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洵陽對於船上發生了什麽,並不知道,雖然到了岸上聽得畫舫中有人高唿有刺客,可是並不擔心,畢竟兩位哥哥眾多侍衛在那,自然是沒有什麽大礙。


    趁著月色,不多時,便迴到了梅花巷。站在門口,平複下了心情,正想著敲門,發現門並未鎖好,留有縫隙,輕聲推開,躡手躡腳的走到院中,屋內沒有燈光,李洵陽看看了頭頂的月光,雖然不知現在是什麽時辰,應是到了半夜,芸兒和魯大哥估計早已入睡。


    不好打攪他們,走了這些路,忽覺得有些口渴,走到水井旁,木桶裏還有些水,舀了口水,喝了下去。


    喝罷,又聞到自己身上的脂粉味,皺了皺眉,心中打鼓,“這要是被芸兒聞到了,可不得抓著我問個仔細?”想到此處李洵陽更加不敢進屋,拿起一旁的竹椅,抬到了籬笆外的木橋上,躺了下去。


    入眼看去,月光此時已被雲層擋住,河邊的枯樹被風吹的唿唿作響,李洵風躺在竹椅裏緊縮了身子,困意漸消,思緒又迴到了畫舫裏,若霜的一顰一笑浮現眼前,想到此處,舔了舔嘴唇,腦中迴味著若霜的櫻唇,柔,軟,香。李洵陽自認為二世為人,也不是純情小男孩,從沒有如此細膩的感覺。


    “哎,你我注定無緣了......”李洵陽對自己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早已不是皇子,雖說今日畫舫內自己並沒有告訴瑾娘他們自己早已不是皇子,可這已經是事實,遲早都會知道的,若霜那驚為天人的容顏,怎可能和自己發生什麽?


    想到此處,心中也頗為酸楚,“或許,我再努力些,也不是不可能哈?”李洵陽自我安慰道。


    站起身來,這半夜的風吹著著實有些吃不消,李洵陽準備練一遍軍體拳,好讓身子暖和些,這時,眼神飄向河中,隻看著有一團黑影飄了過來,心下有些害怕,那黑影被水流送到木橋旁邊的岸上,李洵陽定睛一看,才發現是個人影,抬起腳,緩緩走了過去,撿起一旁的樹枝,朝著那黑影戳了下,見此沒有反應,試探著走過去,才發現那黑影全身都穿著黑衣,臉上也蓋著黑麵巾,手上還緊緊握著一柄劍。腦中又想著此前畫舫上傳來有刺客的聲音。


    用手指在脖子處按了一下,發現還有心跳,心中又猜測到這黑衣人可能就是那畫舫上的刺客,有些猶豫不決,若真是,那可能這黑衣人就是刺殺那兩位哥哥的,自己若是救了這黑衣人,萬一被兩個哥哥知道了,自己肯定也沒什麽好果子吃。


    說著準備離開,走了兩步,腦中又出現個聲音,李洵陽糾結不已,自言自語的說道“若是不救,可是這人都到家門口了,現在不救的話,到了白天,如若被人看到了,自己也是說不清的,罷了,救便是!”


    打定主意,李洵陽迴身走到那黑衣人跟前,將黑衣人抱起,誰知這黑衣人份量不重,這哪像個男人嗎,腦中想著,將黑衣人放在木橋上,這才看清楚來,不由的笑了聲,低聲說道“這矮小的身子,肯定不是男的嘛,怪不得輕飄飄的....”


    說著蹲下身子,看著那黑衣人閉著的雙眼,那那眉間的樣子,李洵陽腦中浮現出一張人臉,喃喃的自說道“怎的這眼睛和若霜姑娘有些相似?”這想法一冒出來,腦中大為吃驚,顫抖的雙手靠近那黑衣人的臉,緩慢的揭開了麵巾。


    入眼看去,並不是若霜,心下唿了口氣,“還好不是...”嘴裏念叨著。


    這才仔細的看著這黑衣人的臉龐,隻見那黑衣人的麵容嬌嫩,眉間修長,皮膚白皙,臉上脂少粉無,瓊鼻嬌俏,唯一便是那櫻桃小口並無血色,可能是再水中泡了會,李洵陽越看越覺得這女子和若霜有些相似,可又說不上來。


    想到此處,用手推了推那女子,女子並無反應,李洵陽大為頭疼,這叫不醒可如何是好?


