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那人是個乞丐。”孟管家開口提醒道。
薑雪看了他一眼，道：“乞丐又如何？醫者眼中隻有病患，沒有身份貴賤。”
薑雪來到了老乞丐身旁，蹲下身子，絲毫不嫌棄的為他把起脈來。
“母親，他怎麽樣了？”風子墨問道。
“隻是氣血瘀堵，不是什麽大問題。”
薑雪說罷從藥箱中取出一根銀針，紮在了老乞丐的手腕上。
過了一會，老乞丐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醒了過來。
“爺爺！”其他乞丐見狀，立刻轉憂為喜。
其中一名小乞丐對薑雪道：“多謝夫人救了我們爺爺一命！”
小乞丐拿出幾枚滿是汙垢的銅錢遞到薑雪麵前。
薑雪將其推了迴去，道：“如果是為了錢，那我也不會救他了。”
一旁的風子墨忽然覺得這名小乞丐有些眼熟，仔細一想發現是自己那天從楊化龍手上救下了那名小乞丐。
小乞丐其實早就認出風子墨了，隻不過不好意思開口跟他打招唿而已。
“多謝夫人把我這把老骨頭從閻王爺那拉迴來。”老乞丐開口說道，他的聲音已經不像之前那麽虛弱了。
薑雪笑了笑：“大爺您的身體好著呢，閻王爺根本不敢收您。”
乞丐們吃飽喝足後就向母子二人告辭，離開了楚國公府門口。
“這些人也挺可憐的，咱們以後多幫幫他們吧。”在一旁旁觀的風筠兒開口說道。
風子墨：“為兄已經讓孟爺爺把每天的剩飯剩菜都留給他們了。”
“不愧是我哥，辦事就是靠譜！”
風子墨忽然想起了什麽，道：“母親，筠兒，你們先迴去吧，我還有事要出去一趟。”
“好，早點迴來。”薑雪並沒有問風子墨要去哪。
“嗯，孩兒知道了。”
……
東宮。
蕭睿明坐在椅子上，手裏拿著手帕不停的咳嗽，一名太醫坐在他的旁邊，給他把脈。
“徐太醫，本宮這幾日咳的越來越厲害了，身體也越發無力，依你之見，本宮這是怎麽了？”
徐太醫收迴手，道：“迴殿下，按您的脈象來看，您應該是積勞成疾，也就是您最近太累了。”
蕭睿明劇烈的咳了幾下，道：“這兩個月幫父皇處理朝政確實有些累，那徐太醫你說，本宮應當如何休養？”
“多休息，不要太過勞累，微臣再給殿下開副藥，殿下每天喝一碗，這樣調養一個月就沒問題了。”
“好，那就有勞徐太醫了。”
“太子殿下言重了。”
這時一名太監走了進來，道：“啟稟太子殿下，車騎將軍求見。”
“快請進來。”
“是。”
徐太醫站起身來，背起藥箱：“那微臣就先告退了。”
“好。來人，送徐太醫迴太醫院。”
“多謝殿下。”
徐太醫前腳剛走，風子墨後腳就來了：“小臣參見太子殿下。”
蕭睿明用手帕捂著嘴巴劇烈的咳嗽了幾聲，道：“風將軍快快免禮。”
“謝殿下。”
風子墨站直身體，道：“殿下您咳得好厲害，要不要小臣請家母過來給您瞧瞧？家母醫術高超，一定有辦法的。”
蕭睿明擺了擺手：“多謝風將軍的好意。剛才太醫院的徐太醫來過了，診斷本宮是積勞成疾，休息休息就好了，不是什麽大事，就不用勞煩風夫人了。”
你這個樣子可不像是累的。風子墨心中暗道。
“那小臣就祝太子殿下早日康複。”
“謝謝風將軍，請坐吧。”蕭睿明做了個請的手勢。
風子墨坐到了蕭睿明的旁邊，蕭睿明緊接著又將其他人都趕了出去，房間裏就隻剩下他和風子墨兩個人。
風子墨道：“殿下您叫小臣來所為何事？”
蕭睿明沒有第一時間迴答風子墨的問題，而是拿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粒小藥丸吞了下去，暫時止住咳嗽。然後才開口說道：“自從宋王被罰閉府思過後，本宮就想辦法開始鏟除他在朝中的勢力，如今已經差不多了。可是隻要宋王一天不倒，本宮心中就一天不安。”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徹底扳倒宋王？”
蕭睿明點點頭：“但宋王的母妃嫻妃生前是陛下最寵愛的妃子，她因為生宋王難產而死，因此陛下對於宋王格外疼愛，處處護著他，想要徹底將其扳倒不是一件易事。”
風子墨：“太子殿下接下來想要這麽做？又需要小臣做些什麽？”
“風將軍過幾天不是要跟樂陽王一起護送寧德去趙魏和親嗎？”
風子墨點點頭：“正是。”
