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攝像師先生們,都聽到了吧?等下務必把我們遠道而來的客人拍的上鏡點喲!記好了是三百六十度哈,少一個角度都不行。慢推,嗯,慢推最有畫麵感了。”徐川大大咧咧地說完,重新坐迴位子。狀態輕鬆無比。

    “你!”渡邊麻穀立起眼睛,恨不得一掌拍死徐川。

    這時候檢測官上台,將段思聰帶走,去采集尿液。渡邊麻穀堅持要跟著去,全程監督檢測的進行。現場觀賽者又是一陣騷動,都討厭死這個東瀛老者了。

    同時他們也很揪心,如果真讓人家抓到把柄可怎麽得了?段思聰輸了事小,整個民族失了尊嚴事大。每個人都願意相信自己親眼所見,段思聰真的表現誇張,連他自己都起疑心呢。

    可送水給段思聰的青年信誓旦旦,泰然自若,也不像會撒謊的樣子。畢竟結果很快就會出來,是謊言馬上會被戳破,他的下場會很糟糕的。

    “那個年輕人?哎?人呢?”

    有人受思緒牽引,看向徐川坐的位置,頓時嚇一跳,人竟然不見了!

    前排的人被驚動,紛紛伸長脖子往後望,果然那裏空出的位置顯眼。

    “他去哪裏了?”有人問徐川左右鄰座。

    “不知道啊!走的很匆忙!我想攔住他都來不及!”

    “我還猜,人家也許是上廁所呢!可沒想到,兩個人直接從場館後門離開了!”有鄰座的人搭腔道。

    不會吧?!跑路了?!

    難道剛才的鎮定都是裝出來的?真做了不好的事情所以心虛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

    連評判員都注意到這個情況了,二話不說,打電話給場館安保負責人,要他們無論如何攔下徐川和蔣山河二人。

    可惜,他們反應快,徐川跟蔣山河的腿腳更快,已經出了場館範圍。門口監控顯示他們已然乘車離開。

    評判員正考慮要不要尋求警力幫助,檢測結果已經出來了。

    相比較幾十年前,如今的檢測儀先進了不知道多少倍,幾分鍾現場出結果。

    當檢測官拿著檢測報告再次出現,場館裏的所有人不約而同地噤聲,眼睛直勾勾盯在他的身上,心無旁騖地等結論宣布。

    裁判員,評判員們表情也差不多,眼睛盯著那一紙報告,都是一陣口幹舌燥。

    “成飛,怎樣啊?”主評判員望著檢測官波瀾不興的臉,近乎膽戰心驚地問道。

    “唉,俞宗同誌,你還是自己看吧。”檢測官成飛歎一口氣,將手裏的報告遞到主評判員之手。後者懷著忐忑的心情打開,不停在心裏安慰自己“沒什麽,不是我的錯”,可當白紙黑字展現在麵前,他傻眼了,段思聰身體各項指標確實飆高的厲害,可是並沒有檢測到任何違禁藥成分。

    簡言之,段思聰突然神勇數倍,展現出過人的實力,隻是體內激素或者荷爾蒙突然爆發的緣故,跟藥物刺激沒有半點關係。

    “這……怎麽會?”主評判員俞宗不敢相信。其他裁判等得心急,也圍上來看了,薄薄的一張紙從這個人手中傳到那個人手中,他們看了再看,才確信自己沒有眼花看錯。

    “搞什麽啊?快宣布啊?檢測結果到底怎樣啊?”觀眾席上有人不耐煩地喊道。好好的一場拳擊賽,發生的事比電視劇劇情還要跌宕起伏,他們的小心髒早負荷不了了,好不容易等到結果出來,這些人還秘而不宣,折騰來折騰去,他們不窩火才怪。

    “是啊!我們有權得知真相!”東瀛團隊的人臉上已經帶了笑容,覺得這場拳擊賽,他們是贏定了。

    俞宗聽到觀眾的聲音,頭腦清醒不少。一張四方大臉展露笑容,醞釀一口氣,大聲道,“尿檢的結果是,來自我國的選手段思聰並沒有采取任何違規手段,來達到自己勝出的目的。他是清白的,贏地堂堂正正!”

    什麽?沒有違規?沒用藥?

    現場安靜兩秒後,嘩然一片。有人鼓掌,有人歡唿,有女孩子喜極而泣。所有人心裏的大石頭都放下來,發自真心的高興和驕傲。

    “不!這不可能!你們的檢測儀是不是壞了?還是說,接受檢測的根本不是段思聰的排出物?”矢野小倉作為東瀛代表,第一個表示不服。

    俞宗毫不客氣地把檢測報告丟在她的手裏,道,“自己看吧,上麵有渡邊先生的親筆簽名,他全程在場監督,你如果有疑問的地方,可以去請教他啊!”

    “切!東瀛一直不服我華夏,想爭這‘第一武術大國’的美名!我本來以為你們實力強大,血性十足。沒想到啊,原來是空有野心,其實根本輸不起的慫貨!都檢測出結果了,還想不認賬,真是刷新三觀!”有熱血青年立馬開口諷刺東瀛武術團。

    矢野小倉雖然長地五大三粗,但到底是個女人。聽了這話,皮薄地紅了臉,羞怒交加。其他人也是抬不起頭來。這迴,他們丟人丟大發了。

    一句“輸不起”就讓他們無顏在武術界立足。

    “請問,我們的領隊現在在哪裏?”矢野小倉自己是個沒主意的,這時候隻能寄希望於渡邊麻穀身上,希望他有辦法化解此事的惡劣影響。

    檢測官成飛走上前,笑眯眯道,“渡邊先生可能有點兒緊張,畢竟等下要拍三百六十度的特寫鏡頭,所以,現在正在努力地平複心情呢!你們要不要好好準備準備?矢野小姐是女孩子嘛,上鏡肯定希望自己美美的。需不需要化化妝換換衣服啥的?我覺得現場觀眾這一點時間都等得起!”

