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我,我也不會簽下這遺囑的。”


    李建熙頹喪地搖了搖頭,慘笑一聲:“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事已至此,我不怕死!沒有我的簽字遺囑,你就拿不到繼承權!我死也不會讓你如願以償!”


    “我告訴過你的,這世界上,有一種感覺叫生不如死!”


    李建熙冷笑一聲,拔出一把手槍,抓住李建熙的左手手掌,槍口抵在上麵,砰地一槍射出。


    頓時,血肉橫飛,李建熙的手掌被打了一個稀巴爛。


    他抱著斷手滿地打滾,出鬼哭狼嚎般的淒厲慘叫,噴血的手掌在地上留下一道道刺目的猩紅色。


    見此,李金珠嬌軀一顫,臉色煞白,下意識地抓住薑天的手掌。


    李建熙畢竟是她的生父,雖然感情不深,但畢竟血濃於水。


    但看到薑天麵如止水,似笑非笑地冷眼旁觀,她也隻能壓抑著心中的恐懼,沒有說話。


    李在榕獰笑道:“不簽是嗎?那好,正好李富真這賤女人一向饑渴,如狼似虎,欲求不滿,我會讓你李建熙親眼看到你最寵愛的女兒,是怎麽樣的一個賤貨的……”


    “哈哈,這個好!”


    “早就聽說富真小姐是最淫的……”


    “瞧這身段,這皮膚,嘖嘖,睡一次,少活十年我都幹啊……”


    幾個保鏢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如狼似虎般一擁而上,將李富真撲倒在沙上,按手按腳。


    李富真此前號稱韓國第一小姐,貌美如花,氣質高貴,身份地位很高,能上了她,那是足夠炫耀迴憶一輩子的,簡直不要太爽。


    “爸,求你了,簽字吧!”


    在李富真的慘叫聲和求饒聲中。


    嘶啦嘶啦——幾聲,幾個男人將李富真的衣服撕開,露出雪白柔軟的胸膛和平坦的小腹來。


    “我簽!我簽!”


    見此,李建熙睚眥欲裂,頭皮都要炸了,心中充斥著屈辱、憤怒、無奈和絕望。


    最終,他隻能拿起簽字筆,顫抖著簽下名字,然後按上私章、手印。


    “我輸了!我認輸!你滿意了吧?求求你,放過你姐姐吧!”


    李建熙將遺囑遞過去,淚流滿麵,頹喪地哀求道。


    “他不是我的姐姐,我這些兄弟跟著我出生入死,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我不能讓他們受委屈啊……”


    李在榕拿著遺囑,滿意地笑了笑道。


    “你!”


    李建熙臉色憤怒,氣得渾身哆嗦如篩糠,但旋即就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深深歎息了一聲。


    大勢已去,無力迴天,他所能做的,隻是不看此時女兒被人玷汙的畫麵。


    “諸位,行刑吧。”


    李在榕將遺囑交給助理,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按了下。


    偌大客廳內立刻響起激越昂揚的《克羅地亞狂想曲》的馬克西姆鋼琴演奏版。


    “李建熙留在最後一個殺,而且撐開他的眼睛,我要讓他親眼見證兒女們一個個被殺害被奸汙的美妙畫麵!”


    音樂節奏明快,李在榕聽得一臉如此如醉,微微閉目,雙手隨著音樂打著節拍,甚至被音樂打動,流下了滾燙的熱淚。


    他的眼前仿佛浮現出飽受戰火洗禮後克羅地亞灰燼中的殘垣斷壁,夕陽倒映在血淚和塵埃之中的悲慘的畫麵。


    他喜歡古典樂雍容的框架,嚴密的音樂邏輯性,嚴謹到完美的結構,對現代音樂不屑一顧。


    但現在現一些21世紀的新興名曲也不錯,至少現在這曲子很符合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喀嚓!


    喀嚓!


    脆響聲一片,諸多槍手打開保險,對準了星月李家眾人的頭顱。


    現場頓時一片絕望和恐懼的嚎哭、求饒之聲。


    “我隻是打醬油的,你幹嘛拿槍指著我啊?”


    正在此時,一道冷漠淡定的聲音響起。


    李金珠詫異地看著薑天,竟然現薑天的韓語非常標準和嫻熟。


    她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在酒店時,薑天讓她找來韓語和日語的教學光盤。


    沒想到薑天隻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韓語就學的這麽好了。


    她哪裏知道薑天神識的強大。


    能達到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地步,區區一門語言,太容易掌握了。


    “殺了!”


    正陶醉欣賞音樂的李建熙被打斷了,他詫異地看了一眼薑天,然後一臉厭惡和輕蔑地擺手道。


    這人好像是李金珠的隨從或者朋友之類的,但畢竟是目擊者,怎麽能放過呢?當然也要殺了。


    那槍手拿槍指著薑天的槍手,剛要開槍,嗤!一道銳響響過——


    眾人根本沒現薑天如何動作的,就見滾滾的血浪中,那人的身體從中間一分為二,摔在地上,濺起道道淒豔的猩紅,熱氣騰騰的內髒流出。


    眾槍手大吃一驚,立刻意識到危險臨近,李在榕臉色狂變,下意識後退一步。


    根本不待他吩咐。


    諸多槍手瞄準薑天,將扳機一摟到底,子彈如雨一般地朝著薑天傾瀉過去。


    “嗬嗬,打醬油?來星月李家打醬油!”


