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年聽見七夏的話,尷尬的笑了笑,沒有辦法,這些易年確實不知道。


    “不過也不是所有功法心法都帶有屬性特性,也有些沒有的”,七夏繼續給易年解釋。


    “那哪種好呢?”,易年問道。


    “合適的,才是最好的”。


    這句話易年聽過,聽好幾個人說過。


    “你怎麽知道這麽多?”,易年再次問道。


    “有些是常識,有些可能以前聽過吧”,七夏淡淡說著。


    “那依你看,剛才的那個女子怎麽樣?”,易年問著有些奇怪的問題。


    不過七夏明白易年的意思,開口說道:


    “會很難纏,如果你真的與她對上,要小心”


    七夏是什麽實力,易年很清楚,連七夏都說她很難纏,看來這個千秋雪真的不簡單啊。如果碰到她,還真的得小心一點兒。


    “那你呢?”,易年問著七夏。


    “我境界比她高,也不像你一樣不能動用全力”,七夏說到此處便停了下來。


    七夏明白易年的意思,易年也明白七夏的意思。


    神魂外相帶來的優勢還不夠抹平境界的差距,不過易年估計,就算是同等境界,七夏也不會比那個千秋雪差,這幾天的比試修煉,七夏拍在自己身上的手掌,是真的疼啊。


    無論是功法的運用,還是其餘的經驗技巧,七夏比起旁邊的幾個聖山弟子都要強出很多,自己和七夏對打與卓越對打的時候,完全是兩種感覺。


    與卓越對戰的時候雖然有點兒狼狽,但是不至於沒有還手的能力,而且功法一出,在卓越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已經結束。


    可是對戰七夏的時候,完全就是被碾壓,十招能有一招還手的時候就不錯了,而且看著七夏那個樣子,應該還沒有出全力。


    如果不是黑氣附體接近失控的狀態,易年不是七夏的對手。


    易年不會為了贏得一場決鬥而讓自己失控,一時勝負,可能會讓好多人丟了性命。


    而且,易年不能保證每次都醒的過來,萬一它出現之後不再迴去,那被封印的就是易年了。


    能不動手就不動手,能少消耗就少消耗,能不怒就不怒,是易年唯一能做的幾件事。


    就在二人小聲說著話的時候,風悠悠從旁邊過來,對著易年開口說道:


    “小師叔,先打擾你一下,有點兒事情需要麻煩你”


    易年暫停和七夏的談話,起身看向風悠悠,“什麽事情?”


    風悠悠指著一處,易年抬眼望去。


    在中間圓台的北方,有一處地方,搭著平台,長條形狀,上麵的擺設和易年等聖山眾人麵前的差不多,不過後麵坐的人年紀大了不少。


    易年看著的時候,風悠悠開口說道:


    “拳腳無眼,雖說試比高是個比試交流的舞台,不是真正的戰場,來的都是受邀的名門正派或是優秀的青年散修,可傷亡也在所難免。正所謂先禮後兵,每次開始之前,門派的長輩都會聚到一起,去了就是代表該門派已經承諾和認可了試比高的規則,公平決鬥中出現的任何意外,包括死亡,都隻能怪自己技不如人,所有後果自己承擔。如果有人事後尋仇,就等同於辱了所有承諾之人的臉麵。”


    “還會出現死亡?”,易年問道,不就是一個聚會嘛,吃頓飯把自己吃死了?


    “一個證明自己的舞台,尤其是那些散修,就比如這次,萬一在試比高上表現的好,被北祁皇室或者其餘門派看中,就是飛黃騰達的機會。是享受榮華富貴或是進山苦修再登高峰,如何選擇就是他的事了”


    “大派弟子還需要證明自己嗎?”,易年問道。


    “弟子自然是不需要,可是門派需要,優秀的後輩力量是門派的未來,如果沒有足夠的吸引力來吸引後輩青年,衰落的早晚的事情”,風悠悠解釋著。


    “所以即使是聖山這樣的地方,也得表現出足夠的對後輩培養的能力,你們越優秀,越能引人前來?”,易年問道。


    風悠悠點頭,“差不多吧。”


    迴答完易年的問題,風悠悠繼續開口:“所以雖然是個聚會,但各方都很重視,那該守的規矩就都要守,卓師伯性格灑脫不理會這些凡俗小結,晉師叔才會讓小師叔你同我們一起前來”


    “我要去那邊唄”,易年指著那處平台說道。


    風悠悠點頭,指著平台最中間稍左的那把空著的椅子說道:


    “中間主位是試比高的發起者的,無論舉辦地是大是小,是強是弱,這是禮節。不過還沒有太小地方舉行。咱們聖山的位置就在主位左邊。小師叔你一會兒去坐一下就好,要是那邊無聊,等開始之後迴來就行”


