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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出口,顯示出不同的光彩,如同三塊瑰麗的寶石,吸引著孟帥的眼光。


    “三個方向,我該選哪一方?”孟帥沉吟著。


    如此虛空之中,是沒有任何標記或者提示的。唯一不同的,隻有顏色。


    顏色……


    孟帥記得三靈殿是有三種不同顏色的,分別表示封印師、煉丹師和馴丨獸師。封印師的顏色……似乎是青色?


    對了,馴丨獸師是黃色,煉丹師是紅色,沒有錯了。


    孟帥雖然也兼職馴丨獸師,但他始終認定自己第一個是封印師。


    而且,到了青色的門前,他突然感覺到了一陣悸動,仿佛有東西在唿喚著他。雖然之前他也感覺到了渴望,但那是來自於他自己的**,並非真正的召喚。


    他心中一動,挪動了身子來到紅色的門戶前,果然,那種召喚感沒有發生。而來到黃色的門戶前,卻又感覺到了悸動。


    也就是說,封印師和馴丨獸師都可以選擇麽?


    還是封印師吧。


    孟帥沒費多少糾結就下定了決心,他在封印師上麵花的時間和精力可不是馴丨獸師可以比的。當然,如果萬一可以的話,闖過了封印師這一關,他倒是不介意再去馴丨獸師的關口闖一闖。


    不過也就是想想而已,孟帥也隱隱猜到,這裏畢竟不是一個入口,恐怕其他入口也有人進來,三個人選擇三個入口,不大可能還有剩下。


    就在孟帥進去的一盞茶功夫之後,虛空中兩個人同時冒了出來。其中一個是線條剛毅,神態肅然的少年,背著一把長刀,另一個是神情高傲的青年貴公子。


    兩人同時搶到門前,互相瞪視了一眼,似乎有一瞬間想要動手,但終究是克製住了,隻是狠狠對視之後,各自選擇了一個入口。長刀少年選擇紅色,青年公子選擇青色。


    當三個人逐一選擇了入口,空間沉默了下來,灰蒙蒙的顏色仿佛凝固了,如亙古的永夜。


    嘩啦——


    孟帥的耳邊,一聲波濤的聲音擊響了,天空亮了起來,眼前出現了一大片海浪,壯觀的海天一線一直延伸到了遠


    還來?


    孟帥嘀咕道:“我還以為片頭動畫已經放完了,該進入正題了。”


    但是他是沒有機會提起抗議的,隻好眼睜睜的看完最開始的開天辟地之後,清氣上升化為藍天,濁氣下降化為大海,以及天海如何交接,世界如何壯闊。極目遠眺,仿佛古往今來,四麵八方,唯有天和海兩個元素。


    這個世界,竟然沒有陸地?


    孟帥心中疑惑,倘若這個世界就是他現在生存的世界,那麽陸地在哪裏?難道還要再往下看?


    這個疑惑還沒落下,緊接著另外一個疑惑就轟然升起。


    下麵這個疑惑,並非他剛剛升起的,而是一直在心底隱隱縈繞,但沒有翻上台麵,也沒有被他真正重視過的。在這一刻,驟然爆發。


    這個世界,有海?


    大荒世界,除了山就是山。大齊王朝就在山的中央。她雖然土地肥沃,人煙稠密,但是,沒有海。


    無論是於燥的甘涼還是溫潤的水鄉,孟帥都沒有聽說過海。按理說南方時候濕潤,應該臨海,但其實並非如此。整個大齊竟是個毫無疑問的內陸國。


    大齊以外更不必說,大荒山連山,山頭數之不盡,卻沒聽過海。


    至於五方世界是否有海,孟帥表示懷疑。當然他不曾踏足,但據說五方世界是從大荒分離出去,飄在空中的世界,那樣的地方,又怎能臨海?


    那麽這個世界沒有海麽?


    但孟帥又覺得有微妙的不信。別的不說,這個世界的文字,是有“海”這個字的。


    當然,蒙古文還有海呢,海和湖都可以是一個詞,這個世界也可以把海和大些的湖混為一談。當初孟帥在甘涼府吃到過海魚,不但是鹹魚,而且還明顯是淡水魚。當時他隻以為甘州於旱,沒見過海水,因此把魚的種類搞混了。但後來他也沒吃過真正的海魚或者任何海產。


    可是孟帥還是覺得,這個世界是有海的。在百鳴山的獸類典籍上,他看過很多大型的水生靈獸,明顯不是淡水獸類。而水思歸介紹的獸類之中,更有明顯的海族。


    況且,孟帥還真的見過海族,就是那白蝶散人。它的本體白蝶貝,確鑿無疑是海水貝類。這個世界上既然有海族,想必是真有海吧?


    但是大荒沒有海,五方世界也沒有海,海在哪裏呢?


    孟帥想到了自己的師父,水思歸似乎在水族中極有威勢,白蝶貝見到他如老鼠見貓,莫非他所生活的地方,才有海?


