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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啟稟伊支馬大人,奴國遭漢軍入侵,求大人派兵支援……”


    就在奴國被馮習以烈火融城方式‘淨化’的第二天,先前載斯派出的求援使者,此刻也是終於趕到了邪馬台。


    “什麽,漢軍不是在我們這裏嗎,怎麽會去攻打奴國?”


    得知奴國正被漢軍攻打,作為邪馬台‘伊支馬’的森山,此刻頓時不由得一陣疑惑。


    沒辦法,在甘寧親率戰船兩百餘艘、漢軍萬餘駐守邪馬台的情況下,就這些井底之蛙的倭奴,誰又能想到,漢軍還有另外兩支分艦隊正從西、南兩個方向在向邪馬台橫推呢!


    “報!啟稟伊支馬大人,投馬國來報,有漢軍由南登陸攻打過來……”


    正當森山還在為奴國遭到漢軍的進攻而疑惑之時,卻是沒想到投馬國的求援之人也同樣在這個時候趕到了。


    “三路漢軍,這……這到底怎麽迴事?”


    眼見除了奴國之外,就連距離邪馬台距離最遠的‘屬國’投馬都遭到了漢軍的攻擊,難以置信的同時,一股強烈的不安也是隨之從森山心底升起。


    “大人,我們要不要先召集人手防備?萬一到時候漢軍突然動手……”


    就在森山因為三路漢軍中兩路都對邪馬台屬國發起了進攻而不安之時,一旁的政治盟友,同時也是邪馬台‘彌馬升’的野仁,此刻卻是突然壓低了聲音朝他望了過來。


    很顯然,在得知其它兩路漢軍都對邪馬台‘屬國’發起了進攻後,野仁卻是擔心起了駐紮於邪馬台本土的甘寧部漢軍來。


    “嗬嗬,防備?怎麽防備,我們能打得過漢軍嗎?要是因此讓漢軍誤會了,到時候……”


    聽到野仁的建議,一陣思索後,最終森山卻是不由得一陣苦笑。


    ……


    “嗚~嗚~嗚!”


    “敵襲,敵襲!狗奴人打過來了……”


    就在奴國、投馬的求援使都相繼趕到邪馬台時,邪馬台與狗奴國的交界處,駐於此地的邪馬台軍營內,卻是突然間便響起了陣陣急促的示警海螺聲。


    “嘶,瘋了,這……這卑彌弓唿絕對是瘋了!”


    看著遠處那幾乎漫山遍野往營內‘殺’來的狗奴人,邪馬台主將,剛剛從國都趕來此地的‘奴佳鞮’的督史,頓時不由得一陣膽戰心驚。


    原來,在他的視野中,那些正往邪馬台軍營殺來的狗奴人,卻是不同於以往,這一次可是男女老少都有,可謂是真正的傾國之戰!


    “大人快看,那些狗奴人後麵……”


    正當督史還在為狗奴國這發動的傾國之戰而膽戰心驚之際,突然之間,耳邊卻是再次傳來了邪馬台軍士的陣陣驚唿聲。


    “漢……漢軍?那是漢軍,哈哈哈哈!”


    在眾人的陣陣驚唿聲中,看著突然出現在狗奴國人身後的赤紅漢旗,原本還在為狗奴國人發動的傾國之戰而膽戰心驚的督史,此刻頓時不由得放聲大笑起來。


    不用說,這些狗奴人身後追殺而來的,自然便是繞了大半個九州島,而後從投馬國一路掩殺而來的丁奉部漢軍了。


    “傳令,命所有人馬上出營,攔截狗奴人!”


    既然狗奴人不是前來攻打自已而是在被漢軍追殺,督史哪會放過這個痛打老對手落水狗的機會?當即便下令全軍出營攔截,想要跟漢軍前後夾擊狗奴人。


    “殺啊,殺了這些該死的狗奴人!”


    很快,隨著督史一聲令下,同樣因為漢軍的到來而信心大漲的的邪馬台人,當即便衝出了營外,朝著那些狗奴人攔截而去。


    然而,督史和這些邪馬台人不知道的是,常言道狗急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


    麵對攔截而來的邪馬台人,陷入絕境的狗奴人不但沒有選擇束手就擒,反而是把從漢軍那裏受的氣全都發泄到了邪馬台人身上。


    開玩笑,老子幹不過漢軍,難道還幹不過你們這些軟弱的邪馬台人?


    所以,隻一交手間,原本還信心十足的督史和邪馬台人,卻是當即便被滿心悲憤的狗奴人潰軍給打了一臉懵逼,連連後退起來。


    隻不過,一來有追殺而來的漢軍在後麵‘兜底’,二來邪馬台人怎麽說也算是以逸待勞,所以雖然剛開始時被狗奴人打得連連後退,但一陣混亂過後,最終邪馬台人還是成功穩住了陣角。


    “殺!!!”


    時間不長,就在督史率邪馬台人剛剛穩住了陣角之時,不出其所料,追殺狗奴人的漢軍也是追了上來,一同加入了戰鬥之中。


    然而,讓督史沒料到的是,加入戰鬥的漢軍卻是‘不分敵我’,直接將他們與狗奴人一視同仁了!


    “漢軍大人,我們不是狗奴人啊,我們是邪馬台人……”


    麵漢軍這不分敵我的一視同仁,以為是兩軍混戰間漢軍分不清自已跟狗奴人,一眾邪馬中人卻是趕緊大唿著向漢軍解釋起來。


    隻不過,且不說他們那烏拉鬼叫的語言能不能讓漢軍聽懂,就算聽懂了那又能如何?


