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崢勃然大怒,隨即冷笑一聲,右手一揮,一道風旋迅速向張凡擊去,此風旋呈漏鬥狀,無論是大小還是威勢,都遠非林海天所發風旋可比的。


    林海天這個氣啊!我就是他兒子!你竟敢詛咒我沒屁眼?真是···真是豈有此理!


    事發突然,誰也沒有料到張凡有如此一手,所有修士都有了瞬間的愣神。


    就在此時,風旋已經追上了張凡,而張凡距離五色果隻有二十丈的距離。


    就在風旋即將擊中張凡的刹那,張凡的身體毫無征兆地以一化而二,兩個張凡分向兩側飛出,目標仍然是五色果。


    風旋稍微頓了片刻,但林崢乃是凝丹境中期的修士,神識何等強大,略一掃視,就辨別出了真偽,風旋加速撞向了張凡真身。


    這時,所有修士終於迴過神來,見有人向五色果撲去,很多人再也按耐不住,紛紛向五色果飛去,各種術法攻擊、法器便如大網一般,鋪天蓋地的撒將開去,有很多攻擊都是衝著張凡極其幻影去的。


    場麵立即混亂了起來,肖烈狄、楊清風等凝丹境修士自然不能坐視不理,紛紛出手加入了奪寶大戰中,混戰終於拉開了帷幕。


    這也正是張凡希望看到的,場麵越混亂,對張凡就越有利,逃命的把握就更大,當然,前提是先在風旋一擊中保住小命。


    距離五色果還有十幾丈時,風旋中午追上了張凡,隻見風旋猛地揚起,狠狠地紮在了張凡後心要害處。


    張凡早已經神識全開,身後情景宛如親眼目睹般,就在這刹那間,張凡施展移心術,將心髒向腹腔右側移開了一尺有餘,同時,分心二用,將全身靈力都集中在後心處。


    風旋終於重重地紮進了張凡身體,一股血箭激射飆出,張凡身體如斷線風箏般向前方墜落,一連幾口鮮血猛然從張凡口中接連噴出。


    張凡重重地摔落在地,其位置離五色果的植株僅有一尺之近,口中又接連噴出幾口鮮血,抽搐了幾下便一動不動了。


    其背心處出現了碗口大的血洞,鮮血汩汩流出,讓人看後覺得觸目驚心,看此情景,張凡已經隕落無疑了。


    畢竟,張凡隻是凝液境中期修士,硬挨了凝丹境中期修士的全力一擊,若是不死那才見鬼了呢!雙方的實力差距實在太大了。


    林崢冷笑一聲,便不再多看張凡一眼,縱身加入了搶寶大戰中,此時血靈門幾人已經處於了下風,楊清風與肖烈狄正打得如火如荼,勢均力敵。


    其他幾名血靈門的凝丹境修士可就不太樂觀了,火靈門方麵可是有三名凝丹境中期的修士,少了林崢後,血靈門這邊隻剩下一名中期、兩名初期的凝丹境修士。


    那名凝丹境中期的宮裝美婦狀況最好,她正催動著一把血紅色的飛劍,與火靈門的綠衣婦人打得難分難解,綠衣婦人催動的是一把紅色飛刀,飛劍飛刀不停地絞擊在一起,響聲不停,飛刀飛劍散發出強大的威亞,全都是貨真價實的法寶,附近修士早已躲得遠遠的,若是被兩者攻擊的餘波掃到,那肯定也是屍骨無存的淒慘下場。


    血靈門兩名凝丹境初期的修士,白衣中年文士和灰衣老者則是岌岌可危,他們分別被火靈門的紅袍老者和黑衣消瘦青年殺得毫無還手之力,落敗也是片刻間的事。


    林崢打出一道風旋擊向了紅袍老者,哈哈笑道:“王老頭,林某跟你切磋一下吧”!


    紅袍老者默不作聲,舍棄了白衣中年文士,催動著一把黑色大錘跟林崢戰在了一起。


    白衣中年文士和灰衣老者聚在一起,聯手之下勉強抵擋住了黑衣消瘦青年。


    其他幾名凝丹境修士也是各自相互廝殺在一起,凝液境的修士更是混亂不堪,也不管前麵是什麽人,隻管出手攻擊就是了。


    林海天見到張凡的慘狀,心中湧上說不出的快意,以他一貫的小心謹慎,自然是親自檢驗過張凡屍體後才會確認,但他對父親的實力是絕對有信心的,隻要將張凡的乾坤袋取到手,那此事就可揭過去了。


    厲嘯天一眼就認出了幻影分身術,心裏的滔天恨意就別提了,唯一的嫡傳愛徒殞命,鬼王宗不傳秘術外泄,這兩件事一直是心頭的兩根尖刺,如今終於可以了結了,張凡已經斃命,幻影分身術一定要追迴。


    西門鵬飛也是心裏暢快,這該死的混蛋終於嗝屁了!


    慘叫聲此起彼伏,爆裂聲接連不斷,以五色果為中心,整個廳堂陷入了慘烈的大混戰中。


    修士們在攻擊別人的同時,都會絞盡腦汁地向五色果靠近,但往往剛剛接近五色果十丈的距離,便會有至少十幾道攻擊同時降臨,那名修士瞬間便會被轟成渣。


    五色果周圍十丈內成了禁區,沒有修士敢輕易靠近,寶物就在眼前卻不敢去取,心中鬱悶可想而知,於是,就把怒火發泄到周圍修士的身上,攻擊越發猛烈。


    凝丹境修士也想冒險去摘五色果,但無奈的是,對手總會死死地纏住不放,畢竟,纏住對手可比擺脫對手簡單得多,你如果強行擺脫對手去摘取五色果,那肯定會被對手給予致命一擊,即使五色果到手,那也肯定付出重傷的代價,如此一來,不僅五色果保不住,恐怕小命都要交代在這,這等愚蠢之事自然沒人去做,如何破除這僵局呢?


