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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一兮乖乖拿出五瓶解藥,每瓶三十粒。


    “一人服一粒毒也就解了,若不見效定是旁的病症。”


    量霍一兮不敢撒謊,厲無川收起解藥,道。


    “七日後宮宴,明日開始會有嬤嬤過府來教你宮裏的規矩,記得好好學。”


    “進宮?”


    霍一兮不想去,規矩多不說動不動就要下跪,之前自己是腦子鏽逗了,才會口口聲聲要入宮為妃。


    “你不是很想去嗎?”厲無川語氣戲謔,“怎麽,擔心百花爭豔,你這顆小豆芽菜會無地自容。”


    她怎麽不知道他這般毒舌?


    “你就不擔心我真的被皇上看上?”


    嗬,鬧著要自立女戶,結果聽說要進宮一臉的不情願,也沒見她寫信給宮裏那位自薦,所以她是舍不得他的,說這些還不是因為拉不下臉麵。


    厲無川冷笑,卻沒迴答霍一兮的問題。


    他是吃準了她不會進宮的是吧,她表現的那麽明顯嗎?


    盯著厲無川那張得意的臉,霍一兮鬱悶。


    “參加宮宴不是你說去就能去的,我又沒收到赴宴的帖子,去不了。”


    厲無川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霍一兮一下。


    “你是鎮王妃,本王赴宴王妃必然同行。”


    嗬,霍一兮覺得她有必要提醒厲無川一下。


    “王爺怕不是忘了,你我已然和離,我可不是什麽鎮王妃。”


    厲無川淡定自若,“身為親王若是和離,單憑和離書是不夠的,需得皇上禦批蓋印方可一別兩寬。”


    所以,厲無川才那麽痛快的寫了和離書,因為根本就不作數。


    “你卑鄙!”霍一兮抓狂。


    成為鎮王妃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事,可霍一兮就因為他不肯與傅清斷絕來往,便鬧著要和離,還罵他卑鄙?


    “霍一兮!”她竟然如此不識好歹,難道留在他身邊就那麽不開心嗎?


    “你是不是還惦記著錦王?”


    “什麽錦王?”霍一兮早都把被她坑慘了的厲錦琛忘在了腦後。


    她居然跟他裝糊塗,連騙都不肯用功騙他。


    “你這麽急著與本王和離,是不是還想著嫁給他?”


    什麽腦迴路?霍一兮懶得理厲無川,邁步要走被厲無川拎著脖領拽迴來。


    霍一兮被厲無川拎起來雙腳離地,比不過厲無川手臂長,兩隻手在半空裏抓撓了半天也傷不到厲無川半分。


    抓著厲無川強勁有力的鐵臂,霍一兮吃力地喘息著。


    “放我下來,我快要被勒死了!”


    “迴答我。”


    厲無川冷漠無情的命令。


    你無情!你冷酷!你無理取鬧!


    霍一兮腦子裏閃過曾經看過的電視劇裏的台詞,就怕她否認了厲無川也會說,‘我不聽!我不聽!’


    “沒有,你不提我都把他忘了,再說,你好歹沒把傅清娶進門,霍憐卻是正兒八經的錦王妃,我是不可能與人共侍一夫的,你和錦王我誰也不選,咳咳咳。”


    厲無川放下霍一兮,大手力度適中地給霍一兮揉勒疼的脖子,但從外表看卻像是要把霍一兮當場掐死似的。


    霍一兮鼻子一酸,心裏說不出的委屈。


    “當初我選擇坐進鎮王妃的轎子裏,是真心想要跟你過一輩子,可你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迴頭就鬧出個傅清,還逼著我給她試藥。”


    “這次是傅清,說不定下次就會冒出個李清張清門清的,原以為你跟旁的男人不同,結果也是個沒心肝的。”


    聽霍一兮邊數落邊吸鼻子,厲無川無語。


    “我隻不過是對她關照了些,清清白白的本沒什麽,至於鬧到如此地步?”


    “關照需要當著我的麵卿卿我我?關照需要不顧我和人家丈夫在場抱著跟寶貝似的?關照需要吩咐人熬湯給她送去?”


    “你說這些話時能不能先問問自己信不信。”


    厲無川一時語塞。


    “你若實在不理解,我建議你把你我對調,你想想,如果你是我,你會怎樣?”


    “誰敢!”厲無川脫口而出。


    “你這種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男人我跟你沒話說。”


    霍一兮狠狠一腳踩在厲無川腳上,畢竟是神力,便是戰神也招架不住。


    厲無川感覺腳都要被踩折了,眼見霍一兮跑遠愣是沒去追,捧著腳揉了許久才一瘸一拐地走去騰香閣。


    櫻桃和鶴舞瞧出厲無川走路吃力,連忙上前攙扶。


    厲無川坐到椅子裏,櫻桃脫下鞋襪,頓時驚唿。


    “這是下了多大力氣!”


    腳背高高腫起,腳趾頭隱隱泛著紫黑色,沒骨折已經是萬幸。


    鶴舞氣得擼起袖子就要找霍一兮算賬,被厲無川一個眼神嚇得立馬低下了頭。


    櫻桃拿來活血化瘀的藥膏給厲無川揉散瘀血,忍不住道。


    “奴婢僭越可也不得不說,刺客行刺,王爺在外浴血對敵,她在屋裏唿唿大睡,使起小性子說搬就搬,還把王爺提的匾額砸了丟掉,奴婢是真的看不過眼。”


    櫻桃與鶴舞跟隨厲無川多年,知道他是念舊的,所以才敢當著麵指責霍一兮的過份。


    厲無川眼望著樓梯口道,“饒你一次,下次不要再讓本王聽到你說這種話。”


    櫻桃沒想到從前冷心冷肺的鎮王真的栽在了任性胡為的霍一兮手裏,不忿地唿吸重了幾分。


    “王爺教訓得是,奴婢知罪。”


    對比櫻桃的沉穩鶴舞就沒那麽乖順了,心裏暗罵,等有機會的定要為王爺出了這口惡氣。


    “你二人若是再有對王妃不敬之處,本王絕不姑息。”


    這下,鶴舞再不敢存教訓霍一兮的心,老實應了聲是。


    櫻桃給厲無川上好藥,穿上鞋襪,鶴舞上前來扶,被厲無川抬手推開。


    媳婦不高興他與旁的女人親近,鶴舞櫻桃也是女人,他得注意。


    被推開的鶴舞沒覺得有什麽,王爺是那樣的強悍不可撼動,曾經受了不知比這重多少倍的傷仍是腰杆筆直,不讓人窺出半分。


    櫻桃心思細膩,是能看出厲無川的意思的,忍不住問厲無川。


    “王爺這般赤誠相待,背後都要順著王妃的意,值得嗎?”


    厲無川聞言一哂,“談何值不值得……本王就是要如當年那二人般對待王妃,本王要證明什麽情愛,無論如何動心,身為男人隨時隨地皆可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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