    然而這個疑問,他是無法得到解答的,隻好將來再見水思歸時再問他了。


    海水洶湧,長天一色,孟帥站在虛空之中,整理著自己的思緒。


    突然之間,眼前一切定格了。海水波濤湧起,卻驟然停下,仿佛被按下了停止鍵,白浪還掀在空中,不及落下。


    這時,一個聲音在耳畔響起:“封印之道,受命於天”


    話音一落,就見天上海中,同時噴發出了大量的光點,如天上繁星般浩瀚璀璨。


    每一個光點,都是一個封印印圖。


    孟帥的眼睛已經不夠用了,目光追尋著這些光點,直欲追隨到天涯海角。


    在封印一道上,他也算博學,認得的封印早已數以千計,且這兩年頗有奇遇,又有封印至寶璿璣圖和不知來曆的怪圈封印,以黑土世界如意珠製造的分析機器研習多日,又以過目不忘的記憶力記住,自認為基礎一項,已經十分紮實,然而就這麽一掃,這些光斑封印中,有印象的還不足十一。


    一種敬畏感油然而生,他驀然覺得自己渺小起來,封印一道,真是越學越覺得自己差得遠了,永遠隻是管中窺豹,永遠發現外麵還有更淵博的知識。


    倘若真如剛剛耳邊聲音所說,封印一道源自天道,那麽難怪如此浩繁。人說大道三千,連至高無上的道途,都有不計其數的通路,何況封印一道?天道隻需分出一絲法則,微微震動,便能形成嶄新的封印,而人則必須在其後苦苦追尋。


    生而有涯,知而無涯,便是如此。


    大量的封印光點噴出之後,緩緩下落,在海麵上鋪了一層金色的道路,一直延伸到孟帥腳下。


    這是……要踏上去麽?


    孟帥嚐試了一下,邁出一步,踏在金色的道路上。金色的道路泛出一絲漣漪,好像屏幕被觸摸,但終究沒有搖晃或者震蕩,讓孟帥走出了這第一步。


    果然是要走過去


    孟帥心中一鬆,邁步前行,一步步沿著金色的通途走向海洋深處。


    驀然,身前升起了一道牆壁,阻攔在金色的通路上。


    牆壁也是由各色封印組成,一道道封印圖以各種姿態閃爍,組合成一個平麵,倒垂在空中,就像一張金筆畫就的璿璣圖。


    孟帥被這張圖攔住了。


    這是第一個關卡麽?


    雖然耳邊沒有提示,孟帥心裏卻已經明白,自己要過的第一關,恐怕就是這個屏障,若不過去,此後的路自然斷了。


    要怎麽過去呢?


    孟帥略一沉吟,仔細看牆壁上的金符。


    這些金符都是最簡單的封印圖,簡單到就像封印中的筆畫一樣,橫豎撇捺,都是最基礎的基本功,連字都說不上


    孟帥心有所悟,伸出手指,點向其中一個,道:“輕浮印”。


    隨著輕浮印三個字出口,那印圖化作點點光芒消失,原地露出一個手指頭大小的小洞。與此同時,孟帥背後漂浮著一個光斑,不過螢火蟲大小,正是那輕浮印所化。


    果然。不管這之後有什麽考驗,這一關的目的應當是基本功。認出一個印圖,就可以打開一點兒空間,把所有印圖認全,大概就能通過了。


    雖然聲勢浩大,但一點兒也不新鮮。孟帥初學封印,就已經這樣考過好多次了。


    林嶺雖然言語很少,但在考試上麵的花樣一點兒也不少,且和前世的英語老師一樣,熱衷於在課堂上搞小測驗,孟帥被他反複折磨了兩年,也是身經百戰。封印師的各門功課,他都是千錘百煉的,即使換了個地方,依舊胸有成竹


    孟帥的手指如操縱遊戲機一樣飛快的按著眼前的封印組合,一個個名字被他報出來,一個個印圖消散,每一個印圖消散之後,都會在他身後重新凝聚,就好像他帶了個小尾巴一樣。


    “堅固印。”


    隨著最後一個印圖的消失,整麵牆壁消失殆盡。


    “還算簡單。”孟帥笑嘻嘻的道。


    這隻是他給自己寬心打氣而已,他也知道,這麽隆重的考驗,絕不僅僅是這種小兒科的測試,這恐怕就是個開胃小菜,真正的考驗還在後麵,一定不會讓他再輕鬆下去。


    果然,走了幾步,又是一道光牆升起。牆上的封印小了很多,密密麻麻恐有數百,也不再是低等基礎印,但還在一重封印的範圍之內。


    “看來這封印的難度是一重重加深的,到什麽時候截止呢?”


    封印師以九為尊,恐怕至少有九麵光牆。後麵還不知有什麽其他考驗。


    也罷,千裏之行始於足下,既然來了,就打點精神麵對吧。


    孟帥這麽想著,伸手按向了下一個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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