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玥頓住了手,言:


    “白小哥,你怎麽說。”


    不過她還是沒完全止住拳,隻是將其抬起,放到一名在她看來不堪一擊的白色從者麵部,貼著。


    她的眼中燃燒著力量係異能者特有的那種莽勁,在戰鬥時,這種一往無前的勇猛精神會讓他們如虎添翼,但在需要克製戰鬥的時候,這種特質很容易讓他們喪失理智。


    但是。


    ……金克木,她,絕對碰不得這些人。


    張強也去不得,因為土生金,他去,狀況隻會更加嚴重。


    徐州失去意識了。


    所以在場隻剩下了唯一一名最適合幹這麻煩事,卻也最為虛弱的人。


    “我去。”


    白無一深吸一口氣,盡可能清晰地吐出這麽一句話語,他拖著沉重的身軀從張強身上站起來,走到那那些人前方,說:


    “……它們很輕,我會盡可能把它們塞迴去或者拉出來的,隻要……找到節奏的話,和內部風力一起配合就沒有問題……”


    “……好,那你需要什麽配合。”


    “您可以……唿,抓住我的腳,給我提供一些推力或者拉力,把我當成不會傷害這地方的中間介質就行……了……”


    惡心,頭痛。


    越來越明顯的症狀幾乎要把白無一一下拽倒在地上,但伴隨著幾聲倉促的唿吸聲,白無一還是鑽入了這該死的地方,把手毫不猶豫地伸入那滿是扭曲麵孔的倉庫內。


    黏膩惡心的觸覺一下浸透了他的手心。


    但白無一卻不管不顧地繼續進行著操縱,這一切行動都是毫無思考或技巧的機械,就好像棋手斟酌之後,落子的那一下敲打……


    一切隻有等“哢嚓”一聲後再結果了。


    ……


    哢嚓。


    “……”


    嶽清看著麵前的一幕,不得不從半空落下,也暫時沒有了任何動作。


    她行為的原因也很簡單。


    中府,就如之前的運化一般,堵住了。


    之前運化是自己膨脹了導致被堵住了,而中府則不大一樣。


    它是被一些黃色的東西給硬生生黏住了,嶽清小心翼翼拿劍去剔,未果,直接用手撕,更是毫無動靜。


    ……雖然不顧後果直接開砍的話,她也不是不能把這房子都直接劈成兩截,但問題就在暴力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上。


    嶽清又來迴轉了一圈,心中多少混了一絲焦急,她用劍刺了一下自己手指,用疼痛把一切焦急與混亂都驅散,隨後深吸一口氣把耳朵靠在了中府緊閉的、還有些黏膩的門口。


    “咚、咚咚。”


    富有節奏的聲音在她耳畔迴蕩著,她知道,這是裏麵紅衣狂喜者跳動的腳步。


    如果她能聽見它們的聲音,它們也該能聽見她的,索性她便直接一邊敲打著門,一邊向裏麵喊話:


    “運樞出事!去主祠!”


    咚。


    咚咚。


    裏麵的腳步聲音一點沒變。


    隻是……變大了一點而已。


    嶽清聽著那似乎永遠不會變動節奏的聲音,隨後……


    “咚!咚咚!咚!咚咚!!!”


    巨大而整齊的共振腳步聲迴蕩在了中府門口,與嶽清所聽之處隻有一門之隔位置……它們的確聽到她的聲音了,可也被堵在了這厚實的建築中。


    該死……也許直接去叫這些東西不是個好主意……嶽清一邊聽著裏麵越發響亮的腳步聲和碰撞聲,一邊飛了起來。


    怎麽樣才能融化這些該死的黃色物質……如果繼續這樣堵下去,就算她不打算摧毀這個建築,裏麵的東西也會的……


    “……”


    孤狼開始思考。


    在這個副本中,五行極為重要。


    一切人、物,凡是存在,皆有五行,凡有五行,皆受相生相克之製衡,規則之一切舉措,皆建立於五行輪迴之上,其他一切點綴,不過是把五行的變化在副本地圖上空間具體化了罷了。


    “咚!咚咚!”


    五行的相生相克,不單作用於人、地,也在於物體。


    徐州之前的情況就是如此,他本人對木屬的那些人並不免疫,但可能是景明有大量水源,而木屬之人的武器則最終歸於水源中,因此其武器便和徐州同屬於水,並不會傷害徐州。


    相克之物相遇,則如白無一之遇綠衣者,被克者堪稱迎刃而解。


    “咚!”


    五行有色,如今堵塞中府之物,其色為黃,其性為土。


    “咚咚!”


    ……木克土而木生火。


    “苦藥。”


    嶽清毫不猶豫轉身而走,直奔綠色建築,萬幸,此處雖然腐朽亦甚,但當嶽清將其大門拉動時,尚可敞開。


    嶽清朝其中綠衣怒容者開口:


    “中府堵塞,你們跟我去一趟。”


    “……”


    “走。”


    無論她如何開口,這些氣勢洶洶的綠衣怒容者卻連頭也不抬,即便嶽清知道自己因長期的習慣措辭並稱不上友好,但這一反應,已經不是友不友好的問題了。


    她深吸一口氣,直接把劍亮出來,綁人。


    “……咳。”


    下一秒,強烈的眩暈感便如石塊般砸中了嶽清的頭顱,讓她握劍的手差點為之一鬆。


    這是……怎麽迴事……


    嶽清強用劍撐住自己的身體,本來,自從進入苦藥室以後,她是感覺自己精神頗為不錯的,但就是這一瞬間,她便感覺自己仿佛臥病許久的病人一朝忽然站起般,雙腿止不住的發軟。


    她直接咬破自己嘴唇,把眼睛睜大,去抓那些同樣一下似乎變得頹然的綠衣人,但在這樣惡劣的情況下,想要殺死一個人容易,要全須全尾綁走一個人卻是難如登天。


    不能跟這些家夥在這裏糾纏了,嶽清能感到自己的身體狀況還在持續惡化,她果斷放棄了綁人,飛速思考了一下後果斷轉向了另外一個目標:


    苦藥。


    這次可不是建築的名字,而是具體的一個道具,那墨綠色的、絕對名副其實由苦藥室有司自發產出的苦澀藥物……按照相生相克原理,隻要她把它潑到門上,就可以不傷害那建築地破開門扉……


    嶽清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跑到了苦藥的生產線上,原本一副冷淡作態的女子此刻長發披散、狼狽不已,汗水從她鬆散的黑色長發滑至下巴,滴落進那墨綠色的苦藥池中,而一旁漠不關心的綠衣人,則支撐著身軀繼續進行著傾吐。


    她已達到目的地,但,嶽清身上卻並未攜帶任何裝載苦藥的容器。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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