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到了一座恢弘廣闊的府邸前,沒有停下,直接從側門進入。


    遍尋不著的殿下蹤影的葉凡看到從馬車上下來的楚疆,眼睛一亮就要走過去行禮。


    可才走兩步就猛地停住了腳步,因為他發現殿下不是一個人——準確說,他懷裏還抱了個看不清麵容的女子。


    葉凡:!!!


    直到被抱進了房間,秦蘇才終於肯將臉露出來。


    她抬眸四處打量著陌生的環境,問:“這是哪兒啊?”


    楚疆:“我家。”


    “啊?”


    對上少女疑惑的目光,他解釋:“是皇子府。”


    秦蘇點點頭:“那……”


    楚疆一眼就看出她的想法:“那裏隻是暫時修養的地方,沒人知道住的是我。”


    這就對了,就因為“鄰居”身份神秘,連渣爹都不知道是兇名在外的“七皇子”,這才便宜了秦蘇能去碰瓷……


    她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後忽然頓住:“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我要……”“迴家”兩個字有些說不出來了。


    男人看她的眼神,讓人麵紅耳赤的隻想逃跑,秦蘇聲音都有些軟了:“你、你不許再……”


    然而話沒說完,下一刻,她就被男人拉入懷中狠狠抱住,力道之大,幾乎要讓她喘不過氣來了。


    他湊在她耳邊,聲音格外低啞,帶著幾分危險的味道:“不許走。”


    他都把人帶迴來了,就沒想過再放她走。


    秦蘇往後縮了縮,被吹得耳朵有點癢,聲音細細軟軟:“不行,娘親看不到我會擔心的……”


    誰知還沒說完,抱著她的人力道又緊了肌膚,仿佛要將她刻進骨子裏去:“她不會知道的。”


    “什麽?”


    秦蘇詫異的扭頭想問清楚,誰知一動,柔軟的唇瓣正好擦過男人臉頰。


    楚疆忽然轉過頭來,過分幽暗的眼神看得她心頭一跳,渾身都顫栗起來:“不行,你不能……唔、”


    -


    崇賢坊的宅子裏,許姨娘一下午沒有聽到女兒的聲音,在伺候的丫鬟進來時終於忍不住開口:


    “桑桑呢?她在做什麽?”


    春風心頭一跳,心道:這一刻果然還是來了。


    “小姐,小姐她迴去了,相府下午來人了,讓小姐迴去一趟。”


    “說了是什麽事嗎啊?”


    許姨娘果然皺起了眉,露出擔心的表情,現在她是知道了,這輩子,她能依靠的就隻有這個女兒了。


    “沒、沒有。”


    春風裝傻,實際想的卻是:……真相是小姐被壞男人拐跑了。


    我敢說,姨娘你敢聽嗎?


    -


    房間裏,秦蘇對著鏡子在塗藥。


    雪白的肌膚上落了點點紅痕,好似雪地寒梅,綺麗炫目。


    烏黑的長發被攏到胸前,露出修長的天鵝頸。


    最後一處被塗好,她將薄衫穿好,擋住所有痕跡。


    男人就像狗,吃不到也要啃兩口。


    她不小心說漏嘴,被“那個人”咬過。


    他就瘋了一樣,恨不得全身上下給她打上他的標記。


    係統:【宿主……】


    聽到係統的聲音,秦蘇動作頓了一下:“下午都看到了?”


    係統:【沒有沒有,係統是有職業道德的,限製內容全部屏蔽掉的!】


    秦蘇:……


    你還不如不解釋。


    係統說完發現宿主並沒有生氣,想著問一問,暴君和太子的滋味有沒有什麽區別。


    結果還沒開口呢,秦蘇已經打開了監測屏。


    好家夥,別人被這麽個青史留名的大美人親了,好歹要迴味一下吧?


    它家宿主倒好,直接迴放起數據,開始分析相似情況下,不同人格的情緒波動和激素變化。


    簡直是比它這個人工智能還要敬業的程度啊。


    係統:【……6!】


    -


    傍晚時分,秦蘇去用晚膳,結果並沒有見到意料之中的身影,她不禁有些疑惑。


    問過管家才知道,原來是下午宮裏來了消息,暴君臨時被召喚迴去了。


    他甚至一開始是不想迴去的,結果不知道傳話的說了什麽,他才不情不願的離開了。


    雖然如此,還是專門吩咐管家要照顧好秦蘇,滿足她的一切願望。


    秦蘇在桌前落座,剛準備吃飯。就聽到管家感動的開口:“您是殿下第一個帶迴來的女人呢。”


    秦蘇:……


    “好久沒見過殿下那樣笑了。”


    秦蘇:……要不還是殺了她吧


    什麽瑪麗蘇台詞!!!!


