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副廠長聽後,心中稍感寬慰,覺得他還不是無可救藥。


    不過事情並未就此結束。


    “這次幫你擺平麻煩,我可是欠下了不少人情債。”


    李副廠長不動聲色地瞥了劉海中一眼,此話中的深層含義,正是領導層的一種微妙藝術,既要表達意圖,又不能留下把柄。


    劉海中對此類官場之道自然心領神會。


    此刻的他明白,接下來應當展現忠誠。


    “請您放心,從今往後,我就是您的人了,您指向東,我絕不往西行。”


    李副廠長剛壓下的怒火再度燃起,跟這種頭腦簡單的家夥交流,實在有失顏麵。


    沒心思再與他繞彎子,李懷德從抽屜裏抽出一張禮品清單。


    “這單子上的東西你看著辦吧,人情總不能一直欠著,車間主任、保衛科的同事,這些人脈都需要打點照顧。”


    又要送禮?


    劉海中一聽,臉色瞬間垮了下來,臉皮幾乎都在顫抖。


    “豬肉兩斤,玉米麵二十斤,三斤大白米蝦,二十個雞蛋,五尺布料,一瓶五糧液,兩包大前門香煙……”


    瀏覽完禮物清單,劉海中一陣眩暈,忙用手撐住辦公桌才勉強站穩。


    縱使他身寬體胖,也禁不住這般割肉之痛。


    這分明是要榨幹他!


    李懷德的祖宗十八代都讓他在心裏咒罵了一遍。


    而葉明和楊廠長,亦被劉海中恨得牙癢癢。


    但即便心疼不已,為了工作,他也隻能忍氣吞聲,默默承受。


    學校門口。


    冉秋葉將空醬油瓶遞給了葉明,臉頰泛起一抹紅暈,想起辦公室老師異樣的目光,她顯得有些尷尬。


    “奶茶好喝嗎?”


    麵對葉明熱切的眼神,冉秋葉低垂著眼簾,輕輕點頭迴應:“很好喝。”


    得到肯定答複的葉明咧嘴一笑:“既然好喝,那明天我再給你帶一瓶過來。”


    冉秋葉本能地想拒絕,但迴味起奶茶的滋味,終究是羞澀地點點頭同意了。


    自從品嚐過上次的雞湯後,她發現自己對美食的抵抗力減弱了許多。


    都怪這個葉明!


    女孩的目光中透出一絲嬌嗔之意,但她卻十分享受這種感覺。


    在校門口與冉秋葉簡單交談幾句後,葉明便載著小欣迴家去了。


    巷口處,恰巧碰到何雨水和易中海拿著衣物被褥走出來,顯然是要送給傻柱的。


    深知內情的葉明並未多言,徑直走過。


    “真是什麽人都有。”


    何雨水私下裏沒少說葉明的閑話,見到他自然沒什麽好臉色。


    “行了,別去招惹他。”


    易中海心裏清楚一些內幕。


    劉海中此次落難,葉明恐怕脫不了關係。


    先前棒梗和傻柱的事,也都與他有關。


    看似無為,實則似有所為,易中海看不透葉明的真實想法,因此保持著警惕。


    監獄內。


    何雨水和易中海看到傻柱,隻見他一個月下來瘦了一圈,幸好底子結實,否則真快不成人形了。


    “哥,你怎麽瘦了這麽多?”


    看到哥哥如此憔悴,何雨水忍不住鼻頭發酸。


    易中海心中也不是個滋味,但傻柱的心態倒是很樂觀。


    “唉,裏麵的食物不合我胃口,再說了,哪有人坐牢還能長膘的?嘿,壹大爺,你還不知道吧,許大茂那小子跟我住在同一間囚室呢。”


    “許大茂跟你住一起?”易中海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麽,麵色一沉,提醒道:“你在裏麵可千萬別鬧事啊,老太太還等著你迴去過年呢。”


    這兩人湊一塊兒,監獄怕是難以安寧。


    就許大茂那性子,難保不會鬧出亂子。


    “您放心,出去也讓老太太安心,我在裏麵表現良好,許大茂在監獄能翻得起多大浪?對了,雨水你還不會用縫紉機吧?嘿嘿,我現在學會了,等我出去,給你們每人親手做一身衣裳。”


    原來,在監獄除了服刑改造,每天還有勞動任務。


    傻柱被分配到了紡織組,竟然因此學得一手不錯的針線活。


    何雨水聽聞破涕為笑,自家哥哥有這樣的積極心態,自然是好事。


    等到探監時間結束,傻柱帶著安檢通過的衣物和被褥迴到了自己的囚室。


    監獄陰冷潮濕,之前的被褥勉強可用。


    隨著氣溫降低,晚上凍得人根本無法安睡。


    此時,許大茂正在蹲著清洗廁所。


    雖然進來後骨氣硬了不少,但在幾次教訓之後,他也逐漸認清現實,接受了現狀。


    這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刷幹淨些,一股子怪味兒。”


    許大茂在外麵何曾受過這般憋屈。


    同樣是囚犯,憑什麽傻柱能頤指氣使地讓自己幹這幹那?


    越想越窩火,許大茂索性撂下手中的活計。


    “誰愛刷誰刷去,老子不伺候了。”


    才安穩了幾日,這家夥又開始鬧騰起來。


    屋裏的人蠢蠢欲動,似乎在等待時機。


    許大茂心中一緊,擔心挨揍,急忙喚來了獄警。


    “什麽事?”


    “同誌,我舉報,他們動手打人!瞧瞧,這兒、那兒,還有那兒,都是傷痕,我要申請換宿舍,隨便哪個都行!”


    許大茂掀起衣服,確實露出幾處淤青。


    屋裏的人麵色陰沉,傻柱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憐憫。


    他在監獄待了一個多月,對這裏的規矩摸得門兒清。


    這種小事根本引不起重視,頂多是口頭教訓一頓。


    若許大茂夠聰明,守規矩一些,忍耐一下也就過去了。


    可這才幾天工夫,他就忍無可忍,而且言語間不留餘地,算是把屋裏的所有人都得罪光了。


    哪有好果子吃呢。


    不出所料,獄警看了眼許大茂身上的淤青,臉色顯得頗為不悅。


    小題大作,就這點皮肉傷,說成自己不小心磕碰的他都能信。


    “哎,李國富!”


    “到!”


    “這是誰幹的?”


    “報告,我不清楚。”


    “報告,我知道情況。”


    何雨柱挺身而出。


    “你說說看。”


    “昨晚許大茂睡覺時,自己滾下了床,可能是摔傷的。”


    “你胡說,同誌,我這傷分明是被這群混蛋給打的。”


    許大茂心裏暗罵不止,嘴上卻急著辯解。


    獄警當然明白這是打架所致,不過進了監獄哪有不受點欺負的道理。


    這類事情在監獄裏時常發生,精明點兒的忍忍也就過去了。


    “好了,李國富,別欺負新人啊,對新來的客氣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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