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鳥語花香……這在大台北都市一角的小賓館裏當然是感覺不到的,但是令人絕倒的是,店家做到了!


    從像小鳥叫般的鬧鍾鈴聲,到幾乎可以稱之為花香的嗆鼻人造香味從送風孔中吹出來的瞬間,嶽紫衣就被吵醒了。


    她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但橫越她腰間的重量,與背部平貼的熱度,讓她猛然想起了昨晚的一切。


    老天,她做了什麽?


    「妳醒了?」


    身後,他沙啞低沉的嗓音忽然響起,讓她有如驚弓之鳥般的想從床上彈跳起來,卻被他像是早有預謀橫摟在她腰間的手臂輕而易舉的阻止。接下來,她隻覺得自己的身體突然由側躺被他扳成了仰躺,然後他微冒胡碴卻更添男人味的臉瞬間晃進她眼中。


    「妳想去哪兒?」也許是剛剛睡醒的關係,他的聲音低沉沙啞的充滿了慵懶性感,但他的眼神卻一樣銳利無比。


    「我……嗯……」她不知道該說什麽,說她覺得不好意思嗎?但昨晚是她先「餓羊撲虎」硬逼他與她上床做愛的,就連進賓館時,也是她用蠻力強拉他進來的


    噢,該死了,昨晚到底有幾個人看見她的誇張演出了,那些人該不會還待在外頭等著送他們出門吧?他們該不會討論了一晚,關於昨夜有個惡女性饑渴的強上了一個斯文、手無縛雞之力的可憐男人吧?


    噢,讓她死了吧,她怎麽還有臉走出這個房間呀?讓她死了吧!


    「妳該不會是現在才覺得害羞、不好意思吧?昨晚妳強押我進來這裏時,我怎麽沒看見妳身上有這類的細胞?」她通紅的臉頰讓他忍不住興起揶揄的念頭。


    該死,可惡,他竟然在嘲笑她!


    「你……我才沒有強壓你進來這裏。」她生氣的起了個頭,卻臨時怯場的嘟嚷抗議道。


    他是個男人,而男人天生的力氣就比女人大--這是哥說的--哪是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壓得住的?所以昨晚的一切絕對不是她的錯,她隻是個受害者而已--嗯,心甘情願的受害者而已,就這樣。


    「沒有嗎?外麵可是有很多人可以做證。」


    可惡,他到底要嘲笑她多久呀?


    「你別再壓著我了。」她想迴家懺悔哭訴她昨晚的一時衝動,她不是後悔,隻是覺得她努力經營了十年的成熟、穩重形象都沒有,現在的他一定覺得她與十年前的霸道小魔女,沒啥兩樣。嗚……她好想哭。


    「怎麽?妳想在上位嗎?」


    上上上上上……上位?他的意思指的該不會是做那件事時的那種上位姿勢吧?


    「你……你別亂講話,什麽上位,我根本就聽不懂。」


    「聽不懂?那我現場示範給妳看好了。」


    「啊--不要!」她倏然尖叫出聲,掙紮的想阻止他將自己擺弄成那種羞人的姿態,無奈女人的力氣天生就敵不過男人的蠻力--這迴她對哥所說的話真的是心悅誠服了--隻一瞬間,他們倆的位置已然對調,她被他箝製在胸前,整個人平貼著壓在他身上。


    「這是最基本的,妳要我說明示範得更詳盡嗎?」他壞壞的微笑道,看起來竟充斥著一股邪佞的味道。


    「不要!」她迅速的大聲叫著。


    「哈哈……」羅朔再也忍不住的大笑出聲,他從沒想過逗她會是這麽好玩的事,更沒想過她羞紅臉說不出話的樣子是那麽的動人好看。


    真慘,他一定會迷上這種新娛樂的。


    嶽紫衣幾近癡迷的看著他開懷大笑的模樣,這是她第一次看見他露出如此開心、不設防的樣子。她原以為酷帥冷峻,或者是工作時認真一絲不苟,已是他最迷人的模樣,沒想到那一切跟眼前這個開懷大笑的他比起來,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天啊,他怎麽可以好看、迷人到幾乎可以說是人神共憤的地步呀?害她忍不住又愛上他一次了啦,可惡!


