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還真是好興致啊……”

    喬南音頓時眉頭皺了起來。

    是顧黎修。

    喬南音蹭的站起來,“你過來幹什麽?”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了?”顧黎修冷笑著。

    “是時候,江邊風景獨好,顧總慢慢看。”

    喬南音當然聽出來顧黎修冷嘲熱諷的意思,直接拉起莊臣就要離開。

    看到喬南音主動拉著莊臣的手,顧黎修的心裏頓時火上澆油。

    “你和我這麽急著離婚,就是為了早日和他在一塊吧?”

    喬南音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

    “你不用否認,”顧黎修繼續說著,“這就是事實。”

    “顧黎修,我問你個問題。”喬南音背對著他。

    顧黎修眼神一凜,這句話聽不出來任何情緒波動,冷的想塊冰。

    “當初,選擇迫不及待要把我踢開的人,是誰?”

    喬南音的語氣不疾不徐,倒是讓顧黎修心裏緊了起來。

    “是我。”顧黎修淡淡答道。

    “那,我們兩個結婚多久了?”

    “兩年半。”

    “什麽時候結的婚,具體日期?”

    顧黎修愣了,這件事他並沒有記著。

    “我能理解,一件不想玩的玩具,倘若被別人撿了去,視若珍寶,那件玩具就是再不好,原主人也會有嫉妒心。”

    就在這個時候,莊臣忽然淡淡的開了口。

    他直接逼視著顧黎修,顧黎修明顯也有些怒了。

    可是,喬南音根本就不想再在這裏與他們消耗時間,直接轉身就走了。

    莊臣意識到喬南音離開的時候,馬上追了過去。

    卻沒有想到喬南音隻是快步的走著。

    “對不起。”

    就在這個時候,莊臣忽然加快了步子,直接攔住了喬南音,說道。

    喬南音不得不停下腳步,抬起頭來,正視莊臣。

    “抱歉。南音,我不是這種意思。”

    莊臣再次說了一聲抱歉之後,喬南音才迴複的,“不是你的錯,你隻是說了事實。”

    事實就是,顧黎修現在所做的任何表現,並不是發現自己的真心其實是愛她的,而是一種占有欲,一種嫉妒心。

    就像是莊臣說的一樣。

    “可我還是有錯,我的比喻不對。”

    莊臣說道,“你並不是一件玩具,我的比喻欠妥。”

    喬南音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莊臣,笑了一下,“我能理解,好啦,天也不早了,早點迴去休息。”

    喬南音有些失落的,但是她自己心裏清楚,她的失落並不是因為莊臣那個無傷大雅的比喻。

    莊臣看著喬南音的背影,在身後衝著喬南音說道,“視若珍寶,你懂嗎?南音。”

    喬南音聽到的時候,還是轉過身來衝著莊臣笑了一下,說了一句,“懂。”

    一直到看到莊臣露出笑容,她才離開。

    那一夜,她失眠了。

    隻是,這一夜失眠的又不僅僅是她。

    第二日,隨著大家一起迴市裏上班,喬南音也早早地去了公司,開始了一天忙碌的工作,一直到晚上正常下班。

    與其不同的是,今天莊臣的車沒有出現。

    喬南音也沒有多想,直接便迴了家。

    此時的莊臣,正在一個諾大的會議室裏坐著,兩隻手雙手合十的握著,抵在下巴上。

    眉頭皺的很深,眼睛盯著桌子上的文件。

    而他的對麵,是一個老人,一身名貴的灰色係西裝,眼神頗為玩味的看著麵前的莊臣。

    這場商議,已經僵持了近四個小時。

    轉頭看了看時間,已經過了喬南音的下班點了.

    深唿吸一口氣,抬頭笑問,“劉叔叔,再這樣下去就沒意思了.”

    “不是有意思沒意思的事情,畢竟這不是小打小鬧的買賣。”

    劉雲信環抱著雙臂,“所以還是慎重好。”

    “嗬,劉叔若是信不過我,那也就沒必要再來找我談這些合作事宜了吧?”

    “話不能這麽說,你的公司作作為目前國內最頂尖的新能源開發利用公司,想必也需要我在國外的一些資源或者技術……”

    莊臣咬了咬牙,確實,國外很多地方也是相當肥嫩的,若是鼎臣能開在國外,那影響力和各種事情都是能對公司有極大好處的。

    自然國內也是很有多利益可尋,劉雲信也是想在這大蛋糕上分上一塊。

    不然他也不會在這兒跟自己消耗了這麽長時間也不肯鬆手。

    “劉叔,您不會是為了上次我再發過放了您的鴿子,就心懷不滿了吧?”

    莊臣調侃著,卻語氣冰冷。

    上次因為喬南音出了事情,沒有在第一天和他見麵。

    “我哪裏會有那麽小心眼!”劉雲信也笑著,“隻是莊臣你自己沒有時間觀念,我又何必放在心上!”