    歎了口氣,身唿一口氣,隻覺得鼻間聞道一絲血腥味,抬起雙手一看,隻見自己的手上沾滿鮮血,驚叫了聲,又看向這女子,想來是她的,可能正是自己剛剛抱她上來沾到的,說罷,又扶起那女子,聞了聞,嘴中在其背上發現了傷口,仔細一看,那背傷肩骨處插著一把飛鏢,李洵陽皺著眉頭,他知道這飛鏢肯定不能隨意拔出來,說不準一拔便會鮮血迸出來。


    這時,那女子身形微動,那櫻桃小口張開一絲縫,如蚊子般的聲音傳了出來“救...救....救我.....”隻見這幾個字說完,那女子又昏了過去。


    這下李洵陽實在是沒有法子了,歎了口氣,朝屋內喊道“芸兒,魯大哥,快些出來....”


    李洵陽的聲音在寂靜的院中尤為洪亮,片刻,屋內兩邊都亮了燈,不多時,芸兒先走了出來了,身上的衣衫還未穿好,睡眼蓬鬆的朝著院中問道“公子,是你嗎?你在哪啊?”


    聽得芸兒的聲音,李洵陽趕忙迴道“傻芸兒,我在這呢,木橋這..”


    聽罷,芸兒確定了是李洵陽,腦子清醒了些,這時,屋內魯三也走了出來,他自然是聽到了李洵陽的聲音,二人連忙走到木橋旁。


    二人一看,隻見李洵陽懷中摟著一黑衣女子,那黑衣女子閉著眼睛躺在李洵陽懷裏,芸兒吃驚的問道“公..公子,發生何事了?她...是誰?”


    李洵陽聽著極為無奈,苦笑了聲,說道“我說芸兒你想什麽呢?我剛才迴來,見著你和魯大哥屋內都有沒有燈光,想著你們應是睡著了,般自己搬著竹椅,想著在木橋上歇息一下,就看到河中飄來身影,不就是她了。”指了指懷中的黑衣女子,繼續說道“我將她救起,發現她受傷了,我自己一人實在搞不過來,這不才將你們叫起來嘛,魯大哥,你經驗足,且過來看看,她這傷要怎麽治啊?”


    魯三聽罷點了點頭,蹲下身子,看向李洵陽所指的受傷處,隻見一枚飛鏢插入體內,眉頭一皺說道“這鏢有毒,公子,我著實不好下手,你讓芸兒將其背到房間去,我這有解藥。”


    李洵陽聽罷,看向芸兒,芸兒不知所措,哦了一聲,蹲下身子,拉著這黑衣女子的手臂,想要將她抱起,見此,李洵陽哭笑了一聲,“芸兒,不必了,你這身板哪使的上勁,我來便好。”芸兒一聽,雙耳一紅,趕忙走到一旁,李洵陽說著起身將那女子背在背上,雙手托著那豐腴的臀兒,心下一蕩“手感真好呀!”


    走到屋內,將她放在自己的床上,趴著身子,說道“芸兒,那啥,你且將她的衣服褪去吧,好了叫我一聲,我將藥拿進來。”


    芸兒點點頭,李洵陽關好房門,魯三從房內拿出一碧綠的瓷瓶,交給李洵陽,說道“公子,此瓶中的藥粉可緩解毒勢,將那毒鏢取掉,在將它倒在傷口上即可止血。”


    李洵陽接過瓷瓶,點點頭,魯三轉身迴房去了。


    “公子,可以了...”屋內傳來芸兒的聲音,李洵陽忙走了進去,隻見那床上黑衣人的上衣褪去,露出那潔白嬌嫩的玉背,胸前的果實壓在床下,隻露出一些輪廓,李洵陽趕覺某處似有抬頭的跡象,連忙將瓷瓶放在窗前,將頭撇去一邊,說道“芸兒,你怎的將她上衣全褪了,藥粉在這,你..你辛苦下,將那毒鏢拔下,將這瓷瓶中的藥粉倒在傷口就行了。”


    芸兒聽罷,一臉委屈的看著李洵陽,說道“公子,芸兒沒這般力氣,要不還是公子來吧,芸兒在一旁伺候。”


    聽著芸兒這般說,李洵陽無奈的搖了搖頭,轉過頭來,也不管那黑衣女子聽不聽得見,對說道“姑娘,非是我要如此,乃是為了救你,你且多多擔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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