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兒,你與祖父畢竟學習的時間短,這等關係全府的大事,你個閨閣女子莫要逞強,到時害人害己!”頊炎打擊黛芙。


    “是呀,小妹,你沒有經驗,不要誤事!”頊杉幫著頊炎勸說。


    黛芙看老太爺沒出聲,就是還有機會,她壓抑著心中的不滿,盡量平和的開口:“父親,大哥,可明白求人不如求己的道理?您和大哥不能破陣,全部指望祖父,若祖父也沒有破陣的方法,父親這一家之主指望誰?祖父年邁,還能去哪裏搬救兵?


    連大虞朝陛下親賜的大祭祀都破不了的陣,祖父去找誰?哪些躲在暗處要置祭祀府於死地的人,會放過這樣好的機會嗎?如果叫世人知道,祭祀府被外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布陣還不自知,世人還會仰望、懼怕祭祀府嗎?


    恐怕祭祀府會從此消失!不管是朝廷和我們敵人,都在不遺餘力的找祭祀府的短處,而父親確想把這短處送到敵人手中,恐怕敵人會笑死啦!”


    “逆女!少在這裏說些聳人聽聞的事,別以為老太爺寵你,就可以口無遮攔!”頊炎氣的站起來,指著黛芙的鼻子嗬斥。


    黛芙起身,不慌不忙的原地跪下:“父親,若女兒說的話讓父親不快,女兒向父親道歉,希望父親能夠息怒!祭祀府生死存亡隻在父親的一念之間,我知父親不願意聽諍言,若是可以,女兒也不想惹父親生氣。


    我也想躲在閨閣中賞花,繡花,我也想在父母長輩麵前撒嬌邀寵,我也想做個天真的待嫁女!怎奈,如今,不管祭祀府還是未來婆家,都是生死存亡之際。女兒想的,不外乎是為家人多爭取一線生機。


    若父親覺得女兒有錯,女兒無話可說,但女兒不會為了平息父親的怒火而放棄家人的一線生機。還是會跪求祖父,讓女兒試試!”


    黛芙說完,跪著轉向老太爺:“祖父,求您讓芙兒試試!若不成,一切罪罰,孫女願意承擔!隻求祖父給芙兒一試的機會!否則,芙兒會心有不甘!”


    “逆女!強詞奪理!都怪你母親平日裏太過寵溺你,慣的你不知天高地厚!今日我就好好教訓你,讓你長點記性!”頊炎上前就給了黛芙一巴掌,打的黛芙兩眼冒金星,倒在地上,嘴角流血。


    “老大,你這是作甚?孩子不聽話你可以慢慢教!你們幾個從小,我可曾這樣粗暴的對待?隻有無知的父母才會這樣教孩子!芙兒,來,起來!”老夫人連忙走過來扶起黛芙。


    黛芙還是跪著,輕聲迴應:“祖母,我無事,是芙兒惹怒父親,父親管教女兒是天經地義,也是芙兒應盡的孝道!祖母,您去坐吧!”


    頊杉也起身拉著頊炎勸著:“父親,芙兒年齡還小,您不要與她一般見識,她剛才受了祖父一杖,這迴又受了您一巴掌,閨閣女子哪受得了這些,罰她閉門思過就是!何必在祖父這裏動怒?”


    “這逆女竟說些危言聳聽的話,我不教訓她,她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你看她可有一分悔意嗎?”頊炎氣的不行,本是好心勸說自己的女兒,莫要摻和這等大事,她倒好,不領情,還當著老太爺的麵教訓他?真是豈有此理!


    黛芙沒有理會父親的話,而是態度堅決的看向老太爺,臉上肉眼可見的五指印,一直跪著:“祖父,孫女求您我試試!”


    沒等老太爺說話,頊炎還要打黛芙,頊杉攔著:“父親息怒,這是在祖父這裏!”提醒自己的父親莫要失了分寸。


    “逆女!你還沒完沒了啦!你祖父怎會答應你胡鬧!給我滾迴去,莫要在這裏危言聳聽,大言不慚!”頊炎氣的讓黛芙滾。


    黛芙流著眼淚抬頭質問頊炎:“父親,女兒何時有過危言聳聽,說的不過是事實罷了!隻是父親故意掩住耳朵,蒙住眼睛,就可以聽不到,看不見!敵人已經殺入家裏,父親沒有能力抵擋,可以躲起來。女兒不能入父親那般,這祭祀府裏哪怕一個看門的婆子,也是從小看著我長大,一草一木都有感情。


    若是父親覺得我危言聳聽,那祭祀府的絕殺陣和我們所中的毒難道都是假的嗎?隻因我是女兒,父親就這般不相信我?若今日是哥哥們說,父親可還會如此?


    我與父親掰開了揉碎了說,父親依然偏執的認為我是危言聳聽,忤逆您的意思!那我如父親一樣,一切聽從祖父決斷,就是孝?如我這般想試試,就是逆女?那父親的孝,女兒不敢苟同。今日就是您打死女兒,女兒也會堅持自己的想法,我要試試,我要破陣!”


    黛芙眼重的堅決讓人看了不禁意外,這般執著,這倒是讓在場的人沒想到。頊炎自當家主以來,何曾被人挑戰過權威?何況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女兒,他不禁有些氣急敗壞,上去對著黛芙的上半身踢去,黛芙被踢在前胸,倒在地上,吐了一口血。


    這一腳頊炎使出渾身的勁兒,加上在氣頭上。頊杉沒有攔住,看到黛芙躺在地上,還吐了一口血,也是著急,連忙去扶起黛芙的上半身:“芙兒!芙兒!你怎麽樣?”


    頊杉紅著眼睛抬頭看著頊炎,有些質問的語氣:“父親,您怎麽能這般對待芙兒,她是為了誰?不也是為了我們祭祀府嗎?她一個姑娘家,怎能受住您這一腳?這可是您嫡親的女兒?從小到大,芙兒一直被我們捧在手心裏,何增受過這等罪!”


    “逆子!難道你也要向這逆女一樣,忤逆為父?瞧瞧她剛才說的些個大逆不道的話。就是從小把她寵壞了,這般不知天高地厚,心中無父無君,沒有敬畏!”頊炎還在氣頭上,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何不妥。


    “父親,您可真是,哎!”頊杉說不下去,作為兒子不能說長輩的不是。他連忙抱起黛芙放在榻上,喊:“快去把大夫找來!”


    “芙兒,你怎麽樣?”頊杉焦急的詢問。


    老夫人也跑過來:“芙兒,芙兒,你怎麽樣?老大,你今天這麽對芙兒,太過分啦!這可是你嫡親的女兒!”


    “母親,您也聽見這逆女剛才說的話,事關祭祀府,這等大事,豈能兒戲?”頊炎振振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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