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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是這個小丫頭。孟帥暗自點頭,原本在一元萬法宗就看她有點嬌縱,果然又鬧出事來。


    梁夫人一見她,又喜又氣,再次叫道:“蟬玉,在那呆著別動!”一麵說,一麵往下降落。


    孟帥他們因為跟著火仙童,自然也隨著下降。


    就見衛蟬玉聞聲轉頭,看見梁夫人,連連揮手,梁夫人隻道她求救,叫道:“別怕,在那兒等著我下去!”


    孟帥心中一動,道:“夫人,我看衛師妹不是那個意思,她好像是叫你……別下去。”


    梁夫人一怔,慍怒道:“她叫我不下去我就不下去麽?還反了她了。”說著繼續往下降。


    衛蟬玉迴頭,雪白的小臉露出為難著急的神色,微微一跺腳,轉身就跑,跑的方向竟然是火山口。


    梁夫人驚怒交集,叫道:“小丫頭,你瘋了?”說著驅趕著火仙童飛去。


    衛蟬玉邊跑邊迴頭,眼見梁夫人越來越近了,突然一拍背後的長劍,化為一道劍虹,衝了出去。


    這一下,連孟帥也愣住了,她跑步不要緊,那劍光何等迅,一時三刻就跑鑽進火山口裏去。雖然那火山看來並沒噴,但此地何等兇險,地熱活動恐怕特別劇烈,誰也不敢保證哪個火山是一定沒問題的。


    梁夫人的憤怒是不用提了,身子一輕,往前衝去。一個混元後期的武者度快到何等地步,那些火仙童竟然追之不上,和孟帥他們一起落在後麵。


    孟帥遠遠看去,見梁夫人度固然快,但衛蟬玉的劍光更快,兩人的差距反而拉大了。這時謝離道:“公子,咱們怎麽辦?”


    孟帥道:“別管他,有我們什麽事兒?插手人家的家事,費力不討好,除非……”


    正說著,突然便覺得一陣地動,孟帥等人霍然迴頭,但見梁夫人和衛蟬玉所向的火山口,開始冒出黑煙。


    要噴了?


    孟帥等均麵上變色,那火山委實宏偉,比其他火山更雄偉十倍,火山口一點兒餘煙變比得上別的噴了,這要是全力爆,要有多少威勢?


    豈不真的毀天滅地了?


    孟帥急忙道:“你們在這兒等著。”說著身子一閃,也衝了出去。


    他的度也快,但跟前麵又不是一個等級。任盼盼看著,道:“不行啊,不行啊,還沒我快呢。”說著連連搖頭。


    然而,就在這時,孟帥的身影憑空消失了。下一刻,在遠處再次出現,連續幾閃,硬生生把落下的距離拉平。


    任盼盼看得目瞪口呆,道:“這也行?”


    孟帥幾個瞬移,已經趕上了梁夫人,道:“夫人放心,我帶她迴來。”


    梁夫人喜道:“有勞公子。”


    孟帥閃了幾閃,破開重重空間,已經到了衛蟬玉前麵,道:“姑娘,還認得我麽?”


    衛蟬玉禦劍飛行,度快如閃電,哪裏想到孟帥竟在這裏,吃了一驚,道:“快讓開!”劍光已經衝向孟帥。


    孟帥一閃,讓開來劍,已經又被她落下幾百丈,暗道:這樣不行啊。他不是梁夫人,對衛蟬玉沒什麽威懾力,縱然追上,也攔不下她,除非動粗。可是這麽快的度,就算他強攔,恐怕也攔不住,說不定還要和那把奇劍對上。


    正在他沉吟時,耳邊傳來轟的一響,煙塵氣浪撲麵而來,霎時間嗆得滿口煙灰。卻是那火山噴了。


    孟帥暗罵:我最近也是倒黴催的,西方是一個雷接一個雷,南方是一座火山接一座火山,這也太衰了。


    此時此刻,便也顧不得了,猛的一閃,出現在衛蟬玉正上方,道:“姑娘,咱們迴去——”


    他想得很好,衛蟬玉的劍在腳下,他便從上方把衛蟬玉抓住,隻要把衛蟬玉和那長劍分離,料這小丫頭,怎麽是自己的對手?且他也不擔心那長劍會丟失,畢竟那劍是有些靈性的,和衛蟬玉應當有什麽契約,隻要衛蟬玉在,劍就不會丟。


    哪知?一伸手,抓住衛蟬玉的胳膊,想要把她抓起來,卻是紋絲不動。他大吃一驚,自己的力量可不是鬧著玩的,竟拉不動這小丫頭,他一開始不敢太用力,怕傷著衛蟬玉,這時受挫,立刻加力,卻依舊撼動不了分毫。


    孟帥不信邪,雙手去拉,硬生生把她抱住,結果身子反而一沉,也落在劍上。


    衛蟬玉一抬頭,道:“別管我。”


    孟帥有些惱羞成怒,道:“我就管了,怎麽樣?”


    衛蟬玉怒道:“你管不著!”