“本宮在趙魏的人前兩天給本宮寫了封信，信上說他們已經查明前段時間在金陵城流通的私鑄錢是宋王的手筆了。”
風子墨一愣：“此話當真？”
“八九不離十，隻可惜現在本宮手上並沒有確鑿的證據，不然的話即使父皇再偏袒宋王也沒用了。”
“殿下叫小臣來不會就是為了讓小臣這次去趙魏的時候順帶查查宋王是私鑄錢幕後主使的證據吧？”
“不愧是風將軍，果然聰明過人。”
“但陛下應該已經派夜行司少司去查了吧？他們可是專門幹這種事的，用不著我這個外行吧？”
蕭睿明喝了口茶，道：“風將軍有所不知，這次陛下派去的是沈哲，這人表麵看上去中立，但實際上卻是宋王的人，如果讓他找到證據，恐怕這些證據永遠也無法出現在陛下麵前。”
“殿下是想讓小臣搶先沈哲一步找到證據帶迴來？”
蕭睿明點點頭：“到了那，本宮的人都歸將軍差遣，他們會幫忙的。不過風將軍你也不要有太大壓力，找得到當然好，找不到也不怪你。本宮還有辦法，大不了在沈哲迴金陵路上派人截殺便是。”
這趟趙魏之行看來有的忙了。風子墨心中暗道。
風子墨站起身來，道：“請太子殿下放心，小臣定當盡力，找到證據，就算是搶也會從沈哲手裏搶迴來的。”
“那就交給風將軍了。”說完這話，蕭睿明又咳嗽了起來，看樣子是那小藥丸的藥效過了。
……
風子墨從東宮出來時已經是黃昏了，他往東宮看了一眼，自言自語道：“看來生在帝王家真沒什麽好的，時時刻刻都要提防著來自親兄弟的算計。”
風子墨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路過一條街的時候，風子墨無意中看到了那名小乞丐，此時後者正拿著一根樹枝，在地上寫著什麽。
風子墨走了過去，道：“又見麵了，想不到咱們還挺有緣的嘛。”
看到是他，小乞丐立馬站起身來，行禮道：“風公子。”
他這個禮行的相當標準，完全不像是一個乞丐能夠做出的。
風子墨扶了他一把，道：“不必在意這些虛禮。”
風子墨低頭向地上看去，隻見小乞丐用樹枝在地上寫了一段話：天之為農，而我不農，穀亦不可得而取之。
“沒想到你還看過齊民要術啊？而且看你的字寫的如此工整，以前不是乞丐吧？”風子墨一邊說著一邊抬頭看向小乞丐。
小乞丐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他掩飾的很好，道；“公子您在說什麽啊？小人怎麽聽不懂？這段話是小人聽兩位路過的公子說的，覺得挺有意思的所以就抄寫了下來。對了，小人還有事要去辦，就不陪公子了，公子再見。”
小乞丐快步離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風子墨聳了聳肩，這個小乞丐的身份絕對沒有這麽簡單，不過他既然不打算說，那風子墨也不問了，畢竟每個人都有不能讓別人知道的秘密。
迴到楚國公府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剛進門，風子墨就迎麵碰到了風筠兒，後麵正一邊吃胡蘿卜一邊往外走。
“哥你迴來了。”
“都快吃飯了，你這是要去哪？”
“聽說前麵一條街來了個賣米粉肉的，我去買點迴來。”
“中午席上這麽多肉你還沒吃夠嗎？”
風筠兒不好意思的笑笑，道：“爹也是這麽說的，但娘說今天我是壽星，我最大。”
“那早去早迴。”
“放心吧，我不會再跟以前一樣貪玩了。對了哥，爹讓你迴來之後去書房找他一趟，他好像有什麽東西要交給你。”
“知道了。”
風筠兒出門去買米粉肉了，風子墨則來到了書房門口，他抬起手敲了敲門：“父親。”
“進來吧。”風辰玉的聲音從書房裏傳來。
風子墨推門而入，風辰玉正坐在桌子前看書，他身後的牆上掛著一幅字，內容是滿門忠烈，筆鋒滄桑有力，一看就知道寫這幅字的人水平很高。
“父親您找我。”風子墨來到了風辰玉麵前。
風辰玉將手裏的書合上，道：“太子殿下找你過去所為何事？”
風子墨將蕭睿明跟他說的事情簡明扼要的跟風辰玉複述了一遍。
風辰玉聽罷，微微皺起了眉頭，道：“自從站到東宮這邊的那天起，為父就知道早晚有一天要為太子辦事，隻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麽早，更沒想到要替太子辦事的不是為父，而是你。”
