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至少要跟家裏說一聲


    喬以沫不得不佩服流鳶的好身手,槍都拿他沒辦法?


    流鳶注意到喬以沫佩服的眼神,也隻是還她一個不屑的冷眼。


    “……”喬以沫。


    流鳶,“都出來談談吧!”


    被嚇到腿軟倒地的前台是直接爬著出去的。


    斷掉手掌的警察跪趴在地,懂得自救,用毛巾包著手掌來止血,不過那毛巾都被染紅了,觸目驚心。


    所有人都出去後,喬以沫的臉色還是有些煞白。


    見墨慎九朝她走過來,然後問,“害怕?”


    “……”害怕是正常的吧?不過喬以沫卻覺得不能這樣說,待在墨慎九身邊,就要有這種覺悟。


    她什麽話都沒說,轉身載進被子裏,捂著臉,一副不願意見人的樣子。


    墨慎九似乎被她的行為給弄得微愣了下。


    “怎麽了?”墨慎九佇立在床沿。


    “我……我沒臉見你了。”喬以沫的聲音悶著嗡嗡的。


    “你不想見我?”墨慎九的聲音清冷而陰寒,讓喬以沫的耳朵受驚地動了動。


    然後慢慢地把臉露出來,可憐兮兮地看向冷漠如霜的墨慎九,“九爺,我……我刷了你的卡,我不是故意的,我身上就隻有兩百多塊,不夠開房間,而我的卡又莫名其妙地被凍結了,所以……九爺,我是沒臉見你的。”


    用不著我那麽一說,你的氣勢就開始變得可怕吧?


    墨慎九的黑眸幽深的看著她,開腔,“那張卡現在是你的。”


    “可是人家不相信啊,你看,都把警察招來了。”喬以沫從床上坐起身,佇立在床邊的高個子需要她仰著臉。


    “知道了。”墨慎九說。


    喬以沫心想,知道了是指的什麽?把卡還給他麽?本能地認為不是這個,墨慎九的卡她連還迴去都是不敢的,除非墨慎九開口,還得說得清楚明白才行。


    “為什麽來開房間?”墨慎九聲音清冷。


    喬以沫的視線朝不遠處的桌子上看了眼,有些閃躲地說,“我和家裏吵架了。”


    “為什麽不迴墨宮?”墨慎九渾身陰冷的氣勢在這個時候都是禁忌,仿佛不能碰的。


    喬以沫的手指朝他身後指了指,無辜又難過地說,“我媽媽的骨灰,我想找個地方安葬起來再迴去。我總不能帶著到處跑。”


    “走。”


    “啊?去哪裏?”喬以沫一時沒有跟上墨慎九的深沉邏輯。


    “墨宮。”


    “可是我媽媽的骨灰……”


    “無礙。”


    “……”喬以沫是意外的,帶著骨灰去墨宮都可以麽?隨便什麽人都會很忌諱的吧?


    喬以沫捧著骨灰盒走在墨慎九的身後,默默地想著,應該是墨慎九不是一般人吧,連鬼都怕他的地步,他自然不需要忌諱什麽的……


    走出電梯,就看到酒店大堂內站著酒店領導和服務員,站著最前麵的還不忘抹著腦袋上的汗水。


    那是被嚇得。


    誰知道他正在和小情人你儂我儂的時候會接到這樣的電話啊,酒店可是他唯一的產業,要是沒了,他還混什麽?


    喬以沫被那陣仗嚇了一跳,然而墨慎九就像是沒有注意到酒店大堂的變化一樣,視若無睹地離開了。


    喬以沫自然跟著走人,酒店應該不會有事的,畢竟前台的所作所為就是為了一己之私。


    再說了,要不然前台,墨慎九還不知道她在這裏呢。


    上了車便離開了。


    喬以沫坐在座位上,手裏抱著骨灰盒,一直不撒手保護的樣子。


    “九爺,您怎麽會在這裏的啊?”喬以沫似乎剛想到這個問題。然後想到什麽問,“不會是因為我刷了您的卡,你那裏就有提示吧?”


    “嗯。”墨慎九不否認。


    “……”喬以沫想,難怪了。隻要她刷了卡,墨慎九就能知道她在哪裏。


    這還好她沒有跟陌生男人開房啊,要不然不是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當然了,她就是一個比喻,隻是,如此想,也怪讓人感到寒毛直豎的。


    她怎麽就這麽倒黴?下次皮夾裏多放點零錢,不對,她沒想到自己的卡會被凍結啊!


    真是氣死她了,銀行搞什麽鬼?等明天的時候她要打個電話去問問,找算賬。


    到了墨宮。權叔等傭人恭謹地站在門口迎接著,隻要墨慎九出現,都是這副畫麵,那權勢至上的尊貴無人能及。


    進入大廳,喬以沫問,“團子呢?”


    權叔迴,“小少爺已經睡了。”


    “哦,好吧。”喬以沫對墨慎九說,“九爺,我會房間睡覺了。”


    說完,就往樓上跑去了。


    墨慎九站在大廳處,看著喬以沫纖細的身影消失,神色陰冷而幽深,吩咐權叔,“去辦件事……”


    喬以沫迴到房間後,將骨灰盒放下來,算是鬆了口氣。


    沒想到還是把骨灰給帶到了墨宮,想都不敢想的地方。


    明天不管怎樣,要先把媽媽安葬好,這是頭等大事。


    身上的手機這時響了起來,打斷她的思緒。


    拿出手機一看,是喬泊倫,接聽,“爸爸。”


    “你怎麽走了?”


    “哦,明天要上課,我不想明天早上早起,所以就先迴了學校了。”


    “忽然迴學校,至少要跟家裏說一聲。”


    “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


    “行了,早點睡吧。”


    “你也是。”


    電話掛斷後,喬以沫將手機扔一旁。


    喬泊倫能如此平心靜氣,說明廖清荷母女什麽都沒說,肯定是說不知道去哪裏了,再做些無辜的模樣。


    至於別墅裏的傭人,誰是主子清清楚楚,更不會替她告狀而丟了自己的工作。


    而至於那段錄音,根本就沒有,她是騙廖清荷母女的。


    當時她已經是整個思緒都亂了,哪還會想到去錄音啊。


    到後來迴到別墅後想起用這一招,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廖清荷母女氣到任督二脈都通順了,頓時計上心來。


    喬以沫沒有資格去說是否容忍廖清荷母女,說到底,那才是喬泊倫的正妻。


    而自己總是不那麽光彩。


    她始終不明白,為什麽沈清要跟已婚的喬泊倫不清不楚,喬以沫相信自己的媽媽不會那種壞女人,隻是現如今亂糟糟的生活到底是怎麽迴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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