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要了,給我送到錢府!”夏可樂手一揚,何等霸氣啊!


    “姑娘,一共2563兩銀子。”店員畢恭畢敬,這種一口氣就買這麽多衣服的雇主,並不多見啊!


    2563兩,果然男人的衣服比女人貴!不過,自家男人穿上帥氣,貴就貴點,無所謂。再說了,反正不是自己給錢。


    “小侄子,給錢。”夏可樂喊。


    沒人反應。


    夏可樂轉頭看著錢鑫:“叫你呢,公狐狸,給錢啊!”


    兩個小妾華麗麗了,這位夏姑娘,還不是普通的不一般啊,居然敢把少城主叫侄子,店員也華麗麗了,她就知道能讓少城主跟在後麵陪著逛街的不會是普通人,但卻怎麽也沒想到,竟是少城主的姨媽。


    “你剛才叫我什麽?”錢鑫狹長的眼睛一眯,烏黑的眸子透著幾分危險。


    “你娘是我新認的姐姐,你不是侄兒是什麽?再說了,不是我訛你,是你娘說的,今天我買的東西,由你買單。”夏可樂說的理直氣壯,至於錢鑫眼裏透出的危險,她直接視而不見,有蕭景煜在這裏,怕毛!叫己會你。


    “快給錢吧!”蕭景煜一手摟了夏可樂,眼中隱有笑意。


    瞧著蕭景煜滿足的樣子,錢鑫想起某事,忽然覺得有些頹然,從兜裏掏出張銀票遞給店員:“不用找了。”


    “喂,公狐狸,你怎麽了?”夏可樂感覺到錢鑫的變化,用胳膊肘撞撞,“你不會真心痛了吧,就2000多兩而已,要不我們自己給?”夏可樂說著,還真把爪子伸進蕭景煜懷裏,準備拿錢。


    “走。喝酒!”錢鑫忽然吼了一聲,不等其他人意見,率先走出商場,夏可樂和蕭景煜跟在後麵。


    “老公,他怎麽了?”夏可樂問。


    “走吧,他想喝酒,陪著他便是。”蕭景煜說。


    對於錢鑫的變化,蕭景煜自然清楚所為何事,不外乎想到夏可樂背上那隻蝴蝶,心裏替自己難受罷了。


    在墨城最高最豪華的酒樓,蕭景煜和錢鑫五人霸著最豪華包間。


    夏可樂喝著果汁,兩個小妾站在一旁斟酒,兩個男人竟是一個比一個喝得快,一個比一個喝得猛。


    到夕陽西下的時候,兩個人竟都有些醉了,從酒樓出來的時候,皆有些跌跌撞撞,酒樓老板忙喊了人扶著少城主兼少東家錢鑫,以及少城主的朋友蕭景煜。


    *


    迴到錢府,錢家下人立即扶過錢鑫和蕭景煜,將他們送到各自房間。


    蕭景煜曾在這裏住了將近十年,本來就有自己的房間,雖後來離開多年,錢不予依然叫人為他保留著。


    房間不大,床也不大,整個擺設極其簡約。


    有下人打了水進來,夏可樂親自擰了毛巾,替蕭景煜擦臉,有些心痛:“那隻公狐狸心情不好,你陪著喝就是了,幹嘛也喝得這麽醉?”


    蕭景煜看著她,醉眼朦朧中隻覺得眼前有無數個夏可樂。他什麽也沒法說,錢鑫或者隻是心情不好,心情鬱結,可他呢,每天看著夏可樂背上藍色越來越多,整個心都快撕成碎片。


    “好了,我也沒有埋怨你,男人嘛,總有幾個兄弟死黨,陪著醉一醉也沒啥。”夏可樂蹲下身子,替蕭景煜把鞋脫了,然後給他解衣服的鈕扣。


    聽著夏可樂在耳邊嘟嘟囔囔,蕭景煜忽然大力將她擁進懷裏,自己的臉貼在她的胸上,不斷重複叫著:“可樂,可樂……”。


    夏可樂並不知道蕭景煜究竟怎麽了,隻迴抱著蕭景煜的頭,任蕭景煜每叫一次她的名字,她就迴答一句“我在”。


    聽到夏可樂的迴應,蕭景煜方漸漸安下心來,卻怎麽也不鬆開他的手,夏可樂無奈,隻得放棄洗漱,陪著蕭景煜躺到床上。


    那天晚上,蕭景煜睡的並不安寧,似乎一直做著夢,不斷叫著“可樂”的名字,時不時說著“不要離開我”、“我會保護你”之類的奇怪的話……


    到第二日早上穿衣時,夏可樂一直記掛著頭天晚上蕭景煜的夢話:“老公,你昨天晚上一直說著叫我不要離開你。”


    蕭景煜愣了一下,馬上說:“是啊,你之前喜歡端木康的事情,讓老公心裏很有陰影,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他拐跑了。”


    “老公,你對自己也太沒信心了吧!我現在都嫁給你了,以後都隻喜歡你一個人喔!”說著,夏可樂歪著頭,“你以後也隻準喜歡可樂一個人喔。”


    蕭景煜笑著,拉著夏可樂的手放在自己心髒的位置:“這裏,隻裝了一個可樂,再無其他人。”


    夏可樂笑著,挑著眉看著他:“你還說,你會保護我!”


