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林苑


    姬高乘興而來,敗興而走,盡管沒有多作詳談,但是曹鯤知道自己沒得選。


    選太子還是選皇帝?


    狗都知道怎麽選!


    大小王都分不清,還混什麽廟堂?


    不如迴家賣紅薯!


    他現在能混個將軍當已經非常不容易了,畢竟他可是出身魔道,俗稱草莽之徒,比起寒門子弟還不如。


    之所以能封爵拜將,一是靠著平亂的軍功,二是靠著金錢開道,求得蔡讓吹耳旁風。


    蔡讓給誰吹的耳旁風,皇帝啊!


    沒有皇帝的信任,他當個鳥的官?鳥官都輪不到他!腦袋都得搬家!


    現在皇帝好好的坐在九五之尊的寶座上,你不好好的當差,跑去跟太子眉來眼去?


    那真是壽星上吊—嫌命長了!


    送走了姬高這個喪門星,曹鯤大馬金刀的坐在石墩上,督促著士卒操練,誰敢偷懶就拿誰出氣。


    都怪袁皓這個兔崽子,整天守在家裏,耽誤自己和鄒氏交流人生。


    火氣好大啊!


    就在曹鯤琢磨著怎麽解決袁皓的時候,突然士卒跑來稟報:“稟將軍,您的家仆在營外求見。”


    曹鯤冷著臉:“帶進來。”


    不一會兒, 李寶禾惶急的跑了過來:“主人,出事兒了!”


    看著慌裏慌張的李寶禾,曹鯤微微皺眉:“有事說事?別弄得好像天塌下來似的!丟人現眼!”


    李寶禾焦急道:“主人,晴雯姑娘失蹤了!”


    “你說什麽?晴雯失蹤了?”


    曹鯤眼神一冷:“什麽時候發現的?”


    “今天中午!”


    李寶禾喘著粗氣說:“上午,晴雯姑娘帶著兩個侍女出府采買東西,可是進了常樂坊的一家成衣鋪子後,就再也沒有出來。”


    曹鯤的臉色變得冷清,這晴雯不會被人販子擄走了吧?


    這要是再給賣去青樓,那笑話可就大了。


    曹鯤心中一緊,將一麵令牌扔給李寶禾:“找!不管你用什麽辦法,把人給我找出來,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


    李寶禾接住令牌,火急火燎的離開。


    曹鯤扭頭看向魯衝:“點一屯精銳隨本將軍出去辦事。”


    “諾!”


    魯衝麻利的選了一屯(五十人)精銳,隨著曹鯤直奔常樂坊。


    一隊精銳士兵,如如狼似虎的衝進了鋪子,讓原本平靜的成衣鋪瞬間變得喧鬧不堪。


    曹鯤大步流星地走進店內,目光如炬地掃視著四周,隻見店內擺放著各式各樣的衣物,色彩斑斕。


    肥頭大耳的掌櫃被士兵們粗魯地抓了出來,哭爹喊娘地哀求著:“將軍不要砸了!求求您不要砸了!這是幹什麽啊!不要砸了不要翻了!”


    曹鯤冷冷地看著他,眼中沒有一絲憐憫。


    他一把掐住掌櫃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逼近他的臉,厲聲逼問:“說,人你們弄到哪裏去了?說出來,我給你家留一個香火,要不然,我殺你全家,讓你斷子絕孫,我曹鯤說到做到。”


    掌櫃被嚇得臉色蒼白,哭喪著臉哀求:“將軍!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麽啊!求求您不要再刁難小人了!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就在這時,一個伍長大喊:“將軍!這裏有地道!”


    他指著地麵上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那裏有一塊石板被掀開,露出了一條狹窄漆黑的通道。


    曹鯤:“搜!”


    伍長立刻帶領幾名士兵跳了下去。


    下一秒,地道內傳來了一陣火光伴隨著巨響。


    曹鯤心頭一緊,連忙衝到洞口查看,隻見濃煙從洞口噴出,下去的人已經被炸的血肉模糊,已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曹鯤勃然大怒,猛地轉身看向掌櫃,眼神中充滿了殺意。


    掌櫃見狀瘋狂地大笑起來:“哈哈哈……曹鯤……這隻是開胃菜……老子在奈何橋等你……哈哈哈……噗!”


    話落,掌櫃突然口噴黑血,赫然是服毒自盡。


    曹鯤躲過黑血,怒極而笑:“好好好好!有種!開胃菜是吧!那老子就請你吃燒烤!”


    他將掌櫃扔給魯衝:“查出這個人的身份和家人,一個不留。”


    魯衝眼神陰狠地拱手:“諾!”


    曹鯤看向周淩:“把死去的兄弟帶出來,厚葬!每人一千貫安家銀。”


    在場的一眾將士都被曹鯤的舉動所感動,紛紛拱手高唿:“謝將軍!”


    端了這個飯碗,他們就已經做好了隨時死亡的準備,


    他們不怕死,但怕死的不值,死後家人沒了依靠和生計。


    曹鯤的舉動,給予了他們尊重,也免除了他們的後顧之憂。


    一千貫足以讓他們的家人過上夢寐以求,衣食無憂的富足生活。


    跟著這樣的將軍,就算是戰死也是心甘情願。


    曹鯤環視四周,鷹眸如刀,心中暗自發狠:不管是誰在搞鬼,他要讓對方家破人亡,死無葬身之地!


