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坐下吧!”薑天無奈一笑,將他拉進旁邊一間還沒破壞掉的“川人茶館”。


    有時候就是這樣,以薑太初的身份出現,總是失去很多樂趣。


    他本來還想以薑天的樣貌讓宋誌剛帶著自己和獨孤笑到歌舞伎町批判地看待一番資本主義社會腐朽的生活方式。這下恐怕是不行了。


    老板哆哆嗦嗦地奉上幾杯茶水,根本不敢露麵,就躲到櫃台邊瑟縮地站著。


    宋誌剛也渾身不自在,屁股都不敢坐實了,大半邊屁股都懸空在椅子外麵。


    其餘幾個福清幫的好漢,根本不敢坐下,都恭敬地站在宋誌剛身後。


    “來,我給你看看傷口!”


    薑天祭出療傷的藥粉,起身幫他上藥,笑了笑道:“誌剛,你迴頭和你們老大徐屹說一聲,我這人性格散漫憊懶,也不知道你們福清幫在東洋受了那麽多苦,流了那麽多血,一則感謝你們,二則,我也很抱歉!”


    “薑,薑大師,能為您老人家做事,我們哪怕是肝腦塗地,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後悔啊!”


    聽得薑天這話,宋誌剛感動得眼淚狂飆,哽咽不已,渾身直哆嗦。


    自己何德何能啊,竟然讓薑大師親自為自己上藥處理傷口,讓薑大師道謝?


    此時,毫不誇張地說,就是讓他替薑天去死,他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我等願意為薑大師效力!”


    “薑大師,您千萬別客氣!這是我們的榮幸!”


    其他福清幫的好漢也是感動得淚流滿麵,熱血沸騰,激動得話都說不清楚了。


    恨不得再殺幾個東洋人,讓他們好好表現一番。


    “我之前,甚至不知道你們是我的門生,老霍他們呢,也是知道我性格懶散,不敢拿你們的事來打擾我!”


    薑天一個挨一個的幫他們處理傷口,微笑道:“我感謝你們,不僅是你們驍勇善戰,不辱天盟之聲譽,更感謝你們,保護了不少同胞啊!”


    “薑大師,和您的英雄壯舉來比,我們實在不算啥!”


    眾人聽了,眉飛色舞,難掩狂喜之色,一個個比中了幾千萬的大獎還開心,心裏比喝了蜜還甜。


    在他們心目中,薑大師就是運高高在上的偶像,就是雲端裏的神靈,他們狂熱地崇拜著,但又覺得相距太遠了。


    別說被薑天親手包紮傷口,得到薑天如此評價了,就是能見薑天一麵,那就夠他們在兄弟跟前吹噓一輩子了。


    不消片刻,薑天把藥粉都給他們上了。


    眾人隻覺得傷口一陣陣癢,低頭一看,竟都以肉眼可見的度愈合,不由驚得目瞪口呆,對薑天的敬重又多幾分。


    薑天笑道:“不過,大家放心。不會讓你們白白的流血犧牲,以後諸位會率領福清幫雄霸整個東洋。什麽山口組稻川會,都得是你們的!”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石井禦蓮再怎麽著也是東洋人,更


    何況還此前還想背叛,哪有華夏人用著放心,不殺石井禦蓮,讓她當個傀儡,已經是天大的仁慈了。


    “這,薑大師,您的大恩大德,我們永世不忘啊!”


    宋誌剛等人愣在那裏足足三秒鍾,滿是不敢置信,然後就紛紛跪拜下來。


    要是別人說這番話,宋誌剛肯定會覺得扯淡,你還想拿下山口組,你怎麽不上天呢?


    但這話從薑天嘴裏說出拉絲,就不同了。


    薑天是誰啊?


    那是打得東洋強者望風披靡的絕世強者,是華夏第一的武道高手,如果三日後的巔峰一戰能夠獲勝,那薑大師在東洋就無敵了。


    此時,他們對薑天滿是感激,山口組稻川會那都是東洋最強大的社團,這利益大得無法計算。


    可以說,薑天一句話,就讓他們達到他們一輩子都無法想象的高度。


    又聊了半個小時。


    石井禦蓮急匆匆地衝進來,跪倒在地,滿臉慚愧地道:“薑大師,我等護衛來遲,還請多多恕罪!”


    “我去,這不是石井禦蓮嗎?”


    “果然啊,薑大師連山口組的魁都拿下了!恐怕稻川會等組織也扛不住了!”


    見石井禦蓮跪在薑天跟前,眾人認出她的身份之後,又是齊齊驚了一道。


    “我需要你護衛嗎?”


    薑天淡淡一笑道:“現在佐佐木海沙擔任了櫻花會會長吧,你給我聯係他!”


