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牛小田迅猛揮出一拳,正中張憨子胸口,直接將他掀翻在地。


    隨後跳起來,跨坐在張憨子身上,擒住他繼續揮拳打來的雙手手腕,拉過頭頂,徹底將其控製住。


    黑子又過來撕咬,這迴是脖子!


    牛小田連忙喝止,這貨已經受傷不輕了,再咬就斷氣了。


    黑子氣性大,不再下嘴咬,卻呲牙在旁邊跳來跳去,喉嚨裏發出駭人的嘶吼。


    牛小田的動作一氣嗬成,安悅也不由暗自點了個讚,隨後奔出來,問道:“小田,要不要報警?”


    “不用!”牛小田擺手,“他根本不受自己控製,報警便宜他了,送進精神病院,反而不用幹活,有吃有喝的。”


    “那怎麽處理他?”安悅問。


    “姐,去拿一根針,馬上讓他恢複清醒。”牛小田自信道。


    張憨子還在奮力掙紮,梗著脖子探著頭,還想下口咬牛小田。


    可惜白費力氣,倒是搞得自己臉紅脖子粗,唿唿地喘著粗氣。


    安悅跑迴屋內,從針灸盒裏拿出一根銀針,又來到院子裏。


    “紮他百會穴。”牛小田吩咐。


    “我?”安悅一愣。


    “對,我騰不出手!”


    安悅了解人體的穴位分布,也不遲疑,來到張憨子頭頂處,瞄準百會穴的位置,使勁刺了進去。


    手法差了些,力道夠,但速度慢,張憨子的頭頂立刻冒血了。


    “行不行?”安悅緊張問。


    “嗯,穩準狠,很有術士潛力。”


    “瞎說,我才不當術士!”


    這時,張憨子的眼睛逐漸亮了,恍如大夢初醒,大聲驚唿:“牛小田,你這小崽子,咋打人啊?”


    “你他娘的拿著斧子上門來砍我,沒弄死你都不錯了。”牛小田冷哼。


    “俺咋就不記得,明明在炕上睡著,還夢見了……”


    “夢見翠花仙女兒了吧?”


    牛小田調侃,張憨子連忙道:“不是她,她長那樣,咋能入俺的眼,你可別胡咧咧。”


    吹吧!


    還不是一起洗了屎花澡,在單身多年的張憨子眼裏,女人哪有醜俊之分,就連母豬都充滿了魅力。


    放開張憨子,牛小田彈跳而起,在距離五米處站定,這貨身上的味道,太濃烈了,比酒精還上頭。


    頭上頂著一根銀針天線的張憨子,費力爬起來,大腿、手腕、屁股、後背,無一處不是火燎燎的疼。


    腿上還在流血,屁股後麵小風嗖嗖往裏灌,用手一摸,露著的,還摸了一手血。


    “牛小田,你太狠了,咋把俺打傷成這樣。不行,你得給俺賠醫藥費,必須賠!呦,這是狗咬的吧,還得打疫苗。”張憨子崩潰的嚷嚷。


    “賠個屁,我這是正當防衛,打死你這狗日的,都不用償命的。”


    牛小田才不買賬,給安悅使了個眼色,她會意地拿出手機,就在張憨子的眼皮底下,放了一段視頻。


    張憨子驚得目瞪口呆,徹底傻了!


    “視頻為證,你手拿利器,擅闖民宅,企圖行兇,性質極為惡劣,差點釀成嚴重後果,要是報警,必須要蹲大牢的。”


    安悅冷著臉一口氣說完。


    張憨子的酒勁,全跟著冷汗揮發了,突然噗通跪倒在院子裏,咚咚磕頭:“小田,安主任,俺也不知道咋了,就犯了渾。俺求求你們,別報警,饒了俺吧!”


    都是黃鼠狼精惹的禍!


    但牛小田並不可憐張憨子,這貨被色衝昏了頭,跟張翠花聯合算計自己,企圖下毒藥死黑子,今天也是罪有應得。


    “起來吧,進屋寫個保證書。”安悅皺眉吩咐。


    “既然安主任發話了,今晚就放過你。”牛小田哼了聲。


    “謝謝,謝謝!”


    張憨子這才爬起來,顫抖著跟著二人進了屋,若論做事周全,還是安悅,她立刻出來紙筆,讓張憨子將今晚的事情記錄下來。


    牛小田叼著煙,不耐煩的坐在一邊,不時還得提醒張憨子,某個字怎麽寫,這一張紙的狗爬字,看著都累眼睛。


    事情起因,酒喝多了犯渾,拿著斧子來找牛小田別扭。


    導致結果,差點傷人,也差點傷了狗。


    行兇者內心非常後悔,向牛小田深刻道歉,決定傷情自負。


    並且保證,以後痛改前非,不再做出任何攻擊牛小田的行為。


    在安悅的指點下,張憨子費力寫完了保證書,還按下了紅手印。


    張憨子接過牛小田遞來的煙,一邊抽著,一邊流淚不止,身體疼,心裏更疼,這一身傷,要想徹底治好,要把多年積攢的老本都耗光了。


    還有一處傷,更讓張憨子羞於啟齒,一個蛋被狗咬了,稍稍挪動,便疼得想要昏過去。


    牛小田背著手,又訓斥了張憨子一頓,這才悄悄拔掉他頭頂的天線。


    錯了,是銀針,然後讓張憨子拿走斧子,滾蛋迴家去了。


    關好院門,迴到屋裏,安悅擔憂地問:“拔了針,他不會再發瘋吧?”


    “酒醒了,黃皮子就迷不了他。嘿嘿,這貨也夠倒黴的。”


    “虧你笑得出來!”


    親眼所見,黃鼠狼精能幹擾人的心智,令人做出不理智的舉動。


    安悅不得不擔心更多村民的安全,嚴肅道:“小田,不惜代價,盡快幹掉這隻黃鼠狼。”


    “必須!”


    牛小田拍著胸脯,“姐放心,我想到了辦法,一準讓它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不,必須死,永絕後患!”安悅正色。


    “嘿嘿,姐也是狠角色。”


    安悅翻了個白眼,迴屋睡覺去了,牛小田把院子裏的血漬擦幹淨,又獎勵了黑子一塊生肉,這才上炕躺下。


    不能再拖延,明天晚上,必須幹掉黃鼠狼精。


    否則,萬一它再控製一名老人過來行兇,打不得,罵不得,鬧上一場,什麽都不做,老人也會筋疲力盡。


    那時,出什麽意外都有可能,可就不好處理了。


    睡足了覺,上午,牛小田騎上摩托出發了,趕往青雲鎮。


    駛離村子不遠,就看見路邊停著兩輛推土機,還有十幾個戴著安全帽的工人,安悅和林大海都在,正跟一名工頭模樣的男人,碰頭商議著什麽。


    林大海聽到了摩托聲,無意抬頭看了一眼,立刻露出了笑臉,遠遠地招唿:“小田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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