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聽你的?”牛小田問道。


    “就殘存這一點腦子,還能認得我。對了,他白天不喜歡出門,好像怕太陽光。”張勇芬又說。


    這一點,似乎也符合僵屍的特征!


    “現在不去掃大街了?”


    “兩個月前就不幹了,白天睡覺,晚上總出去跑。”


    張勇芬點點頭,又搓著衣角可憐巴巴道:“老大,我家現在,就靠我那點工資,快揭不開鍋了。我也沒錢,就給你打工報答,不拿工資,幹啥都行。”


    “不拿工資,讓你家人都餓死啊!”牛小田哼了聲。


    “我,我可以多兼一份職。來之前,也想過,送快遞送餐,也能賺點錢。”


    牛小田又哼了聲,不比大城市,這類工作人員固定,何況總量也不大。


    想到必殺令還啟動著,出去實在不方便,牛小田說道:“芬子,那就給你個報答我的機會,替我免費理個發,整的精神點,意氣風發的那種。”


    “沒問題啊!”


    張勇芬的眼睛亮了,起身激動道:“我馬上就迴發廊,借一套工具。”


    “不用借了,我馬上安排人,跟你一道去買一套,以後也可以留著再用。”


    “老大,理發以後都包給我。說實話,發廊裏的手藝,我都學會了,還在網上學了很多,一定是最好的服務。”張勇芬急忙道。


    “信你一迴!”牛小田答應下來。


    忽然,


    張勇芬想起一件事兒,試探地說道:“老大,不都說,正月不理發的嗎?”


    “不用信那些,以訛傳訛,你別忘了,我是個孤兒。”


    “嗯,剛才還真忘了。”


    張勇芬有點不好意思,如今的牛小田,家大業大,豪車美女都不缺,不隻是她,很多人都忘了,這小子曾經是個吃百家飯的苦命娃。


    民間說法,正月理發妨舅舅。


    牛小田已經不是孤兒,不但找到了父母,還真就有個學識淵博的舅舅,還有個大齡的表姐。


    在一名術士看來,妨舅舅這個民間說法,完全站不住腳,太籠統且沒依據。


    隻是每逢正月,發廊便是生意慘淡,一直延續到二月二龍抬頭。


    牛小田喊來了巴小玉,讓她開車帶著張勇芬,去購買理發用品,不差錢,買套好的,留著備用。


    張勇芬頭一次坐上了紅奔奔,激動的身體僵直,也不敢亂摸亂碰。


    也沒坐一會兒,兩人便來到了興旺商場,買到東西後,又重新返迴逍遙山莊。


    接著,牛小田享受了一次帝王級的理發服務。


    張勇芬積極表現,任勞任怨,洗發、揉肩、按摩頭皮,耐心細致,讓人舒服的很想睡覺。


    理發時,更是無比細心。


    推子、發剪輪番上陣,恨不得把每一根發絲都處理完美。


    足足用了一個多小時,全套的洗剪吹加養護完成。


    牛小田對著鏡子照了照,頭發根根直立,果然是容光煥發,更增添了幾分帥氣。


    “芬子,別說,手藝還真不錯!”牛小田讚了句。


    “老大滿意,我就開心。”張勇芬擦著額頭的汗,笑了起來。


    “女士的美發學得咋樣?”


    “發廊主要就是賺女人的錢,我下的功夫也最多,都會。”張勇芬嘿嘿笑了。


    “既然這麽自信,怎麽在發廊還是個打雜的?”牛小田不屑。


    “唉,心裏明白,但手上慢,老板覺得我廢水耗電瞎材料,總是挨訓。”


    “慢工出細活,等我問一下,還有誰打算捯飭下頭發。”牛小田說著,就在逍遙群裏發了條消息,找了個家庭美發師,可以滿足大家需求。


    冬月和龍茱立刻報名,其餘人則表示,還得看看美發師的手藝再說。


    “芬子,下午再給弄兩個女士發型咋樣?”牛小田笑問。


    “當然可以啊!”張勇芬爽快答應。


    “中午就在這裏吃飯吧!”


    “老大,這怎麽好意思。”張勇芬連連擺手,誠惶誠恐。


    “別磨嘰,行不行給個痛快話。”


    “謝謝老大,都聽老大的!”張勇芬嚇得一個激靈。


    “山莊內的秘密,別對外亂說。”牛小田又提醒一句。


    張勇芬連連點頭,牛小田往她兜裏塞了一些零食,就讓她到十一號樓休息去了。


    午餐時,


    張勇芬又被驚得一塌糊塗。


    餐廳裏坐滿了美女,一個賽一個的漂亮,各有千秋,臉上都洋溢著自信的笑容。


    相比之下,張勇芬覺得自己,就是個十足的醜小鴨,反而襯托的格外醒目。


    當看到苗靈娜時,張勇芬更是驚為天人,厚嘴唇大張著,好半天都合不攏,脖子也不會動了,到底被牛小田輕輕推了下後背,這才好像從夢中醒來。


    “她,她太漂亮了!”張勇芬不由搓臉。


    “嘿嘿,反正看著很養眼。”


    牛小田滿不在乎,坐在主座上,讓張勇芬坐在自己的右手邊。


    安悅也迴來了,來到牛小田左側坐下,一眼就看到了張勇芬,不由微微皺眉。


    “安總裁!”


    張勇芬自然認識安悅,急忙起身,點頭哈腰。


    “你怎麽來了?”安悅拉著臉問道。


    “嗬嗬,瞧見了嗎?咱這超酷超帥的發型,就是芬子的功勞。”牛小田接過話茬,指了指腦袋。


    “是不錯,看起來精神多了。”


    安悅笑著伸手摸了幾下牛小田的腦袋,顯示出兩人的親密程度很高。


    在場的女將中,隻有夏花見過張勇芬,牛小田還是給大家介紹了下,張勇芬美發師,大家叫芬子就行。


    小時候一起撒尿和泥的玩伴,烏龍情書以及退學事件就不提了。


    “老大,是誰往泥巴裏撒的尿啊?”冬月壞笑著打聽。


    “嘿嘿,當然是……本老大。”


    牛小田故意頓了下,緊張的張勇芬臉色通紅,可除了搓著手傻笑,也不會別的。


    十幾個菜,品類豐富,色香味俱佳。


    這是逍遙山莊的用餐常態,張勇芬卻好像是下了次飯館子,眼睛都有點不夠用了,不停悄悄吞口水。


    開始,張勇芬還盡量小口吃,保持點女孩子的矜持。


    後來發現,並沒人太關注她,索性也就放開了,一通狼吞虎咽,麵前一堆骨頭,像是一座小山。


    吃飽飯,擦了嘴,牛小田便跟安悅一道,提前離開。


    迴到房間裏,安悅不由道:“小田,你倒是真有心胸,竟然讓張勇芬都進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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