    所有修士雖然亡命地廝殺,但他們的目標全都是五色果,因此,他們的攻擊全都遠遠的避開五色果,生怕損壞五色果,五色果周圍十丈內反而成了一個安全的真空地帶。


    就在所有人為五色果拚命時,五色果卻在悄然無聲中有了變化,這種變化極其緩慢和細微,所有人包括肖烈狄和楊清風都沒有發現。


    這種變化是由張凡引起的,確切的說是由張凡噴出的鮮血引起的。


    張凡跌落在地前,噴出的鮮血有大半都落在了五色果,及其五片葉子上,這些鮮血竟然極其緩慢地滲入其中,五色果表麵緩緩轉動的五種光華凝滯了片刻,接著又恢複如初,其中心的果核被一道血絲纏繞而上,緊接著第二道血絲,第三道……


    張凡虛弱得要死,大量失血讓他幾乎昏厥過去。鑽心的疼痛幾乎讓他大叫出聲,他死死地咬著嘴唇,拚命地收斂著氣息,苦苦等待著逃命的最佳時機的出現。


    之所以僥幸不死,移心術功不可沒,在風旋尖端紮入體內的刹那間,張凡先是將所有靈力集結在背心處,抵消了部分攻擊,張凡施展移心術將心髒瞬間移開了一尺,風旋又接連擊破張凡的兩件貼身內甲,又在他背部擊出了一個大洞,即便如此,張凡也險些喪命,可見風旋一擊的可怕。


    魯梁煉製的法袍和內甲防禦力真是不錯,若沒有這兩寶相護,張凡肯定會來個透心涼。


    混戰如火如荼,慘叫聲更加頻繁的響起,修士的數量銳減到僅剩百人左右,絕大多數修士都變得歇斯底裏起來。凝丹境修士雖然沒有隕落的,但大多數也已經負傷,在這等混亂的環境下,想安然無恙卻是千難萬難。


    肖烈狄和楊清風的戰團絕對是最火爆的,兩人都沒有放出法寶,隻是使用術法攻擊,即使這樣,他們爭鬥的威勢也遠非其他凝丹境修士可比。


    肖烈狄手掌揮動間,一隻五六丈大的血色巨手便會出現在身前,血腥氣息彌漫間狠狠拍向楊清風,楊清風懸浮空中不動,一條巨大的火莽圍著其盤旋飛舞,楊清風心神催動著火莽不停地與血色巨手硬撼在一起,爆裂聲震耳欲聾,掀起的氣浪將附近的修士吹得東倒西歪,那些修士急忙如喪家之犬般遠離二人,然後又瘋狂地攻擊周圍的人。


    所有人雖然在拚命廝殺,但全都不時地留意著五色果。


    突然,楊清風臉色大變,朝肖烈狄怒吼道:“讓開!”火莽又粗大了倍許,狠狠地朝肖烈狄撲去,而楊清風則化作一道白光向五色果所在處撲去。


    肖烈狄哈哈狂笑道:“想走?沒那麽容易,哈哈!”他兩手齊拍,兩個血色巨手同時出現,一個迎向了火莽,另一個則朝楊清風狠狠地拍去,楊清風無奈地向一旁躲去,就這略一耽擱,肖烈狄又追了上來。


    火莽與血色巨手轟然撞擊在一起,炸響聲震耳欲聾,掀起的巨大氣浪更是席卷百丈方圓,其餘修士急忙駭然躲避,不約而同地朝這邊望來。


    這次撞擊終於塵埃落定後,楊清風氣急敗壞地吼道:“肖老怪,你他媽的還跟跟瘋狗一樣纏著我作甚?五色果不見了!”


    “什麽?”肖烈狄驚怒交加地問道,隨即急忙朝五色果望去,這下傻眼了,此時隻有那棵植株還在,頂端卻空空如也,哪裏還有五色果的影子。


    其他修士聞言同樣急忙望去,結果同樣氣得差點吐血,他們拚死拚活地為了什麽?但現在五色果卻不翼而飛了,這樣的現實誰能接受?


    楊清風鐵青著臉,突然,他想到了什麽,大聲吼道“剛才那小子怎麽不見了?”


    那小子?眾修士一時沒有明白楊清風說的是什麽,肖烈狄剛想開口詢問,林崢突然驚怒地道:“剛才被我擊殺的家夥哪裏去了,他的屍體明明就在五色果附近,怎麽不見了?”


    所有修士這才反應過來,是啊!那家夥被擊中後心,明明已經隕落了,怎麽不見了。


    楊清風和肖烈狄同時感應到了什麽,不約而同地扭頭望去,眾修士見二人的異狀,紛紛隨著二人望去,隻見大廳遠端五條通道出口處,一道灰衣身影正朝一條通道激射而去,不是早應該死去的張凡嗎?


    在眾人驚怒地目光注視下,張凡激射進了火靈道中,瞬間不見了蹤影。


    楊清風和肖烈狄怒吼一聲,身體如閃電般射了出去,其餘修士紛紛反應了過來,爭先恐後地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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