    「幹麽這麽呆呆的看著我?難不成妳又重新喜歡上我、愛上我一次了?」他停下笑聲,凝望著她明顯寫滿迷戀的雙眼問道。


    嶽紫衣一愣,立即迴神。


    「誰說我喜歡你、愛上你了?」她嘴硬的說,才不要在他先承認愛她之前,先說她愛他哩!


    「昨晚妳親口說的。」他提醒著。


    「什麽?我哪有?!」她立刻瞠大雙眼的大叫,腦袋卻開始不斷地的迴想昨晚的一切,她真的有跟他說她愛他嗎?有嗎?


    「妳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即使記得,她死也要說不記得!


    哪有這麽好的事,從小到大都是她在跟他告白,他卻連半點表示也沒有。這迴她發誓,不管怎樣絕對要讓他先承認愛她,否則她也絕對不跟他說。


    不過話說迴來,昨晚她該不會真的傻愣愣的跟他說過她愛他之類的話吧?


    「妳是真的不記得了,還是在害羞?」他逗她。


    「害羞你的頭啦!」她瞪眼叫道。


    「那妳是真的不記得?」


    「不記得了。」記得也要說不記得,她絕對要否認到底!


    「好!」他忽然邪佞的一笑,「那我來幫妳恢複記憶。」


    說完,他猛然伸手將她的頭往下壓,瞬間封住她引誘他許久的迷人唇瓣。


    嶽紫衣一愣,在還來不及掙紮抗議之前,他灼熱的舌已頂開了她的唇瓣,狂烈的吮吻著她,將她卷入還不太習慣的欲望熱潮裏。


    她無法唿吸,一陣熱情的欲潮逐漸籠罩她的知覺和理性。她無法克製自己的響應他的狂吻,感覺自己的身體像著了火一樣的疼痛。


    「唔……」她不知不覺的呻吟出聲,已經陷入迷失的霧裏。


    「我是誰?」他的聲音忽遠忽近的傳來。


    「羅朔。」她呢噥的應了一聲。


    「妳愛我嗎?」


    「我愛--」不知道什麽原因讓她猛然一頓,神智在瞬間驚醒過來。她在幹什麽?竟然差一點就著了他的道而開口說愛他。


    等一下,這樣的片段怎麽好象有點熟悉,好象之前曾經發生過?


    可惡,不會吧,她昨晚該不會就是因為這樣才脫口將她愛他的事說了出來吧?他這個奸詐小人,竟然這樣設計她!


    不過別想她會認帳!


    「我愛我爸、我媽、我哥和我自己,就是不愛你,怎樣?」她挑釁的迴答。


    羅朔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突然踩煞車,不僅沒說出他想聽的那句話,還向他挑釁。這個家夥……唉,她到底是怎麽讓自己在這十年之間變得這麽自信美麗漂亮,又嬌俏動人呢?害他不想愛她都難。


    「妳覺得這樣怎樣?」原本輕壓在她頸部後的手,開始沿著她的背脊向下滑至她柔軟渾圓的臀部,捧住。


    嶽紫衣渾身一僵,差點沒從他身上跳起來,但他圈在她腰間的手臂卻始終穩穩地定在那裏,讓她想逃也逃不了。


    「你……你……」她感覺自己全身上下的細胞又開始騷動起來,「你別鬧了,快……快點放開我。」


    他深深地凝視著她,然後輕輕地應了一個字。


    「不。」


    他不是因為想逗她,才故意這麽說的,而是他發覺在經過剛剛那一連串的熱吻,與這個輕輕捧住她柔軟臀部的動作,除了影響到她之外,也深深的影響到自己了。此刻的他唿吸淺而急促,全身肌肉亢奮緊繃,尤其是他雙腿間的那個位置。


    真是該死了!他從沒打算這麽快再愛她第二次,畢竟昨晚是她的第一次,即使他有讓她得到高潮,也享受到應有的快樂,但是這不表示她的身體有辦法這麽快就再次接受他。


    她的酸痛至少會持續個一兩天,但是天可憐見,他真的沒辦法控製自己!