    易年聽見風悠悠的話後,點了點頭,風悠悠轉身離開,去了自己座位。


    易年和七夏說了一聲,繞到後麵,向著那處平台走去。


    易年是從聖山的坐席處出來的,而且剛才是個聖山幾人一同從馬車上下來,在座的來參加試比高的人中有認識易年的,不過大多都是不認識,也有一些聽過名字,但沒見過真人。


    所以易年在走向平台的時候,不少人都向著易年看來。


    有疑惑的目光,聖山要參加試比高的人自己都認識啊,這個人是誰。


    有確信的目光,原來他就是那個易年啊。


    也有一些人看見風悠悠和易年談話時候的態度,都在好奇易年的身份。


    不過易年自從學醫之後,到了青山鎮裏給人看病,已經習慣了目光,被修行之人看著也不是第一次了,雖然上次後山鏡月湖那裏沒有這麽多人。


    平台離易年他們的位置不遠,易年走了一會兒便到了,上了平台之後沒人攔著沒人引路,上麵坐著的人有些沉默不語,有些閉眼睛做,有些看著場下指指點點,有些正在相互交談。


    這些人易年一個也不認識,不過看著年紀,和現在所處的位置,應該都是各門各派的長輩。


    他們說他們的,易年搭不上話。


    而那些人也沒有一個正眼向易年看來,最多斜眼瞧了一眼,繼續與旁邊的人談笑風生。


    易年覺得這樣更好,要是真的有人過來與自己說話,這些門派之間的關係易年不清楚,還不知道如何迴答呢。


    從後麵走到中間,中間的椅子上剛好有人坐下,易年看著身影有點兒眼熟。


    仔細一瞧,想起來在哪裏見過了。


    北祁皇宮。


    坐在中間椅子上的人是見過一次的秦懷胤。


    不過易年最開始就不喜歡這個人,一是因為周晚的原因,二是因為他的名聲。


    雖然隻見過一次,可聽的太多了。人命在他眼裏,一文不值,所以易年不喜歡,和不喜歡叢中笑花想容一樣,自己救人,他們殺人。


    既然不喜歡,易年自然不會主動與他開口說話,哪怕他馬上會成為離江以北的主人。


    就當沒看見秦懷胤一樣,直接坐在了專屬於聖山的那個座位上。


    坐在椅子上的易年想著,等會兒開始就迴去,這裏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無聊的很,反正按風悠悠的意思,自己就是來走個過場。


    可是剛一坐下,易年發現情況有點兒不對勁兒。


    剛才充滿交談聲音的平台忽然安靜下來,被人盯著的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易年左右看了看,發現平台上的人都不說話了,而是看著自己。


    臉上神色也都不同,有疑惑,有驚訝,有淡然,有不解。


    易年不認得這些人,也不知道他們和聖山什麽關係,不過看見剛才有兩個正爭的麵紅耳赤的人非常默契的同時收聲,手上指著對方的動作都沒有收迴,也在看著自己。


    剛才聊的很歡的幾人也是如此,好像忘記了說話,或者易年的出現比他們談話的內容要有趣很多。


    易年雖然習慣了被盯著的目光,可是現在和剛才路過下麵,或者是青山鎮的時候不一樣,現在的這些人可都是各門各派的長輩,有沒有歸墟境易年不知道,不過能坐在這裏的,至少也得有通明境界吧。


    被幾十個通明境界的強者圍觀,即使是易年這樣的心境,此時也有些不自然了。


    不過目光畢竟不能殺人,易年想著看就看吧,反正又不會少塊兒肉,挺一會兒就可以迴去了。


    輕吸口氣,對著不遠處的風悠悠點了點頭,等著試比高的開始。


    易年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動作,從台下上來,坐在椅子上,可對於平台上的這些人來說,意思就完全不一樣了。


    因為那個椅子代表著聖山。


    這次坐在上麵的人,應該是卓迴風。


    卓迴風是什麽人,那是聖山殿主,歸墟強者。


    而眼前的這個看著也就二十歲左右的普通少年竟然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心裏想著這是不是哪家的弟子第一次出來走錯路了,看見這裏有把椅子就坐了上來。


    可是看見他坐下後還朝著聖山所在坐席的位置點了點頭,那說明聖山的弟子是認識眼前的這個人的,也認同他坐在這個位置。


    如果不認識或者不認同,以聖山的地位,那幾個聖山弟子早就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趕走了。


    就在眾人不說話看著易年的時候,主位上的秦懷胤也注意到了易年,轉過身子,微胖的臉頰帶著笑容,開口說道:


    “這不是易神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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