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伯一!你還不起床,你還睡得跟死狗一樣。”打開燈,鄒仲兒根本不想看他哥那拒絕燈亮而形成的妖嬈而又反抗的睡姿,直接把衣服扔到他的臉上,“你要不起床我可就要走了。”


    鄒伯一睡覺從來不關門,一個原因是因為自己睡覺關門總有種出不來氣的壓迫感,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小時候他還是關門睡的,不過房間的門被鄒仲兒給踹壞了,關不上了。


    “啊,起起起,我去洗漱,老媽做早飯了嗎?”鄒伯一坐起來眼睛都沒有睜開,隻是熟練地做著穿衣服的動作,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衣服是怎麽在閉眼睛穿還能不穿反的。


    “爸媽今天去米蘭你不是知道的麽,現在可能剛到機場。那不誰會想要叫你起床。快點起來做早點。”鄒伯一兩眼眯成一條縫看著鄒仲兒,又看了看門,想說你不叫我起床,當初我的門是怎麽壞的,但是又不敢說。


    坐在床上愣了一會兒,已經可以睜開眼睛了,鄒伯一拿起自己的鬧鈴納悶為什麽鬧鈴今天沒響。仔細一看還不到六點一刻,“喂,臭中二,這剛幾點你就叫我起床,是不是有病?”鄒伯一衝著剛出屋門的鄒仲兒,沒想到鄒仲兒馬上又探出了頭。


    “你吼我?”鄒仲兒麵帶著微笑,聲音沒有平時那樣的吵鬧,但是鄒伯一知道這個時候的鄒仲兒才是究極形態。


    “沒有沒有,不敢不敢。”鄒伯一也連忙搖頭,這個時候即使是仲兒聽見了,隻要不承認她都會放過自己。


    “知道不敢就好,爸媽不在的時間裏我都會叫你起床的,作為叫你起床的報酬,你就給我做早點就好了。”


    “嗨!其實不用的,我有鬧。。。”還未說完,鄒仲兒又是微笑輕聲的質疑。


    “嗯?你說什麽?我沒有聽清。”


    鄒伯一艱難的把後麵的字吞了進去,淚流滿麵,“沒事,我就說好的,那真是辛苦你了呢我親愛的妹妹。”但等鄒仲兒剛走,鄒伯一又擺出憤憤的表情,嘴裏嘟囔著卻不敢出聲。


    洗漱好又做完三明治鄒伯一把做好的三明治用包裝紙包好,樓下傳來張瑞峰、楊家鑫還有宮百年的聲音,楊家鑫和宮百年都是鄒伯一光屁股長大的朋友,也都一起考到了蘭帆。當然鄒仲兒向來都說這四個人就是典型的狐朋狗友。


    “瑞峰他們來了,你走嗎?”


    “不了,禹玥說她一會兒來和我一起走。”鄒仲兒和禹玥在一個班,在認識以後發現非常聊得來,又和鄒仲兒順路,就說來找她一起去上學。其實鄒伯一也隻是隨口一問,從上初中開始鄒仲兒基本沒和自己一起上學過,基本也都有同學一起結伴走。


    鄒伯一下了樓,到樓下的車房裏把車推了出來。


    “誒,我的仲兒妹妹呢?你是不是拋下我的仲兒妹妹自己跑出來了,我要等著她,保護她去上學。”張瑞峰沒皮沒臉的打趣,按說正常鄒仲兒剛入學前幾天都是不熟悉的同學跟哥哥去一起上學這種事情應該很正常才對呀。


    “啊,那個禹玥一會兒過來找她,她倆一塊兒上學去。”鄒伯一打了個哈欠,都怪鄒仲兒破壞了他的正常睡眠時間。


    “禹玥一會兒過來?”一聽禹玥要過來,張瑞峰更是提起了興致,“不行,我怎麽能讓兩位弱小的女同誌獨自上學呢,我要保護她。”


    “可拉倒吧,人家比你都快高了,還弱小,而且人家兩個人沒有獨自,走了走了,去張記買個燒餅雙加去了。”鄒伯一蹬上車就走了,旁邊的瘦高的楊家鑫帶著黑黑瘦瘦的宮百年也隻是給了張瑞峰一個眼神後騎著電瓶車追向鄒伯一,張瑞峰也隻能把自己的小綿羊打著火,嘴裏嘟囔著你們好像能比我快多少似的也騎離了小區。


    鄒伯一到了學校,打算是要把自己做的三明治給王蕾,但是三明治在書包裏經曆了不知什麽樣的遭遇,已經壓得麵目全非了,鄒伯一也就沒好意思把三明治再給她。本來已經吃了兩個雙加,又強行吃兩個三明治。


    “鄒伯一,出來一下。”林少走到教室門口,對鄒伯一揮了揮手。鄒伯一看著林少麵色凝重,心裏莫名的咯噔了一下,想到了一些事情。放下手中的三明治出了教室門。


    “不是跟你說不要做傻事麽,你怎麽還把人給打了,人家把舉報信都放到學校了,也就是我經過門口的時候正好看到有人準備放進舉報信箱,我就跟那人說我是老師給要了過來,你不知道這要是讓學校知道可不是小事兒,你還打了不止一個人?”鄒伯一聽到有人舉報,自然就想到了是劉子豪那幫人又故技重施,把當年整小安的招數原封不動的贈予了他。


    “我都沒用力,就一人一巴掌,就起不來身了。”


    “那有一個人都進醫院了?”


