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櫃正在清點雜物,見到張凡進來,便停下手中的工作,麵無表情地道:“哦!是張凡呢!”


    張凡經常來他這,對李掌櫃的脾氣早已一清二楚,也不以為意,他將大布袋往櫃台上一放,說道:“李掌櫃,三隻赤尾蠍。”


    李掌櫃也不多說,將三隻赤尾蠍取出,仔細檢查後說道:“嗯!不錯,內丹、外殼均完好,一隻可以換三顆下品靈石,共九顆下品靈石。”


    張凡點頭道:“可以,我要購買五粒迴真丹,一張低級輕身符、兩張低級冰錐符。”


    李掌櫃稍微沉吟道:“一共十四顆下品靈石,你再給我五顆就行了。”


    張凡取出靈石交給李掌櫃,將迴真丹和三張符籙收好後便告辭離開。


    兩個時辰後,張凡又來到了小青山,他小心翼翼地朝山洞摸去,距離山洞三十丈處,張凡停下了腳步,略一沉吟,他眼珠一轉,就有了定計。


    張凡又前行了十餘丈,然後默運法訣,向山壁打出了一道水箭,“啪”的一聲,石壁被擊出了一個小坑,張凡又退後至三十餘丈處。


    時間不長,那隻中期赤尾蠍就出現在洞口處,身體慢慢地向洞外探去,一副小心戒備的模樣,當它看到張凡時,獨目中發出仇恨的光芒,真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吱吱”地朝張凡撲去。


    不過,赤尾蠍的速度明顯慢了不少,顯然昨日受傷不輕,還遠遠沒有恢複過來。


    張凡立刻轉身就跑,不一會就拐進密林中,蹤影全無,赤尾蠍暴怒地搜尋了好一會,才悻悻地爬迴山洞。


    沒過多久,同樣的一幕又發生了,張凡又放出一道水箭後,赤尾蠍又暴怒地追丟了張凡。


    如是再三,赤尾蠍已經暴怒地快要抓狂了,仇人分明在挑釁,自己因為重傷未愈,速度大打折扣,追不上仇人呢!


    又一次,赤尾蠍“吱吱”怪叫了半天才返迴洞中。張凡悄悄地繞到山洞的上方,洞口隻有丈來高,張凡站立處距洞底有五六丈,張凡又是一道水箭打在石壁上,赤尾蠍又一次暴怒地追來出來。


    剛開始,赤尾蠍出洞口時還小心翼翼,兩隻巨鉗交叉擋在身前。現在,暴怒已經衝昏了理智,防禦之心蕩然無存,所想的全是把張凡大卸八塊,一口口地將其吞入腹中,所以,這次它張著兩隻巨鉗就衝了出來。


    張凡屏氣凝神,暗摧法訣,拳頭大的火球出現在手中,赤尾蠍衝出洞口的一刹那,火球朝赤尾蠍激射砸下,隻聽“轟”的一聲,火球準確無誤地擊在赤尾蠍的頭部。


    赤尾蠍向前翻一個跟鬥,又重重地摔下,濺起一片沙塵,張凡定睛望去,赤尾蠍抽搐了幾下,便一動不動了。


    其頭部已經稀爛一片,血腥夾雜著焦糊的味道讓人聞之欲嘔,顯然,赤尾蠍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張凡難掩興奮之色,從洞頂跳落而下,剛想去收拾赤尾蠍的屍體,“小子,不賴嘛!手段挺高明啊!”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聲音尖利怪異,把張凡嚇了一跳。


    張凡連忙抬頭望去,隻見一灰衣青年雙手抱臂,斜依在一棵大樹上,這青年尖嘴猴腮,一雙小眼滴溜溜地亂轉,一看就知不是什麽好鳥。


    灰衣青年望向赤尾蠍,滿臉貪婪之色,他緩步走出,在張凡身前十餘丈處駐足,“小子!識相點,趕緊給老子滾蛋,我早就盯上了這隻赤尾蠍,謝謝你替我收拾了它,省得老子還得大費周折。”灰衣青年陰陽怪氣地說道。


    張凡心裏這個氣啊!我第一次斬殺凝氣境中期的妖獸,費了老大的力氣且昨天還差點掛掉,你卻來搶我這守財奴的寶貴財富,靠!門都沒有!這家夥,隻是跟我一樣,都是凝氣境初期的修為,以為穩吃我不成?


    心頭火起,張凡忍不住指著灰衣青年破口大罵起來,“你看你,尖嘴猴腮,鼠目塌鼻,是不是沒進化好啊!就這副熊樣還敢出來丟人現眼?你嘴裏有屎嗎?說話這麽臭!你還有沒有教養?你還知不知道廉恥?就你這樣的卑鄙無恥下流胚,就你這樣不堪入目的醜鬼,竟然還出來打劫?我呸!我呸你全家!”