    莊臣假裝笑著,用手扶著額頭,果然,這老東西就是因為這件事記仇了……

    沒一會兒,劉雲信帶著人生氣的從鼎臣科技的公司大樓走出來。

    莊臣這個的後生還真是目中無人!

    想當年也是跟著他爸打拚過的,而且在國外呆了這麽久,手上的資源技術肯定能讓很多國內公司垂涎,但這家夥竟然否了自己!

    上了車,惱恨的跟司機說了一聲,“迴家!”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劉雲信一看手機屏幕。

    劉也霖。

    “喂?”

    “爸,兒子最近手頭又緊了。”劉也霖嘻嘻哈哈的道。

    “上次給你那三百萬呢?”劉雲信皺眉問。

    “前期的資金投入,比我想的要大,後期就跟不上了。”

    劉也霖穿著浴袍坐在沙發上,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伏在他的胸前。

    “是麽……”劉雲信歎口氣,“還要多少?”

    “自然是能多投資就多投一些!”劉也霖輕笑著道。

    “行了……你自己把握吧。”

    說著掛斷電話,抬頭跟前排的助理道,“給劉也霖刷一百萬過去。”

    助理迴頭問,“人民幣?”

    “美金!”劉雲信大吼一聲。

    助理唯唯諾諾的迴過頭,開始做操作。

    揉著自己的眉心,臉上的縱橫交錯的皺紋也擠在了一起,自己的這個兒子,可真是不省心……

    他知道劉也霖所有的進賬和出賬,也知道他並沒有把那幾百萬花在所謂的“做生意”上。

    雖說是自己老來得子,但會不會太寵他了些?

    劉雲信歎口氣,眼睛緩緩的閉上。

    此時的劉也霖嘴角掛著笑意,感受著身上女郎的芬芳。

    雖然在和這個不知道名字叫什麽的女人做,但他完全把她幻想成了白默默。

    不知為何,那天和白默默有了一次“深刻交流”後,自己竟然有種不能自拔的感覺。

    無時不在想著她的身子。

    喬南音迴到家之後,剛準備做點什麽吃來解決一下晚飯的時候,手機便響了。

    “請你吃燒烤。”

    是莊臣。

    “忙完了?”

    喬南音握著電話,漫不經心說道。

    “嗯,今天有個棘手的案子。”

    莊臣這樣說著的時候,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著實有些累。

    喬南音聽出了疲憊,與莊臣商量著,“要麽,你就別出來了,我們各自解決一下晚飯好了,太辛苦。”

    “可我想見你。”

    莊臣這句話一說的時候,喬南音忽然心裏漏跳了一下。

    她猶豫著,是接受還是拒絕。

    可是那端,莊臣已經替他做了決定,“我八點過去接你。”

    說完這句話,他才掛了電話。

    喬南音也放下手機去洗漱,半個小時後被一陣急速的敲門聲擾了泡澡的好興致。

    這敲門的聲音可不像是莊臣,喬南音懊惱的擦幹身子,換了一件寬鬆的浴袍走了出去。

    一開門就看見了顧黎修,不禁皺眉。

    “你,你怎麽來了?”

    “給你打電話為什麽不接?”顧黎修質問著。

    “我洗澡,沒拿手機……”

    顧黎修隻冷冷的和喬南音說了一句,“跟我走。”

    說完不由分說的就要帶喬南音走。

    “不行,我一會還要出去吃東西呢。”

    喬南音解釋道,結果就在這個時候,喬南音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接起電話才發現,竟然顧黎修的大伯已經給她打了很多個電話。

    她才知道自己竟然錯過了這麽多事。

    爺爺在美國病危,要見她和顧黎修。

    喬南音掛了電話的時候,連忙就去換衣服,然後跟著顧黎修出了門,順便發短信告訴莊臣自己有事不能去赴約了。

    一路無言,直接到了機場,離開。

    這一路,忙碌的都沒有喘息的時間。

    喬南音的手一直是抖得,在她聽到病危通知書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抖得不行。

    一直到顧黎修將手放到她的手上安撫她,她才稍好一點。

    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到了醫院看到爺爺昏迷不醒的樣子,喬南音心裏還是覺得有些心疼。

    據說爺爺已經在醫院躺了快一個月了,原本還有些健郎的身子,現在看著骨瘦嶙峋的,身上插著很多的管子,煞是嚇人。

    這還是隔著玻璃看到的,也不知道近距離的話會是什麽樣子的。

    “爺爺已經睡了多久了?”

    喬南音問著大伯顧廖均。

    “三天前睡到了現在。”

    顧廖均歎口氣,“醫生說,能不能醒過來要看上天是否眷顧再難醒過來了。”

    “怎麽會……”喬南音迴過頭看著屋子裏的爺爺,心裏五味雜陳。

    最後是顧廖均叫人送她和顧黎修迴去的,顧廖均不知道兩人離婚,自然是隻安排了一間酒店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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