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桑自從他發出聲音後就渾身寒毛倒豎,體內的靈氣竟不受控製開始運行周天。她頓時陷入修煉至深時的迷茫,無法聽到外部的聲音。三周天後,曾桑恢複一絲神智,知道現在情況緊急,周圍都不是能信任的人,咬破嘴唇內部,血腥味從嘴裏彌漫開來,終於五感再次迴歸。

    未睜開眼,就聽到周隊惱怒地吼道:“姓鄭的!你欺人太甚!”

    “哦?那又怎麽樣?”

    仿佛舌尖舔過濃鬱的奶糖,他的聲音甜蜜膩人,句句都似與戀人密語時的曖昧。

    “你……你……你就不怕?”周隊嗓音拔高。

    “嗬嗬……小周,你真是一天比一天好玩啦!”他朗朗地笑道,卻因為他獨特的嗓音使得原本清朗的話語充滿著靡靡之感。

    他話音一轉,幽怨地說道:“我隻是閑來無聊來看看你嘛,沒想到你竟然責怪我?”

    曾桑自修煉以來,從未遇到如此危險又無厘頭的人物,她清醒後,甚至連看他的麵容都不敢,光是聽他的幾句話就已經覺得這人大約是讓大多數人都頭痛的麻煩。她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連周隊都奈何不了他,何況她?

    剛剛為啥要示威?曾桑現在恨不得再重生一次,一麵心中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可惜天不遂人願,那人眼神隨即就落在之前還在大放異彩的曾桑身上,也看到此時曾桑有些畏縮的神情。

    “嘖嘖……難得的雙係呀……咦?小周,要不……”

    “不行!鄭少微!你快給我……出去!”周隊的聲音已帶上些許顫抖,顯然已經氣極,不過還是控製住沒說出“滾”這個字。

    眾人都聽得出來周隊的隱含之意,何況鄭少微,他說道:“這就走啦!本來是想借人來幫幫忙,小周你太摳門啦!”

    大家都等著他出去時,鄭少微歪歪腦袋,慢慢走到曾桑身前。曾桑勉強壓製的靈氣,還得分出一絲神識來戒備他,十分辛苦。

    “難道在你的家鄉,審美觀是相反的麽?”鄭少微含著笑意揶揄道:“我這麽漂亮,你避之如蛇蠍?而你在家鄉也是大受歡迎的吧?”

    在場眾人都很無語,不過看得出來大家都不敢惹他,就連周隊在他說出很快離開後就不再管他了。

    談及自己易容術的成功之處,曾桑非但沒有惱怒,反而順勢讓亂動的靈氣突然安順下來。她後退一步說道:“是吧,我也不清楚。”

    這句話說了等於沒說,鄭少微挑眉:“難不成是我太過英俊,你不敢看?”

    不等曾桑迴答,他一隻手就搭在她的肩膀上,湊到她耳邊低沉說道:“道友,不如明晚一聚如何?今天就先放過你啦!”

    一個偏涼的東西劃過曾桑的臉頰,她震驚地抬頭,看進一雙漆黑如墨玉的眼眸中,帶著滿滿地調笑和隱秘的恨意。

    他退開少許,大聲說道:“就算你再怎麽仰慕我,我們也是不可能的!”

    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時,他果決轉身離開。曾桑嘴角抽搐地看著他修長挺拔的背影,真是恨不得上前印上幾個腳印。

    周隊幹咳幾聲,說道:“阿靜,你別理他,大家以後盡量避開這人就行了。我們,我們出發吧!”

    今天的任務是三支小隊一起行動,負責取得科研組需要的一個材料。算是官方發出的懸賞任務,有賞金拿,也可以抵消傭兵團的規定任務,一舉兩得。

    沉默的路程上,杜莎扯扯曾桑的衣服,安慰道:“那個鄭少微,是上麵派過來的,據說是隻用了三個月時間就直升d級異能者的天才。你不理他就行了,榮光基地就沒有沒被他耍過的人,也不知道怎麽是那個性子,偏偏還長成那樣……”

    說著杜莎臉上紅暈一閃,隨之大約想起鄭少微的荒唐行為,頓時有些惋惜。

    曾桑露出一個苦笑,這哪裏是能不理的人物?想到之前他稱唿的“道友”,應該也是修煉者,但是他給她的感覺不像是混沌雜篇中描述的高階修士對低階修士的威壓,倒像是某種媚術。

    難道是他的媚術技能太過高超,但是本身的境界還不如她?曾桑暗暗想到,明天若是不去,以鄭少微在榮光的地位,想找自己易如反掌。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半天的路程,三支小隊都已經到達一片較為雜亂的廢墟邊。一旁到處都是已經枯萎的樹幹和花草,還有些農家生活的屋子。