薑雪看了他一眼，道：“乞丐又如何？醫者眼中隻有病患，沒有身份貴賤。”
薑雪來到了老乞丐身旁，蹲下身子，絲毫不嫌棄的為他把起脈來。
“母親，他怎麽樣了？”風子墨問道。
“隻是氣血瘀堵，不是什麽大問題。”
薑雪說罷從藥箱中取出一根銀針，紮在了老乞丐的手腕上。
過了一會，老乞丐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醒了過來。
“爺爺！”其他乞丐見狀，立刻轉憂為喜。
其中一名小乞丐對薑雪道：“多謝夫人救了我們爺爺一命！”
小乞丐拿出幾枚滿是汙垢的銅錢遞到薑雪麵前。
薑雪將其推了迴去，道：“如果是為了錢，那我也不會救他了。”
一旁的風子墨忽然覺得這名小乞丐有些眼熟，仔細一想發現是自己那天從楊化龍手上救下了那名小乞丐。
小乞丐其實早就認出風子墨了，隻不過不好意思開口跟他打招唿而已。
“多謝夫人把我這把老骨頭從閻王爺那拉迴來。”老乞丐開口說道，他的聲音已經不像之前那麽虛弱了。
薑雪笑了笑：“大爺您的身體好著呢，閻王爺根本不敢收您。”
乞丐們吃飽喝足後就向母子二人告辭，離開了楚國公府門口。
“這些人也挺可憐的，咱們以後多幫幫他們吧。”在一旁旁觀的風筠兒開口說道。
風子墨：“為兄已經讓孟爺爺把每天的剩飯剩菜都留給他們了。”
“不愧是我哥，辦事就是靠譜！”
風子墨忽然想起了什麽，道：“母親，筠兒，你們先迴去吧，我還有事要出去一趟。”
“好，早點迴來。”薑雪並沒有問風子墨要去哪。
“嗯，孩兒知道了。”
……
東宮。
蕭睿明坐在椅子上，手裏拿著手帕不停的咳嗽，一名太醫坐在他的旁邊，給他把脈。
“徐太醫，本宮這幾日咳的越來越厲害了，身體也越發無力，依你之見，本宮這是怎麽了？”
徐太醫收迴手，道：“迴殿下，按您的脈象來看，您應該是積勞成疾，也就是您最近太累了。”
蕭睿明劇烈的咳了幾下，道：“這兩個月幫父皇處理朝政確實有些累，那徐太醫你說，本宮應當如何休養？”
“多休息，不要太過勞累，微臣再給殿下開副藥，殿下每天喝一碗，這樣調養一個月就沒問題了。”
“好，那就有勞徐太醫了。”
“太子殿下言重了。”
這時一名太監走了進來，道：“啟稟太子殿下，車騎將軍求見。”
“快請進來。”
“是。”
徐太醫站起身來，背起藥箱：“那微臣就先告退了。”
“好。來人，送徐太醫迴太醫院。”
“多謝殿下。”
徐太醫前腳剛走，風子墨後腳就來了：“小臣參見太子殿下。”
蕭睿明用手帕捂著嘴巴劇烈的咳嗽了幾聲，道：“風將軍快快免禮。”
“謝殿下。”
風子墨站直身體，道：“殿下您咳得好厲害，要不要小臣請家母過來給您瞧瞧？家母醫術高超，一定有辦法的。”
蕭睿明擺了擺手：“多謝風將軍的好意。剛才太醫院的徐太醫來過了，診斷本宮是積勞成疾，休息休息就好了，不是什麽大事，就不用勞煩風夫人了。”
你這個樣子可不像是累的。風子墨心中暗道。
“那小臣就祝太子殿下早日康複。”
“謝謝風將軍，請坐吧。”蕭睿明做了個請的手勢。
風子墨坐到了蕭睿明的旁邊，蕭睿明緊接著又將其他人都趕了出去，房間裏就隻剩下他和風子墨兩個人。
風子墨道：“殿下您叫小臣來所為何事？”
蕭睿明沒有第一時間迴答風子墨的問題，而是拿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粒小藥丸吞了下去，暫時止住咳嗽。然後才開口說道：“自從宋王被罰閉府思過後，本宮就想辦法開始鏟除他在朝中的勢力，如今已經差不多了。可是隻要宋王一天不倒，本宮心中就一天不安。”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徹底扳倒宋王？”
蕭睿明點點頭：“但宋王的母妃嫻妃生前是陛下最寵愛的妃子，她因為生宋王難產而死，因此陛下對於宋王格外疼愛，處處護著他，想要徹底將其扳倒不是一件易事。”
風子墨：“太子殿下接下來想要這麽做？又需要小臣做些什麽？”
“風將軍過幾天不是要跟樂陽王一起護送寧德去趙魏和親嗎？”
風子墨點點頭：“正是。”
“本宮在趙魏的人前兩天給本宮寫了封信，信上說他們已經查明前段時間在金陵城流通的私鑄錢是宋王的手筆了。”
風子墨一愣：“此話當真？”