    對於漢軍來說,隻要他們殺的是倭奴就行了。至於是哪個‘國家’的倭奴,重要麽?


    所以,並沒用多少時間,與之前的狗奴人一樣,這些駐守於邪馬台與狗奴國邊境的邪馬台人,也是無奈加入了老對手狗奴人的逃跑隊伍,被漢軍如同牛羊般驅趕著往邪馬台國都城方向逃跑起來。


    ……


    “哈哈哈哈,承淵兄可是來晚了!”


    邪馬台都城外軍大營,看著隻比自已晚了一步趕到的丁奉,馮習頓時不禁得意大笑起來。


    “休元休要得意,若非是這些倭奴腿太短拖慢了咱的速度,咱又豈會讓休元領先一步!”


    看著馮習那一臉得意的表情,丁奉卻是故做報怨的指向了身後那被漢軍看押著的五六萬倭奴俘虜來。


    很顯然,這是在向隻俘虜了兩三萬倭奴的馮習在炫耀、得瑟呢!


    “還是承淵兄威武,不像在下,除了那幾個倭奴外,就隻撿了枚印章……”


    在丁奉那看似抱怨、實則炫耀的眼神中,一臉‘謙遜’的馮習卻是從懷裏摸出了一顆金燦燦的蛇紐金印來。


    “呃,休元滅了那奴國?”


    看著馮習手中那方圓寸許的金印,丁奉也是不由得一陣驚訝。


    “奴國背叛大漢另投他主,有負光武帝聖恩,自當予以懲處……”


    看著丁奉那一臉驚訝的表情,馮習卻是揮手間讓兩名軍士將一名小矮子提了過來。


    不用說,這名小矮子自然就是邪馬台派駐到奴國的‘卑奴母離’載斯,同時也是馮習準備用來向甘寧‘狀告’邪馬台的證據了。


    “休元是說邪馬台搶了咱大漢的藩屬國……”


    得知眼前被馮習提溜出來的倭奴,居然是邪馬人派到奴國的‘派駐官’後,麵色一喜的丁奉隨即便轉頭望向了不遠處的邪馬台城池來。


    很顯然,丁奉卻是與馮習一樣,都把這下一個目標放到了這邪馬台身上。


    說起來,雖然丁奉所打下的投馬國同樣是邪馬台的‘屬國’,但因為距離太遠的原因,邪馬台卻是並未如在奴國、末盧等國一樣派出‘派駐官’。


    而且更為重要的是,投馬國之前跟大漢可沒什麽關係。


    因此,丁奉卻是並未能如同馮習一樣,找到一個對邪馬台一樣動手的合適理由。


    而邪馬台作為‘主動’邀請大漢前來的東道主,他總不可能如同先前一樣借著分不清狗奴人和邪馬台人的借口,同樣分不清邪馬台和狗奴人的城池吧?


    畢竟大漢是禮儀之邦,向來都是講究‘師出有名’不是?


    但現在,有了載斯這個從‘大漢屬國’奴國擒到的邪馬台派駐官,有了邪馬台侵奪大漢屬國的理由,這一切自然也就再也不是問題了!


    ……


    “現在我們該怎麽辦,漢軍……漢軍這到底是想要做什麽?”


    就在原本相互炫耀的馮習、丁奉二人因為一顆金印而達成了共識之時,邪馬台這邊的城頭上,看著城外三路會師的漢軍和那些被俘虜的倭奴,不少邪馬台的‘大人’們,此刻卻是已經麻了爪子。


    沒辦法,漢軍連奴國、投馬這些邪馬台的‘屬國’都給攻擊了,誰知道他們下一步會不會連邪馬台也一起打了?


    “慌什麽慌,漢軍是我們請來的援軍……更何況,我們的城池可是最高、最堅固的!”


    就在不少邪馬台高層因為漢軍對屬國的進攻和會師於此而麻了爪子之時,作為邪馬台真正掌權者之一的‘伊支馬’森山,在開口穩定著人心的同時,也是把腳下的城牆作為了最後的自我安慰。


    “伊支馬大人說得沒錯,好在之前咱們沒把漢軍安排在城裏。召集我們有時城為憑……”


    聽到森田的開口,一旁的‘彌馬升’野仁此刻也是信心十足的開口附和了起來。


    “對啊,我們的城池可是比奴國和投馬國堅固多了!”


    被森山和野仁兩人這麽一打氣、提醒,原本那些還驚恐不已的邪馬台‘大人’們,此刻也是不由得紛紛望向了腳下所踏的城牆。


    說起來,雖然這邪馬台在軍事能力上比狗奴國稍差,但在這城池修建上,因為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原因,能夠更多得到外界技術的邪馬台卻是當之無愧的倭地之首。


    其城池不但大小規模勉強達到了大漢縣城水平,單是其城牆的堅固程度,也遠非奴國、投馬等其餘倭奴國家能比擬的。


    至少,邪馬台這城牆之上卻是可以立人的!


    所以,在森山和野仁兩人這一唱一喝之下,不少原本還驚恐不已的邪馬台倭奴倒是漸漸放下了心來。


    隻不過,這些人沒注意到的是,就在他們放下心來之時,森山、野仁這兩個信心十足跟他們打氣的‘伊支馬’和‘彌馬升’,此刻的眼中卻是哪有半分自信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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