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


    “買都買了,挺貴的。你付的錢,你知道。”


    要是擱五年前,袁苗肯定說,“扔了。”五年後,雖然不是她的錢,但袁苗還是很認真的考慮了下。諸一珩說,“慢點兒喝,你剛才就是喝的太急了。酒桌上,像你這種喝法,一會兒就倒得。慢點兒,一會兒滋一口。”


    袁苗就在這“一會兒滋一口”的勸解聲中,把那一高腳杯酒,全喝了。喝到最後,她都不覺得那是酒了,喝了也沒什麽感覺。


    她還知道是喝完了,還想去收拾碗筷,等到她要站起來的時候,才要使勁,撲通就坐地上了。


    諸一珩來拉她,“摔著沒有啊?”這酒度數挺高,他喝的都有點暈乎。


    袁苗的聲音帶著點醉了的嬌憨“扶我起來,我要去洗碗。”


    “還洗碗?”他一使勁,把她抱起來。“你還想洗碗?”


    “不收拾一會兒會招蟑螂。”她喝多了,掙紮也沒有力氣。他也喝的有點多,抱著她往樓上走,腳步也有點虛。她再一掙紮,他的腿一軟,手一扶欄杆才穩住沒掉下去,但因為鬆了手,她便要往下掉,他往前一堵,她就被擠在他與欄杆中間。


    他的火忽地躥了上來。


    袁苗的臉泛著酡紅,攀著他的脖子,因為醉了,還有點哼唧。諸一珩把手伸進去,她還想阻擋,“別……別動……癢。”


    他對著她的耳朵,“哪裏癢?”


    她哼哼著,“哪裏都癢。”


    他盯著她的臉,“那我給你解解癢,好不好?”


    她似乎是在點頭,又似乎是在搖頭,大約是有點昏,就把頭靠在了他的肩上。他再也忍不住,往前一挺腰,擠住她,手便動了起來。


    剛喝了酒,渾身正熱,被他掀了衣服也沒發覺。她的腳虛浮,全身的重量掛在他身上。台階狹窄,他索性把她的腿分開,一上一下的站著,現在,他方便多了。


    酒後的她沒了那麽強的理智,往日的緊張與防備都不見了蹤影,在他的逗惹之下,比平日快了許多,她就有了知覺,才一哼哼,激得他一咬牙,就進去了。


    由於他本來就用了點力氣在擠著她,於是,進來的比平日猛,她“啊”的一聲,攬著他的胳膊一用力,兩條腿居然盤住了他。


    他的眼瞬間紅了,“妖精。”然後把她按在樓梯上,上上下下,兩個人慾死欲仙。


    恍惚間,她似乎聽到他說,“袁苗,迴來吧,我願意一切重來。”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世間事沒有重來,隻有根據現在的情況而新來。


    ☆、19-1


    周一下午,曾若安給她來電話,說是戶口已經拿出來了,袁苗很興奮,“真的嗎?若安,太謝謝你了。”


    曾若安笑,“我怎麽給你?”


    袁苗想了想,“我帶平平去把戶口辦了,到時候再找你拿戶口本,怎麽樣?”袁苗一激動,就把需要諸一珩核準的事給忘得一幹二淨。


    曾若安說,“也好。你什麽時候來?”


    袁苗想了想,馬上就可以把平平上在自己戶口上的激動讓她難捺,“明天,怎麽樣?”


    曾若安看了看,“周四,怎麽樣?你帶著平平過來,我順便給他複查下。雖說已經複查過了,但我自己看了才放心。然後,我倒休,帶著你們一起把事情辦完。現在也有地方住,辦完了,還可以在江城玩一會兒。”他趕緊又補充,“江城新開了遊樂場,估計平平會很高興。”


    袁苗說,“可以是可以,但我周五怎麽也得迴來,因為我周末有場考試。”


    “考試?考什麽試?”


    袁苗不想告訴他太多,隻說,“就是一場考試。”


    曾若安也沒有多問,就說,“那你周三過來?遊樂場怎麽也要一天吧?這樣,周三你們到了後,咱們先去辦事,然後複查。周四去遊樂場,周五再走,怎麽樣?”


    袁苗想了想,還是顧忌著諸一珩,“還是周四過去吧,周五能玩多久玩多久,玩兒嘛,以後總有時間。”


    曾若安就說好,問雷燁來不來。


    袁苗想到這麽多年,難得家裏有個大事、喜事,都該跟著高興高興,就說,“我問問她,應該會去,我想一家人一起。”


    放下電話,她就想怎麽和諸一珩請假。


    這周末本來該休息,倒是無妨,就是周四和周五,怎麽和他說。實話實說,她不敢。說假話,她也不敢,因為她編不出能經得起諸一珩問的理由。


    想來想去,一半真、一半假的話最難讓人識別,晚上,她做好了飯,兩人就坐時,她說,“這周四、周五,我想請假。”


    他沒有抬頭,“幹什麽去?”


    “平平上戶口。”


    他沒作聲,隻吃自己的飯。袁苗等不及,又問,“可以嗎?”


    “落哪兒?”


    袁苗把早就想好的話說了出去,“找了找我媽的戶口。她的還在,想都遷在她的戶頭上。”


    諸一珩停了手,抬起頭,“真的?”


    看著他的眼神,袁苗心裏漏跳了一下,故作鎮定地說,“真的。”


    她明明白白的看著諸一珩臉上泛起一點譏諷的笑,“你確定是真的?”


    袁苗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麽,但事已至此,隻能硬著頭皮說,“是真的。”


    諸一珩看著她,袁苗心虛的低頭吃飯。


    “當”他扔了筷子,飯也剩了一半,自己上樓去了。


    兩人又恢復了冷戰。


    周三下班,袁苗雖然明知諸一珩不同意,但給平平上戶口事大,也就不管他。一下班,她給諸一珩發了條信息,自己就跳上公車往家奔。


    雷燁已經知道行程安排,把這幾天要用的東西也都基本收拾得差不多,袁苗迴去僅檢查了下。由於馬上要好夢成真,一家人喜氣洋洋,格外興奮,一起鬧騰到十一點,平平才睡去。


    袁苗收拾了東西躺下,發現諸一珩給她迴了條信息,隻有一句話,“袁苗,你別後悔。”


    袁苗帶著雷燁、平平搭上了去江城的高鐵,大人高興,小孩開心,雷燁摟著平平說,“苗苗,我覺得這幾個月就像遇見了貴人似的,忽然生活好像就有希望了,跟作夢似的。”


    袁苗往平平的跟裏塞了片水果,看他吃了,又給他擦了擦嘴角,“我也覺得跟作夢似的。”


    江城到了,曾若安接上她們,袁苗說,“不去住處了,先直接去派出所,把戶口落下。”


    還是上次的戶籍警,這次看見袁苗客氣多了,還打了個招唿,“來啦。”


    袁苗有些侷促的朝他笑一笑,握著平平的手也不由的用了點力,唯恐他再說出什麽來。他卻並沒有,核對了一遍材料,卻沒要釋放證明,隻是把收養證、戶口本要走,一會兒說,“可以了。”他把戶口本遞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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