    他的一根手指溫柔的滑進她臀部的裂縫,引發她一連串的輕顫。


    「羅朔……」她抗議的低唿,卻被他沙啞的噓聲打斷。


    然後,在他們結帳離開那間賓館的時候,已是日正當中了。


    嶽子謙在辦公室裏窩了一夜,也窩出了一肚子的怒氣。


    羅朔那個該死的混蛋家夥!


    他再度拿出手機察看昨晚迴到家之前收到的那一則簡訊,它言簡意賅讓他發怒,上頭這麽寫著:


    紫衣在我這,今晚不迴家。


    好,真是太好了。


    身為羅朔的兄弟,他不得不為他終於又向幸福邁進了一步高興,但是身為紫衣的兄長這個身份,卻讓他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反而有股想要將羅朔一拳給揍扁的衝動。


    不,一拳太便宜那個混蛋家夥了,他要打得他直不起腰身,打得他滿地找牙。那家夥竟然敢在還未給紫衣一個名份之前就動她,甚至於連個招唿聲都沒跟他打,他真是有種。


    但是令他怒不可遏的原因還不隻這些,最讓他發火的是,他竟然還要他幫他掩護,別讓紫衣跟他過夜的事讓她爸媽,也就是他爸媽知道。他真是有種!


    紫衣在我這,今晚不迴家。這兩句加在一起隻有十個字的短訊上,並沒有包括任何要他掩護的字詞是不是?沒錯,它的確是沒有,但是他認識他又不是一兩天的事,而是超過二十年的時間,他又怎會猜不到他傳簡訊,卻不敢直接打電話給他,或者打電話到他家的目的是什麽,尤其最可恨的是,他竟然關了機,而且連紫衣的手機都打不通。


    好,真是太好了!他今天若沒有動手痛毆他一頓,以泄心頭的忿怒,從明天開始他嶽子謙就改跟他姓!真是個混蛋家夥!


    「小陳,找到羅朔了嗎?」他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個分機給羅朔座下首席大將陳傑生。


    「抱歉,嶽大,羅大的手機一直都未開機。」


    「再打。打通了之後,不管你用什麽理由都給我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他騙迴公司裏來。」


    「是……啊,我看到羅大了,他……」


    不等小陳把話說完,嶽子謙已丟下話筒,飛也似的飆出了他的辦公室,直衝向剛剛才踏進公司大門的羅朔。


    「你這家夥給我出來!」不管三七二十一,他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將他往公司大門外拉去,直接走向樓梯間。


    似乎早已料想到會有這種情形,羅朔一點錯愕的表情都沒有,完全處之泰然的任他拽著自己走,直到他用力的甩上樓梯間的鐵門,然後放開他,轉身忿怒的瞪著他為止,他才緩慢地開口打破沉默。


    「你大概很想痛毆我一頓吧?」


    「你說得沒錯!」嶽子謙氣衝衝的迴答,話一說完便卯足全力狠狠地朝他肚子上揍了一拳。


    「噢--」羅朔先是痛悶出聲,接著便詛咒的罵道:「該死!你動手之前就不能先通知一聲嗎?」


    「那你要動我老妹之前就不會先通知一聲嗎?」嶽子謙咬牙切齒的迴聲。


    「我以為最迫切希望看見我和紫衣能夠進一步交往的人是你。」羅朔按著肚子抗議的說,他隻不過是照著他的希望定,他幹麽這麽不爽?