    李在榕覺得這個人好好笑,很該死,估計會被打成篩子吧?


    當!當當!


    密集的聲音響起,好像子彈打在鋼板上一般。


    眾人驚駭地看到,打在薑天身上的子彈竟然紛紛跳射而出。


    “嘶——!”


    眾人目瞪口呆,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周身冷,如墜冰窖一般。


    眼前的一切,實在越他們的認知。


    子彈都打不死,還跳彈,這人是鐵打的嗎?這簡直是太邪門了,太可怕了。


    “華夏武者?”李在榕瞳孔一縮,心驚肉跳。


    忽然想起情報說李金珠這半年來往華夏頻繁,是想找一位華夏武道高手作為外援。


    看來眼前這位就是了。


    下一刻,他一邊拔出手槍,朝著薑天連連開槍壓製,一邊向外麵奪路而逃。


    “看到子彈無用,你還開槍,敢問你是傻子嗎?”


    薑天直接一道風刃催出。


    此


    時的風刃與之前的又為不同,完全由庚金真元凝結,極限鋒銳,能斬金斷鐵,一片金光閃爍,猶如半月形的怪刀般,一閃而過。


    李在榕身體一僵,頭顱被頸腔裏噴出的鮮血衝起幾米高,無頭的屍體撲倒在地。


    下一刻,薑天屈指連彈,銳響一片,指芒擊空。


    李在榕所有的槍手,就好像被收割的稻子般,一個接一個倒在地上。


    屍橫遍地,人人額心都出現一個血洞,或者頭顱直接全部炸裂,變成無頭屍體倒在地上。


    薑天現在已經修成庚金神體,普通真元轉化為庚金真元,指芒能媲美巴雷特狙擊槍射出的穿甲彈的威力,風刃更是鋒銳無比。


    連鋼板都能擊穿斬斷,這些人不過是肉身凡胎,哪裏是薑天的對手呢?


    “主人……”


    見此一幕,李金珠跪倒在地,頂禮膜拜。


    與在華夏不同,在星洲也罷,在南韓也好,薑天完全不受束縛。


    此刻他在修真界養成的血殺萬裏,以殺證道的冷漠心性,才完全展露出來。


    隻不到一分鍾的時間,所有槍手,所有李在榕的黨羽都倒在地上。


    “感謝這位先生拯救我星月李家啊!您的大恩大德,老朽沒齒難忘!”


    李建熙愣了好幾秒鍾,才迴過神來,然後就衝到薑天跟前,納頭便拜。


    其他星月李家的高層,也是紛紛跪倒在地,向薑天表示最真誠的謝意和最崇高的敬意。


    李在榕苦心經營十幾年,就是為了今天的複仇,上至政府高層司法部門,下至星月集團的高管李建熙的保鏢護衛,他已經完全打通了。


    甚至星月李家的大靠山檀君一脈,他也已經聯合櫻花會高手控製了。


    可以說,如果不是今天薑天出手力挽狂瀾,星月李家幾十年的基業,肯定是落入李在榕手中了。


    “嗯,都起來吧!”薑天淡淡一笑道。


    李建熙站起身來,幫忙包紮好手上的傷口,臉上閃過一絲憂色道:“這位先生,李在榕應該已經掌控了檀君,恐怕檀君一脈也會立刻知情,出手鎮壓我們,如何防守、如何拒敵,我們還需要好好謀劃商討!”


    政府部門、星月內部,他能夠搞定,但檀君一脈,就不是他能動得了的了。畢竟,他說破天不過世俗界的富豪罷了。


    “無妨。最高的進攻就是防守,我一個人,就足以踏平雪嶽山!”


    薑天從容不迫地一笑道。


    “什麽?”


    此語一出,全場都震撼了。


    這年輕人哪怕是能阻擋子彈,但未免也太狂傲了點,竟然能一人就踏平雪嶽山上的東洋強者。


    “這……這位先生,此事需要慎重,雪嶽山已經被東洋強者占據,而且強者太多了!”李建熙臉色遲疑著。


    他在想,要不要立刻聯係軍警,鎮壓檀君一脈中的東洋強者。


    但是,檀君一脈在南韓地位至高無上,象征南韓民族文化的源頭,


    南韓官方也未必有勇氣打上門去。


    委實麻煩。


    “父親,這位薑先生可不是一般人,他是華夏神榜第一宗師薑太初,同時還是cia暗榜第三強者,連千葉正雄等劍道大師他都能彈指格殺!”李金珠在一邊,嫣然一笑,嬌聲介紹道。


    此語一出,全場皆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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