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張楚腦海裏浮現出呂老四。

    呂老四身處世俗宗門,既然呂老四能夠到達練氣後期實力,張楚堅信自己肯定也能做到,至於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張楚暫時還想不通。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張楚體內的真氣已經達到了巔峰,距離突破練氣後期,隻剩下了一層窗戶紙。

    但這層窗戶紙堅若磐石,什麽時候能夠戳破,又需要什麽才能戳破,現在根本毫無頭緒。

    距離離開秦家,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

    按照日子來算,呂老四應該已經恢複。

    再加上沈浪已經和呂老四結盟,以沈浪的聰明才智,肯定會懷疑張楚離開秦家的動機。

    畢竟張楚剛剛成為話事人就跑路了,連秦家都能舍棄,足以證明這裏麵有大文章。

    至於呂老四會聽從沈浪的意見,率先對張楚發難,還是按照原計劃,先著手對付組織和天羅門,就不是張楚能夠揣測的了,畢竟人心難測。

    必須趁著呂老四將矛頭指向自己之前,盡可能的提升實力,盡快突破瓶頸。

    張楚再次閉上眼睛。

    可能是因為太長時間沒有進食的緣故,這一次冥想,比之前都要短不少。

    冥想中斷的時候,天色還沒有黑,橘黃色的太陽,懸掛在黃雲山的西邊,正好在張楚的背後。

    就在張楚決定先填飽肚子,再嚐試突破瓶頸的時候,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冷不丁從身後響起。

    “嗬嗬,想要找你還真麻煩。”

    張楚眉頭微皺,緊接著又舒緩開來,畢竟對方想要找到自己,隻不過是個時間問題罷了。

    張楚緩緩轉身,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在夕陽餘暉的襯托下,一個細細長長的身影出現在張楚的視線裏,由遠至近,緩緩走來。

    “楚兄,在我的印象裏,你是那種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海浪嘯於後而我心坦然的狠角色,怎麽這次一反常態,突然夾著尾巴逃走了?”沈浪雙手插兜,盡管眼前的張楚,想要捏死自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

    但是此時此刻,沈浪卻用一種看待‘失敗者’的眼光,略帶輕蔑的審視著張楚。

    張楚緩緩站起身,凝視著踏著夕陽餘暉走來的沈浪,淡然一笑:“逃?我的字典裏沒有這個字眼。”

    聽到這話,仿佛整個黃雲山都迴蕩著沈浪的笑聲:“那我明白了,這叫戰略性撤退?將戰火從東洲市引開,在黃雲山決戰?不錯的抉擇,隻可惜,你應該明白,現在的你,根本沒有這個實力。”

    論智謀手段,呂老四不如張楚。

    論武力修為,沈浪不如張楚。

    但是當呂老四這個瘋子,和沈浪這個謀略家結合在一起的時候,麵對張楚,反倒占盡了優勢。

    張楚視線始終定格在沈浪身上,嗓音雲淡風輕:“你既然敢一個人來找我,恐怕隻有兩個可能,要麽是呂老四就在附近,要麽掌握了我的弱點。”

    沈浪聳了聳肩,字裏行間透著憐憫:“這還是當初在亞菲酒店,居高臨下,讓我下跪的男人嗎?怎麽現在如此心虛,連坦然自若的魄力都沒了?實不相瞞,我是一個人來的。”

    “哦?”張楚眉毛一挑:“你就不怕我直接幹掉你?”

    這話不是說說而已,張楚真的動了殺心。

    隻要幹掉沈浪,呂老四就會失去智囊,就算依舊擁有披靡東洲市的武力,但免不了走彎路。

    以沈浪對張楚的了解,當然知道張楚此刻的想法。

    偏偏沈浪這個普通人,麵對張楚這個危險至極的修者,沒有半點畏懼。

    沈浪邁著四方步,堂而皇之的走到張楚身邊,眺望著遠方東洲市的天際線,輕笑道:“你當然可以殺了我,但是我死了,誰保護秦家?”

    張楚心頭一動。

    沈浪笑著解釋:“這話聽著有些荒唐,橫看豎看,我都沒有任何理由保護敵人的家人。但是我這個人,向來言出必行,這你是知道的。而且,我們已經打成了協議,我們之間的爭鬥,絕不會殃及家人。”

    說到這,沈浪嘴角上揚,勾勒著一抹自信的弧度:“相信我,我一死,呂瘋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血洗秦家。”

    張楚並不質疑沈浪這番話的真實性。

    望著自信無比的沈浪,張楚冷笑一聲:“是不是接下來,該輪到我下跪了?”

    沈浪輕描淡寫的揮了揮手,滿不在乎道:“那倒用不著,我這個人比較務實,不如這樣……”

    沈浪隨手拿出一支注射器,遞到張楚手裏:“這裏麵是蛇毒,就是你用來毒呂老師的那種,隻要你注射進體內,我的下跪之辱就翻篇了。”

    說完,沈浪又拿出另外一支注射器:“放心,這裏麵是血清,馬上就可以幫你解毒。”

    “好一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張楚低頭看著手裏的注射器,裏麵透明毒液,幾乎有三分之二那麽多。

    當初張楚隻是把毒液塗抹在名片上,就險些毒死呂老四。

    這麽多毒液,全部注射進體內,半分鍾之內,就足以讓張楚死透,大羅金仙也救不了張楚。

    或許真氣可以屏蔽一部分毒液,但很多時候,真氣也不是萬能得。

    “如果我拒絕呢?”張楚眉毛一挑,瞥了沈浪一眼。

    沈浪嘴角勾勒出一抹殘忍弧度:“很簡單,我可以轉告呂老四,你和秦家,有私藏《太玄經》的嫌疑。”

    此言一出,張楚心裏咯噔一聲。

    難道沈浪已經知道《太玄經》在自己身上?

    不可能!唯一能夠透露《太玄經》下落的人,隻有宮玉卿。

    而宮玉卿沒有任何理由告訴沈浪。

    很顯然,沈浪在虛張聲勢。

    但這種虛張聲勢,卻極為致命。因為呂老四可不會管事情的真假,先把秦家人抓起來嚴刑拷打再說。

    這一刻,張楚竟然沒有一張牌可以打!

    低頭凝視著手裏的注射器,片刻之後,張楚一咬牙,將鋒利的針頭刺入臂彎,全部毒液一並推入體內。

    幾乎是下一秒,沈浪就將血清注射進刺在了張楚的另一條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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