    “這次要取的是閻甲蟲的右肢,閻甲蟲的活動時間在傍晚時分,我們有兩個小時可以休息。”周隊不厭其煩地交代著:“這一帶的閻甲蟲群居的可能性很大,我們找落單的下手就好,小心別引來大批的閻甲蟲。”

    曾桑以前聽李盛霖說過一次閻甲蟲,但是沒怎麽詳細說。因為這種蟲愛食腐肉,總是將人咬死後,掛在高處,過上幾天,人肉大部分腐爛後,才將其吞食。凡是見過閻甲蟲進食的人,大約都是幾天不想吃飯。難怪李盛霖不願意對她多說。

    不多時,三隻或高或矮的閻甲蟲映入眼簾。它們的麵容形似人,卻很醜陋,高的有兩個人那麽高,矮的隻有曾桑的真實身高那麽高。

    隊員都望著各自的隊長,周隊在其中很有話語權,他見其餘兩個隊長都詢問著自己的意思,想了想,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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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甲蟲的腐蝕性太強,要是兩個還可以拚一拚,三個就勉強了,就算其中有個未成年,勝算也不足三成。

    眾人按捺不動,隻等著三隻閻甲蟲過去,等待下一次機會。就在閻甲蟲漸漸遠去,眾人心思鬆動,卻異變突起!

    不知哪一個隊員竟然莽撞地發出一顆小火球,雖然火球很小,卻足以讓閻甲蟲發覺他們這一群人的存在。

    大家頓時都看向火球的發出者,隻見一個十幾歲的男孩站在眾人目光下,兩股戰戰,幾欲哭出來。他也是第一次出任務,見到閻甲蟲後,神經就一直處在高度緊張和亢奮的狀態,他手指上緊緊扣著一顆小火球,隻得隊長一聲令下就發出。誰知隊長決定放過這三隻閻甲蟲,他一個恍惚就不小心將火球打了出去,現在想咬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他哭喪著臉,還沒來得及哀求隊長,就見眾人均開始按原計劃站成攻擊的方位。心底的寒意漸漸滲出來,他再次恍惚起來。

    曾桑在路上已經將她雙係異能者的身份確定下來,但是她這是第一次上戰場,周隊還是將她放在中等攻擊力的位置。

    她也不特意表現,隻是聽著號令一個勁的發冰箭。盡管她隻發揮四分之一的冰箭數量,但是時間一長她穩定的表現還是讓周隊暗暗點頭。

    在那隻最高的閻甲蟲倒下後,他就讓曾桑頂替掉一個已經疲累的先鋒異能者。曾桑聽話地頂替過去,依然是按照頻率發冰箭。

    經過兩年的磨練,傭兵團的戰鬥模式已經十分成熟,不是那麽容易出現需要一個英雄來救場的機會。不過這次確實有些難纏,不僅僅是剩下一隻成年的閻甲蟲產生了狂化,更主要的是他們要在耗損了近十個人的狀況下盡快結束這場戰鬥。否則等大批閻甲蟲到達,他們就變成獵物了。

    在狂化的閻甲蟲打到一半時,曾桑就被換下。畢竟在他們眼中持久性的冰箭沒有她的醫術有用。她仔細用綠葉符治療好十個傷員,又再次加入最後方的攻擊陣列。

    周隊額頭上冒出的汗匯成一條小溪在他臉上蒙上的灰塵中衝開一條小道,這兩隻閻甲蟲打到現在,指揮並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到了他必須身先士卒的時候了。

    他大喝一聲,推開已經抵擋不住閻甲蟲堅硬節肢攻擊的隊員,以一己之力抵住,而後運巨力將力量推卸到一邊,再閃身躲過臨近身邊的未成年閻甲蟲。

    緩解一場危機的周隊臉上愈加嚴肅,隊伍的整體戰鬥已經落入下方,看看一邊收集到的閻甲蟲右肢。放棄任務是不可能的,隻是需要再找時機,耽誤的時間就多了。

    看到隊伍裏僅有的二十名魔法異能者都快沒有魔力了,他咬牙將口袋中的幾十個晶核。用晶核來補充魔力是件很奢侈的事情。不過那些魔法異能者眼睛卻一亮,但是周隊卻分出一半給另外的武技者。武技者的攻擊力不如魔法異能者,但是勝在使用的是自己本身的力量,比魔法異能者要持久些。

    正在發冰箭的曾桑見已經分出一半人下去補充,不禁將冰箭發得更犀利些,偶爾還嚐試用冰凍術將那隻小點的閻甲蟲給凍住。

    一旁有正在補充的魔法異能者在嗤笑她:“居然以為能凍住c級的閻甲蟲……”

    “她是第一次來,估計是想玩玩的。”

    周隊的隊員也不禁笑問道:“她到底是水係的還是冰係的?怎麽使出來的都是冰啊?”

    曾桑一聽,臉不可見地有點紅,因為她除了這兩個,其他的更不熟,使出來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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