“八九不離十，隻可惜現在本宮手上並沒有確鑿的證據，不然的話即使父皇再偏袒宋王也沒用了。”
“殿下叫小臣來不會就是為了讓小臣這次去趙魏的時候順帶查查宋王是私鑄錢幕後主使的證據吧？”
“不愧是風將軍，果然聰明過人。”
“但陛下應該已經派夜行司少司去查了吧？他們可是專門幹這種事的，用不著我這個外行吧？”
蕭睿明喝了口茶，道：“風將軍有所不知，這次陛下派去的是沈哲，這人表麵看上去中立，但實際上卻是宋王的人，如果讓他找到證據，恐怕這些證據永遠也無法出現在陛下麵前。”
“殿下是想讓小臣搶先沈哲一步找到證據帶迴來？”
蕭睿明點點頭：“到了那，本宮的人都歸將軍差遣，他們會幫忙的。不過風將軍你也不要有太大壓力，找得到當然好，找不到也不怪你。本宮還有辦法，大不了在沈哲迴金陵路上派人截殺便是。”
這趟趙魏之行看來有的忙了。風子墨心中暗道。
風子墨站起身來，道：“請太子殿下放心，小臣定當盡力，找到證據，就算是搶也會從沈哲手裏搶迴來的。”
“那就交給風將軍了。”說完這話，蕭睿明又咳嗽了起來，看樣子是那小藥丸的藥效過了。
……
風子墨從東宮出來時已經是黃昏了，他往東宮看了一眼，自言自語道：“看來生在帝王家真沒什麽好的，時時刻刻都要提防著來自親兄弟的算計。”
風子墨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路過一條街的時候，風子墨無意中看到了那名小乞丐，此時後者正拿著一根樹枝，在地上寫著什麽。
風子墨走了過去，道：“又見麵了，想不到咱們還挺有緣的嘛。”
看到是他，小乞丐立馬站起身來，行禮道：“風公子。”
他這個禮行的相當標準，完全不像是一個乞丐能夠做出的。
風子墨扶了他一把，道：“不必在意這些虛禮。”
風子墨低頭向地上看去，隻見小乞丐用樹枝在地上寫了一段話：天之為農，而我不農，穀亦不可得而取之。
“沒想到你還看過齊民要術啊？而且看你的字寫的如此工整，以前不是乞丐吧？”風子墨一邊說著一邊抬頭看向小乞丐。
小乞丐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他掩飾的很好，道；“公子您在說什麽啊？小人怎麽聽不懂？這段話是小人聽兩位路過的公子說的，覺得挺有意思的所以就抄寫了下來。對了，小人還有事要去辦，就不陪公子了，公子再見。”
小乞丐快步離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風子墨聳了聳肩，這個小乞丐的身份絕對沒有這麽簡單，不過他既然不打算說，那風子墨也不問了，畢竟每個人都有不能讓別人知道的秘密。
迴到楚國公府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剛進門，風子墨就迎麵碰到了風筠兒，後麵正一邊吃胡蘿卜一邊往外走。
“哥你迴來了。”
“都快吃飯了，你這是要去哪？”
“聽說前麵一條街來了個賣米粉肉的，我去買點迴來。”
“中午席上這麽多肉你還沒吃夠嗎？”
風筠兒不好意思的笑笑，道：“爹也是這麽說的，但娘說今天我是壽星，我最大。”
“那早去早迴。”
“放心吧，我不會再跟以前一樣貪玩了。對了哥，爹讓你迴來之後去書房找他一趟，他好像有什麽東西要交給你。”
“知道了。”
風筠兒出門去買米粉肉了，風子墨則來到了書房門口，他抬起手敲了敲門：“父親。”
“進來吧。”風辰玉的聲音從書房裏傳來。
風子墨推門而入，風辰玉正坐在桌子前看書，他身後的牆上掛著一幅字，內容是滿門忠烈，筆鋒滄桑有力，一看就知道寫這幅字的人水平很高。
“父親您找我。”風子墨來到了風辰玉麵前。
風辰玉將手裏的書合上，道：“太子殿下找你過去所為何事？”
風子墨將蕭睿明跟他說的事情簡明扼要的跟風辰玉複述了一遍。
風辰玉聽罷，微微皺起了眉頭，道：“自從站到東宮這邊的那天起，為父就知道早晚有一天要為太子辦事，隻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麽早，更沒想到要替太子辦事的不是為父，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