    係統:【嘻嘻嘻……】


    -


    是夜,萬籟俱寂。


    累了一天的秦蘇,沐浴之後早早上床就睡了。


    忽然,房間的門忽然從外麵被推開。


    係統是第一個察覺到的,它第一反應幾歲準備腦海中警報,叫醒宿主。


    結果很快,它發現來的不是別人而是……


    楚疆一步步朝紗簾低垂的床榻走來,對於夜視能力極佳的他來說,再昏暗的房間也如履平地,更何況外麵還掛了兩盞昏暗的燈籠,更加方便他了。


    看著男人如若無人之境地袍進來,係統莫名有些興奮。


    它是攻略係統,攻略的暴君的最主要原因就是為了收集暴君在戀愛時的各種反應,方便未來以真人數據製成全虛擬遊戲。


    如今暴君不用宿主攻略自己就,係統連電流聲都悄悄調小了:


    難道他是來繼續上午被屏蔽的內容嗎啊?晚上終於要……


    楚疆在床邊停下腳步,低頭凝視著睡著的少女,然後慢慢俯身,吻上了少女柔軟的唇。


    男人學習能力極強,秦蘇下午時不過嫌他青澀,隨便帶了一下,結果就一發不可收了。


    他不但一下就學會了她教的,還會舉一反三!


    纏她親了又親,嘴巴都腫了。


    睡夢中的少女發出輕哼,係統激動起來:【終於……】


    下一刻,黑屏了。


    -


    楚疆微微移開唇瓣,頭輕輕抵在少女額頭,眼神幽暗偏執:“你是我的。”


    又過了一會兒,他不舍地又蹭了蹭少女的臉頰,這才起身離開。


    而此時隔壁院子,之前負責暗中守衛少女的護衛們一個不拉的,全部都跪在了下麵。


    男人神色冷峻,哪裏還有方才在少女身邊時的溫柔纏綿。


    說是死神來了也有人信!


    “說清楚,一個細節都不許漏!”


    聽到殿下的要求,護衛們渾身一抖,幾乎要哭了:您這不是在為難我們嗎……


    -


    次日一早,秦蘇才醒,腦海裏就響起了係統的聲音:【宿主早!】


    聽語氣,它似乎有些興奮。


    不過秦蘇不太在意:“早。”


    說話間,她打了個嗬欠,人已經起身準備穿衣服了。


    看到宿主的動作,係統興奮地想要告訴她暴君昨晚夜探香閨,來偷摸當癡漢的事。


    可開口前忽然想到:啊,以宿主的性格,如果她知道暴君來了可是統沒提醒還在邊上看戲,她會不會……


    “你想說什麽?”


    更可怕的是,秦蘇就好像看穿了係統的想法,一開口就差點把它嚇死。


    係統:【沒沒有……不是,有,統想說暴君對宿主的好感又增加了,又有積分到賬了!】


    秦蘇不太感興趣地“哦”了一聲,抬手推開了門。


    係統見狀,賽博身體都要暈倒了。


    嗚嗚嗚,現在沒說,以後更不敢說了。


    隻能等宿主下次發現在說了……


    -


    秦蘇出去時,管家已經備好了早膳。


    讓人意外的是,暴君還是不在,據說是天沒亮就進宮去參加早朝了。


    還以為他一晚上沒迴的秦蘇:“是這樣嗎?真的太辛苦了。”一點都不走心的敷衍。


    秦蘇吃東西不是很囉嗦的那種,早飯很快就吃完了。


    管家看準時間上倆:“桑桑小姐,殿下為您準備了一些新衣,請您移步去選一下吧。如果哪裏不合適,繡娘可以當場改。”


    秦蘇手帕擦拭嘴角的動作一頓,抬頭正好對上管家看不出情緒的笑臉。


    見她半天不說話,生怕她要拒絕的管家忍不住道:“桑桑小姐……”


    “麻煩您帶路吧。”秦蘇還是鬆了口,管家也因此鬆了口氣。


    -


    繡娘就在隔壁等著,秦蘇跟著管家出門,卻沒想到在門口看到到個眼熟的身影:“你是……”


    葉凡腳步一頓:“秦小姐。”


    秦蘇點點頭:“葉統領,你也在啊。”


    葉凡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微笑。


    好在秦蘇隻是打個招唿,很快就離開了。


    而她一轉身,葉凡卻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昨晚輪到他值夜,結果居然看到殿下半夜從人家姑娘房間裏出來……


    這……


    登徒子!


