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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風賢侄,今日前來何事?”


    中軍大帳中,盧植坐在主位,司馬羽坐在下方。


    “大人,經過幾日觀察,末將發現強攻廣宗必然不可行,若是強行攻下城池,我軍必然死傷大半,那時若是巨鹿的張梁,曲陽的張寶率軍前來,我等隻能棄城而走。”


    司馬羽將這幾日整理的分析了出來,盧植捋著山羊胡,點了點頭。他隻想到了強攻廣宗定會損兵折將,並沒有想到張角的兩個兄弟那一層。


    確實,隻要張角所處的廣宗城被官軍占領,若是抓住或者斬殺了張角,那麽張梁與張寶兩人必然會率大軍前來廣宗,不顧一切也要為張角報仇,若是讓張角逃了,那麽他肯定會逃到離廣宗不足百裏遠的曲陽,由於官軍新下廣宗,必然來不及修理城牆與城門,張角絕對會火速進攻廣宗,甚至會包圍廣宗,到那時,處於廣宗城防守的官軍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子風賢侄所言極是啊…”


    盧植認可了司馬羽所的話,而後問道:“那依賢侄隻見,如今我等該如何破敵?”


    司馬羽笑了笑,道:“近日,末將派出去的斥候發現,廣宗城內,不時有人從北門走出,並且看那些人的樣子,應該是偷偷摸摸跑出城來的,而且身上都帶著包袱,還有一部分人身上掛血,詭異之極!”


    盧植聽後震驚,自己派出去的斥候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每次迴來都匯報廣宗城沒有任何異常,如今司馬羽才來幾,就發現一個如此大的情況!


    也沒時間去問那些斥候的罪,盧植沉下心來,對著司馬羽問道:“賢侄以為如何?”


    司馬羽雙眉緊皺,單手撐著下巴,緩緩道:“如末將所料不差,如今廣宗城內必然已經生變,那些出城的人,八成是臨陣脫逃的黃巾餘孽!”


    “嗯,不錯,本帥也是如此想法!”聽司馬羽完後,盧植思索了一會兒,道:“那麽我等可以趁此機會,招降城中黃巾?”


    “末將以為不可!”司馬羽立即拒絕了盧植,然後抱拳對著盧植道:“大人,城中生變隻是我等的一個猜測,若是屬實,那麽我等貿然行動,定會打草驚蛇!若是不屬實,那麽我等前去招降定會被張角亂箭射之!”


    盧植急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樣?於是便朝司馬羽問道:“這…那子風可有何想法?”


    司馬羽想了想,目前也沒有太好的辦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於是道:“整軍備戰!等待時機!最多不出三日!便知結果如何!”


    ……


    此刻,廣宗城內,張角正躺在床上,頭上敷著一塊熱布條,口中時不時傳來一兩聲咳嗽。


    “稟大賢良師!今日城中又有一百餘人想要逃離!已被末將帶人全部斬殺!”


    一名武將正跪在床前,對著張角匯報道。


    張角聽後,又急劇咳嗽了兩聲。


    “咳咳…咳咳咳咳…退…咳咳…退下吧,時刻盯著盧植大營,一有異動,立即向我匯報!”


    “諾!”


    隨後,武將退出門外,張角將頭上敷著的布條拿開,慢慢扶著床邊坐了起來,臉上呈病態,不過眉宇間卻透露著無比的怒意!


    情況十分不好,自從他臥病在床,城中的數萬黃巾兵聽聞後,皆人心惶惶,動蕩不安,謠言四起!數日前便有人開始逃離廣宗城,從一開始的數人到後來的數十人,今居然直接有百餘人逃離!長期下去,官軍遲早發現城內變數,如此一來,他們便能以極的代價攻取他這廣宗城!這讓他如何不氣!


    不行!不能這樣下去,必須想個辦法!


    “來人!本賢師要沐浴更衣!”


    “傳我命令,今日申時,本賢師前往軍營犒賞三軍!”


    既然黃巾兵們都認為張角病了,那麽張角就前往軍營,告訴所有人,他張角還活的好好的,沒有任何大礙!否則,長期下去,廣宗城不攻自破!


