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李珣、張小寶、王鵑三個人到了那邊蓋木板房子的地方的時候,這裏已經有不少人在忙碌了。


    張小寶說是讓李珣在旁邊指點,其實李珣什麽都不明白,隻能看別人幹活,不一會兒的工夫,李家莊子的人趕了過來,基本上是全出來了,男女老少的,能幹活的馬上就來幫著幹,不能幹活的在一旁看。


    由於李珣學著張王兩家莊子的樣子那樣對待自己的莊子,莊戶們現在一個個俱是紅光滿麵,身上穿著統一的衣服,比起張王兩家的莊戶絲毫不差。


    趕集的時候,不少的人見過麵,這時一同做事情,也能有話說,小孩子們的排外性要強一些,張王兩家的小娃子與李家的小娃子相互看著的時候,眼中總是帶著一種敵視。


    人一多,幹活的度就快,一間間的房子被架起來,小孩子們在已經蓋好的房子中來迴地跑著,一會兒從這個門露下頭,一會又從另一個門探出腦袋,不時的,張王兩家的孩子還要和李家的產生點小摩擦。


    李珣看著幹活的度還是有點不滿意,還有些東西沒準備好呢,明天中午的時候就有一頓飯要在這邊吃,然後就閑著等待夜晚的降臨,照著個度下來,似乎有點勉強。


    正打算讓自己手下的二百護衛過去幫忙的時候,從小橋那邊過來了一片的騎兵,看那氣勢非同一般,二百個護衛緊張了起來,等著離近能看清楚了才現,這些騎在馬上的人竟然都穿著衙役的衣服。


    “這是做什麽?衙役都跑到此地了?”李珣知道三水縣的衙役和別處的有點差別,用錢堆起來的,人數眾多,整個三水縣,不管多遠,最少一個時辰就有一個衙役巡邏過去,讓縣中不會出一點事情。


    沒有哪個人敢在三水縣使壞,可今天怎麽都跑到這裏來了?難道也是要一同過年?


    張小寶見到這些衙役來了,更加地放心,對著李珣說道:“昨天晚上不是和你說有好玩的事情麽,今天你就能看到了,這裏是六百個衙役,剩下的依舊在縣中巡邏,有了鞭炮,容易走水,不得不防。”


    說著話的工夫,同樣在這裏等待的張管家就迎了上去,衙役打頭的是陳東和宋陽兩個人,趙主薄與張縣丞也跟著過來了。


    “張管家,一切順利。”陳東在馬上抱拳說道。


    “好,多謝諸位,待此次事了,張王兩家必定重謝。”張管家也不擔心了,有這麽多的衙役在,不怕別人過來找麻煩。


    宋陽翻身下馬,麵色似乎有點不怎麽好,臉上還有凍瘡,對著張管家說道:“張管家,不必客氣,我們知道,家中能過的好,全是張王兩家幫著,這點事情沒什麽,誰要動張王兩家,就是想斷我們的活路。”


    “來人啊,把獾油拿來,宋衙役為了追蹤,把臉都給凍傷了。”張管家對著旁邊跟著的人說道,這人馬上就把手上的一個非常小的罐子送到了張管家手中。


    張管家接過,又塞到了宋陽的手裏麵,說道:“宋陽,你們放心,以後隻要有張家一口飯吃,就不會讓你們餓到,擦擦這個油。”


    宋陽點點頭,沒說什麽,哪怕他知道這一小罐的獾油就得十幾貫錢。


    “小寶,你給我說實話,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看著張管家在那邊安排人進到搭建好的房子中取暖吃東西,李珣對站在身邊的張小寶問道。


    張小寶這時也不想隱瞞了“是有點小事情,新來的賈縣令知道吧?他總是想要奪取我家的東西,包括那些個賺錢的方子,他來的目的就是在三水縣大撈一次。


    我爹已經想辦法警告過他一次了,還給了不少的好處,衙門中的賬上一文錢都沒有,就怕他給弄走了。


    可他見沒有錢了,就打起了我家的主意,小羅水的碼頭,還有我家這邊,縣中的衙役護著我家,他沒有辦法動手,這你知道吧?”


    “知道,衙役就跟你家養的一樣,若不是你家給三水縣的百姓做了那麽多的事情,還往上獻東西,我爹都要想想怎麽辦了,你家實在是太邪唿了一些,買個破山就能變碼頭,種個地就能賣種子。


    隨便拿出個東西都能賺錢,眼紅的人會少了?怎麽,那個賈縣令一計不成,難道又生一計?準備對你家動手了?”