    「我的更進一步指的不是上床做那檔事,而是真正的交往!」嶽子謙咬牙道。


    「我以為你的更進一步就是做那檔事,你和秋浼不也是從那檔事開始的嗎?」羅朔故意的說。


    「那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因為紫衣是你妹妹,而秋浼不是,所以就應該有兩種完全不同的待遇嗎?」


    「你不要把我和秋浼的事扯進來,我們現在談的是你和紫衣,不是我和秋浼。」嶽子謙不爽的蹙緊眉頭。


    「可憐的秋浼沒有哥哥可以替她出頭,所以隻能委屈的繼續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


    「你給我閉嘴,羅朔!」


    「我基於鄰居之愛,幫秋浼抱個不平也不行嗎?」


    「我愛她。」嶽子謙大聲宣告。


    「所以就可以和她在床上做愛做的事?那我和紫衣為什麽不可以?」


    「你從沒承認過你愛紫衣。」


    「ok,那我現在承認行嗎?」羅朔說著一頓,忽然以無比認真而且嚴肅的語態和表情看著他說:「我愛她。」


    嶽子謙突然間無話可說,其實他早知道羅朔愛紫衣,隻不過身為一個兄長的責任讓他無法不對羅朔發火。


    「你打算什麽時候娶她?」他直接跳到最終的問題。


    「隻要她願意,什麽時候都行。」


    「紫衣若聽到你這句話,她一定馬上、毫不猶豫的點頭說好。」


    「不見得。」羅朔撇唇說。


    「怎麽,你不相信我說的話?」


    「她說她不愛我。」


    「什麽?」嶽子謙瞬間愣住,「紫衣她當然愛你!」


    「我知道。不過不知道為了什麽原因,她堅持不肯承認說她愛我。」羅朔蹙緊眉頭,一臉不爽的模樣。


    嶽子謙看了他不爽的表情一會兒後,驀地哈哈大笑了起來。看來紫衣妹妹這迴是學聰明了,不想再便宜這家夥了。


    「兄弟,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呀。」他不斷地拍著他的肩膀,笑聲揶揄不已。


    哈哈……他真是等不及要看他們倆的後續發展了,看紫衣如何整治他,哈哈……唔,咳!咳咳……


    突然被口水嗆到,是老天在懲罰他對好兄弟落井下石嗎?


    唔,不管,他還是覺得很好笑,哈哈……唔,咳!


    又嗆到了……


    羅朔發覺自己有點焦躁,而且不是從現在或剛剛才開始的,而是從三天前便開始了這種焦躁的感覺,隻是他不願意正視它而已,因為讓他焦躁的原因是一個叫做嶽紫衣的女人。


    從她獻身給他至今已過了整整一個星期,剛開始的幾天,他為了讓她好好的休息,所以盡量克製自己不去接近她,以防自己對她的欲念一發不可收拾,不小心又傷害了她。


    可是在他強忍了三、四天之後,他再也克製不住自己想要接近她的心情,即使不能抱著她做愛做的事,能感覺到她身體的溫度、她的笑容、她狡黠明亮雙眼的注視,那也是一種享受,一種幸福。可是她卻不見了。


    她並不是真的從他眼前消失不見了,而是她總是來匆匆去匆匆的,讓他在這一秒鍾看見她,下一秒鍾卻又失去了她的蹤影。


    她到底在忙什麽?


    上班的時間他無話可說,但是為什麽連下班之後的時間,以及周末假日,他想找她都找不到?


    她到底在忙什麽?嶽子到底交付了她什麽大案子,讓她鎮日忙得不見蹤影,連假日都不得閑?


    低頭瞪視著桌麵這份,從早上他進辦公室之後,就一直維持在同一頁,連翻也沒翻過的企畫案,他再也忍不住的從座位上站起身,走出辦公室,然後走向嶽子謙專屬的辦公室。


    「叩叩。」


    習慣性的先敲門再直接推門而入,正在講電話的嶽子謙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後,低下頭繼續與對方你來我往的講了十多分鍾,才將電話給掛上。


    「幹麽,找我有事?」掛上電話後,他抬起頭來詢問。


    「我想知道紫衣負責哪一件案子。」


    「什麽?」嶽子謙愣住,他壓根兒也沒想到他會突然迸出這麽一句話來。


    「我想知道紫衣負責哪一件案子。」羅朔再說一次。


    「你為什麽突然想問這件事?」嶽子謙小心翼翼的問道。他該不會發現了什麽吧?