    申時一到,數以萬計的黃巾兵都被叫到城中空地,一眼望去,空地上密密麻麻全是頭係黃巾的黃巾兵。張角麵無表情,肅立於高台之上,頭帶黃色頭飾,身穿黃色道袍,頭飾的中間和道袍後麵都印著一個太極八卦的圖樣,儼然一副江湖神棍模樣。


    過了半刻,張角伸出雙手,往下虛壓,城下的一群黃巾看見,便不再吵鬧,場麵漸漸安靜下來,可見張角在這群人的心目中還是具有一定的威懾力。


    見底下不再吵鬧,張角振臂高唿:“蒼已死,黃當立,歲在甲子,下大吉!”


    下麵的黃巾兵聽到後,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紛紛舉起手中良莠參半的兵器,高聲迴應著張角。


    張角聽到後,又是將手往下虛壓。


    場麵再次安靜下來,張角本要再次張口話,結果自喉嚨處傳來一陣極其不舒服的感覺,強行忍住咳嗽聲,開口道:“咳…蒼不覆,黃將替!漢朝無道,欺壓百姓,魚肉鄉裏,視我等性命如草芥!我等在此高舉大旗,聚眾起義!今日被盧植狗官困於廣宗,我等應上下一心,等待時機以破狗官盧植!”


    “昔日暴秦亡於陳吳起義,今日漢朝亡於黃巾起義!待下太平,漢朝傾覆,各位且都拜將封爵,光宗耀祖!”


    此話一出,底下又是一陣歡唿。


    可是,空頭支票開多了,自然會收不到效果,起義前黃巾軍是何等勢頭,麵對毫無準備的各州郡守,皆以勢如破竹之勢強攻!正是因為如此,黃巾軍的戰意前所未有的高昂。


    但是,如今已過幾月有餘,官兵開始反擊,各地不斷傳來敗績,如今就連張角親自帶領的黃巾部隊,都被圍困於廣宗城內。黃巾軍內還是有不少明白人的,紛紛都出來問道:“大賢良師大人,我等若是上下一心,兄弟們不再逃離,可有機會突圍?”


    “對啊,大賢良師,你可有辦法突圍?如今我們被圍困,突圍機會不大啊!”


    ……


    張角聽完,麵露不喜,然後緩緩道:“哼,大勢所向,皆由我控,吾乃南華仙人大弟子,得仙人之真傳,拯救世人於亂世,爾等隻需聽從本賢師安排便可!”


    底下士兵再次吵鬧起來。


    “什麽大賢良師,連我等的性命都救不了,還談什麽拯救亂世!”


    “大賢良師,請求你釋放仙術殺死城外那些漢軍吧!”


    張角再也忍耐不住,看向了高台側邊的一員戰將,戰將會意,朝著下方吵鬧的人群大吼道:“肅靜!”


    這一聲確實足夠洪亮,底下不少人都聽到,然後見到高台側邊那員戰將滿麵怒氣,身上殺氣騰騰,一個個都被嚇得閉上的嘴巴。


    不過底下突然竄出一名黃巾,用嘶啞著嗓子喊道:“大賢良師!既然您是仙人之弟子,那麽肯定會唿風喚雨,如今城中可用水源不多,何不施法求雨?”


    經他這麽一,底下人紛紛點頭稱是,廣宗城內確實有點卻水了,所以都想讓張角施法以求降甘露!一個個都用期望的眼神看著高台上的張角。


    這一下,高台上的張角麵露難堪,他哪裏懂什麽求雨,就連他那本太平要術都隻是一個白胡子老道贈於他,讓他學習其中醫術,救人於病危之間,上麵並沒有神仙之術。


    張角還算勤奮,花了數年時間參透太平要術中的各種知識,途中又獲取無數民心,使得張角極度膨脹,最後心一狠,咬咬牙,組織人手開始起義!


    如今讓他求雨,他哪有這能耐?看著底下那一個個期盼的眼神,張角眼珠子瘋狂的旋轉,還是想不出辦法,隻好硬著頭皮道:“今…今日本賢師多有不便,明日便施法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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