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孔母再忍不住了,衝上去給了兒子兩巴掌:“你自己不幹人事,憑什麽還倒打一耙,用那麽齷齪的話指責純惜。”


    “孔厲深啊!孔厲深,我怎麽就生出你這種恬不知恥的兒子出來,你現在馬上給我滾出去,你要是不想把我活活氣死,那現在就給我滾出去,別讓我再看到你。”


    “娘,您可不要忘了,我才是您的兒子,”孔厲深站起身來,“我就想不明白,在你和我爹心裏,我這個兒子到底算什麽,明明我才是你們的親生兒子,可是你們卻隻知道護著她蔣純惜。”


    “我告訴你們,我是絕對不可能娶她蔣純惜的,你們想逼著我娶她蔣純惜,那就隻能抬著我的屍體她他拜堂。”


    話一落下,孔厲深就轉身往外麵疾步走了出去。


    “孽障,孽障啊!”孔母氣得捶胸頓足,“我怎麽就生出這麽個孽障,他孽障這是不把我給氣死就不罷休啊!”


    孔父雖然沒有說什麽,但他的情況也比孔母好不到哪裏去,隨即隻見孔父看著蔣純惜:“純惜,你放心,我和你伯母絕對不會允許厲深亂來的,厲深的妻子隻能是你,這一點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


    蔣純惜此時已經不打算再說什麽了,這孔父好像一副聽不懂人話的樣子,這讓她還能說什麽。


    不過孔父為什麽如此堅持,如果她像原主的前世那樣,咬死了就是不解除婚約,那孔父這副聽不懂人話的樣子還情有可原。


    可她明明都表示清楚不願意嫁給孔厲深,那為什麽孔父還非得堅持要讓孔厲深娶她。


    蔣純惜可不認為孔父舍不得她,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看待,這才不同意解除婚約。


    如果孔父真的疼愛她的話,那原主前世如何能落得那樣的下場,又如何能裝瞎看不出孔厲深娶的那個女人使的伎倆。


    蔣純惜帶著自己的大丫鬟瑤映迴來她居住的院子時,瑤映就憤憤不平道:“小姐,大公子怎麽能那樣,您和大公子的婚約是打小定下的,他現在說退婚就退婚,完全不替小姐的名譽著想,他這是想逼死小姐嗎?”


    瑤映打小伺候在小姐身邊,最是清楚小姐有多喜歡大公子,大公子現在要解除婚約娶別人,那不是跟要了小姐的命沒什麽兩樣嗎?


    當然瑤映也想不明白,大公子怎麽說變心就變心了,明明大公子一直以來都很喜歡小姐的,一直盼著小姐及笄後就跟小姐成婚的。


    可為什麽小姐及笄了,大公子反而就喜歡上了別人要跟小姐解除婚約。


    都說女人心如海底針,要瑤映說,男人的心才是海底針呢?


    “小姐,您怎麽不說話,”瑤映一臉擔憂繼續說道,“您要是心裏難受,那就痛痛快快的哭出來,別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您這副樣子,奴婢看著實在是害怕。”


    “嗬!”蔣純惜嗤笑道,“哭,我為什麽要哭,孔厲深那種情寡義的負心漢值得我為他傷心難過嗎?一個見異思遷的男人,就跟茅坑裏的屎一樣惡心,我作嘔都來不及了,怎麽可能會為了他孔厲深變心哭。”


    “啊!”瑤映張開嘴巴,整個人都傻住了。


    蔣純惜也懶得跟瑤映多說什麽,直接一張忠心符打在瑤映身上,然後就揮揮手讓她出去,她自己想一個人靜靜。


    別看原主是孤女,但她的資產可是很多,畢竟她娘的嫁妝再加上她爹的家產,這合起來可是非常龐大的一筆嫁妝。


    而自從她被接到孔家來,屬於原主的資產就全部交給孔母打理。


    這麽大一塊肥肉,相信很難有人願意吐出來。


    再加上蔣氏族人在江南一帶也是有頭有臉的書香門第,家族的族人不少為官的,孔家要是毀了婚約,那孔家的名聲在江南可就臭了。


    江南那是什麽地方,那可是文人盛出的地方,為官者最怕的就是文人的筆杆子,畢竟連皇帝都愛惜名聲,那就更別說做官的。


    所以無論是為了財,還是為了維護名聲,孔父和孔母都不會允許兒子解除婚約,可要是她自甘墮落願意為妾,那就又是另外一迴事了。


    這也就難怪了,難怪原主的前世會落得那樣的下場,因為孔家根本就沒想著讓她活命迴到江南去,唯有原主死了,那孔家想在原主身上如何潑髒水都可以,特別是原主還是被玷汙而亡,這無論是蔣家族人,還是原主的外祖父家都不會想著去深究原主的死。


    在古代就是這樣,把女人的名節和家族的名聲看的比什麽都還重,原主前世落得那樣不堪死亡的下場,蔣氏族人和原主外祖父家隻會想著掩蓋住原主的真正死因,又如何會大費周章去深究原主的死是不是有什麽陰謀。


    “嗬嗬!”蔣純惜冷笑了起來。


    好一家豺狼虎豹啊!把原主當成傻子一樣哄騙,可偏偏還真就把原主給哄騙住了,不然原主的願望也不會隻想著脫離孔家,根本就沒有想著報複。


    此同時,孔母院子這邊。


    “老爺,您說咱們到底要拿那個孽子怎麽辦,”孔母此時表情非常的冷靜,哪還有剛剛被兒子氣得都快精神崩潰的樣子,“婚約肯定是不能退的,這婚約要是退了的話,難道我們要眼睜睜看著純惜的嫁妝從手中溜走。”


    “要知道,您這些年官場上的打點,還有咱們府花銷這麽闊綽可全部依靠純惜的嫁妝在維持,沒有純惜的嫁妝在我手裏,我們家這些年來日子能過得如此舒坦嗎?”


    “所以說什麽也不能讓厲深胡來,不然我們一家就喝西北風去吧!”


    丈夫雖然貴為京城正四品京官,但一年的俸祿夠幹嘛?


    而在丈夫沒當官之前,孔家頂多也就是小康之家,因此孔家的家底可是很薄的,這要是沒有純惜的嫁妝,不然孔母恐怕連出門跟人打交道,一套像樣的行頭都置辦不起。


    也是因為如此,孔母這才從來沒有想過讓兒子毀婚,更是從來沒有想過要害死蔣純惜,畢竟害死蔣純惜的話,蔣氏族人肯定會上京城來討要蔣純惜的嫁妝,要知道蔣純惜的嫁妝,當初可是有在江南官府備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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