    「你幹麽一副小心翼翼,像是做了什麽虧心事的樣子?」羅朔敏銳的察覺到。


    「哪有!」他迅速的叫道,死也不能讓他看出自己在心虛。


    「沒有嗎?」


    「沒有。」


    羅朔看了他一會兒之後點了點頭,打算等下迴自己更有空閑的時候再來套問他,因為他現在的心思全都係在紫衣身上,根本無暇理他。


    「你還沒給我答案。」


    「什麽答案?」


    「你給紫衣負責哪件案子的答案。」


    「喔……嗯,今天天氣好象不錯喔。」嶽子謙忽然抬起頭看向窗外,話題轉得非常硬。


    羅朔聞言瞇起銳利的雙眼,「你瞞了我什麽事?」


    「哪有哪有哪有?」他連續說了三次哪有,一副就是作賊心虛的模樣。


    「嶽子,我不是今天才認識你,你少給我裝無辜。」羅朔老大不爽的警告,「你是不是給了她一件收集資料非常麻煩的案子,所以才會讓她忙得沒日沒夜的。你是故意要讓我們沒時間在一起,好讓我受點未經你同意就碰她的教訓是不是?」他徑自猜測著。


    「對對對對對,就是這樣。」嶽子謙立刻順水推舟的點頭道。


    他太過輕易認罪的態度,反倒引起了羅朔的懷疑。


    「不對。」羅朔瞇起雙眼審視了他一會兒之後,搖頭道。「事情沒那麽簡單對不對?」


    嶽子謙覺得自己快要心髒病爆發了,他實在是很討厭被人質詢,尤其質詢他的人又是羅朔,因為他們倆實在是太熱了,對於雙方的一舉一動或任何一個心思幾乎都可以說是了若指掌,要說謊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好吧,是沒那麽簡單,但是這全都是紫衣的主意,與我無關。」他投降的承認道。


    「把話說清楚。」


    「沒辦法,因為紫衣要我替她保密,她說要給你一個意外的驚喜。」


    「你臉上的表情像是在說驚嚇,而不是驚喜。」


    「那是因為我覺得你知道了那件事之後的反應,絕對會是驚嚇而不是驚喜。不過若要我說得更貼切一點的話,應該是火冒三丈、怒氣衝天。」


    「你上迴突然跟我要麥卡倫全部的資料,是想做什麽?」羅朔何等聰明敏銳,他幾乎是立刻聯想到這件事。


    「嘿,我可是什麽都沒說喔。」嶽子謙立刻撇清關係的說。這可是羅朔他自己猜到的,與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他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反應讓羅朔知道自己猜對了。


    「該死!」他頓時詛咒出聲,「嶽子,你明明就知道我之所以要放棄那個案子的理由,你為什麽還要讓紫衣去碰它?」他雙手握拳,怒不可遏的咬牙道,很想上前去用力揍他一拳。


    「我剛才就已經說了,這全都是紫衣的主意,與我無關。況且我也阻止過她,該做的我全都做過了。」他到現在都還可以感覺到全身骨頭要散掉的感覺,那實在是太可怕了,他一點也不想再嚐試第二次。嶽子謙在心裏補充著。


    「很好。」羅朔一副事後他再找他算帳的表情。「拿來。」他朝他伸出手。


    「什麽拿來?」


    「紫衣的所有工作行程。你別想騙我說你不知道。」


    他不是都已經氣急敗壞了嗎,怎麽還是這麽精明呀?


    嶽子謙喃喃地拿出了行事曆,然後將其中的一頁撕給他。


    羅朔一接過手,二話不說的立刻轉身飆出他的辦公室。


    「真是的,怎麽一點禮貌都沒有,好歹也要說句謝謝吧。」他抱怨完又低下頭,繼續處理他堆積如山的工作。


    唉,做不完的工作。他什麽時候才可以休個假呢?他想去蜜月旅行,好想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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