    “噗——”一旁的俞宗正在喝水,聽成飛說話,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噴出來。

    成飛迴頭瞪他一眼,責怪道,“還喝什麽水呀!先跟我一起去請渡邊先生出來吧。這種事情早麵對晚麵對是一個樣兒,醜媳婦總得見公婆嘛!”

    “對對對,你說的我完全讚同!”俞宗笑嘻嘻道。兩人手一招,帶了幾個保鏢,離開擂台。

    “豈有此理!”渡邊麻穀一個人在休憩室裏生悶氣,拳頭都快捏碎了。他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什麽段思聰表現那麽怪異,檢測結果竟然顯示一切正常?問題究竟出在哪裏呢?

    “就是那瓶水!那瓶水絕對有鬼!”渡邊麻穀始終堅信這一點,可是水裏不摻藥還能摻和點啥呢?

    “難道是……丹藥?那小子是宗派之人?沒道理呀!”修煉之人輕易不越界幹預世俗之事。再者說,徐川當時的表現不像是跟段思聰相交已久的樣子,分明是臨時起意那麽去做的。其中緣由是什麽呢?

    渡邊麻穀百思不得其解。

    “哼!不管怎麽說,你們招惹上我,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渡邊麻穀目光一寒,周身氣場爆發,休憩室牆上掛著的幾幅油畫應聲落地。

    就在這時候,俞宗和成飛帶人上門來請。說明來意後,渡邊麻穀臉色鐵青,他原本想著,自己好歹是外賓,就算失策,對方也會留點顏麵給他的。沒想到,這些人竟然真的讓他上台,向現場所有觀賽者道歉。哦不,攝像機記錄下來,是向所有z國人道歉啊。這個視頻要是一直保存下去,在各大網絡上流傳的話,渡邊麻穀不敢想象。

    “我……身體不太舒服。需要休息!”渡邊麻穀不得不耍賴,“明天,我會抽時間親自到段家,向段思聰這個後輩致歉,這樣總能顯示出我的誠意。”

    俞宗和成飛都是眉頭一皺,兩人對望一眼,有些犯難。

    “你們這是幹什麽?那個說話的小子都提早離開了,就算不是做壞事心虛,也是不拿玩笑話當真的態度,不然,他為什麽不坐在那裏等結果?你們作為官方人員,這樣為難外賓真的好嗎?”渡邊麻穀瞥見他們的臉色,就明白了他們所思所想。

    心思轉動之下,馬上有了一套說辭,讓二人不得不退步。

    “好吧。既然渡邊先生身體不適,我們也不便打擾了。這就迴去,宣布比賽結束,得勝方為段思聰。您請便!”俞宗掂量著,事情的確不能做的太絕,對方耍賴,他真不好強迫人家的。畢竟就像他說的,提出賭約的人已經離開。他們哪兒來的立場要求他履行承諾呢?

    “好……”

    “等一下!”渡邊麻穀剛鬆一口氣,以為自己安然過關的當口兒,段思聰忽然出現。

    “你……”渡邊麻穀這時候見他,竟然有點兒心虛。不久前取尿樣的時候,他都堅持跟到洗手間,全程監視,現在結果出來,根本不是他想象的那樣,麵對他,自然沒那麽坦然。

    “渡邊先生,怎麽?現在的態度就含糊啦?是是是,說話的小子提前離開了嘛,被冤枉的人就算在這裏又有什麽所謂?登門道歉?好個登門道歉!你都不問問,我段家的門歡不歡迎你進呀?”段思聰一來,說話就句句帶刺。

    “你什麽意思?”渡邊麻穀臉色沉下來,眼神陰冷地看著段思聰。一個年輕後輩竟然敢同自己這麽說話,這在他自己的國家,根本從來沒有過。他的一點心虛轉眼全化為怒火。

    “我什麽意思?你想知道?我話說的不夠明顯嗎?”段思聰笑著反問,“難道在你們東瀛,賭約可以自己想取消就取消?你們國家不是標榜重諾嗎?原來是假的?”

    段思聰笑容一收,接著道,“那個說話的年輕人不在,可我在!我這個被懷疑被侮辱的當事人要求一切如約。你,立刻跟我迴擂台,在鏡頭前,向著我和所有觀賽者道歉!”

    “你!”渡邊麻穀眉眼一擰,恨不得掐死眼前的人。

    “怎麽?想逞兇鬥狠?告訴你,這裏是華夏,這裏的人不是那麽好惹的!”段思聰挑眉,眼睛裏同樣寒光迸發。

    “咳!渡邊先生,其實,我也建議一切如約的好。那麽人現場看著呢,您如果臨陣退縮,我怕到時候會有更多對您和東瀛不利的流言傳出來呢!”俞宗適時開口,曉以利害。

    渡邊麻穀簡直要氣瘋了。

    可他不得不承認,這位主評判員說的不錯,現場觀眾還等著看他的好戲。他總不能抹去每個人的記憶吧。

    “好!這件事本來就是我們的疏忽!我認這個錯就是!”渡邊麻穀終於鬆口。

    “這邊請吧!”段思聰嘴角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頗為得意地讓出一條道來。一眾人魚貫而出,返迴賽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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