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楓的迴答,弗蘭克先是露出驚訝的表情。


    下一秒,他哈哈大笑起來。


    甚至笑得有些直不起腰。


    弗蘭克笑了好一會兒,指著陳楓說道:“你,一個華國人,想征服華爾街?太荒謬了。你知道華爾街是什麽嗎?華爾街是漂亮國強大的根源,是白宮背後的主人。


    華爾街的那些銀行家才是世界秩序的掌控者。”


    “我當然知道。”陳楓迴答道。


    “那你還會有這樣荒謬的想法?”弗蘭克用略帶幾分戲謔的目光看著陳楓。


    “因為我贏過一次。”


    陳楓迎著弗蘭克的目光,平靜地迴答道。


    “贏過一次?”


    弗蘭克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陳楓,像是在思考什麽。


    幾秒鍾後,弗蘭克像是想到了什麽,他臉上馬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指著陳楓問道:“你.......你是在去年漂亮國股災獲利那個華國人?”


    陳楓點點頭:“沒錯,是我。”


    陳楓沒想到弗蘭克還真的知道他的存在。


    “我早就聽說在去年漂亮國大股災的時候,有一個神奇的東方人,帶著五億美元資本進場,最後做空收割漂亮國的股市,獲利十倍離場。


    本來我以為這隻是一個謠言,後來我找朋友從紐交所查閱了你的交易單,才發現這是真的。


    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你很厲害。”


    弗蘭克向陳楓豎起大拇指。


    陳楓笑了笑說道:“這沒什麽,都是運氣。”


    “往往把自己的成功歸功於運氣的人,才是最恐怖的人。”


    弗蘭克目光在陳楓身上打量了一會兒,問道:“按照你的能力和財力還有影響力,那就更加不需要來我們這裏了。


    以你的背景,你隨隨便便去華爾街找一家投行,都會被奉為上賓。”


    陳楓搖搖頭說道:“我當然知道,隻是因為某些原因,我不能大規模調用我在香江的人力財力,我必須從零開始,在漂亮國重新打拚自己的事業。”


    聽到陳楓這麽說,弗蘭克沒說什麽。


    他先是沉默了片刻。


    接下來,弗蘭克做出一個讓陳楓十分驚訝的舉動。


    弗蘭克伸出雙手,當著陳楓的麵,用雙手做了一個手勢。


    當陳楓見到弗蘭克做出的這個手勢,他的眼睛立馬瞪得老大。


    因為這個手勢他認得。


    在大半月前,在加入共濟會的儀式上見過,也學過。


    這個手勢代表著共濟會,這是共濟會內部打招唿的方式。


    陳楓臉上的震驚,被弗蘭克盡收眼底。


    他笑著問道:“從零開始打拚一份事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要參加雄獅之間的爭鬥?”


    這個弗蘭克居然連“雄獅爭鬥”這樣的內部規則都知道,絕對是核心人物。


    陳楓也是從維多利亞那裏得知。


    陳楓閉上眼睛,點點頭。


    對方已經猜出來,隱瞞也沒什麽必要了。


    陳楓實在想不到,自己在這個小小的投資事務所裏,也能碰到共濟會的人。


    而且還是十分核心的人物。


    難道是共濟會真的如此神通廣大,在漂亮國無所不在?


    陳楓更加好奇弗蘭克的身份了。


    弗蘭克看著陳楓,他臉上露出幾分玩味的笑容:“一個華國人,一個黃種人,居然想要參加共濟會傳統的雄獅爭鬥,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他歎一口氣說道:“看來我是真的誤會你了,你不是他們的人。”


    “你也是....的人嗎?”陳楓也做了共濟會那個手勢。


    沒想到,弗蘭克直接搖了搖頭。


    “不,非常抱歉,我不是。”


    “你不是?”陳楓驚訝地看著弗蘭克。


    這老頭懂那麽多共濟會的內幕,居然不是共濟會的人。


    他完全不敢相信。


    “對,我不是。”弗蘭克給出肯定的迴答。


    “那你怎麽.....”陳楓有些欲言又止。


    “怎麽知道那麽多?”


    弗蘭克笑了。


    “這是我這個老頭子的秘密,我希望你不要去打聽,因為這對你沒有好處。”


    “如果你想留在這裏就留下來吧。”


    “真的可以嗎?”陳楓問道。


    “為什麽不呢?”


    弗蘭克聳了聳肩,說道:“一個華國人想要去參加雄獅爭鬥,我已經好久沒見過這麽有趣的事情了。”


    “不過我有幾個條件。”


    “請講。”


    “你留在這裏可以,但是不能暴露你的身份,以免給這裏帶來麻煩,雄獅爭鬥的規則我懂,一旦被別人發現,他們肯定會將你扼殺在搖籃當中,我不希望這間事務所因為離出事。”


    “我找人改變了容貌,別人根本認不出我。”


    “達芬奇家族的人幫你搞的吧?”


    陳楓從弗蘭克口中聽到達芬奇家族,有些意外,但是還是點點頭。


    弗蘭克自言自語道:“他們這些人,還是像以前一樣。”


    說完,他望向陳楓繼續說道:“還有,我不告訴你的事情,你不許主動問,在我這裏,我說什麽,你隻有聽的份。


    我這個人脾氣臭,接受不了你可以離開,其實像你這樣有本事的人,在我這裏也學不到什麽。”


    “不,我覺得你身上有我想學的東西,我願意接受你的條件。”陳楓迴答道。


    “好吧。”弗蘭克點點頭。


    “第三個條件,你需要幫我帶帶事務所的這些人,他們很多甚是連高中都沒讀過,每個人都很笨,但是他們都很認真努力,我希望這些人當中能夠出現一兩個人才。


    我希望你能夠將一些經驗傳授給他們。”


    陳楓思索片刻說道:“我不能保證百分百做到,隻能說盡力而為。”


    “你是個天才,有你的幫助,他們應該成長得會快一些。”弗蘭克點頭道。


    “弗蘭克先生,華爾街明明有那麽多人才,你為什麽會選擇他們?”


    陳楓的問題剛問完,就被弗蘭克瞪了一眼。


    “不好意思,我不應該問的。”


    陳楓這想起了弗蘭克剛才提的第二個條件,就是不許主動提問。


    弗蘭克看了陳楓一眼,他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既然你這麽好奇,我就破例迴答你一次,僅此一次。”


    弗蘭克沉默了幾秒鍾,才開口道。


    “因為我討厭華爾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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