    “那是當然,不光要保護你,還要保護我們的寶寶。”蕭景煜伸手將夏可樂揉進懷裏,讓夏可樂聽著他堅實的心跳,“聽見了沒,隻要這裏還在跳動,就一定會保護你們。”


    那種想流淚的質感又來了,夏可樂覺得自己最近經常感動,也不知是怎麽迴事,隻微嗔:“老公,幹嘛說得這麽嚴重?!”


    她吸了吸鼻子,看見旁邊桌上放著昨天在商場挑選的衣服,忙換了話題:“老公,你的新衣服到了,要不要今天就穿上?”


    蕭景煜轉過頭,目光從旁邊白色黑色赭色綠色等衣服上掃過,遲疑了一下:“好。”


    放在最麵上的恰是黑色,蕭景煜順手將衣服拿下,套在身上,正要扣扣子,夏可樂忽然想起剛才蕭景煜說的,怕自己被端木康拐走,忙一手攔了他:“老公,我覺得你還是穿藍色好看。”


    說著,她主動把蕭景煜的黑外套拔下,連同桌子上五顏六色的男裝一起塞進櫃子底層角落,然後從上麵拿出一件冰藍色衣服,替蕭景煜穿上,然後從上至下扣著扣子。


    係腰帶的時候,夏可樂忽然想起以前給他送過一個冰種玉吊墜:“老公,我上次送給你的墜子呢?怎麽從不見你戴過?”


    蕭景煜立即想起那個墜子,也不知道她原本是想送給誰的,自己以放綠蘿為條件換了來,之後也不知被自己隨手丟哪裏去了。


    “放在瑤雪院的,我忘記帶了。”蕭景煜答。


    “喔……”夏可樂露出失望的表情,“那個同心結,我學了很久的。”


    同心結?蕭景煜想起來了,就是圍著那個玉纏了無數個疙瘩的東西。唉,她也好意思說那是同心結?


    等等,她說那是同心結!


    “那個,你原本就是打算送給我的?”蕭景煜依然有些不確定。


    夏可樂抬眸,斜睨了蕭景煜一眼,這個男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磨磨唧唧了:“我編的是同心結,不送給你還能送給誰,你沒發現我用的是藍色和紫色麽?藍色是你,紫色是我。”


    藍色,紫色……


    蕭景煜心下一喜,果真是送給自己的!


    當時,那個同心結上兩個顏色絲線纏繞在一起,又密密麻麻全是疙瘩,他還真沒注意過顏色。不過如今,既然知道原本就是送給自己的,他的心情一下豁然開朗起來。


    這一日,錢鑫帶著他們遊海捕魚,路上,趁著夏可樂去廁所的機會,蕭景煜召來一個淩林。


    “你派人將我房裏那個冰種玉墜子找來。”既是可樂專門給自己做的,自然要時時戴在身上。


    “可是夫人送的那個?”淩林見過那個墜子,亂七八糟的纏著些線頭,不過他隻見過一次,“主子可還記得放在什麽地方了?”


    “反正就在房裏,你叫人四處找找。”他記得那天夏可樂莫名其妙生氣,自己也就把墜子隨手丟了。


    “是。”淩林低頭應道,他實在沒明白,平時隻要是經了夫人的手的東西,主子都會好好保管,怎麽冰種玉那麽重要的東西,他會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


    *


    東海。幽冥宮。


    早在幾日之前,白淵已經帶著大批教眾重新啟程前往軒國,整個幽冥宮就隻剩下不到20來人,顯得格外寂寥。


    那個渾身重度燒傷的婦人戴著銀質麵具,緩緩的在幽冥宮大廳走著,累了,便在昔日四大護法的座位上坐下。


    這時,一個小丫頭捧著杯茶走了進來,小心將茶放在茶幾上,然後站到老婦人身後,仔細替她捶背。


    “姑姑,您這次讓宮裏的人隨宮主傾巢而出,剩下的都是些武功較弱的,倘若再遇到大舉來犯,隻怕……”


    “怕什麽,幽冥宮已經衰落到如今這般,難道你覺得還會有人來攻麽?”婦人歎了口氣,依然低沉的沙啞的聲音,“蘇兒,白淵這次帶了幽冥宮所有力量過去,您覺得勝算大嗎?”


    “白宮主武功出神入化,帶的又都是精英,肯定一舉將仇人殲滅。”叫蘇兒的小丫頭一臉崇拜,白宮主,那可是幽冥教眾多女孩明戀暗戀的對象。


    婦人微微搖頭,站了起來。


    軒國皇家,蕭家後裔,你們真的以為是那麽好對付的麽?白淵這次過去,若能重創對方,就已經很好了,更大的可能是,過去的那麽多人,恐怕到最後全部屍骨無存。


    婦人抬頭,望著西涼的方向。


    不過,那也無所謂了,反正小宮主已經找不到了,我還守著這諾大的幽冥宮做什麽呢……不如,散了吧,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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