    青年被張凡給罵愣了,半天才緩過勁來,渾身如篩糠般哆嗦個不停,抬起氣得顫抖的手指著張凡道:“你,你···”


    “你什麽你?”張凡大聲地打斷他的話,“你這個無恥的醜鬼,醜到你姥姥家了,跟我一樣的修為,就敢大言不慚地以為吃定了我,我呸!幹嘛這樣瞪著我?是不是我說到你心坎裏去了,不用崇拜我,就你那草包熊樣,誰都能輕易看穿,你也別活著丟人了,趕緊自裁了吧!我要是有你這樣的不孝兒子,我一巴掌就把你拍個稀巴爛,對了,你爹是誰啊?”


    “我爹?不知道啊!”青年真傻了!被罵傻了!竟然順著張凡的話接了下來。


    “不知道?不知道就對了!當初你爹就應該把你射進妖獸的體內,你還真不如妖獸呢!”張凡這話太惡毒了,青年頭腦發懵,一時間沒有明白過來。


    就在青年憤怒、迷糊之際,一團火球從張凡手中激射而出,轉瞬間便到了灰衣青年不遠處,青年終於清醒過來,憤怒交加地大喝一聲,手忙腳亂地放出一道淺藍色的護體靈光罩。


    “轟”,火球在靈光罩上炸開,灰衣青年匆忙間布下靈光罩,隻是注入了少量靈力,其防禦力也就大打折扣。隻見一陣劇烈的顫抖晃動,靈光罩隨時都有可能崩散。


    張凡在大罵灰衣青年時,已經暗摧法訣,趁其不備之際用火球術偷襲,張凡知道單憑火球術肯定傷不了對方。


    於是,放出火球後,他立刻掏出今天剛買的兩張冰錐符,注入少許靈力後立即激發,一前一後,化為兩道冰錐射向青年,所以火球剛炸開,冰錐又至。


    光罩雖然劇烈搖晃顫抖,卻沒有破裂,灰衣青年剛鬆了口氣,剛想再注入更多靈力時,“砰”,二尺多長的冰錐擊在了靈光罩上,接著“啪”的一聲脆響,靈光罩破裂而碎,化作點點藍光潰散於無形。


    青年反應也不慢,在光罩破裂的瞬間,身體急速向一側閃去,但卻稍微慢了半拍。第二道冰錐紮入其左肩,透體而出,帶起漫天血雨。


    青年慘嚎一聲,其左肩處血流如注,左臂已經麻木,軟軟地垂落著。他顧不得傷勢,強忍著向遠處飛奔而走。


    凝氣境初期修士體內靈力稀薄,不能支撐修士馭空飛行,但修士可以借助輕身符,讓速度大增。灰衣青年隻顧著逃命,竟然忘記此事。


    張凡默不作聲,將輕身符往身上一拍,足尖點地,身體便躍出兩三丈。幾個跳躍後,就追上了灰衣青年,然後,一團火球就扔了出去。


    灰衣青年時刻留意著後方的動靜,見狀大吃一驚,險之又險地躲過火球攻擊。張凡全力出手,火球不停地發出。


    青年驚怒交加,急忙放出護體光罩,但卻黯淡至極。火球轟擊在光罩上,火花四濺,靈光亂閃,青年已經身受重傷,其光罩防禦力自然是大大減弱,眼看支撐不了多久,青年眼中厲色一閃,起了拚命之心。


    他在腰間一個灰色布袋上一拍,一把藍汪汪的飛刀出現在身前,青年朝其一點指,飛刀便化作一道藍光,向張凡激射而去。


    藍色飛刀出現的刹那,張凡就大感不妙,這肯定就是法器了!張凡來不及多想,全力施展輕身術,身體不停變換方位,躲避著飛刀的追擊。


    飛刀仿若有靈性一般,如附骨之蛆緊追張凡不放。張凡一團火球發出,轟擊在青年的光罩上,光罩竟然被一擊而潰。張凡愣住了,青年同樣愣住了,這光罩就這麽破了?


    其實這也正常,青年本就是重傷之軀,其護體光罩防禦力大減,他還要全力操縱飛刀,如此一來,向光罩內輸入的靈力就更少,被火球擊破也在情理之中。


    張凡率先反應過來,又是一團火球飛出,在灰衣青年惶恐的眼神注視下,一下便轟在了其胸口處,一個拳頭大血洞出現了。慘叫聲中,青年向後重重地砸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一動不動了。


    主人身死,那把飛刀失去靈力加持,靈光完全消失,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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