    “是!”石井禦蓮連忙一揮手,讓助理聯係佐佐木海沙。


    ……


    東京銀座,是與巴黎香榭麗舍大街、紐約第五大道齊名的商業中心。


    在東洋,如果說富士山和京都象征著自然和曆史的話,那東京銀座,就象征著東洋的現代。


    各種現代化的百貨公司和商業綜合體鱗次櫛比,東洋屈一指的大企業鬆下、三井、三菱的總部都設立在這一片區域,更有很多精致的料理店、酒吧和夜總會掩映其間。


    櫻花大廈,頂樓一間大會議室中。


    陳設雅致,背景牆上,懸掛著一張抽象的櫻花旗幟,這裏就是櫻花會的總部。


    乘坐直升機飛迴的櫻花會總部的佐佐木海沙如高高在上的女皇般,坐在上。


    下麵諸多地方警視廳高層,修煉界的各流流主,大陰陽師以及諸多財閥的頭領齊聚,在召開會議。


    “現在華人聚集區已經被連續破壞,已經死了123人,也算是給在釣魚島周圍死去的英烈們報仇了!”


    有警視廳的高層,矜持一笑道。


    “哼,薑太初惹了我們華夏,那就讓他的這些同胞,代為受過吧!”


    “這怪不得東洋,隻怪他們和薑太初流著一樣的鮮血!”


    很多東洋上流社會的成員則是冷冷怪笑。


    仿佛那些在混亂中慘死的華夏人,隻是螻蟻微塵般,引不起他們絲毫的心理波動。


    “哼,那些華人隻是卑劣的豬玀,支那豬,根本沒資格在東洋生活!”


    三井高利高聲咆


    哮道:“哼,我已經將三井財團旗下所有公司的華人全部開除了!”


    “這隻是開始!”


    佐佐木海沙俏臉上殺氣彌補,滿是冷厲和狠辣地道:“諸多東洋櫻花會強者,也將派往華夏,進行破壞活動,血債,要用鮮血來償!”


    台下,頓時一片稱頌之聲,好像蒼蠅般嗡嗡直響。


    “我的未婚妻,真是女中豪傑啊!在她的幫襯下,以後鬆下家族恐怕更加強大吧!”


    而一名豐神俊朗,身材高大的儒雅青年,更是滿眼灼熱地看著佐佐木海沙。


    他叫鬆下庫代,是鬆下家族的繼承人之一,集團高管,也是佐佐木海沙的未婚夫。


    和華夏上流社會一樣,權貴、商業和武道家族,都在極力聯合,彌補短板。


    一個純粹的權貴或者商業家族,若無武道勢力的相助,就好像虛胖的羊羔般,很快就被強者勢力撕扯成碎片,能難走得長遠。


    正在此時,一名助理捧著手機,走到佐佐木海沙的身後,俯下身子,低聲說了一句什麽。


    她臉色微微一變,然後一探手接過手機,微笑道:“薑大師,有何指教?”


    “東洋各大社團的針對華人聚集區的活動,立刻停止!不然,你將付出血的代價!”


    薑天冰冷無情的聲音傳來。


    佐佐木海沙一想起薑天的可怕修為就是心中一陣戰栗,但轉念一想,他現在還在九州島,和東京相隔數百公裏,又能把自己怎麽樣呢?


    於是,她有恃無恐氣焰囂張地道:“薑大師,您最好還是為即將到來的戰鬥做準備吧!您的勝算實在很渺茫的。再說了,你有什麽資格命令我呢?”


    “佐佐木海沙,你以為我沒辦法把你怎麽樣麽?”薑天冷冷一笑,寒聲質問道。


    “我對薑大師是很尊重的,而且並無挑戰之心。難道薑大師還想孤軍深入到櫻花會來滅殺我嗎?”


    佐佐木海沙不軟不硬地頂迴去道:“我一向很尊重您,但這裏可是有很多高手,一直很想挑戰您的啊!如果您願意的話,可以試試!”


    “好!那我今天就讓你看看,違抗我薑太初的命令,到底是怎麽樣的代價!”薑天冷笑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哼,虛張聲勢!”


    佐佐木海沙放下電話,強自鎮定下來,和薑太初的對話,讓她覺得很是緊張,但嘴上卻不饒人,不屑地道:“剛剛我接到電話,他二十分鍾前還在福岡修羅街出現,我就不信他二十分鍾內還能飛到櫻花大廈!”


    “佐佐木會長,我建議,是不是對薑太初的家人動手呢?他的真實身份不是已經調查出來了嗎?是金陵薑家的人啊!”


    三井高利冷惻惻地道:“如果我們抓捕了他的家人,恐怕他在和老劍神的對決中,也會受到嚴重的影響吧,甚至直接棄劍認輸,任人宰割啊!”


    “嗯,三井先生說的很有道理!”鬆下庫


    代點頭讚許道。


    “如果擒拿住他的家人,那他豈不是任由我們宰割嗎?”諸多東洋人議論紛紛,都很讚同。


    “薑太初的家族現在已經變成了修煉家族啊,最近滅掉很多暗黑世界的強者啊……”


    佐佐木海沙無奈一笑,這句話到了嘴邊,還沒來得及說出。


    “啊——!疼死我了!”


    一名警視廳高層忽然慘叫一聲,摔倒在地,捂著胸口不停地慘叫與打滾。


    隻見他周身血氣彌漫,胸口高高隆起,好像有個怪獸在裏麵跳動般,似乎下一刻就要撕裂。


    一道道紅色的血光組成一多妖異的花朵,不斷地膨脹、膨脹,然後轟然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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