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霍秋詩從睡夢中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風子墨正在盯著藏寶圖看。她湊過去,道:“神門在哪?”


    風子墨抬手指了指藏寶圖上的一個點:“在這,濟木山,在南邊,離幽州差不多有八百裏的距離。”


    “那咱們什麽時候去?”霍秋詩開口問道。


    “先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休息,然後再去,這事不用這麽著急。”


    “好。”


    風子墨看了一眼在不遠處玩的李芷瞳,道:“秋詩,這段時間就辛苦你幫我照顧瞳瞳了。”


    “多大點事,不用客氣。”


    中午。


    風子墨坐在一間客棧裏,一邊喝水一邊等飯菜上來,霍秋詩則在外麵陪李芷瞳一起玩。風子墨準備在這休息一天,明天再出發。畢竟經曆昨天那些事情,不管是人還是馬都累了。這種情況下如果還要繼續趕路的話即使人能撐住,馬也撐不住,還是休息一天的好。


    這家客棧並不是在城中,而是在郊外,主要是接待南來北往的路人和商隊的,所以風子墨他們來的時候客棧裏並沒有多少客人。這也是風子墨選擇這裏的原因,現在他們如果去人多的地方難免不會被拓跋羽的手下發現。


    “客官,您要的飯菜,請慢用。”此時店小二將風子墨點的飯菜端了上來,一共兩葷兩素四道菜外加三碗米飯,從它們的樣子和香氣來看,味道應該不錯。


    “秋詩,瞳瞳,吃飯了!”風子墨向外麵喊了一聲。


    霍秋詩牽著李芷瞳的手走了進來,二人坐到風子墨兩旁。


    “看樣子味道不錯。瞳瞳,想吃什麽跟姐姐說,姐姐給你夾。”


    “不用了姐姐,我自己會夾的。”


    就在三人準備吃飯的時候,一陣馬蹄聲突然從客棧前麵的竹林裏響起。


    風子墨立刻警惕起來,將手按在了龍野劍上。


    那是十幾個彪形大漢,他們個個身材魁梧,手裏拿刀。為首的一人是個光頭,臉上還有一道駭人的刀疤,眼神相當的不善。


    他們來到客棧門前,翻身下馬,走了進來。


    “姐姐我怕!”李芷瞳看到他們,立刻跑到了霍秋詩身邊,抱住了她的胳膊。


    “瞳瞳不怕,哥哥姐姐都會保護你的。”


    客棧老板娘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迎了上去:“各位爺,你們是打尖還是住店啊?”


    刀疤臉用手托起老板娘的下巴,道:“既不打尖也不住店。”


    說著,刀疤臉還想伸手去摸老板娘的臉。


    老板娘不留痕跡的躲了過去,揣著明白裝糊塗的道:“不打尖也不住店,那來小店幹嘛啊?”


    “你說呢?”刀疤臉揮了揮手裏的刀,說道。


    這是一夥馬匪。


    聽到這裏,霍秋詩想要拿起桌子上的劍教訓一下這夥馬匪,但被風子墨按住了,後者輕輕地向她搖了搖頭,低聲道:“靜觀其變。”


    老板娘道:“大爺,奴家丈夫死得早,奴家一個人好不容易才開了這間客棧維持生計,大爺您就高抬貴手,放過奴家吧。”


    刀疤臉露出一絲略帶猥瑣的笑容,道:“放過你?可以。你雖然是個寡婦,但也算是有幾分姿色。你隻要陪本大爺和本大爺這些弟兄一晚,本大爺就放過你,如何?”


    刀疤臉說完,馬匪們都哈哈大笑起來。


    就在老板娘準備發作的時候,一名馬匪看到了坐在不遠處的霍秋詩,他碰了碰刀疤臉的肩膀,往霍秋詩的方向指了指:“老大,那個更漂亮。”


    刀疤臉一看到霍秋詩,頓時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口水,他走了過去,露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微笑,道:“小娘子,要不要跟本大爺走啊?本大爺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霍秋詩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裏,不緊不慢的道:“老板娘,你家的牛昨天晚上吃的什麽啊?怎麽拉出來的連狗都不吃?”


    刀疤臉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道:“你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你這坨屎連狗都不吃,難道還想讓我這朵鮮花插上去嗎?”


    “臭丫頭,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刀疤臉大怒,抬手抓向霍秋詩的肩膀。


    風子墨見狀,立刻拿起手旁的茶杯,對著刀疤臉丟了過去。


    茶杯正中刀疤臉的臉頰,刀疤臉應聲而倒。


    “老大你沒事吧?”其他的馬匪趕忙上前將刀疤臉扶了起來。


    “誰幹的?”


    “老大,是那小子!”


    風子墨此時正不緊不慢的吃著碗裏的米飯。


    “臭小子你活膩了吧?敢打本大爺!”