    李珣聽到張小寶說有人打他家的主意的時候,臉微微紅了下,他當初也是這麽想的,後來接觸多了,現張王兩家沒有什麽野心,還會做人,把原來並不怎麽好的三水縣給弄的繁華了許多。


    遇到別人過來找麻煩,都是先退一步,實在不行了才反擊,當然,這個反擊的力度有點大,不動則已,動如雷霆,一次次打跑了來犯的人,正因為這樣,父親才告訴自己不可隨便動這個莊子。


    讓自己想辦法拉攏,盡量找到那個背後指點的人,可惜,李成派出去了,整天和那個可能是高人的人做遊戲,這麽些日子下來,腦袋好用了,人也更伶俐,卻隻是在算學和一些平常的小事情上學到了東西。


    這不對呀,應該學到的是那種運籌帷幄,決勝於千力之外,算無遺策的本事。


    就因為這個,自己不聽地接觸,尤其是張小寶和王鵑兩個小孩子,那個聰明啊,一定是高人在對李成的時候沒有盡全力,把本事專門教給張小寶和王鵑才對。


    正如此,父親那邊才任由張王兩家莊子做的這些個事情,隻希望自己與張家莊子的人多接觸,最後從高人那裏學點有用的東西。


    自己最容易接觸的是誰?當然是張小寶和王鵑了,那野外生存的事情不管最後如何,確實是讓自己更堅毅了一些,也懂得了許多的事情,在父親看來,這就是高人通過張小寶和王鵑的口在教導自己呢。


    過年能迴到土橋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李珣在想著心事的時候,張小寶和王鵑那裏也在對話,用唇語。


    “樹大招風啊,小寶。”王鵑感歎了一句。


    “樹小就不招風了,可總會有人踩,除非你不在這個社會上,隻要還在,那就要與人接觸,想要不生衝突是不可能的,平常的百姓真的就那麽安穩?”


    張小寶想的更透徹一些,展起來是會被人算計,可不展一樣要忍氣吞聲,忍氣吞聲是麵對平常人,被算計是另一個層麵的人,他寧肯用大量的精力與那些人周旋,也不想與平常的人忍氣吞聲,至少平常的人他現在不用擔心了。


    王鵑也明白這個道理,別說是這裏,就是當初,有些人殺了人也是沒有什麽事情的,尤其是殺的平常百姓,生命在一些人的眼中,可以用金錢來衡量。


    “也對,那我們以後要好好和這個皇侄還有他爹相處了,可以送些錢財,那李隆基不會反對吧?”


    “不會,絕對不會,他看的是這些個兄弟和兄弟家中人有多少軍隊,和什麽官員接觸,至於錢財,他巴不得讓他的這些個兄弟們多貪一些,隻要不過多的接觸政治,便什麽事情也沒有。”


    張小寶對這方麵把握的不錯,通常的人都會如此想。


    兩個人說話的時候,李珣那邊想完了,對著張小寶說道:“跟我說說,這次的賈山準備怎麽做,我幫你,上次就就害的我被父親訓了,怎不淹死他。”


    “他想讓外州外縣的人來抓我們,我們這邊封地是四千畝,我家和王家和起來就劃了四千畝,可那山上是六千畝,剩下的兩千畝我們沒占,賈縣令偷偷把我們送上去的文書給照著重寫了一份,把地的大小給改了。


    讓他的兒子帶在身上,到了三水縣和華原縣交界的地方,他自己也去了,把跟隨他的衙役全給支開,好在我們給他做的車,在車下麵有暗格,那裏麵藏了兩個人,後來宋陽找來馬又返會去,在那兩個人指點下,追著過去了,才知道賈縣令與韓家莊子和袁家莊子的人接觸。


    這次可能會來不少的人,他特意寫了一封假的信,並且臨離開前還讓衙役到小羅水那邊集合,無論哪一個,都會把衙役調走,我家這邊除了莊戶就沒有人了。


    昨天晚上,宋衙役連夜趕過來告訴,又連夜迴去,現在衙役分出六百人都到了這邊,我爹怕他們直接衝過來,把我們和王家的人給抓走。”


    張小寶把事情的原委說給李珣聽,開始的時候李珣還不覺得如何,以為賈縣令用的是小計策,可等到張小寶說,賈縣令竟然勾結外州外縣的人,要到本州本縣來抓人,臉色登時就變了。


    “好大的膽子,他哪裏是抓你們,分明是欺負我和我爹呢,好,好啊,怪不得你問我帶多少人,放心,本候就是一人不帶,他又能如何?想造反了?小寶,我幫你家,讓他撈錢,看看能不能保住命。”


    李珣沉著臉,忿忿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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