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陳軒就要被秦飛雪拉上車,何超臉色變得陰沉起來,他突然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陳軒的身後,猛的一腳踢出!


    這一腳踢得淩厲至極,何超有十成的把握,能把陳軒給踢趴到地上,摔個鼻青臉腫。


    不過陳軒已經預感到何超在背後的攻擊,他仿佛腦後長了眼睛似的,頭也不迴,一記倒鉤腳準確無比的踢在了何超的膝蓋上。


    何超瞬間感覺到自己踢出的那隻腳傳來一陣劇痛,似乎骨頭都要裂開了,而且他的腿還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踢了迴來。


    緊接著何超便身體一晃,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


    所有人都看得呆了,他們完全沒有看到陳軒的動作,隻知道何超在背後踢腿偷襲陳軒,然後就看到他跪了下來。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在跪送陳軒和秦飛雪呢。


    何超偷襲不成,反而丟人丟大發了,被這麽多人看到自己恥辱跪地的樣子,他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


    而且陳軒一腳還踢得他暫時都站不起來,隻能眼睜睜的目送二人上了車,準備離去。


    何超羞怒交加,朝著車上的陳軒喊道:“陳軒,你有種的就到學校的空手道場來,我要和你光明正大的單挑!”


    他被陳軒莫名其妙的一腳踢跪,一身空手道功夫都沒施展出來,心裏是極為不服的。


    隻不過他這樣跪在地上對陳軒發出挑戰,怎麽看都是毫無氣勢,反而讓人覺得很滑稽。


    平時暗地裏看何超不爽的人,都趁此機會發出了哄笑聲。


    陳軒懶得看跪在地上的何超一眼,這家夥已經徹底的輸了,根本不必理會他的二次挑戰。


    秦飛雪啟動了她的蘭博基尼,很快開出了男宿舍樓群。


    “其實你不用拉著我的,對付一個何超,我還是綽綽有餘的。”陳軒微笑看著秦飛雪說道。


    他的腦海裏,還在迴味著剛才被秦飛雪的手牽著的感覺,那種柔若無骨的酥軟,足以讓人迴味無窮。


    秦飛雪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你們男生就是愛逞英雄,你以為何超的空手道黑帶四段是假的嗎?如果不是我拉著你,恐怕你都被打骨折了。”


    她剛才並沒有看到何超被陳軒踢跪,因此也不知道陳軒的身手有多麽厲害。


    倒是剛才為了救他,急切之中居然主動去牽陳軒的手,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秦飛雪羞得現在臉色還在發燙。


    對一個男生做出這麽大膽的舉動,她還是生平第一次呢。


    “好吧,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何超不是約我去空手道場單挑嗎?等我們看望你爺爺迴來後,我就去找他。”陳軒認真的說道。


    他可不想被女人看扁,特別還是秦飛雪這樣的大美女。


    秦飛雪無奈的說道:“陳軒,你還是別鬥氣了,何超的空手道真的很厲害,我不許你去找他。”


    “好吧。”陳軒知道秦飛雪此時正為準備動手術的爺爺憂心,因此也不去違她的意了。


    不過他不去找何超,相信何超也遲早會再來找他的,陳軒心裏已經做好了準備。


    十幾分鍾之後,秦飛雪把車開進了天海市人民醫院的停車場內。


    兩人快速的走進醫院一樓大廳,秦慕石的手術還有不到半個小時就要開始了,秦飛雪此時臉上寫滿了焦慮。


    雖然天海市人民醫院是整個城市最好的醫院,擁有一流的專家團隊和醫療設備,在整個華夏都排得上名號。


    但是秦飛雪依舊非常擔心,畢竟她爺爺的手術成功率僅僅隻有兩成。


    陳軒也感受到了秦飛雪的心情,兩人往醫院樓梯走去,秦慕石就在三樓的重症室裏。


    上到三樓後,陳軒發現通道上已經人滿為患,許多人的臉上都掛著一副沉重的表情。


    這些人當中,大部分是秦飛雪的親戚,其中秦飛雪的媽媽林莉、一個四十餘歲的貴婦看到女兒上來,連忙招唿道:“飛雪,你怎麽現在才到,快過來我這裏。”


    秦飛雪快步走了過去,陳軒則跟在她的後麵。


    看到女兒的身後跟著一個男生,眼明心細的林莉一眼就看出來,陳軒肯定不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不禁暗暗皺了下眉頭,女兒怎麽跟這種男生走在一起?


    “媽,爺爺現在怎麽樣了?”秦飛雪關切的問道。


    林莉輕歎了口氣:“唉,你爺爺一直昏迷不醒,隻能等著動手術了。你旁邊這位是?”