    簡直不做人啊!


    兩個殿下都……


    他瘋狂搖頭,阻止自己大逆不道的想法,快步離開,生怕再呆一會兒,自己要被逼瘋了。


    秦蘇:“他怎麽了?”


    葉凡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卻不想秦蘇是誰。


    他躲閃心虛的眼神,僵硬的微動作,無一不在告訴秦蘇:這個男人很心虛。


    係統裝傻:【啊?可能,可能是中暑了吧。】


    嗯,肯定中暑了。


    絕對不是因為對小姑娘心虛又沒辦法說出真相而尷尬自責。


    -


    而此時,禦書房的氣氛也不太好。


    文帝知道楚疆一迴來,早朝早退,什麽都不管,第一時間就去找了秦家那姑娘,加上太子對她似乎也不排斥,於是決定找他商議一下給秦蘇的位分。


    按他的意思,給“太子良娣”或“側妃”都有的商量。


    結果誰知,才剛提起太子,他話都沒說完呢,就被膽大包天的臭小子當場否決:“我的人和他什麽關係?七皇子妃。”


    一句話表明了秦桑桑在他心中地位。


    若是之前聽到,文帝其實無所謂,隻要這小子肯碰女人就行。


    可是現在……


    他輕咳了一聲,暗示:“可若是當七皇子妃,以後你作為太子入宮時,她……”


    楚疆理所當然道:“她自然在我的皇子府。”


    光是知道那混賬居然敢趁他不在時占便宜,他就已經想弄死他了。


    現在更不可能給他機會。


    青年的堅決的神情已經說明了很多東西,文帝忽然覺得有些頭疼。


    他想起之前問太子的意思,他對那姑娘似乎也很有興趣,也不排斥和老七……


    按他說,還是嫁給太子更好,大不了兄弟兩個一起……


    文帝猛地刹腳,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自己都覺得尷尬。


    明明是一個人,怎麽搞出了兄弟閭牆的禁斷感?


    簡直莫名其妙!


    “罷了,此事先到此為止吧,其他容後再議。你們倆商量好了再來求旨吧。”他說著就像揮手趕人。


    楚疆脾氣不好卻不代表是笨蛋,他不走,直接問:“我的女人,為何要和他商量?請父皇直接賜婚吧!”


    說著,還躬身行起了禮。


    皇帝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我總不能提醒你,你隨時可能會“消失”,萬一哪天半夜太子迴來的,你的不還是他的?


    咋滴,還能分成兩個不成?


    然後又忍不住想,如果真能分成兩個倒好。


    一個文治天下,一個武定江山,不會像現在這樣……誰來了都頭疼。


    “去去去,這件事我也做不了主,你們商量好了來。”


    文帝懶得理他了,直接轟人。


    -


    楚疆就這麽心不甘情不願的轟出來了,臉色黑得比墨還難看。


    他出來正好遇到了太子少師,對方行禮後攔住了他去路,嚴肅道:“殿下,昨日殿上的時,微臣有話要說。”


    楚疆看著老臣皺紋滿麵的臉,以往隻要進了皇宮扮演起那狗東西,他再不情願,也會努力做維持他虛偽的姿態。


    比如遇到這種滿嘴教喻就在指指點點的死老頭,他都能強迫自己忍下來。


    可是這一次……


    他愣哼一聲,直接抬步就走,將正準備高談闊論的兩位太子黨大臣直接丟在原地。


    兩人同時愣住:“太子!殿下,殿下!……”


    楚疆根本理都不理,身影很快就消失在眼前。


    “這、太子殿下今日這是怎麽迴事?這脾氣怎麽那麽像七皇子?”


    想起那位讓人頭疼的七皇子,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不會是老夫認錯了吧啊?”


    另一個搖頭:“你忘了,七皇子還在雍州平蠻呢……”


    “……那你說怎麽迴事?”


    -


    楚疆迴來時,秦蘇躺在樹蔭下睡著了,手中還拿了本書。


    他看到了,連腳步都不自覺放輕了。


    然後慢慢走過去,輕輕把人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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