    “哎呀,他們這是故意寫的悲慘一些,想給我扣嚴重處理的帽子。不過還好您拿到了這封信,這要是學校拿到,嘿嘿,有點害怕哈哈哈哈。”鄒伯一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覺得自己還挺幸運就笑了出來。


    “兔崽子,還笑得出來,說實話把人打的怎麽樣,你那個曾經的隊友還能打訓練賽不。”林少更擔心的是籃球隊會不會把事情鬧到學校,然後建開中學直接找到學校領導,那可就不是他靠著碰巧能解決問題的了。


    “嗨!都是誤會,我們已經解除了誤會,打的也不是他,是一群小嘍囉,從才時代的時候就看不爽很久了,是那種該打的人。”鄒伯一笑著跟林少擠眉弄眼,他是知道林少還是很向著自己的。


    “舉報信,自己收好,別讓別人看到了,要是再有下一次,可不是這麽幸運的事了。”林少把舉報信拍在鄒伯一的胸口,剛走到樓梯口,轉過頭又說了一句,“我得叫你父母過來一趟,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跟你父母溝通一下你這個性格問題。”


    “嗨呦,那您得等等了,我爸媽都去米蘭了,一時半會兒迴不來。”鄒伯一揮著手裏的舉報信目送林少上了樓梯。


    “小兔崽子,告老子的狀,我瞅瞅你的文筆咋樣,夠不夠格。”鄒伯一拆開手裏的信封,本來以為是打印出來的,沒想到竟然還是手寫體,而且這字跡工整,用詞精煉簡潔,明顯不像是劉子豪他們能寫出來的。


    “什麽?劉子豪那孫子敢告你的狀?這孫子是不想在廊坊待了啊。”張瑞峰也是很看不慣劉子豪,在初中的時候也打過劉子豪,但是自從張瑞峰的家長帶著張瑞峰去劉子豪家看望劉子豪以後,劉子豪對張瑞峰也是畢恭畢敬。


    “嗨呀,你能幹點啥,還讓人家在廊坊都呆不了,可厲害壞你了。”說話的是楊家鑫,小平頭,粗粗的眉毛,說話的時候總是眉飛色舞的,因為臉長經常被伯一他們笑稱馬臉楊。身高186,酷愛穿大衣,隻要天一涼馬上就穿上自己的大衣,說著身體虛,需要暖和,但是即使到冬天冷得不行,也還是要穿大衣,說著大衣可比羽絨服保暖多了。從小他也是鄒伯一學拳擊時陪練之一。


    而另一個陪練就是坐在楊家鑫旁邊一句話沒說,隻顧吃著鄒伯一給他的一塊多三明治的宮百年,是他們哥們兒五個人中的老四。宮百年和王晶有異曲同工的黑,鄒伯一之前沒好意思和王晶說,但是放學的路上就和宮百年說籃球隊有一個和他一樣黑的人,隻不過不像宮百年在想事情的時候眼珠左右顫動,也是因為這個顫動,大家總笑百年要發射激光眼了,也就有激光老四的外號。百年特別能吃,但是從不長肉瘦的跟個麻杆兒一樣,不過他自己說別看他瘦,但是能挨得上鄒伯一幾拳的也就是他。他也確實沒有吹牛,他也是最能抗打的。


    “反正不能讓他好過,不行,我今天放學就得會會這小子。”張瑞峰還是不依不饒,他們四個人中隻有張瑞峰是和鄒伯一初中才認識的,但是一見如故、相見恨晚、情投意合,所以和鄒伯一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4兄弟差了香的結拜,排行老二,他們之中也隻有老大因為學習成績最好去了衡水中學。


    正說著,廣播裏喊著鄒伯一的名字,讓他到教導處去報道。


    “臥槽,什麽情況,不是已經被林老師壓下來了麽,怎麽突然還讓你去教導處。”張瑞峰抓著鄒伯一的手臂,而鄒伯一示意他們安靜聽完廣播。


    “也沒說是什麽事,不一定是打架的事,沒準是看你打球不錯,找你讓你當球隊隊長呢。”宮百年一直很樂觀,總是充當著安慰鄒伯一的人。


    “你就知道吃,是不是傻,當球隊隊長用去教導處報到嗎?”楊家鑫踢了宮百年露在椅子外麵的半拉屁股就是一腳,然後就是被宮百年無盡的追打。


    “行了,別擔心我了,你們下樓去軍訓吧,我去趟教導處。”鄒伯一也不想那麽多了,什麽事情到了教導處就都知道了,說著就奔著教導處去了。


    由於不認識教導處在什麽地方,鄒伯一也是問了好幾個人才找到,敲了敲教導處的門,聽到門內討論的聲音減小了鄒伯一喊了聲報道,聽到說進以後推門進了教導處。


    鄒伯一看到林少也在,還有一個是教導主任劉主任,他在入學典禮上有看到過這個人,還有就是蘭帆中學的校長林校長雖然背對著鄒伯一,但那筆挺的西裝還有白到不真實的頭發還是讓鄒伯一一眼就認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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