    就在此時,方振山帶著一陣風跑過來:“主人,大事不好!”


    曹鯤眼神一冷:“怎麽迴事?”


    方振山:“樂平侯姬昕帶人衝進府裏,說,說,要把將軍……”


    曹鯤臉色鐵青:“要把我怎麽樣?”


    方振山咽了一口唾沫“要把將軍大卸八塊。”


    樂平侯?


    樂平侯是誰他知道。


    姬昕是大乾皇室宗親,大乾景帝玄孫,魯王姬員的後代。


    可是二人沒有過任何交集。


    這樂平侯犯什麽病?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恨。


    敢在這個時候冒出來,樂平侯與晴雯之事脫不了幹係。


    “老虎不發威,當老子是病貓了!”


    曹鯤怒喝一聲,滿臉殺氣地離開常樂坊。


    所過之處,人人躲避,生怕觸了曹鯤的眉頭,沾上一身血。


    迴到府中,隻見庭院內刀劍如林,寒光閃爍。


    朱雀率領著一眾家丁與一幫青衣武士對峙,氣氛緊張得仿佛一觸即發。


    衣著華貴,相貌俊朗的樂平侯姬昕正坐在石凳上,悠閑地吃著靈果,還有隨行的侍女給他捏肩捶腿,派頭十足,仿佛他才是這府中的主人。


    看到曹鯤迴來,姬昕先發製人地怒喝:“來人呐,將曹鯤這個賊人拿下!”


    “誰敢!”


    方振山和魯衝聞言上前,震怒之下真氣澎湃。


    兩人的氣勢如狂風驟雨般席卷整個庭院,那些青衣武士在這股氣勢下竟是不敢上前半步。


    姬昕身後的一個藍袍老者眯起眼睛,目光銳利地打量著曹鯤。


    姬昕見狀,臉色難看地站起身,指著曹鯤怒喝:“曹鯤你好大的膽子,派人盜取我侯府的傳家之寶不成,醜事敗露,還敢這般囂張。”


    曹鯤輕蔑地冷笑:“放你娘的狗臭屁,你們府中的破爛貨白送老子都嫌髒,姬昕,你腦袋被驢踢了,敢來老子這兒鬧事,說,是誰指使你的?不要以為你是皇室宗親,老子就不敢動你,老子是什麽人,你應該清楚,不要一時昏了腦袋,被人當槍使,丟了自己的項上人頭。”


    姬昕被曹鯤的言辭氣得臉色通紅,憤怒地叫嚷:“你算什麽東西也敢威脅本侯?你派人盜取我府中寶物,不知悔改,還敢囂張恐嚇本侯,簡直是目無王法,無法無天了,來人,把賊人帶上來!”


    隨著姬昕一聲令下,幾名青衣武士押著三個滿身血汙的女子走上前來。


    曹鯤頓時眼冒殺機,這三個女子赫然是晴雯和家中的兩個侍女。


    晴雯手無縛雞之力,但那兩個侍女可是從萬鬼山出來的,每個人都擁有煉氣六層的修為。


    不過此時,三人都落在了姬昕手中。


    曹鯤壓下心中的殺意,眼神如刀般盯著姬昕:“姬昕,你這是什麽意思?綁架老子府中的人,還上門誣陷我派人盜寶,莫不是以為老子的刀不利?”


    姬昕冷笑道:“曹鯤,你少裝蒜了,晴雯已經招供,是你指使她盜取我府中的寶物,如今人贓並獲,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話說?”


    曹鯤心中一沉,栽贓?還是挑撥離間?


    失蹤的三女被姬昕抓獲,姬昕明火執丈的登門問罪。


    姬昕是棋子?還是棋手?


    狗一樣的東西!


    老子管你是棋子還是棋手!


    “侯爺小心!”


    “嘭!”


    “噗!”


    藍袍老者剛來得及驚唿一聲,就被曹鯤雷霆般的一掌擊中,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飛出,重重地摔在地上,鮮血從嘴角溢出。


    緊隨其後的是一片混亂,青衣武士們如被割倒的麥穗般紛紛倒地。


    曹鯤如同蛟龍出海,無人能擋,迅速將晴雯三女解救出來。


    樂平侯姬昕看到這一幕,氣得渾身發抖,手指著曹鯤,咬牙切齒地大喊:“曹鯤,你膽大包天!你以為這樣就能逃避罪責嗎?我要去麵見陛下,把你碎屍萬段!”


    晴雯在曹鯤的懷中,原本渙散的目光亮起了一絲神采。


    她用沙啞而微弱的聲音說:“奴……奴婢……實在熬不住……”


    曹鯤的心如鐵石,眼神如冰,殺意叢生。


    他注意到晴雯的雙手十指盡碎,膝蓋更是血肉模糊,顯然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他抱住晴雯:“老爺會替你出氣。”


    晴雯吃力地伸出手,想要觸摸曹鯤的臉頰:“我能死在老爺懷裏……真……好……”


    話未說完,便因疼痛而昏死過去。


    曹鯤將晴雯交給雲珠治療,眼神兇戾的轉向姬昕:“你他娘的就是頭蠢豬!”


    “啊……”


    姬昕被一掌打飛,摔在地上,淒厲慘叫。


    “說!是誰指使你來的!”


    曹鯤一腳踩在姬昕的胸口上:“如果沒有人指使,那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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