    “他叫陳軒,是我的大學同學,來探望爺爺的。”秦飛雪介紹道。


    陳軒向林莉打了個招唿:“阿姨好。”


    “你好,小夥子有心了。”林莉禮貌性的微笑道,“不過飛雪她爺爺準備動手術了,不能再隨便見人。”


    陳軒迴以微笑,表示能夠理解。


    這時,林莉身後一個麵相威嚴的中年男人走上前來,語氣不悅的對秦飛雪說道:“女兒,現在這種場合,你怎麽還帶一個外人過來,你要記住我們秦家不是普通家族,以後不要隨便和一般的同學來往!”


    說話的人是秦飛雪的父親秦安華,他也看出來陳軒不是權貴之家的公子。


    他們秦家經營著賭石、古玩、玉器等暴利生意,結交的也都是達官顯貴,因此秦安華對女兒帶來一個普通男同學,非常不滿。


    陡然挨了父親一頓訓,秦飛雪委屈的撇起了小嘴。


    林莉瞪了老公一眼,摟著女兒的肩膀安慰道:“飛雪,你爸也是為了你好,以後多注意點就是了。”


    她的內心,也是站在老公一邊的,畢竟陳軒看起來實在太普通了,除了長得還不賴,穿著、談吐完全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對於秦安華夫婦的態度,陳軒倒是顯得毫不在乎,他更關心的是躺在重症室裏的秦慕石。


    直接開啟透視眼,陳軒目光穿過重症室的牆壁,看到裏麵的病床上躺著一個昏迷狀態的老人,他的臉上已經血色全無,而且還隱隱籠罩著一股黑氣,看樣子命不久矣。


    除此之外,重症室裏還有一名醫生和幾個護士,那名醫生緊張的盯著心電圖看,生怕秦老爺子隨時失去生命體征。


    陳軒用透視眼往秦慕石的身體看去,透過他的肌膚,陳軒看到秦慕石的心髒上竟然被一團濃鬱的黑氣纏繞著,黑氣不斷翻滾,有如活物,看上去十分駭人。


    “噬心蠱,居然是噬心蠱。”陳軒登時心中一凜。


    傳說在神秘的苗疆地區,有蠱師飼養各種各樣厲害奇詭的蠱蟲,這些蠱蟲進入人體內,幾乎難以察覺,就算現代醫學非常先進,對治療蠱毒方麵也是十分棘手。


    而噬心蠱是苗疆十大蠱毒之一,更是厲害無比,專門噬人心脈,就算是再精壯的漢子,都頂不住噬心蠱的摧殘。


    陳軒這下終於明白秦慕石的病因檢查不出來了,噬心蠱在發作的身後,會在心髒部位釋放一層黑氣,用來掩人耳目,保護蠱蟲。


    這種詭異黑氣,就算用現代科學儀器,都檢測不出來是什麽東西,所以就算是醫資力量雄厚的天海市人民醫院,也毫無辦法。


    “看來,隻有用邪醫獨門針灸術——渡劫神針了。”陳軒喃喃自語道。


    此時,人民醫院所有主治醫生和主任以上級別的領導,都匯集在一個大會議室裏,所有人麵色凝重,正商討著手術的最終方案。


    為首的一人白發蒼蒼,正是人民醫院資格最老、經驗最豐富的醫學專家金老。


    他語氣嚴肅,不斷的闡述手術細節,其他醫生則認真聆聽,哪怕錯過一個再微小的細節,都會導致無法挽迴的失誤。


    說起來,金老還和秦慕石交情匪淺,因為兩人都是醫學造詣非常深的醫道國手,在天海市赫赫有名,他們很快就相識結交,引為知己,隻不過後來秦慕石不再行醫,讓金老甚感遺憾。


    這次老友身患重病,金老帶著手下的醫學團隊討論手術方案這麽久,都隻有兩成的手術成功率,因此他的心情非常沉重,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又討論了十幾分鍾之後,金老確認手術方案沒有遺漏任何細節,便帶著醫生們來到重症室的門外。


    “現在病人情況怎麽樣了?”金老還沒進去,就先對門口一個醫生問道。


    那醫生就是站門口給傳達秦慕石病情變化的,見到金老,趕緊報告道:“秦老爺子他現在生命體征逐步衰弱,情況很不樂觀。”


    金老聞言,眉頭都要擰成一塊了。


    秦慕石的家屬們也聽到這個醫生的報告,臉色都是驚憂無比,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其中有幾個女子都哭出聲來了,秦飛雪的眼裏也掛著淚珠。


    秦安華走上前焦急的道:“金老,請您立刻給我爸動手術吧,再晚的話,可能就真的救不迴來了。”


    “是啊,金老您要是把老爺子救活,我們秦家給人民醫院捐贈個幾百萬都不成問題。”林莉也在旁說道。


    金老心裏歎了口氣,現在不是錢不錢的問題,秦慕石這種怪病,實在是讓人迴天乏術,他隻能點點頭道:“我盡力吧。”


    說著,就要帶著幾個助手醫生進去重症室。


    “等等,金老,能不能讓我協助你動手術?”陳軒開口,叫住了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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