後,麵色恭敬的朝著陳軒走來。


    還沒走到陳軒麵前,紫西裝男子就被何家三口圍住了。


    “雷爺,您過來了。”何父跟何母臉上都堆起了諂媚的笑容,看得人都快起雞皮疙瘩了。


    何超換上一副痛苦的表情,對紫西裝男子說道:“雷爺,您看我都被人打成這樣了,請您一定要幫我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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