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稱唿讓梁嬌愣怔住。


    男人露出牙齒笑了笑,一派開朗:


    “是我啊梁姐,楊小樂!你不記得了嗎?也是,梁姐現在都成大明星了!不記得也正常。嘖嘖嘖,不愧是梁姐!”


    他一口一個熟稔的梁姐,總算讓梁嬌想起久遠的記憶。


    在貧民窟時,她家對門有個瘦瘦的小男孩經常被後爹打,一身骨頭,比她還瘦,後來才知道男孩比她小兩個月。


    親爹出車禍死了,親媽又不管,再婚後生了個弟弟,就把他當成累贅,後爹對他又打又罵,常常一關就是一整天。


    梁嬌有些看不過去,從門縫裏塞了半個饅頭進去。


    但她自己也過得艱難,隻有食物多到能吃飽,才會忍著不舍塞給他一點。


    後來他後爹犯罪進了局子,親媽帶著弟弟跟野男人跑了,把他留下來自生自滅。


    那年楊小樂十歲,沒上過學,整天瑟縮得低著頭,一點動靜都怕得大喊大叫,甚至連話都磕磕巴巴說不完整。


    梁嬌不想帶著這麽個累贅。


    可楊小樂認死理,死活跟著不放。


    時間久了,她也懶得管了,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直到她被薄文硯從貧民窟帶走,開始全新的人生,那個記憶中瘦巴巴的小男孩,逐漸從記憶中遠去。


    梁嬌迴過神,發覺男子的模樣卻是和楊小樂有幾分相似,也有可能是她心理作用。


    “原來是你……”


    楊小樂見她想起來了,神情有一絲高興:


    “梁姐是不是遇到麻煩了,要不要捎你一程?”


    梁嬌此刻發絲淩亂,嘴唇幹澀,的確不像電視裏光鮮亮麗的大明星。


    她猶豫了會,但很快點頭,上了副駕駛。


    再這樣走下去,天亮也迴不去。半路不小心碰上薄文硯,她就別想逃脫他的魔掌了。


    楊小樂算起來也是鄰居,梁嬌對他始終有幾分幼時的好感。


    上了車,楊小樂開了空調。


    但這輛麵包車開的時間太久,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味道,好在不算難聞。


    見梁嬌皺眉,楊小樂笑了笑解釋:


    “剛送完貨,要不要把車窗打開點?”


    梁嬌搖搖頭,有些好奇:


    “你現在變化好大,做什麽工作?”


    小時候的楊小樂十分社恐,跟個悶葫蘆似的,沒想到現在竟然樂觀開朗了這麽多。


    楊小樂轉著方向盤,又笑:


    “梁姐走了後,我就跟著表哥去外地了。你知道的,我年紀小,又沒讀過什麽書,很多地方不要我。打了兩年零工,存了點錢,才努力學了個駕照,然後一直給人送貨,算算也好幾年了。”


    沒想到當初瘦巴巴的小男孩一路這麽辛苦,梁嬌有些感歎。


    沒人看到,楊小樂眼中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暗色。


    迴到家,天色很晚了。


    梁嬌本來想請楊小樂吃一頓燒烤,但他擺擺手上了車,說還有貨要送。


    她沒辦法,又沒手機,隻能告訴他聯係方式,等他下次有時間再過來。


    此時,一個躲在拐角處,鬼鬼祟祟的狗仔眼睛放光,像是發現了什麽大新聞,對著梁嬌和楊小樂偷拍了好幾張照片。


    梁嬌迴到自己的小屋,深吸一口氣,整個人都身心舒暢。


    她嫌惡脫下身上的套裙,也沒洗,直接扔進垃圾桶。


    又卸了妝,將手臂上被金可兒咬破皮的地方簡單處理下,才放鬆地衝了澡,打算睡覺。


    不想剛躺到床上,門外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


    梁嬌蹙眉起身,出去開了門。


    衝天的酒氣瞬間撲麵而來,薄文硯進了門,一手拎著西裝外套,一手將房門抵住。


    “你以為,你跑得了?”


    大概是喝醉了酒,他的聲音沙啞。


    梁嬌脊背一僵,下意識想關門,卻被薄文硯擋得死死的,忍不住怒吼:


    “薄文硯!你再陰魂不散我就報警了!”


    先是破壞她的演藝事業,後又囚禁,現在還想大半夜闖她的私人住宅!


    越想越憤慨,梁嬌臉色愈發難看,轉頭要走。


    可還沒走兩步,就被人從身後掐住了腰。


    薄文硯絲毫不客氣,圈住她的手臂宛如銅牆鐵壁。


    “你是老子的女人,還敢報警?今晚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梁嬌被他的無恥發言震驚到了。


    她惱怒得想把人推開,薄文硯卻和一座山似的,關上門,強行攬著她進了臥室。


    眨眼間,梁嬌被人壓在了床上。


    滾燙的體溫伴隨著酒氣熏得她差點吐出來。


    “薄、薄文硯!”


    她羞惱地抵著男人胸膛。


    薄文硯氣勢如虹,鐵一般讓人無法撼動,發出喃喃輕笑:


    “梁嬌,你是我的……”


    灼熱的吻先是落在額頭,接著是臉頰、唇瓣……


    梁嬌根本反抗不了,更別說薄文硯之後還控製住她兩隻細細的手腕。


    她如一艘在海浪裏瘋狂翻滾的小船,隻能任由男人對她無所欲為。


    這個渾蛋!


    ——


    第二天醒來,梁嬌隻覺渾身好似被碾過一般,又酸又痛。


    坐起身,看著手臂、大腿上青青紫紫的痕跡,她沒忍不住罵出聲:


    “屬狗的嗎!”


    她下意識想拿手機看下消息,又想起手機已經被薄文硯沒收了,臉色更難看。


    男人大概去上班了,身側的被子早已冰涼。


    梁嬌感覺自己就像後宮裏等待皇帝臨幸的妃子,還是不受寵備受折磨的那種!


    她忍著不適去衝了澡,換上高領衣服,才發現薄文硯給她帶了早餐!


    梁嬌古怪地盯了餐桌半天,確定隻是普通早餐。


    一杯豆漿、一份油條、兩個香菇肉丁的包子。


    不是薄文硯喜歡的咖啡三明治,而是純正中餐。


    梁嬌說不清心裏什麽感受,目光複雜地把早餐吃了。


    她可不想和自己肚子作對。


    而且薄文硯他……似乎並不打算繼續關著自己了。


    梁嬌扯了扯嘴角,一時間有些後悔沒早點發現這條賽道。


    和狗男人睡一覺就能脫離掌控,非常劃算的買賣!她之前怎麽就寧死不屈了,害得最後幾場殺青戲都沒參加!


    吃完飯,梁嬌簡單喬裝打扮,防止被路人認出來,打車去最近的商場買了手機。


    插上電話卡後,她第一時間給馮昭熙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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