    兩人正在你一言我一語,重複沒營養的對話,突然覺得酷熱難當,往前一看,但見一片金紅,腳下是滾滾的岩漿,原來已經到了火山口上方。


    孟帥隻覺得腳下的熱流要把他融化了,這溫度比一般煉鋼的火爐還恐怖,大聲叫道:“快跟我出去。”


    衛蟬玉道:“我正要下去,你要不想死,就抓緊我。不然你化了別怪我。”說著長劍一沉,已經直直的往火山口深處插下去。


    轟——


    火山徹底爆。大量的濃煙流火衝天而起,在空中蒸騰起一股蘑菇雲,孟帥和衛蟬玉的身形,霎時間淹沒在煙火中。


    離著比較近的梁夫人,在遠處觀望的北方弟子,一起呆若木雞。梁夫人更是被內心的驚恐和外界撲來的熱浪交替攻擊的立足不穩,險些也一個跟頭栽進岩漿裏,好容易定住身形,望著火山口,呆呆愣。


    北方弟子也完全愣住了,眨眼之間,就見隊長被岩漿吞噬,這其中的刺激不必說了。任盼盼顫聲道:“喂,剛剛孟帥……死了?”


    眾人沉默,白無青幹笑道:“當然沒有。”


    幾人都是一喜,任盼盼道:“怎麽,你看出他沒事了?怎麽迴事?”


    白無青強撐著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他是孟公子嘛,肯定沒事。”說著,他用誇張的語氣道:“你們想一想,一路從北邊出來,孟帥離隊多少次了?又遇險多少次了?哪次不是逢兇化吉,且還因禍得福?所以咱們隊長是有運數在的,咱們根本不用擔心的。”


    這話並無道理,眾人卻都沉默,似乎多說一句,就否定了孟帥生存的可能。唯獨任盼盼道:“那你說,孟帥的生機在哪裏呢?”


    白無青無法迴答,這時,就聽一人哭道:“這可怎麽辦,我怎麽交代啊?”卻是梁夫人。就見她失魂落魄的迴來,一臉的哭喪像,抹淚道:“蟬玉這孩子沒了,我怎麽和朱雀座交代?怎麽和聖女交代?我也去死吧……”


    正哭著,空中突然傳來一陣鈴鐺聲。鈴鐺仿佛從天上傳來,叮鈴鈴叮鈴鈴,悅耳之餘,更有鑽入靈魂的力量。


    這聲音傳來,梁夫人連哭聲都止住了,臉色刷的一下慘白,道:“不好,座到了,快——別說我來過。”說著連火仙童也不要了,就要往地下沉去。


    眾人一怔,沒想到竟然是凰金宮五大座到了,不由得提起幾分好奇心,往空中看去。


    隻見空中遠遠飛來一團白光,仔細看時,卻是一隻隻大鳥集合在一起,那些鳥兒雖隻略見形狀,卻都覺神駿,比起來,他們身邊的火仙童卻有些名副其實的童子相了。


    這時,隻聽得風聲又起,卻是梁夫人又迴來了,還帶著驚魂未定的神色,道:“不是朱雀座,竟然是……”


    大鳥越來越近,眾人才現,大鳥之中,還有一輛車子。那車子說華麗也華麗,說樸素也樸素,明明沒有過多的裝飾,卻透出一種雍容華貴,在群鳥的襯托下,也更顯得仙氣十足。


    大車上,站著四位美貌女子,中間簇擁著一個白衣少女。雖然那四位女子也風采出眾,但一坐一站,已經顯出身份不同。何況縱然同列,那中間的白衣少女的氣度也高華出塵,有冰雪仙姿,見之忘俗。


    任盼盼看得眼都直了,暗道:這女孩兒就是座了?看起來真是出乎意料的年輕,似乎比我還小幾歲。


    她自負天才又美貌,小小年紀,已經混元修為。眼見這少女年紀比自己小,容貌比自己出色,修為看不出來,但既然看不出來,自然是比自己高了。對方處處把自己比下去,心中不免有些吃味兒。


    眼珠微轉,她已經打了不少主意,心道:看你的樣子,身上有不少值錢的寶貝,一會兒叫我逮著機會,把你偷得褲子都沒了。


    然而除了她,其他人都被這少女的容光和氣度所折服,一起肅然。梁夫人上前,恭敬的行禮道:“參見鴻鵠座。”


    北方弟子暗道:原來她是五殿座中的鴻鵠,雖然年輕,但氣度不在以前見過的朱雀座以下。


    鴻鵠點頭,道:“你在這裏。”似乎漫不經心的看了北方弟子一眼,道:“這些人是北方來的?”


    梁夫人暗自驚訝,沒想到座會過問這件事,之前南方來的時候,純白殿根本沒過問,座也隻是出來見了南方的隊長一麵而已,道:“是。”


    北方弟子都來見禮,鴻鵠起身還禮,目光一掃而過,道:“就你們幾個?”口氣略微微妙。


    梁夫人心中一凜,道:“座的意思是?”


    鴻鵠臉色一沉,道:“本座什麽意思都沒有。我到這裏來,是為了……為了一個消息。鳳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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