    刀疤臉大怒,舉刀向風子墨劈來。


    風子墨抬起龍野劍,用劍鞘擋了一下,隨後抽出龍野劍一揮,將刀疤臉的刀斬成兩半。


    刀疤臉大驚,連忙向後退去。


    風子墨此時也有些驚訝,他沒想到龍野劍居然這麽鋒利,剛剛那一下他根本沒用多大的力氣,沒想到就把刀疤臉的刀斬成了兩半。


    削鐵如泥,不愧是北晉皇室的傳家寶!風子墨心中暗道。


    “奶奶的!弟兄們給我上,讓這小子嚐嚐咱們的厲害!”


    “是!”


    刀疤臉一聲令下,其餘的馬匪一同向風子墨衝了過來。


    霍秋詩立刻起身,一踢身後的板凳,將兩名馬匪打倒在地,隨後帶著李芷瞳閃到一旁,抬手捂住了李芷瞳的眼睛。她沒有要幫風子墨的意思,她知道以風子墨的身手,這些馬匪還不夠他活動筋骨的呢。


    “娘的!在老娘店裏打架,是不把老娘放在眼裏嗎?”


    老板娘也至於爆發,她向馬匪衝了過去,赤手空拳的跟他們打了起來。


    這夥馬匪本來就不是風子墨的對手,現在又加了一個武藝高超的老板娘,下場可想而知,不一會就被全部打趴下了。風子墨還把他們的刀全部斬成了兩半,刀疤臉更是被他和老板娘聯手揍成了豬頭。


    、老板娘踩在刀疤臉身上,拍了拍手,道:“老娘沒點本事敢在這荒山野嶺開店嗎?還想讓老娘陪你們一晚,做夢去吧!老娘當年劫富濟貧的時候你們還在娘胎裏呢。”


    “姑奶奶,大爺,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二位就大發慈悲,放過小的們吧!”刀疤臉哀嚎著向兩人求饒。


    老板娘抽了刀疤臉一下,道:“剛才的囂張氣焰哪去了?欺軟怕硬,老娘最瞧不起你這種人了!”


    “公子,你說怎麽辦?”老板娘看向風子墨,問道。


    風子墨把龍野劍抱在懷裏,道:“你的地盤你做主。”


    “殺了你們我怕髒了我的店,滾吧!”老板娘將腳從刀疤臉身上拿開,又狠狠地踢了他一腳。


    “謝謝姑奶奶!謝謝大爺!”


    刀疤臉如獲大釋,趕忙帶著其他馬匪連滾帶爬的跑了。


    “等等。”


    馬匪們跑到門口的時候,風子墨突然想到了什麽,叫住了他們。


    “大爺,您還有什麽吩咐?”刀疤臉此時都快要哭出來了。


    風子墨:“你看看因為你們店裏的桌子板凳被打壞了多少?另外,你們剛才打擾到我們吃飯了,害我們好心情全沒了,還把我妹妹給嚇到了。賠錢吧。”


    “那大爺您看,我們要賠多少錢?”


    “那當然是把你們帶著的所有銀子還有值錢的都拿出來吧。”


    “這……大爺,能不能給我們留一點啊?”


    “不想給啊?行,財和腦袋選一個吧。”風子墨說著抽出龍野劍晃了晃。


    想到龍野劍的鋒利程度,刀疤臉隻覺得脖子一涼,趕忙道:“我們給!我們給!”


    不給不行啊!不然的話腦袋就要搬家了。


    很快的一堆銀子和珠寶就被擺在了桌子上,別說,數量還真不少。


    風子墨一隻腳踩在板凳上,道:“都拿出來了嗎?”


    “都拿出來了,大爺,我們真的一文錢也沒有了。”


    “行,看在這些東西的份上,剛才你們想打劫的事情小爺我就不計較了,滾吧。”


    聽到這話,刀疤臉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想:到底是誰打劫誰啊?


    “大爺,小的能不能跟您商量件事?”刀疤臉臉上露出一絲討好的笑容,說道。


    “如果想拿錢,免談。”風子墨已經猜到了他要說什麽。


    “大爺,求求您行行好吧!我們真的一個子都沒有了,再這樣下去我們弟兄可就要喝西北風了。”


    風子墨掏了掏耳朵:“我說你們一幫大男人,有手有腳的,怎麽著也輪不到喝西北風吧?再說了,你們不是還有馬嗎?把馬賣了不就有錢了?”


    “賣馬?這……”


    “怎麽?不樂意啊?那就把馬也給小爺留下吧。”


    “樂意樂意,我們樂意!”刀疤臉趕忙說道,生怕風子墨真的把他們的馬也留下。


    “那還不快滾!”


    刀疤臉不敢再說什麽,連忙帶著其他馬匪來到客棧外麵,騎上馬跑了。


    “你可真行!他們現在沒了刀,再沒了馬,以後想打劫也打不成了。不過,他們可不像是會改過自新的人。他們可是馬匪,手上還很可能沾著無辜之人的血,你就打算就這麽放過他們?也太便宜他們了吧?”霍秋詩來到風子墨麵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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